穿越之侯門庶媳 第23節(jié)
第五十章 杜娟很快拿了兩個菜,并一盤點心,還有一大碗碧粳米飯回來?;貋硪贿厰[,還一邊奇怪道:“今兒個去廚房,那起子老貨竟然不要賞錢,好爽快的就給做了出來。要平日我們額外要點兒東西,那不花點錢兒理都沒人理的?!?/br> 玉然聽了,笑著看了一眼明定,捧道:“這是你家七爺出息了?!泵鞫ǖ靡獾闹t虛道:“這值當(dāng)什么,值得你們這樣?!?/br> 玉然還沒說話兒呢,杜娟就接過話頭答了:“今兒個大廚房這起子人能這么討好,還不是看爺您現(xiàn)如今受侯爺?shù)目粗?。這樣兒多好,爺,您可得一直這樣才好。” 明定聽了,有點兒難為情,說道:“就你話多,爺過會子還要洗漱呢,還不下去備著。” 玉然笑著揮退了杜娟、芙蓉。畢竟第一次被祖父召見見客,明定很是興奮。邊吃飯,邊跟玉然說起在祖父那兒的事兒。 待聽到,這家伙將兩人閨房論戰(zhàn)拿到侯爺及外客面前說時,玉然有點急了:“這是我倆在房中說著玩的,你真拿出去說了?祖父他們沒說什么吧?” 不怪玉然著急,這王祥臥冰的故事在現(xiàn)代看來是頗為荒謬的,但在現(xiàn)世卻是主流思想的故事載體,流傳了幾百上千年的孝道故事,被明定說成是王祥在坑他繼母。這思想太超前了,太超前的東西在別人看來才是最離經(jīng)叛道的。 明定笑笑道:“祖父他們沒說什么,那朱少卿還夸了我呢。你不用擔(dān)心。其實現(xiàn)下想來,這些個故事的內(nèi)里,我想祖父他們是門兒清的?!?/br> 玉然想想也是,對這些帝國頂端的精英來說,確實比誰都清楚,這是拿來哄人的。 明定又說起借據(jù)事件,玉然聽了,真是有點欣慰了,這廝到底有點兒進(jìn)益了,知道于小微處見根本了。 有進(jìn)步當(dāng)然得獎勵。兩人洗漱后,李明定摟著玉然上下其手,正吃得起勁兒的時侯。玉然推開他,眼兒媚媚的一挑自己的外裳,轉(zhuǎn)了一圈兒。 明定的眼睛都直了,只見如雪如玉的肌膚上勒著幾條紅繩,紅繩的盡頭那塊顫顫巍巍的布下鼓鼓囊囊一團(tuán),呼之欲出,真是窮崖絕谷,讓人恨不能扯開了去,一探究竟。 明定這樣做了,伸出手去,紅繩散開,眼前一片波濤洶涌,明定看得目?;険u,撲將過去,一陣?yán)峭袒⒀?,很快玉然腿軟筋酸招架不住?/br> 玉然哎哎求饒,卻惹得明定更是猩紅了眼。好容易事畢,玉然已是嬌軟無力了,抱著被子,大感后悔。今兒個原本自己的計劃不是這樣的,誰知自己還沒怎么主動呢,就被這廝吃干抹凈了,下次再也不做這賠本的買賣了。 明定大感酣暢,真是心醉神迷難以自拔。事畢,摟著玉然說個不停,真是說不完的海誓山盟,道不完的情深似海。說得懷里的人兒已然睡去,還看了又看,許久,才漸漸平息下去,方才睡去。 明定大感對玉然是越來越不舍了。有時,看到什么新鮮典故,就會想著然然要是知道了會跟自己怎么說;吃了什么好吃的,想著這個然然肯定會喜歡。 比如今兒個,見到一女眷頭上的蝴蝶釵,想著玉然對這些飾物一向喜歡,改明兒自己親手給她做一個,她一定很喜歡。 正想著呢,只聽一聲兒嬌叱:“你這人好生無禮,怎可如此盯著我家小姐?!泵鞫ǚ讲呕腥贿^來,自家剛才這樣盯著實是無禮,雖自己看的是釵,別人卻不知,還道自己看得是人呢。 忙打躬作揖賠禮道:“剛才明定無禮了,還請見諒?!闭f完轉(zhuǎn)身離去。他是走了,但剛才他的情狀讓別人看在了眼里,這一眼真是后患無窮。 玉然今兒個又蘇了個燒麥出來,蘇得很成功,皮韌米亮,很是好吃。忙忙得拿到侯夫人處獻(xiàn)寶,侯夫人見了果然喜歡。 眾人忙忙湊趣兒,侯夫人更是高興。正在笑鬧間,忽聽鐘聲響起,眾人驟然靜默,整整二十七下。聽完謝大奶奶驚疑道:“莫非是……” 侯夫人靜默了一下,還未做答,外院管事蔣成急急跑進(jìn)來報道:“皇后娘娘薨逝了?!?/br> 侯夫人聽完,果真是這位。對著世子夫人道:“傳令下去,侯府所有艷色之物全部撤換掉,白幔、燈籠、孝巾之物馬上備上換好?!笔雷臃蛉嗣γ?yīng)諾。 皇后薨逝,侯夫人等有品級的,俱是入宮哭靈,直到皇后梓宮七七四十九日后安放于陵寢才算是完成這日日哭靈的儀式。隨后皇上傳詔天下停嫁娶、宴飲鼓樂三月。 很快要過年了,因國喪期間不能宴飲,侯府過年也只備了素齋清茶,草草聚了聚就都散了。 因不能玩樂,整個京都一片肅穆寂靜,一應(yīng)煙花爆竹俱無,全然沒有往日的熱鬧。玉然明定也早早回了暢欣院。 回到院中,明定拿出葉子牌教玉然打,兩人邊打邊聊,說著說著,說到了宮中的李嬪,玉然很是好奇:“這李嬪娘娘都入宮這么多了,怎么還是從三品的嬪,以你們侯府的地位,入宮時的品級不會太低的吧?!?/br> 明定嘆道:“二姐入宮之時就是正五品的良媛,這么多年也不受皇上看中,除了宮中按例大升品級時,還從未單獨封賞過?!?/br> 玉然道:“我們倆人在我才問的啊,你那二jiejie長得不好看?”明定嗔道:“胡說,二jiejie長得好看著呢?!?/br> 玉然忖道:“那就是你們侯府不招皇上待見了。皇上很忌憚你們家?” 明定道:“也算也不算吧。當(dāng)今奪嫡時,我們家一直保持中立,可能皇上有氣吧?!?/br> 哦,明白了,原來侯府當(dāng)年做過騎墻派,難怪皇上不待見。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從明定的話中可以聽出,當(dāng)今皇上對平川侯府是頗有不滿的,難怪老侯爺謫服于府中。 年就這樣清清淡淡的過去了。二月初二是侯夫人的生日,這正月還沒過完,李嬪就命人將侯夫人的生日賀禮送了出來,一同送出來的還有李嬪遞出來的消息。 皇上有意要立新后了。平川侯爺與侯夫人接到此消息想到,皇上既然允許李嬪將這個消息遞出來,那就是今上真有此意立新后。 接下來,宮中幾大妃的勢力各有奏請皇上立后,當(dāng)然是各自推舉各家的。 因此次立后,反正李嬪不可能。侯府也就撂開不提。但侯府不提,不代表別人不想讓侯府表態(tài)。各方勢力紛紛上門,都想拉攏侯府以壯聲勢。 各家越逼越緊不算,一日朝后,圣上也不經(jīng)意間向平川侯爺說起此事。 平川侯心中一緊,看來,圣上在逼自己這些無直接牽扯之人表態(tài)了。這種將會牽扯到各方利益的□□桶事情,甩鍋給看不順眼的臣下的這種事兒,是陛下經(jīng)常干的。 看來,侯府不得不奏請立后了。可這奏請之人可就得好好斟酌了,目前貴淑德賢四大妃實力相當(dāng),還有宜妃、齊妃勢力也不弱。 如果此次侯府奏請之人正合當(dāng)今心意,不但可得圣上好感,也會讓新后感念,日后行事也可多有便宜了。 但如果奏請之人不合當(dāng)今心意,不但會加深自家與圣上的嫌隙,那圣上新立的皇后也會心頭不滿,那屆時真是后患無窮。 侯爺、侯夫人久思無良策,叫來世子、鐘放商議,鐘放思忖道:“現(xiàn)在這六妃實力相當(dāng),那現(xiàn)下主要就是看圣上的心意了。如果能知道圣上真正心儀之人,那就好辦了?!?/br> 侯夫人道:“這點已遣人問過明月了,但明月也未看出圣上更屬意于誰。”眾人皆默,當(dāng)今一向謹(jǐn)慎,心思不漏于人前,這實難猜到。 第二日,明定照例跟著明廣來到祖父。鐘放又說起了此事,但討論了很久還是無果。眾人只得先行散去。 明定回到院中,跟玉然說起了此事,玉然問道:“此事的棘手之處就是不知這六個最有實力問鼎后位的人,究竟誰才是圣上的心儀之人,對吧?!?/br> 明定點點頭。玉然先自思索了起來。這時,明定拿了一支釵出來,說道:“我前兒個見人戴了一支釵很好看,想著還從未送過你釵子,就自己想了個花樣畫下來,命人打了出來。” 玉然接過釵一看,很是漂亮,立即喜笑顏開的親了明定一口。玉然問道:“你為何想著送我釵子啊?!?/br> 明定道:“我心悅你,一直都想送個好東西給你的。這個可是我畫了好久才做成的,你可得好生戴著啊?!?/br> 玉然聽了,很是高興了一把。這人說心悅自己,雖不知真假,但還是值得高興的。男人一高興了就喜歡送禮物。等等,送禮物? 玉然想到此,眼前一亮:“我們府上每年這時節(jié)不是都會進(jìn)獻(xiàn)貢品給圣上以賀上巳節(jié)么。今年我們要不做點什么新奇的玩意進(jìn)獻(xiàn)上去給圣上?” 明定奇怪道:“送東西給圣上?我們逢年過節(jié)都會送的。這能看出圣上什么來?” 玉然道:“這次送不一樣的,最好是女子慣用之物。送幾副差不多的,但其中一副要特別貴重漂亮?!?/br> 第五十一章 明定問道:“送女子之物就能看出圣上的心意?這真的可行?”玉然道:“我認(rèn)為可行的?,F(xiàn)下就是要想好送什么東西,既不顯得刻意,又大面上價值相等,但其中有一個必定要特別才好?!?/br> 最好的東西送給最喜歡的人,這是所有人的心理定式,帝王想來也不例外吧。只要皇上將這個最別致的給了誰,那必是皇上心儀之人無疑了。 玉然將這個想法說給明定聽了,明定有點了然,現(xiàn)下自己就有點兒這心思。那就試試,反正年年都會送的,就算沒試出來,也沒損失什么。 明定說著就想去將這想法給祖父說說,玉然攔住了:“我們還是想好了再去跟祖父說吧。現(xiàn)下先想想送什么好,最好新穎別致,能讓這些后妃都戴出來才好?!?/br> 明定道:“這點不必?fù)?dān)心。要讓皇上能看上并賞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只要皇上賞的,再難看她們也會戴出來炫耀的?!?/br> 明定接著問道:“話說,你想好要送什么么?”玉然道:“當(dāng)然是要醒目,大家一眼能看出的飾物才好?!?/br> 想想,三月三正是開春時節(jié),百花綻放,那就做幾副花冠進(jìn)上去吧。當(dāng)然要奢華別致的。三月三剛好先皇后的三月孝期也過了,皇宮想必正好借這個時節(jié)開宴飲。 說做就做,玉然結(jié)合現(xiàn)代看到的一些皇冠、花冠,再結(jié)合現(xiàn)在的審美,畫了幾副圖,畫完覺得不甚好,沒有將自己想要的完全表達(dá)出來,想畫得再好點兒,但無奈技術(shù)有限,只得做罷。 交給明定道:“你去跟祖父說這件事兒時,順手兒將這個交給祖父吧,想來祖父那兒的能人多,應(yīng)可潤色的更好?!?/br> 第二日明定果然將玉然的主意說了出來,并將圖紙也拿出來了。侯爺聽完,沒有言語,只讓他將圖紙放下,又說了些別的,就讓他們退下了。 待人都走后,鐘放說道:“七爺?shù)倪@主意我看行,事雖小,卻直指人心。興許我們真可以試出來陛下的心意。” 兩人拿過圖紙,看起來是有新意,但畫圖之人畫得太過粗糙了。鐘放笑道:“從這畫圖之人的筆力來看,應(yīng)為女子所畫。今天這主意也甚是心思細(xì)膩,應(yīng)不會是七爺所想,想來必是七奶奶所為了?!?/br> 兩人議得一陣,覺得此法可一試。 次日玉然請安時,侯夫人讓她留下。讓人拿出畫紙,問道:“這可是你所畫?”玉然一見,有門,看來,侯夫人準(zhǔn)備用此方法了,遂答是自己所做。 侯夫人莞爾道:“有些想法,但太稚嫩了些,看有些地方你畫的不甚清楚,瑞雙丹青不錯,有些地方你再好好說說,讓她再添補一二?!?/br> 遂玉然再細(xì)細(xì)的給瑞雙描述了一遍,重新繪制好后,侯夫人命人拿去精細(xì)打造,以進(jìn)上用。又命人傳話給李嬪,屆時務(wù)必要找人說動圣上將侯府所進(jìn)之物賜下。 三月三這天,世子夫人與謝大奶奶皆按品大妝進(jìn)宮參宴。宴畢回府,不及換裝,就來到侯夫人處回話。 侯夫人問道:“如何?可有看出什么?”世子夫人道:“這方法果然有用,那副滴水花冠戴在了齊妃頭上?!?/br> 齊妃?侯夫人大松一口氣,齊妃好啊。齊妃乃當(dāng)今老師秦太傅之幼女,現(xiàn)膝下無子,只得一女。 侯府如奏請此人為后,將可將風(fēng)險降到最低。畢竟,另外幾大妃雖為未登后位不愉,但讓齊妃這個無子之人登后位,總比那些有子之人登后位的好,可能更能平衡各方勢力,各方對侯府的敵意也會大減。 平川侯爺遂命人先去秦太傅處通通氣。第二日朝會,平川侯爺上折子請立齊妃為后。秦太傅一系也鼎力附和。 圣上聽后,不置可否道:“諸位臣工之意朕已知曉,待容后再議?!彼炝T朝。 三月十五,康成帝下旨,立齊妃為后,大赦天下?;屎蠹榷?,侯府諸人俱都松了口氣。 自此,侯夫人也常召玉然說話,有時當(dāng)著玉然的面兒,也跟謝大奶奶或者陳嬤嬤說說侯府的姻親故舊,間或說說京城一些人家的陳年典故。 玉然明白,這是侯夫人在有意向自己透露一些侯府的內(nèi)里情況,看來,這兩年自己的努力侯夫人看在了眼里,也獲得了她的認(rèn)可。 明定這邊的課業(yè)也是日漸加重。經(jīng)常鐘公還會親自上手考問。明定每日里更是忙于讀書,有時讀累了,間或向玉然發(fā)發(fā)牢sao:“當(dāng)日是你對我說只讀幾本就好了,現(xiàn)下好了,沒完沒了,越讀越多?!?/br> 玉然聽了道:“累了?要不歇兩天,你近段時日也頗辛苦,給老師告告假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明定道:“還是算了吧,累是累了點兒,不過還是很意趣兒的。況,我現(xiàn)在去告假,老師還以為是我是想逃避呢?!?/br> 玉然聽了,很是高興,這就是讀書的好處,讓人明理,知羞恥進(jìn)退。 又是一年秋高氣爽的時節(jié),侯府的銀杏樹滿樹黃葉婆娑,地上金黃一片,真真兒好看。 這日天氣晴好,玉然又來到銀杏樹下觀賞黃葉,忽聞背后有人出聲兒:“七嫂今兒個也來逛園子了?” 玉然回頭一看,原來是老八李明青的老婆錢氏,錢氏圓潤的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看著玉然打著招呼。 玉然笑著答道:“今兒個天氣好,正好出來賞賞景兒。八弟妹也是來看這銀杏樹的?” 錢氏畏羞的答道:“是啊,我見這黃葉兒好看,就走過來看看。不過我是個俗人,不像七嫂能看出意境兒來?!?/br> 玉然跟這錢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來,玉然見錢氏說話兒老是很客套,還帶點兒羞怯,就笑著道:“八弟妹,我們妯娌之間不必如此客套,閑聊而已,不必拘謹(jǐn)?shù)??!?/br> 那錢氏一聽有點兒不知所措起來:“七嫂是不是覺著跟我說話很是無趣兒?!?/br> 玉然剛才那話本是想活絡(luò)氣氛,讓兩人親近一點,誰想這錢氏竟然如此緊張。玉然忙忙安撫。 見錢氏如此拘謹(jǐn),玉然也不知聊些什么了,就準(zhǔn)備告辭離去。誰知這錢氏竟開口邀請玉然到她院兒里喝茶。 玉然有心拒絕,但又怕更讓她多想,遂只得答應(yīng)。見玉然答應(yīng)去她院兒里,錢氏很是松了口氣兒。 今兒個她本只是在園子里逛逛,誰知在園里看到了玉然。她的貼身丫頭翠玉非逼著她過去打招呼。 也不怪她的丫頭著急,自家奶奶進(jìn)門后,一直畏畏縮縮的,與人說話兒都不敢大聲兒的。之前想著,整個侯府的奶奶算起來,自家奶奶身份最低,想是不敢說話兒那是應(yīng)該的。 都說居移氣,養(yǎng)移體,想著在這侯府之中常年熏陶,也慢慢能養(yǎng)起奶奶的范兒來,誰知這幾年奶奶越發(fā)的畏縮起來,爺也越來越不待見,自家奶奶至今也才只有一女,爺又不來,長此以往可怎生是好。 之前沒有對比還好,自從七奶奶進(jìn)門,眼見著日子越過越好,之前的定七爺是多混的人哪,都讓七奶奶籠絡(luò)住了。再加上,說句實在的,七奶奶與自家奶奶也算身份相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