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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門庶媳 第32節(jié)

    玉然見秦瑾瑜如此爽快,也直接提起,自己這行人也是多有傷患,不能走的太遠,可能會去隔壁縣養(yǎng)好了傷再走。到時,會讓人護送郎中跟上他們一行的。

    秦瑾瑜見玉然如此說,一挑眉道:“你們一行養(yǎng)傷恐需不少時日,說不定到時我等都已走出好遠,如何跟上?”

    玉然抿嘴一笑,目光清朗看向秦瑾瑜道:“大人恐怕也不會走太遠,想來大約也會在此附近盤桓一段時日的,是以到時這郎中必定能趕上大人的?!?/br>
    秦瑾瑜聽得玉然如此說,目光一閃,真是意外,看來眼前之人已是猜到他此行的目的了。心思縝密靈巧,很是難得,看來,這李明定這個草包能如此快的轉(zhuǎn)變,與眼前之人是大有關(guān)系的。

    遂也不多話,看著玉然定定一笑,又對明定一頷首,告辭而去。

    玉然讓蒼鷺過來扶起明定回房,回得房間,跟蒼鷺兩個小心的將明定扶到床上趴好,明定臉色郁郁,玉然還道他背痛難忍,忙忙得讓蒼鷺去請秦大人的郎中過來。

    這邊說到郎中,想到還有好幾個傷患,怕一個郎中不夠,又讓楊嬤嬤再去請個當(dāng)?shù)乩芍衼恚嘣S高價,明日隨著一起去鄰縣。

    這邊,玉然打開秦瑾瑜送來的‘程儀’,映入眼簾的是厚厚的一沓銀票,玉然數(shù)了數(shù),好大手筆,整整五千兩銀子。

    玉然看到這么多銀子嚇了一跳,說道:“給這么多,會不會太多了點兒?”明定生氣的回道:“這才多少,這次我們因他損了這么多人口,財務(wù),再多給點兒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玉然聽得,也確實是應(yīng)該的,但還是有點竊喜又有點惶恐,明定見她這兩眼放光的樣子,嗤道:“切,真沒出息,這么點銀子就讓你這樣了?!庇袢换剜偷溃骸斑@么點兒銀子?想當(dāng)年,你下聘禮時也只給了三千兩銀子。”

    明定一聽,無話可說,良久,才悻悻道:“日后我必會掙比這個多十倍的銀子?!闭f到這兒,明定握著玉然的手難得認真的道:“你信我,他日我必定讓你上好日子的。不會讓你受苦的?!?/br>
    玉然也不想打擊過度,以免生了反意,遂也回握道:“嗯,我信你,到時啊,我要衣裳天天不重樣,首飾天天換一套。所以啊,你得加把勁兒了,日后就看你的了?!?/br>
    明定聽得高興外,又難免有點兒心虛,不過,輸人不輸陣,還是勉力應(yīng)承了,玉然看他那糾結(jié)的樣兒,心中暗笑。

    兩人正在進行著這毫無營養(yǎng)的對話,門外蒼鷺揚聲道:“爺,奶奶,大夫來了?!庇袢坏溃骸罢堖M!”

    那郎中看過明定,又給脫掉明定的衣衫,給他換背上的傷藥。只見滲透了很多血跡的布條已牢牢的沾在明定的肌膚上,郎中往下撕扯時,明定痛的只抽抽,玉然看得也是渾身rou都麻了。

    見沾的實在太緊,饒是這郎中已是很小心,但還是有地方扯出了血。玉然看得忍不住道:“可否用茶水稍稍沾濕再行撕下?”郎中一想,這主意也行,遂命蒼鷺拿過熱茶沾濕。

    布條撕下,玉然一看那背上赫然兩條長長的刀傷,一左一右,一邊一條??吹侥茄猺ou翻出來的樣子,玉然有點心顫,想著那郎中昨日說,只是皮rou傷無大礙,心中存疑,抖抖得問那郎中道:“敢問先生,我家夫君這傷真得無礙么?”

    那郎中一聽,有人竟然質(zhì)疑他,頓時吹胡子瞪眼道:“老夫說無礙,就無礙,怎么?還信不過老夫不成?!?/br>
    玉然趕緊陪不是,想著高人大是有脾氣的,看這位的脾氣,想來真是位高人?雖心中存疑,但還是放心了不少。

    這郎中換完傷藥,又拿過丸藥讓明定服下,就要離去。見他如此高人模樣,玉然也不敢給賞,想著秦大人答應(yīng)他跟自己走,但不知他做何想呢?

    遂惴惴的問了出來,那郎中,鼻子一哼,一揮袖子道:“那小子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我還能說不去么?”

    聽得這郎中叫秦瑾瑜小子,玉然頓悟,面前之人看來真不是普通郎中了,忙深深一福道:“勞大夫屈尊來給外子看傷,日后我們也許會在一起耽擱一些時日,還未請教先生尊姓?”

    那郎中看了玉然一眼,捻著胡子驕矜道:“老夫姓秦?!甭犕暧袢贿€未說話,一旁的楊嬤嬤已是出聲道:“先生想來就是能醫(yī)死人骨的秦思佗秦半仙了?”

    那秦思佗見楊嬤嬤知道自己,一渺她,隨即輕咳一身:“正是老夫?!彼祀p手背后,昂首而去。

    見這驕傲的秦大夫出去,玉然才問道:“怎么,他很有名氣?”明定聽道,鼻子哼了聲:“他都被稱為半仙了,你說有名氣沒有?”

    玉然看向楊嬤嬤,聽得這楊嬤嬤解惑。原來這秦思佗,是秦瑾瑜的族叔,這秦家也是個書香門第,門中子弟多是進學(xué)讀書之人,家中也出了好幾個進士,舉人的,最出名的當(dāng)然是當(dāng)今圣上的老師,當(dāng)朝皇后的父親秦太傅了。

    但這個秦思佗是他們家族的異類,不愛科舉,只愛醫(yī)藥。家里苦勸之下無法,也就由得他去了。聽說他,內(nèi)外精通,很多疑難雜癥都能看好,最有名的一次就是當(dāng)今皇后生三公主時人都閉氣了,這秦瑾瑜幾針下去,當(dāng)時還是晉王側(cè)妃的秦皇后,順利的產(chǎn)下了三公主。

    還有一次,當(dāng)今的二皇子也就是賢妃所出的安王,不慎摔下馬后,脊背被馬踏過,聽說人撈起來時,整個脊柱都斷了,多個太醫(yī)看過都說人不行了,就算勉強治好了,也得在床上躺一輩子,也就是說這個安王癱定了。

    誰知請來了這秦思佗,竟然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讓安王站了起來。聽到這,玉然很是驚嘆中醫(yī)的神奇。

    楊嬤嬤說的這個,玉然在現(xiàn)代時也親眼見過,玉然當(dāng)時現(xiàn)世的一個族兄,出事故時,脊椎斷成十六截,在醫(yī)院躺了大半年,醫(yī)生皆斷言,這族兄這輩子不可能再站起來了,后家人不相信,抬出院后,找了個古稀老中醫(yī),不過短短數(shù)月,玉然這族兄都能站起來,后經(jīng)過調(diào)養(yǎng),做輕點的農(nóng)活都不是問題。

    聽到此,玉然真的放下心來了,有此神醫(yī)在此,真的不用擔(dān)心傷愈的問題了。

    接著玉然又問起請的本地郎中的事兒了,楊嬤嬤答到,已請好了一個,也已說清,就到鄰縣,十天半月也就可以回了。

    想著明日就走,且傷患較多,玉然又吩咐蒼鷺叫來虎翼,讓他帶上蔡婆子先行去到臨近的解縣,帶上侯府名帖,讓解縣驛站好好的收拾下,備幾間上房,以備他們暫時盤桓之用。

    這樣樣安排妥當(dāng)后,方才注意到明定,這明定靜靜的看著玉然樣樣的吩咐準備,高興之余又很驕傲,又有點心疼。

    待玉然告一段落后,明定招手讓玉然坐到床邊來,拉過玉然的手,搖搖:“辛苦你了,日后定不會讓你如此cao勞的?!?/br>
    玉然聽了輕輕的笑了笑:“那好啊,日后我就指靠你了?!泵鞫ǔ脸翍?yīng)道:“我必讓你放心倚靠的,你放心?!?/br>
    經(jīng)過驚心動魄的生死考驗,兩人的心仿佛靠近了點,也讓人發(fā)現(xiàn)原來所糾結(jié)的事兒,在生死面前也是可以放下的。

    兩人親親熱熱的說話,玉然還主動觸了觸明定側(cè)在外的臉頰,熱熱的氣息撫在明定的臉上,明定情動不已,不怕痛的伸出手去摟過玉然的脖子,狠命的親了上去。

    玉然也輕輕的回應(yīng)著他,這惹得明定更加意動,神魂顛倒中明定忘了自己的傷,待玉然意亂神迷中,玉然摸到明定背上洇洇,方才想起,這人還重傷著呢?;琶ν崎_他,誰知讓他受傷更重了,躺在床上痛的都不想動了。

    玉然見被子上都有血跡,嚇得慌忙叫楊嬤嬤去請秦大夫來。那秦大夫被人著急忙慌的請來,一見玉然明定這樣兒,哪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冷著臉換完藥,鼻子冷哼的對玉然講:“老夫雖然被稱為半仙,但你們年輕人不知節(jié)制,他這傷,要忌房事,知道嗎。如不知節(jié)制,就算是神仙也治不好的。”

    說完,看著玉然那端靜的臉上緋紅一片,方才滿意的甩袖出去。

    回到秦瑾瑜處,秦瑾瑜問到:“方才那李七公子怎么了,可是舊傷復(fù)發(fā)?那么著急的叫你?!?/br>
    秦半仙嗤道:“可不得復(fù)發(fā)么?年輕人就是不知道輕重,這樣也不知節(jié)制?!?/br>
    秦瑾瑜聽了一怔,旋即輕咳一下:“他們倒也恩愛。那李明定還挺好福氣的?!?/br>
    這邊,明定也在與玉然說起他,明定正在問玉然:“你覺得那秦瑾瑜怎樣?我比起他來如何?”

    第六十三章

    玉然聽得李明定如是問,很是怔了一下,這得讓她想想。說李明定不如秦瑾瑜,那是不合情理,此情此景下,她還真不能這么說;

    此情此景下應(yīng)該說李明定比秦瑾瑜強多了,但這也太違心了些,玉然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去。

    見玉然猶豫這么久不回答,明定受傷鳥,趴在床上怏怏的說:“我就知道你打心眼里瞧不起我。”玉然見狀,忙忙去哄道:“那哪能夠呢。你在我心中很特別,不能拿任何人跟你比?!?/br>
    明定來勁兒了:“怎么說。”玉然斟酌道:“比如說,我跟你一生是要綁在一起的,我喜歡你也好,不喜歡你也好,都必須要在一起。那我為何不去喜歡,而偏偏要去討厭呢。所以,你我成親以來,我一直在調(diào)整我自己,也一起在試圖改變你,在這點上,你是讓我開心的,從這點上看,你比任何人都要強,因為你不管是為我也好,還是為你自己也好,你改變了你自己,而且也見了成效?!?/br>
    玉然緩了口氣接著道:“但另一方面,你與人相比確實還有不足,我也不能違心的說你比人強,不然你知改進,反而害了你,不是么?”

    明定郁郁之氣去了一點,至少玉然對自己還是肯定的,又好奇的問道:“但不足之處呢,說說看?!庇袢灰姷窖矍斑@毫無自知之明的男人,心道,你跟那秦瑾瑜想比,不足之處多了去了,但我哪能說啊,只得說道:“這哪能細細對比,每個人都不一樣。也許我喜歡的剛好是別人厭憎的,我不喜歡的剛好是別人心愛的。所以啊,這個不足還真不好說?!?/br>
    明定聽完默然片刻:“我知道你言而未盡,不過你能這樣顧忌我,而沒有完全說出不好,想來我也確實在你心中大有進步了,否則,以你之性情,早就毫不留情的說了。”

    玉然心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為免他再繼續(xù)追問,傷害感情,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我們明兒個一大早就走,你看車馬是在這兒租呢,還是直接買的好。”

    明定道:“先租吧,反正我們也要在解縣盤桓一段時間,到了解縣再細細打造也不遲。”玉然聽完點點頭,又問:“明兒個我們走時要不要跟那個秦大人道別一番?!?/br>
    明定一聽,大是緊張:“道什么別,我有傷在身,你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拋頭露面的。明兒個遣人去說一聲兒也就是了?!?/br>
    見玉然沒有反駁自己的話,明定滿意的點點頭,攬過玉然準備讓她一起睡會兒,玉然輕輕的推開他:“你歇息會子吧,想是也累壞了。我還有事要處理呢?!?/br>
    明定還待糾纏,但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下事情確實還很多,也確實還需人去處理,遂也不再糾纏。由得玉然自去。

    玉然吩咐蒼鷺過來看著明定。自己帶著楊嬤嬤來到外面,跟著一起清點了人數(shù),家丁還余四個而且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六個已亡。余下就是侯爺給的四個護衛(wèi)以及蒼鷺蒼鷹,還有這邊的芙蓉、楊嬤嬤、蔡婆子了,還好三個師爺并未受到損傷。

    玉然想想,那幾個傷逝的家丁還是讓人護送回京的好,想了想就去跟明定商議。

    明定見玉然去而復(fù)返很是奇怪,待聽完玉然話,沉默半晌方說:“你是說讓那四個受傷的家丁在這兒休養(yǎng),待那秦瑾瑜返京時一同帶回去?!?/br>
    玉然點頭道:“是啊,那幾個逝去的家丁骨灰也是要送回京城的,總不能我們帶去夷陵縣吧?!?/br>
    明定很是不愿,但他知道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侯,玉然的方法是現(xiàn)在他們最好的選擇,因道:“這樣也好,就這樣決定了。你扶我起來,我去跟那秦瑾瑜講。”

    玉然道:“還是我去吧,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是不要挪動的好。”

    明定聽得這話,很是不愉的反駁道:“這本就是做為家主應(yīng)該出面的事兒,你婦道人家去說,讓別人怎么好回話,答應(yīng)吧,怕家主不同意,不答應(yīng)吧,又怕傷了你的面皮。你不用去說了,我出面去做就行了?!?/br>
    玉然想不到這紈绔竟然說出這等讓她無法反駁的話來。想想他說的有理,也就同意了。叫來蒼鷹伺候他起身,這廝還要求楊嬤嬤將他好好打扮了一番方才出門。玉然要跟去,他還不讓:“怎么,不相信你家男人能辦成此事?”

    都上升到相信不相信了,玉然無法,也由得他去了。明定也不遣人預(yù)先通知一聲兒秦瑾瑜,就這么在剌剌的去到秦瑾瑜的院兒里,走到門外方才讓人通報。

    聽得李明定求見,秦瑾瑜很是意外了一番,隨即讓他進來。待聽得人傳話請他進去,明定推開蒼鷹的手,很硬氣的走了進去。

    進得門去,也不行禮,只口中說道:“明定背上有傷,不便見禮,還請秦大人見諒。”秦瑾瑜當(dāng)然不會見怪,忙吩咐看坐。

    坐下后,明定開門見山的說道:“明定此來,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秦兄幫忙?!鼻罔ぢ勓哉f道:“何事,說來聽聽?!?/br>
    明定道:“明定此次誤入險地,致家仆傷逝,落葉歸根,明定也希望他們魂歸故里。但明定此去還有詔命在身,實不敢耽擱,想得秦兄不日將會返京,因此,想請秦兄將這幾個家仆人一并帶回,明定不勝感激。”

    想不到紈绔的李七公子竟能說出如此文縐縐的一席話來,秦瑾瑜大是意外,不過昨日自己都已說了他們是因自己而受過,如有請托必當(dāng)滿足,今日已托到自己面前,此等小事,應(yīng)下也無妨。因秦瑾瑜也爽快的應(yīng)下了。

    見秦瑾瑜已是應(yīng)下,明定心滿意足的準備站起來告辭,不料,背部實在太痛了,咬牙堅持了這許久,已是不易,因此,還未站起已是坐回了椅子。

    秦瑾瑜嚇了一跳,待要叫人,明定道:“沒事,蒼鷹快扶我起來?!闭f著,對著蒼鷹嘟囔道:“我要趕快回去了,要不然呆會你奶奶該來尋我了,女人就是麻煩。一刻不見,就想東想西的?!?/br>
    說完,邊走邊對秦瑾瑜道:“秦兄,此事在下多謝了。明定告辭?!鼻罔c點頭由得他去了。

    明定出去后,秦瑾瑜身邊的長隨不滿道:“這李七爺也忒無禮了?!鼻罔ばπΓ骸八暗募w绔之名滿京城都知道的,不必介懷?!?/br>
    那隨從道:“就這樣兒的,也不知那李七奶奶受不受得了。”秦瑾瑜淡淡一笑,心說,在七奶奶面前他怕是乖覺的很。

    明定回房剛進門,就大呼小叫:“哎喲,哎喲,痛死我了,快快,快扶我躺下?!?/br>
    玉然忙走過去扶住他,待他趴在了床上,才開口問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事情都辦妥了嗎?”

    明定一聽,自信滿滿的回道:“你男人我出馬,哪有辦不好的事兒的。那姓秦的都答應(yīng)了。我們替他遭了那么大罪,這點小忙他能說不幫嗎?”

    玉然想想也是這個理兒。遂不再多言。待明定歇息會兒后,道:“你歇息好了點兒吧,我們?nèi)ネ饷娓菐讉€受傷的仆從說說這事兒。”明定默了默,讓玉然扶起身來,道:“走吧?!?/br>
    明定見了那幾個受傷的隨從,將讓他們跟秦瑾瑜回京的事說了,也托他們妥善辦理那六個逝去的家丁,最后,不顧自己的傷處,深深一揖道:“明定對不起大家,待明定圣恩得報后,再行回京給各位請罪了?!?/br>
    眾人連連回禮不迭。最后玉然又給了他們一人一百兩銀票,讓他們帶著六個逝去的兄弟妥善回京。眾人一一拜受。

    一應(yīng)事務(wù)處理妥當(dāng),第二日一大早,玉然讓掌文筆的張師爺代他們?nèi)ハ蚯罔まo行。他們先行登車而去。

    路上,張師爺追上他們,又帶了一個封書信給明定,玉然打開一看,里面還有一張秦瑾瑜的帖子,信中說江城知府秦思成是他的族叔。日后明定他們?nèi)缬幸呻y之事,可持他的名帖去找秦知府。

    玉然看完,贊道:“這秦大人做事兒還真漂亮,有始有終的?!泵鞫ú豢斓溃骸绊?biāo)饲檎l不會做啊,江城知府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們此去本就是要拜會一二的?!庇袢坏伤溃骸拔覀円蚬輹?,和持秦大人的名帖去見能一樣么?!?/br>
    明定不滿道:“哦,他一張名帖就讓你感激成這樣,那我命都差點沒了,你要如何感激呢?!庇袢灰娔橙艘咽侨绱瞬粷M,趕緊哄道:“哪能呢,你跟別人怎么能一樣,你看我都以身相許了?!?/br>
    明定聽了,得意的呵呵笑了,拉過玉然的手道:“你這話我愛聽?!眱扇艘宦沸跣踹哆兜恼f著話兒。

    到了解縣驛站,虎翼、蔡婆子將他們迎了進去。玉然一路趕來,也實在累了,洗漱完后,就忙忙得上床歇息去了。

    自此,玉然他們一行在解縣呆了有半月這久。明定忙著養(yǎng)傷,玉然忙著安排打造車馬行路,又準備了些路上需用之物。

    間或買點這縣城的小吃食,忙得不亦樂乎。還參加了次縣城的廟會。明定見玉然這些時日忙得都快顧不上自己,有些不高興道:“看你整日價在外跑的,都忘了你這個侯門媳婦,現(xiàn)任孺人的身份了?!?/br>
    玉然答道:“哎呀,你不知道,這些時日我才感覺松快了一下,還是在外好啊,輕松自在?!泵鞫ㄒ灰娪袢贿@紅撲撲的臉頰,整個人神彩飛揚的,也不忍再假裝生氣找存在感了。

    明定捏起玉然的手道:“待我傷好后,我們好好的在這兒樂一樂再走?!庇袢挥悬c懷疑,但還是點頭附和了。

    待明定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這日,果真帶著玉然在外好好的游玩了一番,還帶玉然又趕了次廟會。這次有明定跟著,果然更自在了,玉然買了一堆無用的吃的玩的,走時全送給了驛站仆役,此乃后話。

    休養(yǎng)了半月,大家傷好的差不多了,車馬也安排好了,明定玉然帶著大家忙忙得朝夷陵趕去,緊趕慢趕,終于在四月底趕到了。

    四月的夷陵非常美,一進入夷陵地界,只見一片綠意撲面而來,道路兩旁全是田田的荷塘,水田也是綠油油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