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櫻桃酸甜 第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生物簡史、奇門詭鑒、大佬她改行種田了、京門第一寵、魔尊死了白月光(NPH)、江同學(xué)、神級雜役、我在美男中夾縫求生[h穿書]、邪惡童話(短篇H慎入)、女Omega的幸福生活(ABO)
顧黎看著那印著‘99’的價格牌,嘟嘴:“才99塊錢?!蓖跹┣僖侵浪o偉大的程老師買了99塊錢的東西當(dāng)生日禮物,估計要打死她! 顧黎把圍巾放了回去,拖著他的手腕就往外走,沒走多遠,顧黎突然頓住腳:“呀,”她看向有點表情呆呆的程淵:“小石子呢?” 程淵眨了眨眼:“在、在那柜臺上?!?/br> 她又拖著他往回跑,程淵任由被她拉著,一雙濃郁的眉眼直直盯著她拉著他的那只細白的手腕。 買了那四顆小石子,顧黎又讓店員幫她用紅繩穿好,然后,她把那裝著兩根穿著小石子的紅繩放進一個透明的包裝袋里,最后,她噘著嘴給塞進了程淵的大衣外套口袋:“給收好了啊,等我高考完,我們就一人一個!” 程淵把手放進口袋里,一邊應(yīng)著“好”,一邊看她。 很莫名其妙的,從看見她給他選圍巾開始,他的心里就好像跑進了一只小貓,有一下沒一下地撓著他。 口袋里的小袋子被程淵攥在手里,他知道自己貪心了,可還是想問:“這是送我的生日禮物嗎?”他說的是那串著她名字的紅繩。 顧黎搖頭:“當(dāng)然不是啦!”她拍拍斜背的小包包:“我今天可是帶了巨款來了,怎么可能送你那十幾塊錢的東西!” 那就是還有其他的禮物了,程淵彎了彎嘴角:“你剛剛不是在選圍巾嗎,怎么又不買了?” 顧黎囊了囊鼻子,聲音有點虛:“那圍巾質(zhì)量不行,”她拉著程淵的胳膊往外走:“我們?nèi)e家店看看?!?/br> 兩人下了三樓,正巧路過一家羊絨專賣店,兩人進去。 羊絨的價格都很高,但是質(zhì)量好,顧黎指著一條黑色的圍巾:“這個怎么樣?” 程淵覺得沒有之前那個暗綠色的好看,但還是問她:“你喜歡嗎?” 顧黎白了他一眼:“什么叫我喜歡,我是問你喜不喜歡!” 問他的啊,程淵搖頭:“我喜歡剛剛那個。” 可是剛剛那個太便宜了,顧黎不想買,她抬手把那黑色的圍巾拿下來,在臉上和脖子里蹭了蹭:“這個怎么也有點扎人啊?!?/br> 程淵有幾件羊絨的毛衣,他把她手里的圍巾放回去:“羊絨的都有點扎。” 顧黎哦了一聲,轉(zhuǎn)而問他:“那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他想要她啊,可是現(xiàn)在還不行。 程淵抿了下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是不是我今天想要什么都可以?” 顧黎想了想:“我力所能及的就可以?!碧F的她就買不起了。 程淵伸手,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她的手腕:“想讓你先做我半天的女朋友?!闭f完,他的手心就冒汗了,他聲音很低,帶著試探:“行不行?” 太貪心了,可是忍不住心里的貪念。 顧黎愣了一下,眼神往旁邊瞄了幾眼后又微微抬頭瞄了他一眼,她晃著他拉著她手腕的那只手,聲音低低的:“可我答應(yīng)我爸,高考前不跟你談戀愛的。” 可是沒等程淵的小失落跑出來,顧黎又突然快速地說了句:“不過看在今天你生日的份上,就答應(yīng)你吧!” 這、就答應(yīng)了? 程淵臉上爬出了小雀躍:“真的?” 顧黎垂著的腦袋點了點。 男女朋友的話,就可以牽手了。 程淵拉著她手腕處的手一點點往下移,修長的手指移到了她的小手上,他輕輕地牽著:“餓不餓?” 顧黎微微紅著臉又點了點頭。 程淵牽著她,往電梯那去。 顧黎低著頭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抿著的嘴角往上跑,真想快點高考,真想快點和他談戀愛,真想快點和他光明正大地手拉著手,在大街上,在學(xué)校里,去她家…… 吃飯的地點,是程淵選的,是一家日本料理。 全程,顧黎都沒怎么動手,程淵負責(zé)烤,程淵負責(zé)給她用生菜包rou,程淵負責(zé)給她倒飲料,程淵負責(zé)給她擦嘴。 顧黎過足了幸福小女友的癮。 吃完飯,程淵又帶著她去了七樓最西面的電影院。 春節(jié)檔看電影的人多得像集市,放映廳里坐滿了人,顧黎坐在程淵的右手邊,她中午吃的飽飽的,可程淵還是給她買了爆米花,顧黎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左右扭頭看著周圍的人。 啊,人太多,一點氛圍感都沒有了。 顧黎一手撈著爆米花,一手被程淵的手攥著,從他們開始做短暫的情侶開始,程淵那手就跟粘了膠水似的,把她的手給粘在了手心里。 顧黎偷笑,用指尖輕輕撓他的指骨,程淵扭頭,剛看見她臉上的梨渦,頭頂?shù)臒艟屯蝗话盗讼聛怼?/br> 不知怎么的,坐在他們左右兩邊的都是四五十歲的成年人,明明這是個很適合年輕人看的愛情片…… 程淵也不敢有其他放肆的舉動,就全程與她十指相扣,就這么一直坐到了電影散場。 有點失落呢。 電影結(jié)束才四點多一點,兩人到了一樓的時候,從外面進來的路人,身上和頭上都落了雪。 杭市今年的雪來得尤其慢,眼見都二月底了,這場雪才姍姍來遲。 兩人到了大門口,迎面吹來的風(fēng)刮得人臉疼,顧黎冷得縮了縮脖子,她今天穿的是圓領(lǐng),低頭,一片被風(fēng)吹來的雪花垂落在她白皙的后頸,程淵拉著她的那只手突然松了,他伸手,一冷一熱,指尖的溫度把那片雪花融成了一點晶瑩。 顧黎后頸最敏感,她抖了一下,抬頭,對上了他眼里的熾熱。 程淵的呼吸也跟著亂了一下,他笑得不太自然,抬手把她的帽子給卡在了頭上,問她:“冷不冷?” 當(dāng)然冷,她要被凍死了。 “程老師,”她還第一次在外面這么喊她:“你給我捂捂手唄。”她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他,她在賣慘,故意的。 程淵盯著她的眼睛,他喜歡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像滿眼滿世界都是他。 過去那些年,他活得太卑微了,全世界好像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他渴望被需要,被惦念,被在乎。 他伸手,把她冰涼的小手又給握手里然后塞進了他的外套口袋。 他和她并排站著,扭著頭看她也扭過來的側(cè)臉:“顧黎?!?/br> 他聲音好聽得要命:“我們就這樣走回去好不好?” 風(fēng)像是聽見了他的訴求,竟然漸漸地停了,大瓣大瓣的雪花飄下來,沾在他們的頭發(fā)上,肩上,一高一矮的兩條影子在雪里慢悠悠地晃。 回去的路上,顧黎問他:“你以前過得好嗎?” 程淵扭頭看向鼻尖通紅的她,顧黎又加了句:“我是說你小時候。”他父母都在的時候。 她很想知道他以前過得好不好,在他還是孩童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疼,有沒人被人愛。 他點頭:“我mama還在世的時候,我過得很好。”他看著漫天飄落下來的一汪零碎的白色,眸光很淡,語氣也很淡。 像是在轉(zhuǎn)述別人的故事—— “我爸媽是青梅竹馬,彼此都是對方的初戀,他們結(jié)婚很早,我mama生我的時候才22歲,她是個美術(shù)老師,人很優(yōu)雅也很溫柔,我爸爸很愛她,平時跟她說話都不會大聲?!?/br> 捧在手心里疼的人突然有一天就被殺害還被解了尸。 顧黎嘟了嘟嘴:“我媽以前也很溫柔的,后來做了生意以后就變了?!彼氖诌€在他的口袋里,她撓了撓他的掌心:“我以后要是也變成一只母老虎,你怎么辦?”她這是說王雪琴是母老虎呢。 原本還挺沉重的話題就這么被她帶偏了。 程淵不自覺地勾了嘴角在笑:“我喜歡你有生氣的樣子?!毕矚g她撅著小嘴叫囂,喜歡她臉上的各種小表情,她每一種生機勃勃的樣子,都讓他覺得這個世界原來可以這樣多彩。 程淵頓住腳,伸手拂掉她帽子上和肩上花白的一層雪,“累不累?”他們已經(jīng)走了好一會兒了。 顧黎搖頭:“我們就這樣回去了嗎?”她還沒有陪他吃生日蛋糕,還沒有給他唱生日歌呢。 程淵把她的另只手拉起來放在嘴邊哈了哈熱氣,問她:“你會做面嗎?” 做面? 顧黎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長壽面嗎?”她不會,但是她點頭:“我給你做!”說完,她就挽著程淵的胳膊,帶著他跑起來:“我們先去取蛋糕?。 彼呀?jīng)提前訂好了。 因為蛋糕店還挺遠的,兩人就坐了出租車。 車子里暖氣開著,顧黎想到自己定制的蛋糕,不由得扭捏起來,她搗了下程淵的胳膊:“你等下可不許笑我!” 程淵不知道她話里的意思:“笑你什么?” 顧黎瞄了他一眼,不說話,只是嘟著嘴下命令:“反正不許笑?!?/br> 到了蛋糕店,顧黎也不許程淵過去,就把他推在門邊的位置:“你就在這等著。” 程淵看著小姑娘一步三口頭的警告式的小眼神,想笑的,忍住了。 取了蛋糕,程淵要接手幫她提著,顧黎也不讓:“你、你走前面!”蛋糕盒是透明的,一不小心就能看見。 程淵乖乖走前面了,好奇心被吊起來,他走兩步就扭頭看她一眼,不過小姑娘護得嚴(yán)實,把蛋糕半背在身后。 回到程淵家,顧黎一進屋就把蛋糕給放到了陽臺,還把陽臺的門給關(guān)上了。 程淵:“……” 早晚都會看見的啊…… 雖然說好的是顧黎做面條,但他把程淵也給叫到廚房,這小心翼翼防備的心思讓程淵不由得想逗她,他倚靠著灶臺臺面,看著顧黎在剝蔥。 程淵:“其實我剛剛看見了?!?/br> 顧黎哼哼:“不可能!”要是看見了,他怎么可能會是現(xiàn)在這副表情,想詐她,沒門。 程淵:“……”不好騙啊。 程淵拿起一棵蔥,用蔥葉戳了戳她臉頰上的梨渦:“等下你也不讓我看啊?” 顧黎把頭偏了偏,瞪了他一眼:“等下我要把你眼睛給蒙起來!” 眼睛蒙起來…… 程淵問:“用什么蒙?” 顧黎想了想:“蛋糕盒子上不是有大紅色的絲帶嗎,就用那個!” 紅色、絲帶、蒙眼睛…… 好會玩哦。 程淵抿唇笑了笑:“要蒙多久?” 顧黎脫口而出:“蒙到你把我給吃了——” 程淵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