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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得福奶奶生病是感冒發(fā)燒,還沒好利索呢又被氣一場,可不得躺床上幾天才緩過勁,也不知道怎么就傳成了李菜花娘家搞邪|祟。 他一顆向往玄學的心,啪嘰摔地上,碎了。 蘇婷婷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論,如果李菜花嬸子真有本事,至于讓侄女至今還過的苦兮兮嗎? 她正好忙完,就過去順手撈起那張分析圖掃一眼,果然李菜花嬸子跳大神以及符咒基本都沒起過作用,就是騙人,有也是巧合。 不過…… 蘇婷婷皺起眉頭:“哎,霍海洋,你二大娘和李菜花最近接觸那么頻繁嗎?” 三天就碰頭不下十幾次,關系再好也不至于,而且期間李菜花還來往娘家兩三次。 明顯不對勁??! 第53章 霍海洋頓時來了精神, 從床上跳起來,就著蘇婷婷的手看了一會兒分析圖:“剛才真沒注意,兩個人確實接觸有點頻繁?!?/br> 光昨天一天小張氏就往李菜花家跑了四趟, 第四趟的時候李菜花從娘家回來, 小張氏與其見面后就沒再往人家跑。 而李菜花,一個逢年過節(jié)才回娘家的人,最近三天往娘家跑了六趟,其中四趟是去見她娘家嬸子。 Emmmm……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小張氏和李菜花兩人之間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 她倆搞什么陰謀?”霍海洋摸摸下巴, 陷入沉思。 蘇婷婷卻打個哈欠:“你管那個去, 反正李菜花她嬸就是個騙子,最后損失的還是你二大娘?!?/br> 她冷眼旁觀, 小張氏分家后收益估計不多了。 以前吃喝全在公中,老爺子有津貼, 三房工分和口糧都算在一塊,再加上以前家里的積蓄,霍海濤的津貼其實都沒動過。 現(xiàn)在一分, 各家顧各家的,小張氏屋里真正掙工分的就她和霍建軍兩個,霍海波工資自己都不夠花, 霍秋蘭剛停課還沒來得及分活掙工分, 霍海濤因為結(jié)婚縮減了寄回家的津貼。 而小張氏本人又好面子,時不時去城里幫娘家哥和侄子打點,手里的錢怕是已經(jīng)不多了,他們家可以說入不敷出、坐吃山空了。 蘇婷婷就不明白,都這樣了小張氏不想法子掙錢, 還有余錢被跳大神的坑。 果然漏精的人不一定是真精,也可能是大愚若智。 蘇婷婷都不愿意在這種人身上多耽誤一絲精力:“跳大神她肯定不敢,爺爺會劈了她的;如果是整符咒這種,那就是一張黃紙,啥用都沒有,所以霍海洋你洗洗睡吧,別想了?!?/br> 霍海洋同意蘇婷婷說得話,點頭附和:“就是要害人,光符咒也沒用的?!?/br> 通過走訪和打探,霍海洋發(fā)現(xiàn)李菜花娘家嬸子給人家符咒的時候,都要配合著被詛咒之人的指甲和頭發(fā)。 所以小張氏想害人,還得得到對方的頭發(fā)和指甲。 至于她想針對的是誰,霍海洋覺著吧,對方八九不離十要針對的是他們家,所以看好自家人的頭發(fā)和指甲就成,雖然符咒是坑人,但心里膈應不是? 正如他猜想的那樣,小張氏拿到了符咒,但是李菜花娘家嬸子說了,符咒要起效果,還得需要被詛咒之人的頭發(fā)和指甲,然后用雞血染紅,將符咒燒成灰,用碗扣住埋到槐樹底下,讓對方氣運永遠被壓制。 但是頭發(fā)和指甲太難了吧? 如果沒分家就好了。 小張氏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子里一直想著,弄誰的指甲和頭發(fā)呢,怎么才能弄到呢? ………… “收頭發(fā)?” 霍家二房的人都被小張氏的想法驚呆了。 “對啊,收頭發(fā)!”小張氏早上吃飯的時候,宣布了自己不能坐吃山空,要去掙點外快,投機倒把的事兒她不會干,就收頭發(fā)吧。 霍建軍和霍海波第一時間反對:“收那玩意能干啥?你發(fā)什么瘋?” 小張氏說:“收頭發(fā)賣給縣城理發(fā)店,說是可以做假發(fā)和假胡子呢,知道咱縣劇團那些唱戲的帶的胡子不,都是用頭發(fā)做的。” “一條烏黑的大辮子,人家城里理發(fā)店給兩塊錢呢!你們大手大腳花錢,一點都不cao心家里吃喝,那我不得多想點辦法?反正是我走街串巷去收,丟的也不是你們的人!” 霍建軍和霍海波:“……” 行吧行吧,只要不讓我們出去丟人現(xiàn)眼,愛咋咋。 家里兩個老爺們繼續(xù)埋頭扒飯,對家里的事情毫不關心。 小張氏暗中松一口氣,然后又聽見霍秋蘭問:“媽,你跟城里理發(fā)店說好收頭發(fā)的事兒了嗎?人家給兩塊錢,咱收多少錢?能掙多少?你手里預備了多少收頭發(fā)的本錢?” 小張氏哪里想過這些問題,她就是沖著霍家三房的頭發(fā)去的,得到頭發(fā)就完事了,難道還真走街串巷去收頭發(fā)? 她大兒可是軍官,公公是支書,怎么可能干那種跟收破爛差不多一樣的活? 一切都是她的策略好不好? 所以霍秋蘭一連串的問題,直接將小張氏給問懵了,隨即惱羞成怒,捏著筷子就點霍秋蘭額頭:“你咋那么多話,顯擺你懂得多是不是?我是媽還是你是媽?” 她使的勁兒太大,筷子頭有點尖,一下把霍秋蘭額頭給點破了,流出了血。 “哎呀,血!”霍海波第一個瞧見,嚷嚷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