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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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云倒也直接,笑著問:“鄒總是不想跳舞,還是不想跟我跳舞?” 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捅破,鄒嚴(yán)寒面上維持的客氣笑容也散去,他薄唇微抿,俊臉沁了一層寒冰,不冷不熱地說:“張小姐既知道,那就不要為難我,也不要給自己難堪?!?/br> 張若云沒想到他會當(dāng)場翻臉,心里想著,這男人可真沒風(fēng)度,但面上不顯不露,還是恰到好處的笑容:“鄒總向來對女人這么不客氣的嗎?” 鄒嚴(yán)寒不冷不熱的笑了一聲,找了個桌面將酒杯放下,過來摟住她的腰,把她帶到了舞池,壓低聲音說:“我這個人,不喜歡談情,只喜歡做l愛,在床l外,我對所有女人都不給情面,在床l上,我可以對所有女人都好,你想要哪一種?” 第98章 我不是司機 張家雖然不是諜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貴族,但能被盛家邀請來參加宴會,也算得上半只腳踏進(jìn)豪門里的家族了,張若云出身在這樣的家庭里,也算打小精雕細(xì)養(yǎng),跟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貴族里走出來的名媛們沒什么兩樣。 她自認(rèn)自己身份還可以,但被鄒嚴(yán)寒這么一說,臉上頓時掛不住,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把她看作是那些可以讓他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床伴?用錢就可以打發(fā),想玩就能玩的女人? 張若云微微抬起下巴,她有一米七五,在女人堆里,個子算很高了,如今還穿著高跟鞋,更是增高了不少,可在這個男人面前,她還是矮了他一個頭,她仰視著他,看到他嘴角掛著笑,像諷刺,更像厭惡,英俊的臉棱角分明,卻又顯得格外森冷,他是真不喜歡她。 當(dāng)然,他喜歡的可能不是她這個人,而是不喜歡被感情纏上。 罷了。 張若云是不可能跟他玩床內(nèi)游戲的,一來她不是那樣的人,二來她也怕她玩不起,要是她當(dāng)真愛上了他,他卻不愿意負(fù)責(zé),受罪的就是自己了。 張若云伸手推開鄒嚴(yán)寒,笑著說:“就是想跟鄒總跳一支舞,卻被你說的如此不堪,鄒總既不愿意,那就算了。” 能夠識實務(wù),倒也讓鄒嚴(yán)寒刮目相看,他確實是為了擊退她而說的那一番話,她能明白就好,但這么做確實有失風(fēng)度,他微微笑了笑,說道:“抱歉?!?/br> 張若云說:“沒關(guān)系?!?/br> 鄒嚴(yán)寒沖她頷了頷首,轉(zhuǎn)身離開了,他有些心煩,倒了一杯酒,去了無人問津的后花園,此時宴會里正熱鬧,所有人都在那里,沒人會來這里,他找了一把椅子坐,扯了扯領(lǐng)帶,又解了一顆襯衣紐扣,正準(zhǔn)備將外套也脫下來,就聽到花叢后面有人聲。 鄒嚴(yán)寒眉梢微挑,他不是一個愛湊熱鬧的人,更加不是一個喜歡偷聽別人閑話的人,他起身,打算離開。 可剛站起來,還沒走出一步,那原本隱在花叢后面的人就跑了過來,是一個模樣甚為清麗的小姑娘,她大概十分著急,并沒注意這邊有人,她只是邊急步往前走邊沖身后追上來的一個女人說:“我確實是孫總叫過來的,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來是為了找他要我的圖紙,他答應(yīng)了我,我只要來赴宴,他就把圖紙還給我,那是我……” 話還沒說完,身后的女人就兇神惡煞地沖了上來,揚起手臂就沖她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啪——! 聲音很響,鄒嚴(yán)寒只這么聽著就覺得那一巴掌扇的極重。 確實夠重,那姑娘直接被這一巴掌給扇的摔倒在了地上,疼的一時都沒起來。 兇神惡煞的女人又沖上去扯著她的頭發(fā),嘴里罵道:“你這個賤人,勾引我老公還不算,還敢跟到這里來,你要不要臉!” “不是的,我沒……” “啪!”又是一巴掌,那女人大概對這個小姑娘忍了很久,如今逮著機會了,下手真是不留情,不管小姑娘說什么,她都不聽,只不停的扯著她,揪著她。 鄒嚴(yán)寒站的并不遠(yuǎn),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原本他不是多事兒人,這兩個女人好像也沒發(fā)現(xiàn)他,他是打算走的,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地上那個小姑娘,他竟生了一絲惻隱之心,后來他就后悔了,真的,十分后悔。 可現(xiàn)在他實在看不下去,就忍不住咳了一聲。 這一聲咳成功的阻止了那個潑婦一樣女人的動作,她抬起頭來,這才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還站了一個人,她一下子嚇的站了起來,待看清男人是誰,她更是哆嗦的抖了一下,連忙解釋說:“鄒總,我,她,她勾引我老公,平時我就忍了她了,可她還跟跟著過來,鄒總也知道今天是盛家的宴會,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給我沒臉,我也只好……” 地下的姑娘一直趴在那里沒動,聽了她這話,她尖叫出聲:“你瞎說!我跟孫總什么都沒有,是他拿了我的……” “你還說!”那女人抬起腳,拿高跟鞋狠狠地踹了她一腳,疼的那姑娘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鄒嚴(yán)寒站在那里沒動,只眉心擰了一抹戾氣,他是不認(rèn)識這個女人是誰,也不知道她口中說的老公是誰,但她這么對一個姑娘,真的太過份了,縱然她是小三…… 好吧,小三。 鄒嚴(yán)寒也對這樣的身份泛著惡心,可總覺得這個小姑娘是有話說,可這個女人又不讓她說,想來情況并不是他所看到和聽到的這樣呢。 鄒嚴(yán)寒抿唇站在那里,不走,但也不多說一句話,像個局外人一樣,可他這么一個大活人杵在那里,渾身氣勢駭人,那女人就算還想對地上的姑娘做什么,也不敢。 反正教訓(xùn)也給夠了,那女人笑著沖鄒嚴(yán)寒說了一句話,轉(zhuǎn)身走了。 鄒嚴(yán)寒還是站在那里沒動,姑娘躺在地上也沒動,他二人之間的距離大概有五十米遠(yuǎn),這里又是后花園,路燈倒是不少,但她此刻趴在地上,他也實在瞧不出她傷在了哪里,情況如何。 對這么一個貿(mào)然闖出來的姑娘,鄒嚴(yán)寒當(dāng)然沒什么愛惜之心,剛剛他才跟張若云說過,他對待床外的女人,向來沒什么情面。 左右望了望,想找個人來幫一下這姑娘,可左右都沒人。 他正想著要不要進(jìn)屋去找盛文林,讓他來處理一下,就看到原本趴在地上的女人慢慢的支起了身子。 安可兒并不知道面前還站著一個男人,她見孫夫人走了,艱難地?fù)纹鹗直郏似饋?,低著頭整理著發(fā)絲,又伸手摸了摸臉,很疼,可這種rou體的疼遠(yuǎn)比不上心口的疼。 那圖紙是她為了救奶奶而拿來賣的,卻被姓孫的看到了,就搶走了,為了遮掩他的偷盜行為,他就說她勾引他,用各種手段毀她清白。 剛剛安可兒沒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現(xiàn)在完全明白了,什么來了宴會他就會給她圖紙,完全是瞎掰的,他把她騙過來的目地就是讓自己的夫人給她一頓下馬威。 說起來那圖紙也并非完全出自她手,還有奶奶的半份功勞,她并不能完全模仿出來,不然她再畫一份,可就算她能畫,也不能讓姓孫的把那圖紙給霸占了。 可她人單勢薄,孫總又勢力濤天,她斗不過她。 最重要的是,沒有圖紙,她從哪里弄錢?她需要錢,一來要治好奶奶,二來要把潮商標(biāo)的代理權(quán)拿下來,她什么都不會,但對服裝和時尚有很敏銳的眼光,她知道自己的長處,也打算用這個長處來養(yǎng)活自己。 她原本不想計較姓孫的作為,只要她拿到了圖紙,弄到了錢,成功代理了潮商標(biāo),她就不怕未來她搞不死那姓孫的。 可如今,她要怎么辦呢? 安可兒雙手環(huán)肩,把頭埋在膝蓋里,哭了起來。 鄒嚴(yán)寒沉冷的眉毛擰的更深了,他仰頭望了望天,鐮月有些凄涼,掛在高高的夜幕里,顯得也不那么明亮,仿佛為印著此景,那姑娘的哭聲也越來越凄涼。 鬼使神差的,鄒嚴(yán)寒抬腿往那姑娘走了去。 原以為這里沒人,安可兒才敢肆意的哭,至少不被人瞧見,不丟人。 可忽然間她就聽到了腳步聲,她嚇了一大跳,連忙伸手把眼淚一抹,防備地抬起頭。 她頭一抬,鄒嚴(yán)寒算是徹底瞧清了她的樣子。 說真的,很狼狽,兩邊小臉都腫了,還掛著淚線,眼睛也有些腫,雖然從大致的輪廓里可以瞧出她是個美人,但這副樣子,還真讓人倒盡胃口。 鄒嚴(yán)寒的腳步就那樣又停住。 他向來喜歡漂亮的女人,但不喜歡這么狼狽的漂亮女人。 他想了想,還是轉(zhuǎn)身,往來時的路走了去。 可剛走出兩步,他又被人喊?。骸跋壬埖鹊?!” 鄒嚴(yán)寒站在那里沒動,頭也沒回,只是盯著前面的一盞路燈,出聲說:“你當(dāng)沒看見我,我也沒聽見沒看見這里的一切?!?/br> 安可兒輕抿紅唇,小聲說:“我起不來了,你能扶我一下嗎?” 鄒嚴(yán)寒還是沒轉(zhuǎn)身,淡漠的聲音說道:“我去幫你叫個人來?!?/br> 安可兒急忙叫道:“不要!我這個樣子不想再讓別人瞧見,你……反正你已經(jīng)看見了,而且我也怕他們拿我這樣的情況大作文章,更加無地自容?!?/br> 鄒嚴(yán)寒聽到后面四個字,忽地轉(zhuǎn)過身,看著她:“知道無地自容還去破壞別人的婚姻,當(dāng)小三?” 安可兒搖頭:“沒有,我不是小三,我是來要圖紙的?!?/br> 鄒嚴(yán)寒盯著她,看了半晌,他走過來,伸手將她扶起來。 安可兒傷的很重,除了臉上有傷外,頭皮也有傷,還有小腿,剛剛孫夫人用高跟鞋踩了她。 她很想站穩(wěn),也很感謝這個男人出手相救,剛剛?cè)舨皇撬攘艘宦暎菍O夫人肯定會把她打殘,可她實在渾身都疼,剛站穩(wěn)又一下子沒受住疼,直接栽倒進(jìn)鄒嚴(yán)寒的懷里了。 鄒嚴(yán)寒下意識伸手將她一抱,就這么一抱,鄒嚴(yán)寒渾身的冷意就散開了。 安可兒嚇的立馬往后一退,急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 鄒嚴(yán)寒沉著臉望著她,她踉踉蹌蹌的,感覺下一秒又會倒地,手心不自禁的握緊,剛剛那一抱,竟讓他心神蕩了一下,只是一個摟抱而已,她竟然讓他有了浴望。 鄒嚴(yán)寒神色微變,上前一步,粗魯?shù)貙⑺滞鶓牙镆粨В皇莻€很柔軟的身子。 他向來不拒女色,但也不是什么女人都會要,這個姑娘似乎面臨著一團(tuán)糟的情況,她是不是真的小三他也不清楚,當(dāng)然,鄒嚴(yán)寒跟女人上床,也不是非要清白的姑娘,相反,他都不找清白的姑娘,以免麻煩。 可目前這個姑娘就挺麻煩的,至少她面臨了一樁麻煩事兒。 鄒嚴(yán)寒告訴自己不能沾染,可手還是控制不住將她摟到了懷里,壓低聲音問:“叫什么名字?” 安可兒有些驚,有些慌,她實在不想這么靠著他,但渾身上下都疼,她想著暫時靠一下就好了。 聽到他問名字,她也說了,然后推開他要站遠(yuǎn)些,卻被鄒嚴(yán)寒一下子打橫抱了起來,安可兒嚇的臉都白了:“先、先生。” 鄒嚴(yán)寒說:“剛有人喊我鄒總。” “鄒總,我可以自己走?!?/br> 鄒嚴(yán)寒停住腳步微瞇著眼看她:“你真能自己走?” 安可兒點頭:“可以的。” 鄒嚴(yán)寒又盯她半天,只得將她放下來。 安可兒勉強站穩(wěn),猶猶豫豫了半天,還是出聲問:“鄒總,你能幫我把包拿出來嗎?我包還在宴會大廳里。我這個樣子,也不想再進(jìn)去了。” 鄒嚴(yán)寒說:“你如果不是小三,為什么不敢進(jìn)去?” 安可兒抿住唇瓣,眸底帶了一絲諷刺:“鄒總以為跟他們那些人講了道理就有問嗎?如果有用,我也不會成這樣了?!?/br> 鄒嚴(yán)寒冷眸又瞇緊了幾分,這話說的他們這些人都不講道理似的,雖然她沒有指他,但這話明顯就有些含沙射影之意。 鄒嚴(yán)寒問:“你包在哪兒?” 安可兒告訴了地址,鄒嚴(yán)寒二話沒說,直接轉(zhuǎn)身進(jìn)了宴會大廳,找到她的包,拿了就出來了。 把包遞給她之后,安可兒又十分感激地說了很多謝謝的話,然后一瘸一拐地往門外走了去。 鄒嚴(yán)寒站在那里看著她,等她走出了視線,他莫名嘆一聲,轉(zhuǎn)身繞過花園,去了地下車庫,把自己的車開了出來。 駛出鐵大門,車燈往前照開,一眼就看到那個柔弱的姑娘一瘸一拐地走在無人問津的人行道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是來參加宴會的,穿的自然也是禮裙,只是質(zhì)量不太好,但顏色很亮,是水紅色的,鞋子是純白色的,跟不高,但裙子挺長,但隨著她走動的步子起,還是隱約可見那細(xì)白的腿。 她的裙子是圓領(lǐng)露肩款的,除了兩條嫩白的胳膊露在外面外,其他地方都沒有露,可即便這樣,如此的夜晚,寒風(fēng)忽一陣又一陣的,她連個外套都沒披,看的鄒嚴(yán)寒直皺眉頭。 安可兒覺得今天真是晦氣,也真是倒霉,她本來想著出來了用手機叫個車,但誰曾想,手機沒電了,她來的時候是坐的出租車,有觀察到這一片連個公交車都沒有。 手機不能用,公交車也沒有,她要怎么回去?就這么走回去?累也累死了,等這么回去了,她的兩腿都得報廢了! 她忍不住想罵娘,這老天爺真是不長眼,惡人在里面享受,讓她這個含冤的人在這里受罪! 如今宴會正至高l潮,沒人在這個時候出來,她要怎么辦?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了車聲,還有打過來的燈光,她一下子欣喜若狂,想著老天爺還是睜著一只眼的,不管這開車出來的人是誰,她都要攔住,請他送她一程。 想著就做,安可兒不等那輛車開近,就瘸著腿,攔在了馬路正中間。車燈很刺眼,她這么一擋住路,那燈光就朝她直面射來,她抬手擋了一下,看不到面前的情況,但她聽見了剎車聲。 安可兒大喜,眼睛稍稍睜了一下,見那車當(dāng)真停在了面前,她立馬挪著瘸腿,去敲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