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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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半天,那車窗才降下來,安可兒立馬道:“您好,我手機沒電了,叫不了車,你能幫忙載我一程嗎?我可以給……”錢。 錢字還沒說出來,那個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就轉(zhuǎn)過了臉,安可兒一下子瞧見了他的模樣,聲音戛然而止。 鄒嚴寒饒有興味地問:“你能給什么?” 安可兒咽了嗯喉嚨,笑著說:“我可以給鄒總付錢的?!?/br> 鄒嚴寒冷笑:“你覺得我缺錢嗎?” 安可兒噎住,他當(dāng)然不缺錢,缺錢的是她,但打車不就要給錢的嗎? 大概猜出來她在想什么,鄒嚴寒面色越發(fā)的冷:“我不是司機?!?/br> 說完,直接一踩油門,把跑車開了出去。 安可兒完全沒防備他突然加速,嚇的尖叫,整個人往后退開,狼狽地又摔在了地上,她捂著心口,嚇的心神俱顫,她剛剛差點兒以為她要被那車撞死了。 這些人怎么都這么壞! 她恨的咬牙,卻無能為力,只能驚魂未定地坐在那里,平復(fù)那莫大的驚嚇。 還沒平復(fù)過來,那剛剛跑出去的車又倒了回來,車門正對著她,緩緩打開,可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卻一動沒動,只在副駕的車門打開的時候,朝她望了過來:“上車?!?/br> 安可兒真心不想坐這個男人的車了,他純粹是在玩她,可她不坐他的車就得自己走回去,或者一直坐在這里等其他的人出來,如果沒有別人出來,她就得等宴會結(jié)束,可那樣的話,人就太多了,而那個時候?qū)O總和他的夫人也會出來,這兩個惡人要是又往她身上潑臟水,她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最關(guān)鍵的是,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實在不宜見更多人。 安可兒左右權(quán)衡半天,還是撐起身子,上了鄒嚴寒的車。 她剛坐上去,車門就自動關(guān)上了。 等她系好安全帶,鄒嚴寒這才把車開出去,他不問她家地址,就一路默不作聲地開車,安可兒只得自己報上地址,可鄒嚴寒也沒按她說的地址去拐道。 安可兒心急,沖他說:“鄒總,你好像走錯路了?!?/br> 鄒嚴寒說:“我知道我要帶你去哪兒?!?/br> 第99章 缺什么給什么 安可兒聽他這么說,非但沒安心,還更加惶恐難安了,他要帶她去哪兒?雖然回她家的路不止一條,從別的路也能繞回去,可這個男人走的方向就是跟她家相反的,這再繞也不可能繞大半個諜城吧? 安可兒一時又覺得自己太大意了,別人喊他鄒總,也不見得他就是好人,那個孫總不就是例子,雖然開了個設(shè)計公司,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做的事卻讓人惡心之極。 這個男人不會是想拐賣她吧? 不往這方面想她還沒那么忐忑和恐懼,一往這方面想腦子里就是各種殺人取人體器管甚至是拐賣婦女到窮山僻壤的血淋淋新聞,她嚇的伸手就猛烈地拍著車門,大喊:“我要下車!我要下車!你開門,讓我下去!” 鄒嚴寒瞥了一眼她瘋癲起來的樣子,沒什么情緒地哼了一聲,想著,真是不識好歹,好好的宴會我舍了,開車出來送你,你倒是把我想像成那些十惡不赦的壞人了! 他原本還想告訴她,他是打算先帶到去醫(yī)院,看好身上的傷,再送她回家,可見她這么驚恐害怕的樣兒,他就偏不說。 讓她自導(dǎo)自演,自個嚇自個去吧。 鄒嚴寒兀自開了音樂,擋住她的聲音,他這車可是好幾百萬買的,她就是把手拍廢,也對他的車造不成任何影響,而且,拍車門的聲音都被屏蔽了。 安可兒各種方法使盡,可男人就是不開車門,也不放她下去,他還老神在在地聽起了歌。 安可兒又哭了,哽咽著說:“我還有奶奶要照顧呢,你不要賣我,我不值錢的?!?/br> 鄒嚴寒嗤笑,伸手抽了紙巾往她身上一甩:“你也知道你不值錢,還自作多情的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你這樣的,也沒人要。” 雖然這話很刻薄,但安可兒一聽,瞬間就安心了,眼淚也一下子收住。 鄒嚴寒嘖出聲,安可兒拿起紙巾擦眼睛,一邊問:“那你帶我去哪兒?” 鄒嚴寒說:“醫(yī)院。” 安可兒一怔,頃刻間為自己剛才誤會他的心思和舉動自責(zé),她低聲說:“謝謝?!?/br> 鄒嚴寒哼一聲:“不把我當(dāng)壞人了?” 安可兒的臉本來就腫,也紅,現(xiàn)在就更紅了,完全是被人當(dāng)面又打一掌的尷尬,她呵呵笑道:“鄒總是大好人,怎么可能是壞人。” 鄒嚴寒說:“那可不一定?!?/br> 安可兒剛放下去的心又緊緊地提了起來,她握緊了小手,手中還攥著紙巾,可現(xiàn)在卻覺得那紙巾像刀片,咯的手疼。 她不敢接嘴,鄒嚴寒也不再說話。到了醫(yī)院,給她的臉和胳膊還有腿甚至是身上全部都檢查了一遍后,鄒嚴寒拎著一袋子藥又上了車,她的傷都是皮外傷,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上了車,鄒嚴寒將一袋子藥塞到她懷里,拿了便箋紙和筆,坐在那里低頭寫著什么。 寫好,他將便箋紙遞給了安可兒。 安可兒接過,見上面寫了一串阿拉伯?dāng)?shù)字,有些不解地抬頭看他,鄒嚴寒說:“我的電話號碼?!?/br> 安可兒頓時怔住,他把他的電話號碼給她做什么?哦,是想讓她還他幫她看病的錢?安可兒點頭:“我知道了,等我回了家,手機開機了,我把錢轉(zhuǎn)給你?!?/br> 這一句話成功將鄒嚴寒給說的愣住了。 什么跟什么。 鄒嚴寒薄唇微抿,英俊的臉又冷了下來,不辨喜怒的聲音說道:“我不想反復(fù)重復(fù)同一句話,我不缺錢?!?/br> “那,鄒總你缺什么?” 鄒嚴寒慢條斯理地道:“你應(yīng)該說,你能給我什么?!?/br> 安可兒知道自己沒什么能給的,其實問那句話也是白問,就算這個男人真缺東西,她大概也給不起,只是因為受了恩惠,趕鴨子上架地問了那么一句,原想著他什么都不缺,順手幫了她,也會順著她的話,隨意開個東西,讓她還了恩就行了,卻不想,他又反問她一句。 她能給他什么? 安可兒眨了眨眼,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搖頭。 她覺得她沒什么能給他的。 鄒嚴寒沉笑一聲,目光在她纖柔的身上掃了一眼,手一伸,將她的下巴捏住,俊臉俯下,吻上她的唇。 他沒有進犯,只是那么貼著她,低聲說:“你現(xiàn)在全身都是傷,我沒興趣,等你把身子養(yǎng)好,打電話給我。” 這句話著實把安可兒嚇的不輕,她漂亮的瞳孔驀地大睜,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 鄒嚴寒松開她,順手又將她的安全帶系好,然后坐正身子,系了安全帶,開車上路。 他沒再說一個字,安可兒也因為他明確表達出來的需要而七上八下,他是說,他要她? 安可兒真心覺得這些有錢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壞,不就幫忙載了她一程,又帶她去了醫(yī)院看了傷,就想讓她……讓她,把身子獻給他? 安可兒氣的都想把藥甩他一臉,但最終她沒有這么作死,只是沉著一張臉,盯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一眨不眨地看著。 等到了她住的小區(qū),鄒嚴寒將車停住,安可兒縱然生氣,還是在下車之后站在車門邊上沖他說了一句:“今天很感謝鄒總,你的大恩大德我會記住,看病花的錢我也會還給你,但你想要的,我卻給不起。” 鄒嚴寒單手撫著方向盤,似笑非笑地說:“你會給的?!?/br> 他對她的身子很有興趣,但不會強求,他向來認為你情我愿的床事才是最銷l魂的,他單手撐在方向盤上,身子轉(zhuǎn)過來,看著她:“你需要錢,而我能給你錢,你說的那個圖紙,我也能幫你找回來,還有你被冤枉的名聲,我也能幫你恢復(fù),如果你覺得那個姓孫的和他的夫人太礙眼,我也能幫你除掉,你很清楚,你沒那個能力,至少現(xiàn)在沒有,所以你才非要找回那個圖紙,雖然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圖紙是什么,但總覺得對你而言很重要,而且也十分值錢,你想找回圖紙,也是為了靠著賣圖紙的錢成為人上人,把曾經(jīng)踩過你的人統(tǒng)統(tǒng)踩一遍,是不是?” 他猜的一字不錯,安可兒捏著藥袋子的手緩緩收緊。 鄒嚴寒看著,笑容更深:“我期待你給我打電話那一天,你的身子,讓我很有浴望?!?/br> 說完這句話,他成功看到安可兒的臉白了下來,他唇角微勾,按了一個鍵,車門就緩緩地關(guān)上,那個女人的模糊身影印在車窗外,鄒嚴寒沒再多看一眼,踩了油門就走了。 他回到盛家別墅,宴會還在繼續(xù),他找了一圈,這才看到剛剛毆打安可兒的那個孫夫人,他不認識那個女人,問溫柔,溫柔也不認識,問莫馥馨,莫馥馨也不認識,看來檔次太低,本想去問盛米貝,可盛米貝離開了十年,這才剛回來,也不可能認識,其他圈內(nèi)他所熟悉的名媛們大概也不認識,鄒嚴寒想了想,去找了張若云。 從張若云的嘴里,鄒嚴寒知道了這個孫夫人是誰,也知道了她的老公是誰,坤藝設(shè)計的老總,聽說跟潮商標(biāo)也有生意往來,提供少數(shù)圖紙,不過溫柔既不認識,那說明這生意也不大,想來溫柔也不負責(zé)這一片。 張若云奇怪:“你怎么忽然問起孫夫人了?” 鄒嚴寒眼眸冷寒,盯著手中的紅酒杯,聲音很淡:“沒什么。” 他說完,轉(zhuǎn)身又走了。 舞會已經(jīng)散場,現(xiàn)在是吃東西的時候,顧慕臻和溫柔在一個僻靜的角落里坐著,面前的茶幾上擺著幾盤點心,幾盤水果,說是吃東西,其實就是吃些點心和零食,誰會在這樣的宴會上擺上飯菜。 還好顧慕臻和溫柔來的時候吃過飯,這個時候也就墊些點心和水果,權(quán)當(dāng)是夜宵了。 薄京也拉了莫馥馨過來,四個人圍著坐。 于時凡跟盛米貝跳完舞之后,盛米貝又被其他男人邀請著跳了幾支舞,這其中就包括方橫。 舞會結(jié)束,盛米貝很想跟顧慕臻一起過來吃東西,但見溫柔被他摟在懷里,她又沒敢上前,本想找于時凡帶她過去,可于時凡不知道去哪里了,找鄒嚴寒,鄒嚴寒也不在。 盛米貝無法,只得陪楊彩去了,后來就變成了坐在了方橫的旁邊,跟張原以及張若云聊著不是話題的話題。 她離開了十年,跟這些名媛們都不熟悉,也只能坐在這里,慢慢熟悉。 盛文林自然是在男人堆里,談笑風(fēng)聲,沒時間管meimei。 鄒嚴寒來找張若云,盛米貝就纏著他,讓他帶她到顧慕臻那邊坐,鄒嚴寒找了一圈才看到顧慕臻在哪里,見那邊的情況,他笑著沖盛米貝說:“我不打算過去,這些吃的又吃不飽,我想走了?!?/br> 他拉開她,去向盛文林告辭,然后回家。 于時凡也在他前一步離開了宴會,上了路之后他就給何樂打了電話,問她,他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何樂說都收拾好了,他就開車直接往何樂的那個小區(qū)去。 何樂窩在沙發(fā)里,給溫柔發(fā)信息:“宴會結(jié)束了?” 溫柔的包沒在身上,也沒看到信息,何樂等了半天,見溫柔沒回她,只好丟了手機,窩在那里看電視。 一個小時之后,聽到有人在開門,她將懷里的抱枕一丟,穿著拖鞋,噠噠噠地繞過茶幾,走到玄關(guān),然后就看到于時凡開了門進來。 于時凡抬頭見她杵在不遠處,笑道:“在等我嗎?” 何樂立馬出聲:“沒有,我在看電視。” 于時凡唔了一聲,低頭脫鞋子,再穿上自己的拖鞋,進了屋,走到她面前了,他側(cè)眸看她一眼,問道:“你晚上在哪里吃的飯?” 何樂說:“外面呀?!?/br> 于時凡皺眉:“你不自己做飯嗎?” 何樂說:“我一個人做什么飯,麻煩,在外面吃省事兒?!?/br> 于時凡說:“現(xiàn)在是兩個人了,以后下班了盡量自己做飯,我有些餓,你幫我訂份快餐,我去洗澡?!?/br> 他這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讓何樂十分不滿,她哎哎道:“于總,下了班我就不是你的助理了,你不能白天勞累我,晚上還勞累我!” 天地良心,何樂說這話真沒別的意思,她就是純粹表達一下下了班她不再是他助理,不用再伺候他的理念,可顯然,后面那句話著實讓人聽了浮想聯(lián)翩,不誤會都不行。 于時凡往前走的步子一頓,很快他又轉(zhuǎn)過身子,朝何樂走來,拖鞋抵住她的拖鞋的時候,何樂本能的往后一退,于時凡又上前一步,何樂又退,直到把她逼到了墻角,無路可退了,他這才俯低下頭,笑著說道:“除了那一晚我有勞累你外,其他晚上,我有勞累你,嗯?” 何樂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我、我不是那個意思?!?/br> 于時凡依舊保持著俯低頭看她的姿勢,二人的距離太近了,氣息纏在一起,顯得特別曖昧。 雖然他們滾過了,可那晚何樂醉了呀,說真的,她都沒多大印象,起來只覺得渾身都疼,也沒感到什么愉快。 而那天之后,他們丁是丁,卯是卯,互不相干,這忽然湊這么近,著實讓她心跳加快,話都說不拎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