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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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邏車將所有圍堵顧慕臻車的車和人全部清理走之后,顧慕臻成功地牽著溫柔進了酒店,到了指定的房間,換衣服。 換好衣服下來,賓客已經各就各位,現在也已經十二點多了,新郎新娘一來,就正式開席。 賓客太多,從一樓坐到了五樓,不下萬人,這么多人,顧慕臻和溫柔不可能一個一個的去敬酒,就挑兩家親眷,還有貴重的賓客,他倆親自敬酒,其余的都是婚慶會所里的工作人員去招待。 正規(guī)喜宴上,鄒嚴寒和于時凡以及盛文林沒有鬧顧慕臻,讓他和溫柔順順當當地敬了一圈酒下去。 諜城大喜事,喜宴雖然擺在中午,但其實吃完午飯,一半人都沒走,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玩樂的玩樂,睡覺的睡覺,到了晚上,留下來的基本全是親眷和重要賓客了。 溫柔和顧慕臻又換了一套衣服,陪這些人吃飯。 親屬們自不必說了,不會鬧他們,就算真喝酒,也不會往死里灌,可另一桌的兄弟們就不行了。 這一桌坐的全是男人,溫柔和顧慕臻走過來后,男人們不讓溫柔喝酒,讓她吃幾口菜就走了,顧慕臻也要走,被鄒嚴寒拽住:“今天你結婚,怎么能不喝酒就走?!?/br> 顧慕臻說:“我喝過了。” 顧慕臻當然知道這些家伙們想干什么,想灌醉他,沒門! 今晚可是他跟溫柔的洞房花燭夜! 想讓他不能洞房,休想! 這一群混蛋! 顧慕臻在心里把他們罵了幾百個來回。 鄒嚴寒倚靠在奢華大氣的椅背里,笑著說:“喝了也坐下來吃點菜,反正晚上又沒多少賓客了,兄弟們陪你樂一樂?!?/br> 說著話,于時凡已經主動起身,去撈了一把椅子過來,擺在自己和鄒嚴寒的中間,拍了拍椅把,沖顧慕臻說:“過來坐?!?/br> 顧慕臻:“……” 明明是坑,他還去坐,他看上去智障嗎? 顧慕臻說:“不坐?!?/br> 鄒嚴寒說:“怕被灌醉?” 顧慕臻挑眉:“別激我,激我也沒用,今晚你們誰都別想灌醉我。” 于時凡說:“你說的對,我們誰也灌不醉你,所以怕什么呢,坐下喝兩杯。” 盛文林直接起身,不跟顧慕臻廢話,將他拽到椅子里,按下去坐。 顧慕臻要起,又被鄒嚴寒和于時凡左右按住。 顧慕臻坐在那里,左一眼右一眼,冷冷地瞪著這二人。 這二人好像無所感覺,一人倒了一杯酒,擺在顧慕臻面前。 顧慕臻無奈,這三個混蛋今天非要灌他,如果不是他的婚禮現場,他一定對他們不客氣。 但這里是他的婚禮現場,他又不能大動干戈,只好跟他們一人喝了一杯。 喝完,他要走,又被鄒嚴寒和于時凡一左一右地按住。 然后兩個人又一人倒了一杯酒,擺在他面前。 顧慕臻沉下臉:“別太過份??!” 鄒嚴寒說:“好事成雙,喝一杯太不應該了,再喝一杯?!?/br> 顧慕臻:“……” 薄京坐在對面抽煙,自覺著應該離鄒嚴寒和于時凡遠一些,不對,是離這一群男人們遠一些。 太恐怖了! 他往后朝女人桌里的莫馥馨看了一眼,心想他什么時候才能把她娶回家。 上次莫振風說了,如果他能拿到結婚證…… 呵,他要是拿到了結婚證,還有他什么事兒! 但雖然這樣說,莫振風是莫馥馨的父親,如果結婚的時候沒有莫振風這個當父親的祝福,莫馥馨也不會高興吧! 但是這么久過去了,薄京還是沒辦法把結婚證辦下來。 這就詭異了。 薄京沉默地抽煙,看著顧慕臻和鄒嚴寒和于時凡還有盛文林在那里攪酒,他慢慢地轉過臉,看向文晉才和肖弘謀,再往后看一眼坐在那里跟顧銀章喝酒的文政和肖政,應該不是這兩個家族在背地里阻擾,跟他們又沒關系,那么,不是這兩大世家,在諜城,誰還有那個本事把手伸到薄家來? 花了兩個多月,薄京也查出這事兒不是他奶奶做的。 既不是他奶奶,那又會是誰。 薄京將煙撣滅,也加入跟顧慕臻喝酒的行列里。 顧慕臻:“……” 能不能別一個兩個的上來湊熱鬧? 顧慕臻這一坐下去,很久都沒能離開。 溫柔那邊已經結束了飯席,也不早了,今天鬧了一天,高興是高興,但也累,尤其溫老太太和江老太太都上了年紀,不能折騰,吃完飯就不多留,要回酒店休息。 顧銀章和顧夫人都起身相送。 顧慕臻這才逮著空起身,連同溫柔一起去送這兩位老太太。 把兩位老太太送走了,一并的把溫家和江家的人也送走了。 顧慕臻實在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得醉,那他晚上的洞房花燭夜就得泡湯,他問溫柔累不累,溫柔說累,顧慕臻便去向顧銀章和顧夫人還有賓客們說最后一杯酒,說溫柔累了,他得送她回去。 他這話是當著顧銀章和顧夫人以及所有賓客們說的,鄒嚴寒和于時凡甚至是盛文林想鬧也不能鬧。 伴娘們在中午過后就散去了大半。 這剩下的一桌玩的好的,撐到現在也累了,紛紛跟著起身,向顧銀章和顧夫人以及溫柔和顧慕臻告辭,這些人顧銀章和顧夫人就不送了,由溫柔和顧慕臻去送。 送走她們,有一大半的男人們也跟著走,其中就有于時凡和薄京以及盛文林和方橫外加張原。 方橫是想送盛米貝,可一看見盛文林出來了,他只好止步。 于時凡自然是送何樂的。 薄京送莫馥馨。 安可兒右手有傷,老早就陪著安奶奶,被蔣深送回了公寓。 這會兒鄒嚴寒是單身,一個人。 一桌子上的人走的七零八落,幾乎沒人了,他坐在那里,長吁感嘆,知道大勢已去,也只好作罷,起身回家。 老早安排好的酒店專車送他們所有人回去,因為都喝了酒,說是送人,其實都是被人送,只不過于時凡陪何樂一起回,薄京陪莫馥馨一起回,盛文林陪盛米貝一起回,張原和張若云一起回,方橫就自己一個人回了。 都是坐酒店專車回去。 今天的賓客,什么大佬都有,陳里樊作為陳家二少爺,自然也參加了,陳河也跟著來了。 既來了,那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溫久展,然后又看到了溫久展身邊的唐姜,賓客太多,江女士今天并不是主角,她也不用一一敬酒,所以,江女士沒看到陳里樊。 可陳里樊卻看到了她,以及她與溫久展之間的相處,更甚至,陳里樊還聽到了溫柔喊溫久展二叔。 陳里樊沒去教堂,沒看到溫久展牽溫柔的手,把溫柔交給顧慕臻的那一幕。 但只憑這一聲二叔,就讓他心神懼震。 溫柔。 溫久展。 溫久容! 原來……他的真名叫溫久容。 原來……江女士是他的妻子。 原來……江女士心中至愛的男人,是他。 陳里樊不知是該幸還是不幸,他終于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卻也同時喪失了自己的愛情。 第177章 新婚之夜 陳里樊坐在車后座,陰影覆面,一只煙灰自指尖飄起,微末的光很快被霓虹沖散。 他一直都很想知道江女士的丈夫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現在,他知道了,大概,沒有人比他更加的知道。 他雖然死了,可他永遠活在江女士的心里,同時的,他也永遠活在他的心里。 朋友妻,不可欺呢。 陳里樊將煙狠狠揉滅,拄在車門槽里,閉上眼睛,埋葬心底揪痛的愛情。 沒人知道他的身份,除了薄京,但薄京從不管這些人的外在閑事,倒也沒人會注意他,除了陳河。陳河也看到了溫久展,知道江女士和溫柔與溫久展之間的關系,進而猜測出江女士和溫柔與那個人的關系。 陳河有些擔憂地喚了一聲:“爸?!?/br> 陳里樊依舊閉著眼睛,沉聲道:“我沒事,我愛你江阿姨,這不會變,雖然我不能娶她,但我可以照顧她?!?/br> 陳河說:“那你那個別墅還重新裝修嗎?” 陳里樊睜開眼,情緒一下子又恢復,他扭頭看著兒子:“雖然你江阿姨并不住那里,好像也無法跟她做鄰居了,但還是得翻修,我說過的,要跟她做鄰居,即便我知道她是騙我的,可她并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她的謊言,所以我要繼續(xù)住進去。讓她知道,我沒有食言,不管她有沒有騙我,我都會履行我的諾言?!?/br> 陳河哦了一聲,覺得父親也是一根筋,不能跟江阿姨好,難道不能跟別的阿姨好?就非得要江阿姨不可嗎? 陳河很早就去了軍校,之后參軍,然后跟父親一起工作,他沒談過戀愛,也幾乎沒跟女性交往過,真正算起來,溫柔算是他真正意義上接觸的第一個女生吧? 如今回了陳家,管理起了虞山會所,他倒慢慢的開始與女性們接觸了,但情竇未開,還不知道愛情是怎么一回事兒,也就無法理解他的父親。 好在父親有父親的智慧,也有他的愛情觀,作為兒子,就算不理解,也不會多說。 父子倆一時都沒說話。 陳展運今天也陪他父親來了,他看到了張若云,但張若云是伴娘,陳展運沒那幸運成為伴郎,離的就遠,只看到她穿著伴娘婚紗的樣子,至于盛米貝,陳展運壓根給忽視了。 上次拿了張若云的名片,原也要去找她談談合作,增進增進感情的,但二叔突然回來,公司內部召開董事大會,父親一直想對付郭家,對郭家后臺也強硬,父親不敢貿然行動,一直在等二叔,二叔終于回來了,父親也終于要出手了,這么個節(jié)骨眼關鍵時候,他自然也不會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本來也沒做出格的事情,最多就是喜歡尋花問柳罷了。 但因為怕被人利用,父親就勒令了他一切外在的工作,讓他在家靜養(yǎng),故而,耽擱到今天,他也沒能登門。 合作之事怕也要不了了之。 陳展運挺遺憾的,但又不敢違抗父親,尤其更加不敢違抗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