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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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開一點距離,手臂懸空撐在蘇斂的身體兩側(cè),盯著被親得滿臉微紅的蘇斂,緩慢滾動了一下喉結(jié)。 不能再親了,要出事。 能出什么事? 池妄捏了捏他的下巴,輕微動了下貼在一起的腰,暗示說:你說呢?人在床上,躺在懷里,我可是血氣方剛男高中生,經(jīng)不起撩撥。 我.要不要.蘇斂難以啟齒幫你那兩個字,只是動了動手指,無聲地暗示。 池妄壓住他的手,停頓了兩秒,側(cè)身躺到一邊:別,時間不夠折騰。我算了下,估計再呆倆小時就得打車去機場。 這么快,還真就是匆匆一面。蘇斂并肩躺上去,抿了抿唇,心生不舍。 外面?zhèn)鱽硖K華生的聲音:小蘇,這么晚還沒睡,打電話呢? 猛然的出聲,蘇斂被嚇了一跳,又鎮(zhèn)定回道:我不困,晚點再睡,你先休息吧。 正在跟人說話,就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心里越發(fā)緊張。 蘇斂從床上迅速坐起,捏著池妄的手腕往旁邊衣柜里推,把人艱難塞進去,關(guān)上柜門,一氣呵成。 池妄長手長腳縮在柜子里,蜷縮成一團,滿腦子都是茫然。 cao,說好的正牌男友呢,怎么跟情夫一樣的待遇。 蘇華生推開了門,盯著坐在床上的人,又看了眼搭在凳子上的大衣,疑惑說:這衣服你什么時候買的? 就這兩天網(wǎng)購的。蘇斂閉了閉眼,臉不紅心不跳地瞎扯。 最近被池邊海搞得有點風聲鶴唳,明明不用藏的,下意識就有了應激反射。 但人已經(jīng)推進了柜子,再拖出來,就顯得更是尷尬。 算了,委屈一下柜子里的男朋友。 蘇華生緩慢點了點頭,疑惑未散:你不是在跟小池打電話么? 嗯,他去洗澡,我一會兒跟他回撥過去。蘇斂起身,推著他爸火速往門外趕,你今天好啰嗦,趕緊睡吧。 我這不是怕你大過年的不高興。蘇華生狐疑地回頭看了他兩眼,你今天也奇奇怪怪,總覺得有事兒瞞著我。 能有什么事。蘇斂把人隔在門外,帶過房門,快速說,早點休息,晚安。 等到門重新關(guān)上,他靠著門板長長松了口氣,聽到外面動靜消失,才小心翼翼地拉開衣柜的門。 里面池妄一臉生無可戀地盯著他,整個人縮成一團擠在狹小的柜子里,看上去很是滑稽。 我千里迢迢回來,就這待遇?池妄冷著表情,沒好氣道。 蘇斂笑著把他拉出來,壓低聲音說:對不起,當成你爸了,沒反應過來他知道。 池妄:. 他慢吞吞從柜子里爬出來,重新坐回床上,整張臉都寫著不滿,一股子戾氣往外涌。 蘇斂湊過去,在他嘴上碰了一下,輕聲問:真生氣了? 嗯,我不高興。池妄斜睨著看他,你哄哄我。 又來猛男撒嬌,真不嫌害臊。 蘇斂笑著俯身又親了一口:別氣了行不行?不過這次不能讓你咬脖子,明天被我爸看見,大概會以為見鬼了。 池妄被逗笑,把人抱進懷里,換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躺著。 蘇斂抬頭看他:你還有幾天回來? 得到開學吧,14號左右。池妄擰著眉,一臉煩躁吐槽,也不知道海邊有什么可玩的,我爸每天都在房間里呆著,也不出門,煩得要死。 蘇斂哦了一聲,緩緩說:我報了過幾天的托??荚嚕罱鼫蕚涞貌畈欢啵ピ囋?。 池妄愣了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考那個干什么? 以備不時之需,萬一你爸非要你出國,我好歹有個成績,申請起來會比較快。蘇斂把這個決定說得云淡風輕,說話間,感覺不是什么大事。 聽到池妄的耳朵里,內(nèi)心震撼倒是不少,好幾秒才出聲:所以這段時間你都在家里忙這個?每次視頻都遮遮掩掩的,說是在預習?又騙我。 預習也做了,順帶幫你整理了重點資料。托福很簡單的,不太費事。蘇斂淡淡回道。 你這樣的語氣,讓我覺得我上我也行。真做好了打算要跟我出國? 也就是留條后路,我當然是希望我們倆能一起在國內(nèi)讀大學。畢竟,北大是我的母校,在那里讀了好多年書,挺舍不得。 蘇斂愿意做出這種讓步的準備,是真的在很用心地朝著他們未來努力。 池妄心弦微動,手臂收緊了些:蘇蘇,我不會讓你做這種犧牲的,放心。 閑聊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緩慢接近凌晨三點。每過一分鐘,兩人相處的時間就更少一點。 往常都睡得挺早,蘇斂實在困得不行,又舍不得睡,頂著酸澀的眼睛強撐。 我該走了,過幾天學校見。池妄抬手蹭了蹭他的臉頰,雖然晚上不堵車,還是得提前去機場。 蘇斂翻身而起,快速往身上套羽絨服:我送你去。 太折騰了,你乖乖在家呆著。池妄把人按進床鋪里,笑著說,養(yǎng)生哥再不睡覺,人設(shè)徹底崩了。 蘇斂眨了眨眼,倔強道:我送你吧,我不困,白天我可以補覺。 實在是拗不過人,兩人穿好外套悄悄地出了房間,帶上大門。 外面的細雪比方才下得更密集了些,沿著巷子走了一會兒,頭上就沾了一些細碎的雪花。 池妄抬頭看了眼天空,感嘆說:要是再大一點,飛機停運就完了。要被我爸知道,我可能會被連夜打死。 那還挺好,你就不用走了,死前纏綿一把也不算虧。蘇斂抬手接了一片雪花,落入掌心,冰涼涼的,瞬間融化。 池妄彎起唇角,沒良心的,也不怕守寡。 過年期間,家家戶戶都在團圓,街上車少得厲害,師傅把車速拉得很快。 往常近一小時的車程,四十分鐘就抵達了機場。 候機大廳里倒是還有不少旅客,蘇斂站在大廳外依依不舍地勾著人,也顧不上害羞,就那么靜靜地盯著。 兩人面對站著,池妄時不時地看表,語氣無奈說:再不登機來不及了。 你走吧,我看著你進去。礙于周圍人來人往,蘇斂很克制地抬手擁抱了一下,就把手放開。 偶爾有人從身邊擦肩而過,時不時地投過來好奇的視線。 蘇斂雙手插兜,把人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才低聲說:學校見。 好,你趕緊回去,很晚了已經(jīng)。池妄走了兩步,沖他揮了揮手,徑直朝著安檢排隊的方向走。 看著背影越來越遠,幾乎要消失在視野里,蘇斂沒來由有些慌張,沒忍住出聲:池哥。 怎么了?池妄站在原地,隔著遠遠的距離,回頭看他,眼睛里都是不舍。 蘇斂快步?jīng)_過去,也沒說話,勾著人的脖子把人驟然拉近,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 沒想到平時這么矜持的人膽子會突然這么大,池妄任憑人抓著,眼睛沒來得及閉上。 他看到顫抖的睫毛近在咫尺,呼吸若有似無交纏在一起,心臟猛然停跳一拍。 蘇妲己,真的要命。 蘇斂喘了口氣,拉開距離,裝作云淡風輕說:好了,可以走了。 男朋友突然這么熱情,我還沒反應過來。池妄抬手抹了一下唇角,克制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蘇蘇,這次真的走了。 黏黏糊糊,恨不得再多呆一秒,但終歸還是要離開。 嗯,一路平安。蘇斂彎著眼睛,如釋重負。 好像在大庭廣眾下接吻,也沒他想象中那么艱難。 只是看著人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視野里,心里空落落的,悵然若失。 明明剛剛才見過,人還沒走遠,好像又開始思念成疾。 后面的幾天,蘇斂考完托福,順帶給某人低調(diào)炫耀說,題目輕松,相當簡單。 池妄收到信息,氣得不行,覺得智商受到了碾壓,又無力反駁。 男朋友太聰明怎么辦,在線等,很急。 于是只能在日記里惡狠狠記上一筆: 2019年2月10日/編輯者:池妄 被蘇蘇狠狠嘲諷了一波,我忍著,回去教育回來。 隔天蘇斂很是挑釁地回復,字里行間拐彎抹角表達想念: 2019年2月11日/編輯者:蘇斂 等著呢,你倒是回來試試。 眼看著距離情人節(jié)越來越近,蘇斂在尋思著該怎么過。往常的情人節(jié)都是池妄主動準備,倒是沒什么特別,一般也就是一頓大餐,外加上小禮物,稍微有那么一點儀式感。 只是今年有些特殊,情人節(jié)當天就是返校時間,加上池妄飛機是下午,所有的計劃被全部打亂。 返校當天,蘇斂早早回了宿舍,等收拾好東西,才見著室友們陸陸續(xù)續(xù)回來。 因為航空管制,池妄飛機晚點,推遲了一陣,遲遲沒有到校。 顧安久熱情得過分,見著人就給了個大大的擁抱:斂哥,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想就想,別抱。蘇斂把人的手甩開,側(cè)身躲到一邊,語帶嫌棄。 嗨,習慣了,還好妄爺沒見著我們這友情的擁抱,不然又得吃醋。顧安久抬手摸了摸鼻子,緩緩出聲,你今天就得去新班了吧,怪不習慣的。 蘇斂嗯了一聲,勾著書包帶,渾身上下都寫著不太痛快:又要認識一堆新同學,煩。 沒事兒,聽說是五班,就在外面隔壁,你下課還能來找我們。顧安久大大咧咧說,反正上課老師也不讓說話,沒什么區(qū)別。 不過,你們倆是不是說要在學校保持距離?林衍抬眸,語氣帶著無奈。 估計有人在的時候,都要避嫌。蘇斂點了點頭,拉開宿舍門,走吧,去教室。 宋嘉詞撇了撇唇,跟在后面結(jié)結(jié)巴巴吐槽道:談、談個戀愛怎么這么煩,還、還得藏著。 因為早戀,尤其是在學校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早戀,確實遭罪。林衍感嘆出聲,勾著宋嘉詞的書包帶子往樓下走。 蘇斂心里的確是五味雜陳,假期分開了近二十天,到了學校還得藏著掖著。 這段感情現(xiàn)在見不得光,當初池妄真真一語成讖,變成了刺激的地下偷情。 五班和六班的交界處,蘇斂跟他們簡單道別,徑直進了教室。 一中年男人正站在講臺上翻看期末考試卷子,看見來人,笑著出聲:蘇斂來了,我是教數(shù)學的張老師。大家安靜一下,我們歡迎新同學蘇斂,想必都聽說過大名,不用多介紹,鼓掌就行。 一片掌聲齊刷刷響起,蘇斂頂著四面八方的視線,不自在說:我坐哪兒? 我們班剛好是偶數(shù),就幫你添了個單人位,介意么?張老師指了指靠窗最后排,我們可以輪換著來。 不介意。蘇斂搖頭,無端松了口氣,他巴不得一個人坐。 高中三年,他的同桌除了池妄,也并不想再有其他人。 沒人打擾的最后排,蘇斂樂得輕松,把書往桌面上一攤,埋頭刷題。 前排是個小姑娘,悄悄回頭看了幾眼,才小心翼翼出聲:我叫寧嬌,蘇斂,我有道題不懂,你下課能不能給我講講? 蘇斂伸手,語氣淡淡:題拿給我,我給你寫步驟。 言下之意很明顯,不想講題,懶得動嘴。 哦,好的。女生被這冰封三尺的高冷凍了一下,緩和了好幾秒鐘,才瑟瑟發(fā)抖地遞過去一頁畫了圈的習題。 蘇斂手上轉(zhuǎn)著筆,另一只手撕下一張草稿紙,照著題目寫解題過程。 看著人飛快的手速,寧嬌往后挪了挪凳子,抵上桌面,壓低聲音問:好奇問一句,你和池妄是什么情況?。?/br> 你們學霸也這么八卦?蘇斂落筆寫完最后一行,連書帶紙一起遞了回去,分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聽得人瞠目結(jié)舌。 蘇斂抬眸,表情很是疏離:還有別的要問么? 沒了,就這個。寧嬌緩緩扭過頭,跟自己的同桌交換了一下視線,瞳孔里皆是震驚。 等到晚自習下課,蘇斂跟顧安久他們匯合的時候,被人笑著吐槽:斂哥跟妄爺不愧是三中頂流,區(qū)區(qū)一個晚自習,分手的消息傳得滿天飛。 蘇斂被噎了一下,無語說:你這么八卦,知道也不奇怪,我只是沒想到傳這么快。 畢竟假期自曝了小馬甲,又解散了后援群,人云亦云,猜什么的都有。顧安久搖頭晃腦道,不過你們倆還是狠,這都說得出口。 只要能壓住輿論,沒什么不能瞎扯。蘇斂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低聲嘀咕說,推遲到七點的飛機,池妄怎么還沒到? 林衍接話說:好像又延誤了一陣,估計等回宿舍得半夜三更了。 蘇斂嘆了口氣,雙手插兜,沒再說話。 回到宿舍,蘇斂簡單洗了個澡出來,手機上收到池妄發(fā)來的信息,是十分鐘前,剛剛落地。 他捏著手機,心里腹誹道,再不回來,情人節(jié)都快過了。 明明自己也不太喜歡過節(jié),但對于這種日子又總是有著莫名其妙的儀式感,總覺得兩個人在一塊兒呆著,才算是完整地度過了這一天。 蘇斂拉開抽屜,看到里面躺著早早準備好的禮物,撐著下巴有些愣神。 算了,能平安落地,晚了也就晚了。 到了熄燈時間,顧安久關(guān)掉開關(guān),艱難爬上床,探出腦袋:你還不睡?等妄爺么? 蘇斂懶洋洋嗯了一聲,把手上的習題冊又翻了一頁。 到底還是談著戀愛的小情侶比較懂,林衍從隔壁床傳來聲音:情人節(jié)還沒過呢,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