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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暴醞釀,jian夫都聚齊了 陳俊被王彭一打岔,終于收回目光。 他沒什么表情,點了個頭。 王彭就立刻側(cè)身對一旁的男人開口。 “抱歉,這位大兄弟,可不可以請你換一個位置???我們有個朋友想到這邊來……” 大狗狗側(cè)過一點頭,目光很沉穩(wěn)。 王彭只感覺對方看人的眼神也很堅硬,心里小小的咯噔了一下。 好在那男人只是看著不好惹,實際脾氣還挺隨和,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就同意了。 王彭就立刻跑到后面幾排去找林醫(yī)生,一番撮合之下讓兩人換了位置。林醫(yī)生坐在了王彭的身側(cè)。 * 王彭拉著林醫(yī)生,小心地給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他心想:林醫(yī)生,咱倆都是meimei的jian夫,咱們都幫著咱們老大瞞著meimei的事情,現(xiàn)在我倆是一條戰(zhàn)線上的,一定要齊心協(xié)力,齊頭并進(jìn),團(tuán)結(jié)一致呀! 林疏側(cè)頭,只看到王彭在昏暗燈光下,對他曖昧地眨了眨眼睛,拋了個媚眼,抿了一個嘴唇,眼神里說不出的春波蕩漾、意猶未盡。 林疏立刻轉(zhuǎn)移開視線,手指無意識擺弄了一下領(lǐng)口的紐扣,心里感覺到了一陣微妙的別扭。 * 小樹苗回到后臺,心里很亂。 “待會兒正式演出,別太緊張,我們又不是沒有演出過?!甭嬓「绺缱哌^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當(dāng)做今天只是一個小型的演出,試著想象底下坐著的不是幾千人,而是一個人。不看臺下,心理壓力就會小很多?!?/br> 小樹苗:就算臺下只有一個人,她想的也是陳俊。還不是一樣。 她欲言又止,很想跟漫畫小哥哥說一下自己的處境,希望他可以幫到自己。 但,想了想,情況這么復(fù)雜,還是算了。 她刷了一下手機,看到“出了名的奶”給她發(fā)的消息。 ——jiejie,今天晚上約了見面,別忘了嗷。 ——這一次不許再放我鴿子了,演出結(jié)束之后,我會等你的。 小樹苗:實在沒有約炮心情。 她現(xiàn)在關(guān)注的,是怎么成功躲過陳俊的注意。 過了幾分鐘,又有人給她發(fā)消息。 消息來自陳宜年。 ——演出結(jié)束之后,我們見一面。 小樹苗回復(fù):我不想見你,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 ——我和你們公司有資源合作,即便不是以你的私人身份,而是以樂隊成員的身份,我們之間也有東西可以聊。屆時我會在后臺等你。 小樹苗:怎么一天天的,煩心事這么多。 她站在鏡子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妝容。雖說還沒有人能認(rèn)出來,但總歸覺得不太有安全感。 她給自己戴了一個帽子,帽檐很低。 決定了!待會兒就用這個帽子去演出。 * 觀眾席上。 王彭:“陳導(dǎo),給誰發(fā)消息呢?老是低頭看手機?!?/br> 王彭實在是覺得有點緊張,故意沒話找話聊。 陳宜年淡淡:“沒什么,約了一個朋友,待會兒演出結(jié)束之后在后臺見面?!?/br> 王彭:“哎喲,那你這個朋友還是做舞臺工作的啊?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陳宜年:“嗯。” 就應(yīng)答了一聲,沒多說什么。 王彭卻覺得,大家老是這么不說話,氣氛怪尷尬的。沒準(zhǔn)待會兒老大又把視線投到那個鼓手身上,慢慢琢磨起來了。 他就怕老大琢磨。陳俊是個聰明人,沒準(zhǔn)真被他琢磨出什么不對勁來了。 他連忙道:“那個,陳導(dǎo)演,咱們上回喝酒的時候,你不是失戀嗎?咋樣,現(xiàn)在感情狀況好了嗎?” 陳宜年:“就那樣吧。” 他本來不想多說,但可能是這個話題,多多少少牽引出他心中的一些心結(jié),他又補充:“有一段時間她干脆就不見了,可能是躲著我吧,我怎么都找不到。本來以為斷開了,也沒什么,但誰知道,她走了以后,我再也看不進(jìn)去別的女人了?!?/br> 王彭:不知為什么,這番話好像有點戳到我了。 再側(cè)頭一看陳俊。本來對這邊的對話全然不感興趣的陳俊,似也投過來輕飄飄的一眼。 看老大的表情,好像也是被戳到了。 不行,要趕緊勸老大想開一點,不要沉在其中無法自拔了。 王彭:“哎,其實女人嘛,真沒什么!男人就是要好好搞事業(yè)的,對不對,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失戀而已,有什么可看不開的?況且,既然你們斷開了,說明你們沒有緣分嘛!” 陳宜年搖頭,說:“本來也以為沒有緣分,誰知道,今天又見到她了。這么看起來,只要心里還存著一絲念頭,老天終究還是會幫你牽引的?!?/br> 王彭:“……” 他小心去看身側(cè)老大的表情。老大不動聲色,只微微挑了挑眉。 王彭解讀為這是一種認(rèn)可:說的挺有道理的。 王彭:“……”好像做了點蠢事。 算了,還是少說話吧。王彭也不打算再繼續(xù)跟這個陳制片聊下去了。 但他不跟陳制片聊天,陳制片卻開啟了話匣子:“對了,你之前說你那個朋友,也是找不到自己女朋友了,一直在茫茫人海里找。最近,他倒是怎么樣了?” 王彭:“……” 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彭小心觀察了一下自家老大的表情,委婉道:“還、還行吧,反正就先這么找著唄?!?/br> 陳宜年:“嗯,找到了,是會繼續(xù)在一起嗎?” 王彭:“不、也不一定……” 可能會是一起人間慘劇。 陳宜年:“我也打算等演出結(jié)束以后,約她見面好好聊聊。倒也不是要把關(guān)系恢復(fù)成以前那樣,只不過,總比音訊全無要好吧。” 王彭接不上話,默默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 * 演出開始了。 樂隊們上了臺,在粉絲們的歡呼聲中,站在了各自的站位上,開始做準(zhǔn)備工作。 小樹苗站在最后面,頭上扣了一個帽子。她以前的演出從來不在舞臺上扣帽子的,今天略微顯得有些另類了,不過也沒辦法。帽檐夠低,才夠安全。 節(jié)奏切入,杭星開始唱歌。第一首歌,唱的是他們主打地《溫柔是陪你一起墜落》。曲風(fēng)輕快,很適合用來開場暖一下氣氛。 王彭:“老大,這首歌不就是你喜歡的那首歌么?” 陳俊倒是在此刻看了一眼林疏:“是他先喜歡。我是在他家聽到的?!?/br> 0196舞臺事故,陳俊沖上臺前 林疏不動聲色,笑意很淡。王彭只好擦汗:“看來,老大跟林醫(yī)生的品味真的特別相仿啊?!?/br> 陳宜年在這個時候忽然開口:“嗯,他們樂隊的水準(zhǔn)確實不錯。” 之前娛樂公司老板讓他過來聽聽的時候,他并沒有當(dāng)一回事,他只看中這支樂隊的人氣,其實沒有看過他們?nèi)魏我粓鲅莩觥5裉靵砜?,意外發(fā)現(xiàn)了驚喜。 “那個主唱的少年,倒是非常有潛力,可以好好栽培?!彼脤I(yè)眼光評價,“聽說他還能做創(chuàng)作?!?/br> “是吧是吧!我們星星是很棒的!”后排的人聽到了,開始激動,“而且他和鼓手弟弟還是一對!所有的歌都是他們兩個人寫的!” 王彭:“……” 被這么一說,眾人都去看鼓手弟弟。 大家覺得鼓手弟弟太低調(diào)了,低調(diào)得幾乎沒有存在感??蛇@種低調(diào),是那種“不去看他的時候他就不存在,可一旦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你就很難移開自己視線”的低調(diào)。當(dāng)陳俊把目光投過去,只覺得鼓手的打鼓姿勢,干脆利落,帥氣不拖沓,雖不在舞臺上喧賓奪主,卻也自成一派。單獨拎出來solo也沒有問題。 這個時候,一曲已經(jīng)結(jié)束,開始了第二首曲子。 第二首曲子節(jié)奏更加熱烈,更狂野一些, 舞臺燈光乍一變,變成了紅色和橙色的蹦迪燈光。 現(xiàn)場的氣氛也比之前更熱。 杭星和觀眾互動很好,先是嗨翻了全場,接著又讓所有人都跟著一起揮手。前兩遍結(jié)束,進(jìn)入最后一遍的時候,他唱嗨了,直接把自己臉上的墨鏡摘下,丟進(jìn)了觀眾席里。 觀眾席一頓瘋狂的搶。 小樹苗:“……”不知為什么,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丟完自己的墨鏡,杭星直接把自己的T恤上衣一脫,也丟進(jìn)了觀眾席里。 觀眾席搶得更加熱烈,尖叫聲都要掀破屋頂。 小樹苗:“……”不知為什么,依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杭星脫完了,高舉自己的話筒,一頓隨著節(jié)奏搖晃。他在絢麗的燈光里搖晃到了小樹苗的身側(cè),大概是覺得她臉上的帽子太過礙眼,直接把她帽子一掀,也丟進(jìn)了觀眾席里! 小樹苗:“?。。?!” 終于知道不太好的預(yù)感來源于哪里了。 她心里慌得就跟此刻一閃一閃咋咋呼呼的蹦迪燈光一樣,而且全是紅燈,第一反應(yīng)就是:快跑!撒丫子直接跑! 但第二反應(yīng)是:不行啊,這是大型演出,要對樂隊負(fù)責(zé)啊! 幾乎是帽子飛掉的同一時間,她迅速低下頭,把自己的臉埋進(jìn)大半,裝作很高冷地打著鼓??尚睦锝K究是沒有底氣的: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此刻,她根本就不敢去對臺下的目光,只盼著這個舞臺趕緊結(jié)束。 底下,觀眾席也是對著這個鼓手弟弟的帽子拼命搶,搶得差點就要把帽子給撕開了。剛落到誰的手里,又有誰把帽子往上一推,從那個人的手里推了出去。 帽子在半空飛出了好大一個圈,最后,竟然是前排的陳俊直接把手往上一伸,像是從冰箱上面拿東西一樣,輕飄飄就把帽子拿到了手里,連肩膀的線條都沒有動一下。 王彭:“……”不知為什么,忽然很想擦汗。 王彭:“老大,你又不是什么狂熱粉絲,只是邊緣路人粉,就把這種東西留給其他粉絲吧?要不然……給林醫(yī)生也行,林醫(yī)生不是挺喜歡這個樂隊的嘛?” 陳俊低頭看一眼帽子,沒表露出太多的興趣。 男人燈光下的面容很淡。大概是覺得王彭的話說得有道理,他隨手遞給了隔了一個位置的林疏。 林疏垂下眼眸,正要接過來,陳俊忽然把手縮回去了。 “他打錯鼓點了。”陳俊忽然開口。 王彭:“啊?什么?” “那個鼓手。” 王彭:敢情老大竟然一直聽的這么專業(yè),揪著這個鼓手的鼓點在聽嗎? 林疏忽然感覺到,陳俊身上的氣場好似變了。 做兄弟這么多年,他非常了解他身上的氣場變化。 陳俊的眼睛就這么定定地盯著那個鼓手,手里則緊緊揪著那個黑色的帽子。林疏試著去扯過來,竟然沒扯動。而陳俊本人甚至都沒有察覺到林疏的這個動作。 舞臺上的絢麗燈光,倒映進(jìn)了他漆黑的眸子里,像是火焰一樣在跳躍著。 他扣著帽子的手指越來越發(fā)緊,到最后,連指尖都開始發(fā)白了。 王彭開始不安起來。 不會吧,老大不會就這么發(fā)現(xiàn)了吧…… 正這個時候,陳俊忽然站起,對王彭道:“讓開?!?/br> 王彭:“老老、老大,你干什么去?。俊?/br> “找他。”陳俊下巴輕點了一下那個鼓手的方向,“我有事情,需要確認(rèn)一下?!?/br> 王彭:“這個這個,現(xiàn)在一首歌還沒有結(jié)束呢,要不然等到——” “讓開。” 王彭:“好的。” 他立刻乖乖如一只小雞仔,默默側(cè)身,讓開了自己的位置。 反正,他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攔著老大的。 但現(xiàn)在很慶幸的一件事是,他把林疏給弄到了通道邊的位置上。 陳俊要從席位上離開,先要讓王彭讓開,再是林疏讓開。而林疏成了最后一道關(guān)卡。 此刻,林疏也已站起,攔在了陳俊面前。 “雖然不知道你想要確認(rèn)什么,”林疏語氣淡淡,“但樂隊成員們都在舞臺上,你沒辦法上舞臺確認(rèn)。不如等演唱會結(jié)束了,他們下了后臺,再去后臺確認(rèn)一下?!?/br> 王彭不由佩服起來林醫(yī)生敢當(dāng)面攔著他們老大的這種勇氣。兩人正面剛上,他竟面上不顯絲毫懼色。果真是氣場足夠強大啊。 陳俊卻只是哂笑,看了一眼舞臺的方向,目光很危險:“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上舞臺確認(rèn)?” 王彭:“?” 老大要直接闖到舞臺上去確認(rèn)鼓手是不是小樹苗嗎?太太太太……太肆無忌憚了吧?這可是有幾千人的大型演出啊,直接直播的啊,幾人都還在表演呢。老大這算什么,以一己之力破壞掉整個演唱會舞臺?成為Y市今日最大的新聞? 大屏幕前兩個男人的對峙 林疏:“你明明知道……” 陳俊:“讓開?!?/br> 林疏頓了頓,但是依舊沒有讓。 兩個男人就在黑暗中對峙了起來。 就連后面的粉絲都不再關(guān)注舞臺,而是被這邊的情景吸引了注意力,紛紛揣測這兩人究竟是怎么了。 正這個時候,攝影機的鏡頭在觀眾席上晃啊晃,忽然晃到了這邊,立刻停住了。 兩人的畫面被切換到了此刻的現(xiàn)場大屏幕上。眾人立刻發(fā)出了驚奇的聲音。 原先的大屏幕上晃動的畫面,都是一些觀眾席上的狂熱粉絲,有揮動著熒光棒的,有舉著燈牌一起跟著唱的,有尖叫的,但還沒見過有兩個英俊男人站在那兒對峙的。 小樹苗余光一瞥大屏幕,立刻慌了:唉呀媽呀,怎么回事,陳俊是要過來直接把我揪出去嗎? 連等都等不了了,是要在舞臺上直接就地正法了嗎? 兩人身高都接近一米九,站在那里,手長腳長,都是一身西裝,看著像兩個韓國歐巴。 再加上他們氣場相近,旗鼓相當(dāng),又貼得極近,一上鏡畫面非常養(yǎng)眼,有人揣測他們是不是一對情侶。 補充:還是一對正在吵架的情侶。 陳俊和林疏都無暇去看大屏幕上的畫面。他們眼中都只有彼此冷冰冰的對峙。 陳俊聲音很低:“我再說最后一遍,讓開。” 林疏沒讓。 他站在那里,擋住了陳俊的去路。 小樹苗:哎呀,心里好著急啊,什么時候這首歌才可以結(jié)束? 而大屏幕上的陳俊已經(jīng)動手。他把一只手按住林疏的肩膀,把他扯開。 林疏身形沒動,反而是用手扣住了陳俊的手腕,低聲道:“我說了,你這個時候去,不合適?!?/br> 兩個男人對峙更甚。 他們看著動作定格,可彼此都在施加力道。兩人腕上都透出了青筋,面上也是各自借著冰霜。 小樹苗在心里暗暗:林疏加油!加油!靠你了! 正巧此時已經(jīng)是最后一遍,唱嗨了的主唱除了沒把自己的褲子扔出去以外什么都扔了,節(jié)奏進(jìn)入了到鼓點密集的結(jié)尾,一首歌也快要結(jié)束了。小樹苗飛一般地打完最后的鼓點,在觀眾嗨聲中丟下鼓槌就進(jìn)了后臺,身形匆匆隱進(jìn)黑暗中。 陳俊看到鼓手這么著急就消失了,更加確定了心中那點隱隱約約的猜測,直接推開林疏,飛快奔進(jìn)了后臺。 這一下力道很大,林疏被推得向后一踉蹌,王彭趕緊穩(wěn)住他。 “哎呀,林醫(yī)生,我們也已經(jīng)盡力了,沒辦法了,老大這人你也知道,攔也是攔不住的,剩下的事情就看小丫頭自己的造化吧?!蓖跖韯裾f。 林疏抬頭,臉上閃過詫異:“……你已經(jīng)知道了?” 王彭:“知道什么?” 三秒后。 “哦哦,知道小丫頭男扮女裝搞樂隊的事情,對吧?哎呀,我早就知道了!放心吧,我跟你是一條船上的自己人!” 林疏皺眉,品著這一句“一條船上的自己人”。 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點怪怪的。 恰在此時,一旁的陳宜年忽然出聲:“女扮男裝?原來你們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和大狗狗的婚紗照被陳俊看到了 小樹苗匆匆忙忙跑下后臺,只覺得自己心跳賊快。 一路上有很多工作人員過來跟她打招呼,她誰也沒理,直接往安全通道沖。 從安全通道出去,就有一個隱蔽的出口,這個出口是專門給明星演員們準(zhǔn)備的。她沖得賊快,但余光瞥到,靠,陳俊的身影竟然已經(jīng)在轉(zhuǎn)角出現(xiàn)了。 也不知道這丫是不是以前搞百米賽跑的,腿竟然這么快,她是從舞臺直接進(jìn)后臺,他則是從幾百米外觀眾席沖過來,竟然還追上了,中間還不知道他怎么搞定了安保人員。 再一細(xì)想,不會直接兩拳頭把人家給撂倒了吧。 小樹苗只好中途改了方向。畢竟再這么一路沖下去,陳俊很快會跟隨著她,直接找到這個隱蔽的出口。 她只好一路兜兜繞繞地跑圈子,在后臺用百米沖刺的速度繞了一大圈,中途掀翻了不知道多少個演員的化妝包,還把一個推著餐盒要分發(fā)的工作人員給撞了一下,滿地狼藉。 小樹苗心態(tài)很穩(wěn),雖然此刻眼前景象都在亂晃,晃得她頭暈,但她還是堅強踏過一地的西紅柿雞蛋湯,又飛一般地沖向了前方拐角。 在轉(zhuǎn)角處,她猛得撞到了什么東西,額頭一痛。 面前的林疏不知是什么時候等在這里的。 “別出聲?!?/br> 他用食指在她唇上一按,接著飛快打開身后的消防通道,把她扯了進(jìn)去。 小樹苗沒有站穩(wěn),一下子就被扯進(jìn)去了。 這個林疏究竟是什么路數(shù)啊,是那種從天而降的天使嗎?她上一回走投無路的時候,就是林疏突然出現(xiàn)救了她。這一次走投無路,還是林疏。她立刻就對林疏有了滿滿的感激。 只是她發(fā)現(xiàn),雖然林疏把她扯了進(jìn)去,但自己卻沒有跟著進(jìn)來。相反,她聽到了幾聲清脆的鏈條聲。 林疏從外面把門把用鐵鏈圈住了,佯裝了一個“上了鎖”的模樣。 小樹苗秒懂了:陳俊不是那么好騙的人,就算他們躲進(jìn)消防通道的門里面,陳俊依然會把門踹開,不放過每一處。即便從里面上了鎖,也未必困的住陳俊,只會讓他起更多的疑心,非要打開門不可。 門只有從外面上了鎖,陳俊才不會起疑心。畢竟沒有人能躲進(jìn)來以后多長一只手,從外面把門鎖上。 陳俊不知道她還有同黨,所以,這樣做大概率可以隱瞞得過去。 林疏只把她扯進(jìn)來,自己則留在門外,就是為了替她偽裝外面的跡象。他不跟著一起進(jìn)來是一個很聰明的細(xì)節(jié),退一步說,如果陳俊真的發(fā)現(xiàn)了小樹苗,而且發(fā)現(xiàn)時小樹苗是和林疏在一起,那局面只會更糟糕。 小樹苗一邊佩服自己的隊友如此可靠,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就給了她一個安全撤退的策略;另一方面又很緊張,凝神聽著外頭的動靜。 果然,十幾秒后,陳俊就奔到了消防通道的門邊上。他目光在鐵鏈上一落,沒有過多停留,又向前去了。 小樹苗松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林疏過來開門。有輕微鎖鏈晃動的聲音。 她迫不及待等著林疏把門打開了,抓著林疏的手臂好好問問現(xiàn)在的情況,誰知道門一開,林疏早就已經(jīng)閃沒了,只剩下門外空蕩蕩的鏈子。 小樹苗當(dāng)然也懂:陳俊既然在這里,自然林疏要跟她少一些接觸,最好沒有接觸。他是個聰明人,替她開了門又迅速消失不見,快得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要不是那根食指扣在她唇上的熱度依舊還在,她差點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林疏了。 ** “老大,老大,你等等我們啊??!”王彭一路氣喘吁吁跟過來,身后還跟著李壯。 “老大,你別跑那么快,你找什么,要不然我們跟著一起找?”王彭明知故問,拖延時間。 陳俊只是站在光與影的交界處,側(cè)過身,淡淡道:“不用找了,跟丟了?!?/br> “???” “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跑了?!?/br> “不是吧?!”王彭語氣聽著遺憾,心里則在高興:跑了好呀。 陳俊后退一步,靠在樓梯冰涼的墻面上,低頭抽了根煙。 王彭悄悄問:“老大,你是不是懷疑那個鼓手是小丫頭呀?我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會不會只是你單方面的想法……人家也是當(dāng)?shù)睾苡忻臉肥至?,小丫頭跟他八竿子打不著邊吧,老大你可能最近太累了,所以看啥都覺得像,再說了,我們也沒有合理的證據(jù)??!” 陳?。骸拔抑罌]有證據(jù)。我只是懷疑?!?/br> 他指尖夾著煙,眼眸垂著,語氣竟有些低落。 過了一會兒,陳俊忽然抬頭:“林疏呢?” “?。苛轴t(yī)生他——” 王彭內(nèi)心os:該死,怎么突然cue到林醫(yī)生了,難道是老大察覺出來有什么不對勁了?? 這時,林疏聲音突然出現(xiàn):“我在?!?/br> 他淡淡走來,語氣平靜:“在觀眾席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你們過來,就來找你們了?!?/br> 陳俊吐出一口煙圈,沒出聲。 王彭:“哎,林醫(yī)生,你來的正好,你也幫忙勸勸,我覺得老大是有點魔怔了……” 林疏走過來,目光平視陳俊。陳俊也抬眸。 兩人直接對視了足足五分鐘。 最后,林疏說:“鬧夠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吧?!?/br> 語氣一如兄長在勸說不聽話的弟弟。 陳俊手指尖的煙霧漫了上來,漫住了兩人的側(cè)臉,卻不說話。 王彭在一旁觀察著林疏,又觀察著自家老大,暗暗揣測他們兩人之間究竟在想什么。 最后,陳俊把煙頭踩了,說:“沒鬧夠?!?/br> 他已從剛才短暫頹廢的狀態(tài)中出來,整了整衣領(lǐng),又大步流星向前,邊走邊命令:“司機在外面等嗎?” 王彭像個小雞仔一樣,腳步緊緊地跟著:“是的,司機還在車?yán)锬??!?/br> “查一下他們簽約哪家唱片公司?,F(xiàn)在就過去?!?/br> “???去他們公司?” 陳俊停頓住,冷淡問:“有問題嗎?” 王彭腳步?jīng)]來得及停下,一頭撞在了陳俊的脊背上。 老大的背是真的硬啊,硬得就跟銅墻一樣。他撞得七暈八眩,手里一直捧著的快遞就這么摔在了地上。 啪一下,好像有什么東西摔碎了。 王彭:啊!不得了,寵物小弟讓人寄快遞過來的時候,說是很重要的東西呢! 重要的東西怎么可以摔了呢? 王彭趕緊蹲下來,拆開快遞查看了一下。 拆出背面來,看到是一個相框,而且相框都碎成了三大塊了。 王彭心疼不已,翻過來看,立刻懵逼了。 ……上面是一個婚紗照。 婚紗照上的主角,不是別人,正是小樹苗。 小樹苗挽著的那個新郎不是他們老大,而是一個魁梧高挺的陌生男人…… 王彭立刻就不心疼了:啥玩意兒?。烤瓦@個玩意兒還要寄過來??還要寄過來,?。???這東西是可以寄的???你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就應(yīng)該直接把它毀尸滅跡,燒成灰,不能讓它浮于世上??! 同時,王彭也覺得今天的自己簡直就是傻透了:原來老子是一直捧著一個定時炸彈呢!還捧得小心翼翼,千般注意,生怕把人家給碎了!他現(xiàn)在恨不得自己拿到的那一刻就直接給丟進(jìn)垃圾桶里。 顯然,相框碎片落在地上,在場的人都注意到了。 上面的畫面太過明晃晃了,陳俊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 王彭捧著碎片,手都在抖,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就感覺自己頭頂已經(jīng)籠罩下了一個陰影了。 修羅場:你們都和她上過床? 陳俊蹲下來,把地上的碎片撿起。 相框的透明玻璃層碎了,底下的照片反而可以完整地抽出來。陳俊修長的一根手指,捻著這張照片,站起來。 他站起來只不過用了短短兩三秒,但王彭卻覺得恍若瀕死一樣漫長,仿佛死神的鐮刀就這么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連每一寸細(xì)微呼吸都面臨著冰涼薄刃的切割。 走廊燈光折射,照片上的反光明晃晃地映在了對面林疏的眼睛里。 林疏微微瞇起眼睛。是婚紗照,而且……是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婚紗照。 照片上的女孩笑意燦爛,明媚活潑,穿著一襲純白婚紗,正挽著一個氣質(zhì)沉穩(wěn)的男人。 兩人一個穩(wěn)重,一個俏皮,一個成熟,一個青春洋溢,組合在一起,竟看著很是般配。 接下來,就是死一樣靜謐的十分鐘。 王彭蹲在地上,低著頭,想哭了。 現(xiàn)在他根本就不想站起來,只想維系著自己蹲著的動作,只要不要讓他直面那尊死神的面孔就行了。 但半晌之后,還是聽到了照片被撕碎的冷冰冰的聲音。 王彭結(jié)巴道:“老、老大,這個,這個,畢竟meimei跟我們分開也有好一段日子了,這個時間段內(nèi)再遇上什么真愛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不能算劈腿,也不能算出軌啊……結(jié)婚也在正常道德范疇內(nèi)……” 他努力想要幫小樹苗開脫:是啊,meimei又不是跟咱們簽了什么賣身契,沒說人家不能結(jié)婚??! 他顫顫抬頭,卻看到陳俊籠罩在一片逆光之中的眸子很低,很漆黑,像個泛著煞氣的黑黝黝的魔怪。 陳俊的薄唇動了動,語氣很平靜:“她敢結(jié)婚,我弄死她?!?/br> 接著,又聽他補充一句:“連帶jian夫一起?!?/br> 王彭:……! 語氣聽著雖然平靜,但說出這句話的感覺,就好像是那個jian夫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這就是傳聞中的“死神的宣判”嗎!?。?/br>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種時候,老大越是看著平靜,內(nèi)在就越是魔獸掙籠般狂躁。沒準(zhǔn)現(xiàn)在rou眼都能看到他頭頂冒出來的一縷縷魔化的黑煙了。 王彭:“那、那,老大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陳俊垂了一下眸子。 他掃了一眼還蹲在地上像只圈養(yǎng)家禽一樣的王彭,低低命令:“……找?!?/br> 王彭擦汗:“好、好,我這就立刻去找?!?/br> 腦子反應(yīng)了一下,又問:“找誰?是找小丫頭嗎?還是找這個男人?” 按照老大錙銖必較的性格,小丫頭和那個jian夫都不可能放過!肯定是會讓人把他給找到,然后雙雙活埋到高架橋下面的玉米地里! 王彭再去看照片上的男人,不知為什么,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再仔細(xì)一回想,唉呀媽呀,這不就是那個人嗎!……不就是那個他覺得特別man的,特別有荷爾蒙的男人嗎! “原來他也過來看演唱會了?。?!”王彭恍然大悟,“就是他!就坐在我們旁邊的那個人?。 ?/br> 原來,曾經(jīng)與jian夫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到只隔咫尺而已。 陳俊的目光涼颼颼在飄落在地的照片碎片上掃了一眼,停留在男人面孔上的目光格外透著寒意。 “兩天之內(nèi),我要見到這個人?!?/br> 他說完,側(cè)頭,帶著一身煞氣離開了。 * 王彭苦不堪言。 他回到觀眾席上的時候,那個“jian夫”早就已經(jīng)不見了。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離席的。 想要找個人,哪有那么容易嘛,當(dāng)初近在咫尺的時候沒能一把抓住對方的領(lǐng)口,現(xiàn)在……隔了幾分鐘短短時間,想要再找人就是大海撈針,兩天時間完全不夠呀。 而且也不知道老大會怎么處理那個“jian夫”,不知道會有怎么樣喪心病狂的手段。 同樣作為“jian夫”的王彭不免想到了自己的未來下場,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這種時候,李壯那種腦子都完全不夠用了,根本幫不上什么忙,他想到好歹林醫(yī)生跟自己是一條船上的人,趕緊去抱大腿。 “林醫(yī)生,你在哪兒?。吭蹅冓s緊商量商量對策?。 ?/br> 很快,林疏給他發(fā)了一個定位。王彭趕緊過去。地址是在演唱會場地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里。 過去之后,傻眼了。林疏對面坐著的是那個陳制片。 陳制片看到他來,緩緩說:“所以,你們都是在我之前就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她的?” 王彭結(jié)合上下文,再想到陳制片之前跟他提過的那個“找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找不到的女友”,還有那句“想等舞臺結(jié)束以后再約她出來見一面”的隨意寒暄,忽然一拍大腿:“大哥啊,你為情所傷,不會就是為的她吧?” 陳宜年臉色不好看,但還是緩緩點了頭:“沒錯,就是她。本來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她現(xiàn)在改頭換面女扮男裝做樂隊鼓手的事情。沒想到……” ……沒想到,她竟然跟那么多男人都有淵源。 ……而且,也不光是自己一個人在找她。 陳宜年心里不是滋味,別扭地簡單闡述了一下他和小樹苗之間的“包養(yǎng)”關(guān)系以及相處模式。 王彭接受了這個讓他震驚的事實,腿一軟,忍不住坐下來,趕緊喝了一口茶,順了一順。 本來以為小丫頭就只有他、李壯和小率幾個,最多加一個林醫(yī)生,誰知道,小丫頭外面的桃花也開的遍地都是。有一個已經(jīng)結(jié)了婚的“jian夫”也就算了,(沒準(zhǔn)人家結(jié)婚是因為遇見真愛了呢?。?,可是,竟然還有一個搞姘頭的老情人。 王彭想了一下婚紗照里那個沉穩(wěn)硬挺的硬漢,又看了看對面這個老派紳士打扮、透著一點商務(wù)老總氣質(zhì)的中年四十男人,咂摸了一下。 別說,meimei這個涉獵范圍挺廣的啊,年齡差距挺大的??!風(fēng)格也完全不受限,好像是什么類型都能拿得下!最重要的,聽這個陳制片的意思,是他一直想要找到小樹苗,但小樹苗對人家愛答不理,好像已經(jīng)玩膩了。 王彭不禁感慨:一別數(shù)月,他對meimei的了解終究還是太少了! 當(dāng)初剛把她從小破發(fā)廊帶出來的時候,還以為是一顆弱不禁風(fēng)小白菜,頂多跟著咱們老大,做一個聽話乖巧的小媳婦兒。 誰知道,人家不是池中之物。池塘太小容不下她,人家心里懷揣的是海王的志向啊。 此時,一桌子的三個男人,心里都不是特別有滋味。 陳宜年心里覺得有些挫敗,還有些灰心,尤其聽了王彭一段描述之后知道小丫頭還有那樣一段過往,更加發(fā)覺自己只是她人生之中的其中一個配角而已,根本占不上什么濃墨重彩的比例。 王彭更加沒滋味了:這都什么事兒啊?meimei怎么瞞了我這么多事兒?有姘頭了不說,結(jié)婚了也不說,啥事兒都不說,關(guān)鍵時刻他跟著一起慌亂,這不是啥忙都幫不上嗎? 他心里真是替meimei覺得著急,同時又有點酸溜溜的,說不上來。 此時,陳宜年忽然輕輕感慨:“但不知為什么,跟她處過以后,我一直都忘不掉她……都過了那么久了,別的女人都碰不了?!?/br> 王彭對這件事情特別有同感,立刻激發(fā)了男人之間的話題:“哎,對對對,我也是,可真是奇怪了,反正她走了以后我也碰不了別的女人,搞別的女人怎么都不是滋味??!看樣子,我這輩子只能守活寡了?!?/br> 林疏被這樣毫無預(yù)兆的車速,給弄得猝不及防。 英俊的男人沉吟片刻,欲言又止,最后試探著問了一句王彭:“你……?” 王彭:“我咋了?” 咋了?為什么看樣子,林醫(yī)生好像不知道我也是meimei的jian夫似的? 哦,林醫(yī)生好像確實是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林醫(yī)生跟meimei有一腿,但林醫(yī)生不知道他和李壯、小率的事情啊。 這種時刻,王彭也不瞞著了,直接攤牌了:“我當(dāng)然跟meimei上過床??!” 林疏:“……” 男人的神色凝固著,唇微微動了動。顯然,此刻情緒有些復(fù)雜。 正巧,陳宜年也在這個時候開口:“……我自然也和她上過床?!?/br> 停頓了一下,兩男人像是明白過來了什么,齊刷刷探過來驚奇的一眼:“……難道你沒有??” 王彭看了一眼陳宜年。 陳宜年看了一眼王彭。 兩人都輕輕發(fā)出“嘖嘖嘖”,然后遺憾一般搖了搖頭。 ps: 林疏:莫名其妙被排出了男人的陣營。 約炮,和雙重人格總裁的一夜情1 小樹苗從后臺匆匆逃走之后,到轉(zhuǎn)角就立刻把自己身上的演出服裝給脫掉。 好在里面的黑色T恤很低調(diào),她再從墻上抹了點灰到褲子和衣服上,一路低著頭走路,竟然沒有人察覺她的身份,連舉著橫幅的門外粉絲都忽略了她。 她成功躲過了一劫,不過接下來,她反而不知道該去哪里了。 現(xiàn)在身上什么都沒有,沒帶錢包,也沒帶手機,舞臺是不能返回去的了,陳俊肯定派了小弟繼續(xù)守在那里。公司她也回不去了,陳俊也能輕而易舉查到她的公司。 往后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xù)待在樂隊里了。繼續(xù)在樂隊里演出,這就等同于在自己胸口上貼個“將死牌”,就等著那位死神上門來找她。 最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還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