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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117節(jié)

    然后這整整兩天都在心痛。

    那可是五折,大出血!

    不知實情的三人一開始還以為是意外之喜,可當(dāng)他們從白昭乾手里接過錦囊抬起頭,看到封弒的表情后……

    嗯,有句話叫什么來著?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除了錦囊這件事兒外,白昭乾這兩天還有幾件事不明白。

    一個就是從前天他早上睡醒開始就發(fā)現(xiàn)小黑變得特別不活躍,白昭乾有次回來的晚了順手在路上給他抓了個怨魂當(dāng)零食,結(jié)果小黑根本沒胃口,蔫搭搭的。

    一個就是他擔(dān)心的天師協(xié)會那邊的雷勝和林森,還有京城那兩個無常的事兒。他本來都想好應(yīng)對之策了,不過奇怪的是,那兩個無常并沒有來找他的麻煩,甚至連寧昉都沒去找。

    難不成雷勝和林森沒說?不可能吧,這兩人這么蠢的嗎?

    封弒對此表示這難道不是好事?而且那兩個人看上去是挺蠢的。

    “上車吧,去了那邊好好玩兒一會?!狈鈴s揉捏了一下白昭乾的后頸,這小家伙未免也太勞心勞神了些。

    白昭乾被他揉的手腳有些發(fā)軟,抬手摸了摸脖子,小跑走到車門邊,骨碌一下鉆進(jìn)了車?yán)铩?/br>
    泰山景區(qū)所在的泰安市是沒有機(jī)場的,因此這次封疆的團(tuán)建活動選擇了坐高鐵去。

    只不過……

    “你把整個商務(wù)座車廂的票都買了?!”白昭乾震驚地張大了嘴,再一次為封弒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行為表示……深刻的譴責(zé)!

    有這個錢,給他不好嗎!

    “人多很吵?!狈鈴s語調(diào)淡淡,仿佛做的并不是什么值得驚訝的事。

    白昭乾無語。

    不過現(xiàn)在剛好是旅游淡季,每天的列車基本上都賣不出幾張票,封弒這樣做也不會影響別人。

    就是這個沒事干就撒錢的習(xí)慣吶,嘖,必須得改!

    乘務(wù)替兩人將行李收放好,這時一個很漂亮的jiejie走了過來,帶著標(biāo)準(zhǔn)的八齒笑,是這趟動車的列車長。

    她早就得知了消息,知道坐這趟車的人正是封疆的現(xiàn)任總裁封弒,因此一刻也不敢怠慢,親自過來迎接了。

    白昭乾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看外頭的風(fēng)景,還沒看一會兒,身旁的位置上就多了一個人。

    “咦?”白昭乾回頭看了看空蕩蕩的車廂,“不是還有很多位置嘛?”

    封弒的臉立刻就黑了,嘴角也往下拉了下來——雖然在外人看來沒什么分別。

    狹長冷冽的雙眸微微瞇起,封弒語調(diào)不善,“趕我走?”

    他作勢要起身,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白昭乾只是坐在位置上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并沒有挽留的意思,頓時有些氣結(jié)。

    封弒伸手,準(zhǔn)確無誤地掐住白昭乾后脖頸子上最軟最敏感的那塊rourou。

    白昭乾脖子一縮,“嚶……”

    被掐住了rourou,白昭乾立刻無力地掙扎起來,整個人往商務(wù)座寬大的椅子里縮,無奈封弒的力氣比他大,手也硬,根本掙脫不開。白昭乾只能毫無殺傷力地用手掰他的胳膊,眼底的怨念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

    封弒挑著一邊眉毛欣賞白昭乾的小模樣,覺得像極了一只被掐了肚皮,齜牙咧嘴發(fā)脾氣要撓人的小貓。

    只是爪子不鋒利,力氣也沒幾分。威懾力沒有,倒是讓人看了很得趣。

    教訓(xùn)夠了,心情也爽了,封弒這才慢悠悠地收回手。

    白昭乾依舊手腳癱軟地縮在椅子里,哼哼唧唧地瞪封弒。

    一旁的列車長微笑中藏著震驚,看了白昭乾又看封弒,心說這白白凈凈的清秀少年是誰啊,跟封弒這么親的嗎?

    難不成是弟弟?

    可傳聞中封弒不是獨子么?

    “有事么?”

    就在這時,逗完了白昭乾的封弒轉(zhuǎn)過頭,在看向面前微笑站立的列車長時,面對外人時一貫的冰冷重新回到臉上。

    列車長看著他瞬間變臉的樣子,嗓子眼里咕嘟一下,后背都被封弒看出冷汗來了,趕緊道:“打擾二位了,我們車廂是有提供餐食的,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現(xiàn)在恰好是午飯點,商務(wù)座是有餐食飲料提供的,雖然不算很精致,但總歸聊勝于無。

    封弒問了一下菜品,答道:“土豆牛腩吧,他不吃內(nèi)臟?!?/br>
    白昭乾點點頭,是的是的。

    列車長應(yīng)了一聲,趕緊記下,又道:“那請問二位喝點什么呢?”

    雖然高鐵餐很普通品種也少,但是喝的東西還是很豐富的,不過這可就只能讓白昭乾自己拿主意了。

    封弒轉(zhuǎn)過頭正想問,就見白昭乾瞇著眼睛看自己,似乎還是氣呼呼的。

    封弒失笑,“還生氣???”

    列車長內(nèi)心震驚,封弒這個語氣……是在哄人?

    白昭乾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對列車長道:“要葡萄汁,只要一杯就好了,多了喝!不!下!”

    封弒微愣,隨即立刻明白了過來,薄唇輕輕抿起,偏開頭。

    “你還笑!”白昭乾伸手去戳封弒。

    封弒輕輕松松抓住了他作怪的手指,斂了笑意一挑眉,“還挺記仇。”

    白昭乾抽回手指,呵呵冷笑,當(dāng)初去湘西封弒在飛機(jī)上整他,害得他喝了十幾杯水的事兒他還記著呢!

    封弒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列車長,說了句要一杯紅茶,擺了擺手。

    列車長如獲大赦,應(yīng)了一聲趕緊走了。

    白昭乾松開手,往座位上一靠,對著封弒擺擺手,“哎,看你的文件去吧,我不打擾你了?!?/br>
    說完,他便轉(zhuǎn)頭看著窗外,開始出神。

    封弒盯著面前清瘦小小只的背影,彎腰湊近了點兒,沒忍住用手指撥了一下那小小軟軟的白皙耳垂。

    “阿乾?”

    “唔?”白昭乾揉了揉耳朵,表情挺溫和的,并不像生氣,“怎么了?”

    “還以為你不高興了?!狈鈴s在知道白昭乾那句“你去看文件吧”真的只是讓他去工作,并不是自己擔(dān)憂的那般情緒不好后,也說不清楚心里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白昭乾迷糊,“干嘛要不開心?”

    “……算了?!狈鈴s無奈,心說差點忘了這是個不開竅的,“沒有不開心,是在想那件事兒?”

    白昭乾嘆氣,無言默認(rèn)。

    “和我說說?”封弒道。

    外邊的太陽逐漸大了起來,有些刺眼,白昭乾伸手將窗戶的隔光簾拉了下來,就在這時午餐和飲料也送來了,于是兩人干脆邊吃邊說。

    “其實也沒有什么,主要是不太清楚情況,所以感覺有點無從下手?!卑渍亚?。

    封弒立刻就領(lǐng)會了白昭乾的意思,“擔(dān)心打草驚蛇?”

    白昭乾點頭。

    現(xiàn)在的局勢尚不明朗,線索也少,而泰山地府究竟是個什么情況更加沒人能打包票,他總不可能去到那就把當(dāng)?shù)氐暮诎谉o常叫出來問一句“你們是不是跟京城的一樣在搞腐敗?。俊?/br>
    萬一不是,那不就尷尬了,說不定還會被人家拿笤帚打出去。

    萬一是,那就是真真正正的打草驚蛇了,不僅暴露了他已經(jīng)知道了一些情況的事實從而使得對面提前掩藏一些痕跡,而且很有可能把自己也搭進(jìn)去。

    “確實也是?!狈鈴s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白昭乾的擔(dān)憂的確在理。

    白昭乾撐著腮幫子嘆了口氣,“哎,該怎么辦呀?!?/br>
    “好了,別想了。”封弒戳了戳白昭乾臉頰上的rourou。

    白昭乾微微一歪頭,看他,“唔?”

    “想這么多,也沒什么實際意義?!狈鈴s將葡萄汁放到白昭乾面前,“以阿乾的能力,隨機(jī)應(yīng)變就好,有句話叫做:有心栽花花不開……”

    “無心插柳柳成蔭?!卑渍亚UQ劢恿讼乱痪洌坪跏窍朊靼琢?,臉上終于有了笑容,“有道理,山重水復(fù)疑無路!”

    封弒點點頭,朝白昭乾一挑眉,“柳暗花明又一村?!?/br>
    “嘿嘿?!眱扇烁鷮ψ铀频恼f話,白昭乾忍不住笑笑,拿起葡萄汁喝起來。

    封弒就注意到那杯口后露出一雙大眼睛,似乎帶著點笑意看著自己,“怎么?”

    “沒有,就是突然覺得你話比以前多好多噢?!卑渍亚畔卤硬亮瞬磷斓?。

    封弒疑惑,自己話多了?

    其實封弒不是討厭說話,而是他向來只說必要的,或者只說想說的話。

    封弒還沒想明白,白昭乾又道:“而且好喜歡動手動腳噢。”

    “我……”封弒想反駁,可話到嘴邊,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確實反駁不了。

    畢竟他剛剛才捏完脖子動完耳垂和戳了臉頰上的rourou。

    白昭乾看他一臉被哽住的樣子,抿著唇忍笑。

    “你反感,我以后注意就是?!狈鈴s語調(diào)有些干巴巴的,心也有些皺得干巴巴的。

    白昭乾拍拍他,“沒有,你不要多想,沒有反感!”

    封弒眼神微動,看向白昭乾,只是還沒等他心活絡(luò)起來,就聽白昭乾又笑瞇瞇地補(bǔ)充了一句:“朋友之間哪里這么計較,許言彬也經(jīng)常勾肩搭背動手動腳的呀,所以怪不得說外甥像舅,侄子像叔么。”

    “誰像他?!狈鈴s咬牙,而后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他經(jīng)常碰你?”

    “是啊,跟個樹袋熊一樣,走到哪兒都勾肩搭背的。”白昭乾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某位大侄子平日的行為,點點頭道。

    在家苦逼復(fù)習(xí)期末考的許言彬突然覺得背后一涼,抬起頭看了看四周。

    家的暖氣是不是壞了?

    京城到魯省的高鐵也就兩個多小時的路程,隨便吃了點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就到了。

    到了景點,第一件事自然是去酒店,一來封疆不差錢,二來封弒一直秉持著只有給員工吃好用好,員工才會努力干活的原則,畢竟沒有不讓馬兒吃草還讓馬兒跑的道理,因此這一次公司團(tuán)建,吃穿用度都是選的最貴的。

    至于封弒自己……

    白昭乾在聽說封弒在景區(qū)里租了一整棟別墅當(dāng)這一趟旅行的酒店后,震驚地張大了嘴,“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