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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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今天下午陪著白昭乾去了那條胡同后,封弒才突然意識過來,白昭乾才是那個真正的不停和生死打交道的人。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普通人例如心理醫(yī)生,從業(yè)久了都會或多或少地受到病人的影響。 白昭乾看多了生魂與死靈,又怎會不受到他們的影響。 剛剛白昭乾所展現(xiàn)出來的無措感,會不會只是厚積薄發(fā)的冰山一角? 大量的問題涌入腦海,封弒卻根本找不到那團亂麻的起點,等他無奈地將問題都驅趕出腦海,白昭乾已經睡著了。 就在封弒心里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時,他就看到白昭乾嘴唇翕動了一下,似乎在說話。 “封……封弒?!?/br> 封弒心神一蕩。 阿乾這是……在喊他的名字? 血液如潮水般迅速涌入腦中,封弒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超速,咚咚咚的撞擊聲不斷在腦海中回蕩,撞得他思維都停滯了。 就在封弒有些失去思考能力的時候,白昭乾的雙唇又動了一下。 一向冷靜的男人表現(xiàn)出來難得的迫切,他盡可能保持安靜,立刻彎下腰湊到了白昭乾臉側,等待著那敲動心弦的下一句夢囈。 封弒唇瓣抿得泛白,就在他等了一會兒過后,白昭乾果然又說了一句夢話。 “要……” 要?要什么?封弒屏息凝神,豎起耳朵聽。 白昭乾突然嘿嘿笑了一聲,似乎很高興。 笑聲很輕也很好聽,封弒不自覺地跟著翹起了唇角,緊接著,他就聽白昭乾說道: “搖,搖錢樹,嘻嘻!” 封弒:……………… 第61章 東岳之行 白昭乾做了個很美很美的夢,他夢到自己過生日的時候,封弒給他送了個禮物,是棵搖錢樹,真的,晃一晃就會往下掉金幣的那種。 于是白昭乾就快手快腳地爬了上去,抓著樹枝晃啊晃,金幣就丁呤鐺啷地落了一地,轉眼間就堆出了一座小山。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爬下樹去撿金幣,搖錢樹的樹干上突然長了張臉,就好像電影里的樹人一樣,而他抱著的樹枝也變成了一只手,樹人一邊用手掐著他的腮幫子扯啊扯,一邊說他太貪心了,小財迷! 白昭乾立刻哎喲哎喲地叫喚起來,抱著樹撒嬌。 臥室里,封弒看著用臉蹭他手腕子的白昭乾,掐著細嫩臉蛋的手指不自覺松了幾分力道。 微微嘆了口氣,他站起身伸手要替白昭乾掖了掖被子,就見白昭乾睡衣的領口微微敞開,一枚綴著晶瑩星點的黑色戒指正掛在那纖長的脖頸上。 封弒盯著它看了一會兒,起身。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突然從戒指里躥了出來,幾乎是瞬間來到了封弒身后。 封弒微微蹙眉,回過頭,卻什么都沒有看到,床上白昭乾依然睡得安詳。 幻覺?他搖了搖頭,從連接兩間臥室的過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只不過沒睡多久,封弒就又一次在那種詭異的灼燒感和冰涼感之中醒了過來。 他起身看了一圈,微微蹙眉,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不是醒了,而是之前那個怪異的夢又一次找上了門。 這一次他不再是在一片寒熱交替的黑暗之中,而是在一間木屋里,空氣中泛著一股淡淡的焚香氣味,屋內很干燥,窗外下著雨,嘩嘩的聲響莫名有種靜心之感。 封弒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趴在桌子上,身下坐著一張軟墊, 就在他想要坐起來時,就覺得胳膊一沉,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上面壓住。 封弒回過頭,一愣。 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看不出是什么材質,但是以封弒的眼光,能看出應該價值不菲。 而就在他的袖袍上,壓著一只白色的袖子。 一身素白長衣的白昭乾正趴在他的胳膊上,睡得很香很香,臉下方壓著一本攤開的書,面頰上的rou都擠出來了一點點。 封弒的眼神不自覺地柔化了,他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白昭乾的睡顏。 直到胳膊都被枕得有些麻了,封弒才不舍得伸出另一只手托起白昭乾的腦袋,將胳膊抽了出來后,將依舊熟睡著的人打橫抱起,朝小屋內的木床走去。 …… 天師協(xié)會內部,方余的房間里,雷勝和林森雙目赤紅地坐在地上,四周擺滿了不少物件。 角落里各種各樣的書堆成了小山,似乎是被一股腦清掃過去的,書頁都被粗暴地翻閱得有些散落,書皮落滿了塵,紙張泛著黃色,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 如果有玄術界其他稍微有些見識的人在場,必然能認出書堆外被雷勝兩人挑出來的幾本都是玄術界的禁書,上面記載的全是邪惡的害人之法。 墻上的鐘表一分一秒地走著,秒針超過了落后半步的時針,和分針一同指向了頂端的12。 子時陰陽大會,水火交泰,乃是一天陰氣最重的時候,也是邪門歪道最活躍的時刻。 待指針指向十一點后,雷勝和林森兩人對視一眼,各自伸出一只手拍向自己的心口,噴出一口鮮血。 血珠飛灑墜落,地面上不知道擺了一個什么動物的頭骨,兩人噴出的鮮血灑在頭骨上,顏色妖艷異常。 隨著屋內響起一陣怪異的尖叫,妖氣大作。 …… 夢境里,封弒抱著白昭乾走到木床邊,輕輕地將人放在床榻上。 將垂落床下的長衫下擺拾起攏好,封弒伸手扯過一旁的薄被蓋住了白昭乾的小腹,免得他著涼。 白昭乾睡得很沉,封弒安靜地看著他的臉出神,盯著久了,封弒突然覺得相比起平時看到的樣子,現(xiàn)在的白昭乾似乎要多出了一種……深邃感? 不是五官上的那種深邃,白昭乾的長相依舊是屬于可愛型的,而是在于氣質。 少了幾分歡脫和活潑,多了幾分沉淀,宛若一枚經歷了千年滄海桑田的古玉,雖然依舊耀眼奪目,卻也帶著種讓人難以琢磨透徹的神秘感和神圣感。 封弒看著看著,突然聽到耳邊一陣刺耳的嗡嗡聲。 他轉過頭,就見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飛進來了兩只黑色的小蟲,正扇著翅膀朝床上熟睡的白昭乾撲飛過來。 封弒蹙著眉,環(huán)視了四周一圈,從一旁的書架上拿過一本書,在那兩只蟲子的必經之道上伸手一扇。 兩只蟲被扇飛到了地面上,封弒抬起腳,面無表情地踩了下去。 …… 天師協(xié)會里,雷勝和林森眼見著那動物頭骨上燃燒的妖火越來越旺盛,嘴角帶著邪惡和恨意的弧度也隨之愈發(fā)大了一些。 還以為那姓白的小混蛋多大本事呢,還不是一樣禁不起暗算。 只是雷勝和林森才得意起來,突然間一股黑暗籠罩了整個房間。 雷勝兩人一開始還以為是火光要熄滅了,立刻撲了過去,可湊近才發(fā)現(xiàn)其實那妖火燃的依舊旺盛,只是四周的光好像根本散發(fā)不遠。 房間里的光線本來就十分暗淡,只有那動物頭骨上的妖火星點閃爍,按理來說哪怕四周環(huán)境再變暗一些也不容易發(fā)現(xiàn)。 只是這突然造訪的黑暗是在太過于明顯,就好似房間里突然多出了一個黑洞,屋內所有的光源都被吸入進去了一般。 二人面面相覷了一眼,還沒鬧明白怎么回事兒呢,突然一股寒意自上而下籠罩了全身,雷勝和林森抬起頭,猛地睜大了雙眼。 房間里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黑影,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散發(fā)著陣陣殺意。 兩人張大了嘴,還沒來得及起身逃跑,那黑影突然一甩手,一股冷徹骨髓的劇烈寒風刮過,兩人在地上翻了個滾。 緊接著,那黑影抬起腳,直接踩了下來。 沒有骨骼碎裂的聲音,也沒有肌rou被撕裂的疼痛,甚至一絲傷口也沒有。但雷勝和林森只覺得腦袋里突然響起轟的一聲。 大腦里仿佛掀起了一陣狂風驟雨,再被人猛地塞進了一把利刃,把整個腦袋攪得亂七八糟,靈魂仿佛被撕扯破碎一般的痛苦讓雷勝和林森雙雙慘叫起來,掙扎著向門外爬著求救。 只是詭異的是,兩人的慘叫聲幾乎要穿透耳膜,但門外路過的人,卻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一般。 過了不知道多久,尖叫才漸漸平歇,高大黑影伴隨著如潮水般退去的黑暗一同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來過。 雷勝和林森此時已經不叫了,地上一個趴一個坐,相同的是兩人的眼神都是發(fā)直的,雖然還有呼吸,但瞳孔散了。 突然間,一股淡黑的冰涼霧氣再一次席卷進了屋內,不過這一次從霧氣里走出來的不是那個高大的黑影,而是高瘦 矮胖的黑白兩個身影。 白無??吹嚼讋俸土稚褪且话櫭?,黑無常趕緊小跑了過去,在檢查了一下兩人的狀況后,面色沉肅地抬起頭,“魂魄散了……” “是那個天師做的嗎?”白無常問。 黑無常又查探了一下,搖搖頭,“沒有人類天師施法后留下的痕跡,應該不是?!?/br> 白無常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森白了,他看了眼地上的兩人,煩躁地罵了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br>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黑無常問。 “線索斷了。”白無常目光一陣閃爍,轉身朝黑霧走去,“走吧,回去跟‘那邊’匯報一聲。” 黑無常點點頭,起身跟上。 …… 木屋里,封弒將書放回了架子上,看了眼床榻上酣睡依舊的人。 白昭乾不知道夢見了什么,翻身踢了踢被子,嘴角翹的高高的,唇邊凹下去一個淺淺的窩窩。 封弒看著白昭乾的樣子輕輕挑起嘴角,心想著反正也是在夢里,因此不自覺地伸出手,指尖輕輕戳了一下那唇角旁的,可愛的小梨渦。 …… 東岳泰山之下,酆都鬼城。 冥界標志性的羅酆山突然震蕩起來,整個鬼城一片大亂。 坐在各自執(zhí)政大殿里的幾位酆都權力至高者猛地抬起頭,手里的朱筆掉落在桌案上,宣紙染紅了一片。 “他……怎么醒了?!” …… 兩天后,白昭乾拖著行李箱和封弒一起出門,踏上了前往東岳泰山的道路。 走之前,白昭乾照例給自己房間里的空神龕上了柱香,封弒被他“強迫”著也上了一炷。 除此之外,白昭乾還把前兩天布置的法陣加固了一遍,而且為了保險起見,他提前給秦子默、許言彬和寧昉都發(fā)了一小袋護身符,以防未來可能發(fā)生的麻煩——當然錢還是收了的,不過鑒于自己也有責任,白昭乾給他們打了個五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