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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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謝家子弟也會覺得很累,他們想如果琴仙謝霧雨還在,身為玉宸真人的徒弟,又是陵陽劍尊的道侶,憑著這兩層關系,即便其余勢力覬覦謝家也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謝霧雨卻是死了,現(xiàn)在懷念,當年也沒見謝家人出來為謝霧雨說過話。 如今謝家家主一下子見到玉宸真人、陵陽劍尊和杏林仙人,高興得合不攏嘴,若是能夠?qū)⑦@三位全部拉攏,即便是謝香君死了,謝家也不怕被別的勢力給滅了。 于是,謝家家主將這三位大能引去了會客廳準備將謝霧雨利益最大化地賣出去,同時又讓婢女將謝霧雨帶回曾經(jīng)居住的院子。 謝家的婢女帶著謝霧雨穿過回廊假山,最終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別院。 別院里的梨花還開著,雪白雪白地開在枝頭,花瓣柔軟得像一團夢。 公子,到了。 婢女欠身退下,讓謝霧雨一個人走進了這個院子。 停留在他肩膀上的肥啾突然猛地飛向了花枝,然后叼了一朵梨花飛下來放在了謝霧雨的手中。 緊接著,肥啾便用自己的豆豆眼看著謝霧雨,仿佛在問喜歡嗎? 謝霧雨摸了摸肥啾的背部,然后將它放在了肩膀上往院子里走去。 然而沒有等謝霧雨走幾步,一個容貌和他有八分相似的少年突然出現(xiàn)在了謝霧雨的面前。 謝霧嵐,你還敢回來。面前的少年憋著氣道,仿佛在這里等了很久一般。 謝霧雨挑了挑眉,很快便知道少年來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不是你突然醒來,家主又怎么會讓你去乾元仙宗,那天去乾元仙宗分明應該是我!成為玉宸真人徒弟的也應該是我!被陵陽劍尊青眼相待的也應該是我!和杏林仙人相交的也是我!少年情緒激動地說道,都怪你醒來了,為什么,為什么,你躺在床上昏迷了十年,為什么不能直接去死呢? 聽著面前少年的話,謝霧雨忽然就笑了,仿佛聽了一個笑話一般。 你笑什么!少年忽然尖叫,伸手想要劃花謝霧雨的臉,都怪這張臉,都怪這張臉! 謝霧雨腳步輕輕一退,伸手抓住了少年的手,一雙冷淡的眸子看向了少年:你在嫉妒什么?我們都是那個人的替身而已,那一切都是琴仙的,你我以及之前的替代品不過是小偷而已,用一張相似的臉偷走別人的一切。 我沒有!我沒有!少年驚慌地搖頭。 謝霧雨笑了笑,然后對著面前的少年輕聲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殺了我,然后替代我成為琴仙的替身。 溫熱的嘴唇輕輕靠近少年如同白玉一般的耳朵,吐出的氣息輕輕灑在少年人的脖子上,曖昧地讓少年突然紅了脖子和臉。 但是,你要想清楚后果,或許不小心就變成了滋養(yǎng)這些梨花的肥料了呢?謝霧雨退后,對著面前的少年微笑,又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山雀道,你說是吧。 你,你,你少年結(jié)巴著,連續(xù)說了幾個你字,顯然是被謝霧雨嚇到了。 你該走了,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謝霧雨收回目光,越過少年繼續(xù)往前走著。 而少年看著謝霧雨的身影消失在枝繁茂盛的梨花樹林中,紛亂的樹枝像無數(shù)只手一般仿佛在將謝霧雨往里面拉。少年見此忍不住開口道:你要小心啊。 說完,少年便暗暗唾棄自己,覺得自己是被美色所惑,然后快步離開了這里。 另一邊,謝家的會客廳中,獸型的香爐中吐著淡淡的香煙,這是謝家家主特意讓人點的,因為這些香氣總是能夠引得旁人頭腦發(fā)熱,沖動行事。同時有利于將那長得跟謝霧雨一模一樣的謝霧嵐賣個好價錢,讓他能夠獲取更多的利益。 于是當謝家家主說起謝霧嵐的婚事時,在座的三個老狐貍都知道謝家家主想說什么了。 霧嵐年紀大了,應該成親了,不知三位道君門派里可有什么樣的人能夠讓我將霧嵐托付給他。謝家家主笑呵呵地道,那張布滿歲月痕跡的臉硬是笑成了一朵菊花。 一旁的紀清嘉瞟了一眼那放在一旁的香爐,然后放下手中的茶盞道:那么謝家主覺得,什么樣的人才配得上霧嵐呢? 這嘛 沒有等謝家家主開口,紀清嘉便笑了起來對著謝家家主道:不知謝家家主覺得我可是霧嵐的良配? 代價,你隨便開。 這句話落下,裴清和柳深的目光便盯向了紀清嘉,恨不得將紀清嘉扎出個洞來。 紀清嘉不以為意,在他看來,謝霧嵐十有八九是謝霧雨,那么為了得到謝霧雨付出這么一點代價是可以的。 謝家主,你莫非當本尊是死人,本尊弟子的婚事也是旁人可以插手的嗎?裴清冷冷地盯著謝家家主,屬于大乘期的威壓瞬間傾注在謝家家主的身上,差點沒讓謝家家主直接跪下。 紀清嘉笑著道:玉宸仙尊這是何必。 說完,紀清嘉幫謝家家主拂去了他身上的威壓,然后道:大家不過是各憑本事而已。 各憑本事嗎?柳深忽然開口,低啞的聲音莫名讓謝家家主背后一涼。 這是一場拍賣,拍賣品就是謝霧嵐以及和他相關的所有東西。 最后,謝霧雨在那個開遍梨花的院子里見到了柳深。 柳深懷里的劍被背在了身后,懷里全是謝霧嵐的東西,最重要的是謝霧嵐的命牌,拿著他便可以掌控謝霧嵐的一舉一動。 謝霧嵐伸手接過了自己的命牌,但是他知道,命牌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他想要的是他留在謝家的精血。 要價幾何?謝霧雨拿著命牌開口問道。 柳深將自己報的數(shù)目說給謝霧雨,謝霧雨的手不由微微一頓,然后笑著道:那我還真是價高。 隨后,謝霧雨抬頭看向了柳深道:若拍賣的東西是謝霧雨,你們還會將他當成物品競價嗎? 我柳深愣住,他不是物品。 他不是,我是。謝霧雨無所謂地站了起來,然后看著柳深道,到時候還請劍尊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交易。 那個時候,劍尊給出去的都能從謝家拿回來。 謝霧雨垂眸,然后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霧雨的魂魄究竟在哪里?柳深突然開口問道。 謝霧雨停下了腳步,開口問道:我說了,劍尊現(xiàn)在就要去嗎? 柳深愣住,他知道去找謝霧雨的魂魄不是現(xiàn)在。 謝霧雨微微勾起嘴角道:告訴劍尊也無妨,琴仙的魂魄在謝香君那里。 柳深聞言立刻皺起了眉頭,謝香君是大乘期的修士,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日薄西山,但是并不是好對付的。謝香君本名謝還,因擅制香所以為稱為香君,比他修為低的人,或許還沒有靠近他便被他的香料迷了神魂,丟了性命。 還是等壽宴的那天再動手吧。謝霧雨開口道。 柳深點頭,壽宴那天動手是最好的選擇,身為壽星的謝香君自然應該會出來見客,那么他的房間自然守備空虛,容易被他們得手。 劍尊,好夢。說完,謝霧雨便關上了門,準備好生休息。 然而,謝霧雨沒有想到的是,他比想象中的更早地見到了謝香君。 前來尋他的婢女在他的門口低聲道:少爺,老祖宗叫你去見他。 老祖宗這個時候見我是有什么事?黑暗中,謝霧雨開口問道。 不知道。婢女恭敬地回答道。 謝霧雨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去見這個半夜叫人起床的謝香君。 謝香君住的地方,在謝家宅院的整個正中心,這里常年燃著熏香,濃烈得幾乎刺鼻,仿佛在掩蓋這個大家族的日薄西山。 謝霧雨一踏進這里便忍不住咳嗽起來,實在是太嗆人了。 你來了?內(nèi)間有個青年男子的聲音響起。 謝霧雨不得不走過去,他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個暮暮垂老的老人,然而卻是白衣勝雪,輕裘緩帶的貴公子。 謝霧雨一瞬間睜大了眼睛,不應該,謝香君不應該是這樣的。 下一刻,一只手捉住了謝霧雨的手,他輕聲問道:你在害怕? 你究竟是什么東西?謝霧雨死死地盯住面前的人。 我是謝香君,也不是謝香君。 霧雨,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也不想讓你死,可是,你不得不死。 不過,我現(xiàn)在不會讓你死了。 我覺得,你先死比較好!謝霧雨不知道面前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但是他覺得還是對面的東西死了比較好。 第十六章 在謝霧雨離開之后,山雀用小爪子抓著一塊沾了香料的布從房間里飛了出去,然后落在了隔壁院子里。 隔壁的院子里就住著柳深,本來他作為拍賣品的獲得者應該和謝霧雨住在同一個院子的,但是柳深卻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選擇了在謝霧雨隔壁的院子。 房間里,柳深正在打坐,小巧的山雀從窗戶縫中擠了進來,然后狠狠地將自己爪子抓著的布甩在了柳深的臉上。 雪里香?柳深幾乎一瞬間認出了這是葉靈鈞身上的熏香,然而葉靈鈞并不在這里,在這里的是一只山雀。 山雀盯著柳深不停地叫著仿佛在催促著柳深一般,啾啾聲不絕于耳。 柳深看著那只通體雪白的山雀,他知道這是跟在謝霧雨身邊的靈寵,他拿著布料開口問道:這是謝霧嵐讓你交給我的。 山雀啾了幾聲,算是回答,仿佛松了一口氣一般。 柳深不由用神識感知了一下對面的院落,謝霧雨果然已經(jīng)不在了,柳深也連忙尋著香味追了出去。 而在謝家最中心的院落中,謝香君抱著謝霧雨坐在白熊墊著的皮毛上看著懷里脆弱的美人道:你倒是比以前活潑了不少。 謝霧雨現(xiàn)在的身體很弱,肌膚是常年不見太陽的瓷白,低著頭的模樣顯得溫順極了,仿佛就像一座漂亮的白玉瓶子,需得讓人好好愛護。 謝霧雨坐在謝香君的懷里低著頭,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道:老祖曾經(jīng)見過我? 房子里燃著的熏香輕輕從香爐中飄了出來,模糊了謝霧雨的面容,仿佛隔著一層紗,朦朦朧朧的什么也看不真切。 而謝香君聞言握住了謝霧雨那只顯得有些瘦弱的手道:之前不是喊打喊殺嗎?怎么現(xiàn)在又乖乖地叫我老祖了? 謝霧雨看著謝香君,當然是因為自己打不過,受制于人,所以只能乖乖地坐在謝香君的身上。于是謝霧雨微微勾起嘴角,笑著看著謝香君道:那老祖會罰我嗎? 說著,謝霧雨的手指已經(jīng)點在了謝香君的心口。 隨后,謝霧雨又低下了頭,謝香君肯定不是原來的那個謝香君了,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謝香君,謝香君又怎么會知道他是什么性格呢? 接著謝霧雨的手指被謝香君抓在了手里,謝香君似笑非笑地看著謝霧雨道:你是在誘惑我嗎? 謝霧雨微笑,他比較想讓自己的手貫穿謝香君的整個胸膛。 老祖難道喜歡與自家子弟同床共枕?謝霧雨偏頭看著謝香君,眼中的笑意若有若無。 謝香君聞言輕笑,然后摸了摸謝霧雨的頭道:我怎么會對自家弟子下手呢? 當然是因為,你不是謝家人啊。 謝香君的語調(diào)很輕,但卻足以讓謝霧雨聽清楚他在說什么。 老祖說笑了,我不是一直是謝家人嗎?謝霧雨開口道。 謝香君摸著謝霧雨的臉道:這具身體是我最為滿意的作品,真是和你的原身像極了,本來是用來留念的,沒想到天道居然將你的魂魄塞進了這具身體里。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謝家那群自作聰明的蠢貨將你送進了乾元仙宗。謝香君無比嫌棄地說道,若不是為了不暴露身份,他一定要屠了整個謝家。 謝霧雨聞言笑了笑,他抱著謝香君的脖子,語調(diào)又輕又快地道:那老祖又來遲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家主賣給陵陽劍尊了,已經(jīng)不是謝家人了。 說完,謝霧雨朝著謝香君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說我已經(jīng)不受你的管束了,還不快放開我。 謝香君忽然笑了起來,他摸著謝霧雨的臉道:霧雨,你知道的,控制這具身體的東西并不是所謂的命牌。 哦?那是什么呢?還有,我不叫霧雨。謝霧雨坐在謝香君的腿上一字一句地道。 現(xiàn)在自欺欺人有用嗎?謝霧雨,我知道你是謝霧雨。謝香君笑著道,仿佛已經(jīng)看穿了謝霧雨的一切偽裝。 下一刻,謝香君伸手摸著謝霧雨的眉心道:這種樣子不適合你,你還是更適合在聽雪樓喝茶彈琴,坐在窗子邊看外面的梨花。 謝霧雨聞言面色不由一沉,然后冷笑著道:回不去了不是嗎? 說吧,你是謝元還是葉靈鈞?謝霧雨從謝香君的身上站了起來,對我有這種念頭,真惡心。 放心,我不是他們?nèi)魏我粋€人。謝香君神情溫柔地說道。 你被自己的師尊定罪,被自己養(yǎng)大的徒弟偷襲,被自己的道侶偷襲,被自己的好友親手推下深淵,是不是不敢置信?謝香君輕聲道,語調(diào)中帶著幾分笑意道,不過沒關系,我都幫你好好懲罰了他們。 他們一個個心魔叢生,每一個都在為你的死亡后悔萬分。 這樣你開心了些嗎? 謝霧雨不覺得有多開心,但是謝香君是開心的。 霧雨,你知道嗎,我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只恨沒有早點來到修真界,否則陪在你身邊的就是我了。謝香君低聲道,他將頭埋在謝霧雨的脖頸上貪戀地,我恨不得天天與你共赴云雨,只可惜這具身體是別人的,不能夠玷污了你。 謝霧雨聞言只覺得心驚,半天才開口道:你究竟是誰! 謝霧雨覺得自己隱隱抓住了什么,但是仿佛什么都沒有抓住。 只見謝香君輕笑著道:乖孩子,好好睡一覺,我?guī)慊丶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