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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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土御門妃奈,五條悟直接瞬移來到了前院。 院子里已圍了不少人,為首的便是土御門家的家主土御門和正。 但五條悟沒有理會任何人,徑直出現(xiàn)在了被圍住的焦點前。 壓著作惡咒靈的兩個土御門族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已經(jīng)被迫地向后踉蹌著退開。 五條悟?qū)⒌厣系娜死似饋?,也不知?jīng)歷了什么,出門前還好好的少年此刻狼狽得很,滿臉臟兮兮的,領(lǐng)口都松開了,好似是被人揍了般。 五條悟沉默地替他拉好衣服,又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才壓著聲音問:你怎么回事。 那些人欺負我!太宰治用委屈至極的聲音控訴道。 這語氣五條悟一聽就知道是裝的,單憑這些人又怎么可能欺負得了這小鬼,誰知道他又再打什么鬼主意,他想自己應該是頭疼而又無語的,可一股壓抑在心底的沖動卻讓令他控制不住地想問這些人怎么欺負你了?,他不愿深究背后的涵義,就好像只要太宰治說了,他就會為其找回場子一樣。 然而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強壓了下去,只緊抿著唇角道:不是讓你別出去的嗎? 太宰治仿佛感覺不到五條悟心里復雜的糾葛,用帶點怨念的聲音接著委屈巴巴地說:我想你了嘛,你把我鎖酒店床上又不告訴我什么時候回來,我等不及就來找你了啊。 這話的引導性可太強了,周圍人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分外古怪。 五條悟卻沒心思注意,生氣地想,我什么時候鎖你了?!我鎖得住你嗎?!真是謊話連篇! 我有沒有說過,五條悟假笑著,如果你不聽話的話,我會懲罰你什么? 太宰治內(nèi)心憋笑到不行,可面上卻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pp。 周圍人: 土御門家?guī)讉€年長些的族人甚至為此臉色發(fā)青,手指暗暗顫抖,這、這真是世風日下、寡廉鮮恥! 太不像話了!回頭定要和五條家說道說道! 咳咳,土御門和正清了清嗓子,插話道,五條君,這是你養(yǎng)監(jiān)管的那個咒靈嗎? 五條悟轉(zhuǎn)過身,道:這家伙闖的禍我會負責,今天五條悟頓了下,覺得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一時半會地說不清,也好歹給那個命運可憐的大小姐一點面子,便又道,今天叨擾了,下次我再 等等,我已為遠道而來的五條君備下晚宴和房間。土御門和正笑著打斷了他,不若在此休憩一晚,省得讓旁人覺得我土御門家招待不周,失了禮數(shù)。也正好有些誤會可以趁早解開。 不過,就算這位五條少爺真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土御門和正漫不經(jīng)心地想到,眼角余光從黑發(fā)咒靈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輕輕掠過。 太宰治維持著一個咒靈不諳世事般的單純表情,完全不為土御門和正冰冷如看待死物的視線所動,內(nèi)心卻不禁嗤笑,真是單看這挽留,就知對方是什么德性了。 五條悟不動聲色地動了動腳步,將太宰治擋在了身后,面上的神態(tài)已有些百無聊賴,顯然對這種虛與委蛇的客套場合開始不耐煩了,不 好耶!我剛剛看到這里有露天溫泉!正好晚上可以泡!太宰治開心地說。 五條悟扭頭盯他。 好不好嘛~我想泡溫泉~還想吃大餐~五條老師~~太宰治吊著帶著奶音的嗓子,拉著他的袖子晃了晃。 五條悟揉揉自己的太陽xue,吐了口氣,那就打擾了。 所以你究竟干了什么惹的人家的少爺哭了? 沒干什么啊,就是大家都沒注意我,我無聊嘛,扮鬼嚇了嚇那小子,誰知道他直接翻下欄桿摔了一嘴的血啊,我有道歉的! 五條悟:一邊狂笑一邊道歉嗎? 引領(lǐng)在前面的藤井冰葉不禁擦了擦腦門上無形的汗,心想,不僅如此,還繞過了所有的守衛(wèi),在家主的書房墻壁上畫了老大一只烏龜 就是這里了。藤井冰葉拉開推門,請五條大人在此休息一陣,待晚宴開始時我會再來通知,有任何需要請隨時叫喚侍人。那么,我想告退了。 喂,太宰治叫住了他,鳶色的眼中閃爍著好奇,你是那個大叔的小孩嗎? 藤井冰葉愣了愣。 就是讓人把我抓住的那個人啦,家主! 呃不是,怎么會,眉眼溫潤的青年連連擺手,我只是一屆旁支而已。 哦,看你們長得挺像的。太宰治聳了聳肩,不過也是,要是他的小孩怎么可能做下人的活呢,應該和那個哇哇大哭的小鬼一樣眾星捧月嘛,哈哈。 他笑起來有種天真的惡劣,不過倒符合他咒靈的身份。 太~宰~!五條悟在里面叫他。 是是~先前把我丟下現(xiàn)在管那么緊。太宰治嘀咕著走進了屋子。 藤井冰葉維持著尷尬又不失禮儀的笑,替人拉上了門,隨即低頭離去。 你說他和土御門那老家伙像?五條悟問,哪像了? 他沒怎么注意這個存在感不高的人,只當是大家族又一個傳統(tǒng),看似是將旁支送到本家培養(yǎng),實則和家臣下人沒什么倆樣,是嫡系控制有能力的旁支的慣有手段。 此刻回憶起來,也不覺得藤井冰葉和土御門和正有什么相似,后者丑多了。 嗯,準確說,和你的相親對象更像一點。太宰治想了想說。 五條悟: 像什么像!怎么不說和你長得像! 第28章 屋外暑意正濃, 然而傳統(tǒng)的日式屋檐遮蔽了絕大多數(shù)的陽光,房間里倒溫度宜人。 五條悟盤腿坐在榻榻米上,一邊從桌幾上給自己倒了杯涼麥茶喝了一大口, 一邊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不是說過了嘛。太宰治在他對面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涼麥茶, 想你了就來找你啊。 五條悟重重地將茶杯磕在桌面上。 別?;ㄇ?。他盯著坐沒坐相的太宰治,聲音嚴厲地說,給我說實話,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蹤的,還有, 既然來搗亂又為什么要留下來? 行蹤?是指你瞞著我來相親嗎? 太宰治忍著笑, 托著腮癟了癟嘴, 委屈怨念地說:你好兇啊,這是求人合作的態(tài)度嗎? 五條悟: 五條悟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嘴角揚起,假笑道:那么, 冰雪聰明的太宰同學,快告訴老師我答案吧, 拜托啦~ 末了他還應景地雙手合了個十。 太宰治不禁想到了十年后那個自說自話又不顧他意愿的男人。 嘖,從現(xiàn)在開始,他討厭冰雪聰明這個詞! 其實這是個挺好的機會。太宰治也不再賣關(guān)子了, 直言說。 什么機會?五條悟有些疑惑。 如今咒術(shù)界九成以上的資源都被所謂的上層、也就是御三家所壟斷, 而想要改變現(xiàn)狀最省心的辦法是消滅他們, 不過這很容易造成權(quán)力真空被人鉆空子, 尤其現(xiàn)在還有未知的敵人在暗中虎視眈眈,所以針對這種尾大不掉的情況,折中一下的辦法就是拿到主動權(quán), 成為實際的掌權(quán)者,有不聽話的就統(tǒng)統(tǒng)敲打或者干脆處理掉好了這種時刻,人心不齊可是大忌。 太宰治喝了口麥茶,覺得有些苦,嫌棄地放了回去,看著五條悟接著說道:想要變革最麻煩的就是遇到愚蠢又不聽話的首領(lǐng)其實我一開始很不明白,你明明出身御三家,有那么好的基礎(chǔ),為何卻偏偏拋棄那些資源跑去當一個一窮二白的人民教師?任何一個政策自上而下是最行之有效的,你想要改變咒術(shù)界,以你的實力完全有本事成為統(tǒng)治者,這豈不是比你費心費力培養(yǎng)幾個年輕人容易多了? 五條悟: 你說的倒是簡單!五條悟忿忿地想到,然而看著少年口若懸河舉重若輕的模樣,言語間仿佛全然不將讓他頭疼無比的爛橘子們放在眼里,他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盡管他還未真正見識到對方的手段,但僅有的幾次交鋒經(jīng)歷,他已隱隱感覺出了太宰治掌控局勢的能力。 五條悟自信自己能掌控這個本身沒有作戰(zhàn)實力的家伙,卻無法猜透他的心思。 總而言之,極度聰慧卻又極度危險,令他必須慎之又慎地對待。 不過后來我也能理解,太宰治的語氣帶了些他作惡搞壞時的調(diào)皮,畢竟通常人在肌rou上發(fā)育多了,免不了腦子里缺點營養(yǎng)。 一個井字在五條悟腦門上暴出。 原本我還想著如何讓你上位,雖然你出身五條家,但是個人都知道五條家如今的情況除你之外,皆為魚目。 五條悟心里一跳,還沒琢磨出什么,只聽太宰治接著道:一個人撐起一個家族容易,卻管不了其他人,可沒想到你還挺自覺的。土御門雖不是御三家,卻因為是安倍后代而地位超然,且人脈廣泛,正好又有適齡的嫡系今日一看,這位家主也不是那種迂腐之人,想來若是以利益相誘,定會配合。 五條悟: 他只是相親,并不是真的想和一個陌生人結(jié)婚聯(lián)姻,而且他早就已經(jīng)放棄了所以話題是怎么跳到這里的? 太宰治好似并未察覺對面五條悟的驚天大無語,仍在叭叭說話:至于聯(lián)姻之后如何做,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可以幫你參謀,爭取三年之內(nèi)就解決遺留問題。所以今天的晚宴上你倒是可以和那位土御門家主達成初步的共識 等等,等等!五條悟趕緊打斷了說話越發(fā)不著邊際的太宰治,擲地有聲地拍桌拒絕,我沒想聯(lián)姻! 此刻他的內(nèi)心糾結(jié)到快要抓狂了,簡直想咆哮給這亂點譜的臭小鬼看看,先前還覺得他還算聰明,可以私下給他當個參謀,現(xiàn)在都打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主意! 你沒想聯(lián)姻,那你相什么親?太宰治反倒奇怪地問。 我是因為!五條悟直接卡殼了。 嗯?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這個方案不行!我是不會賣身的!更不會當什么家主!五條悟否決的聲音鏗鏘有力。 哦,好吧。太宰治沒有堅持,嘆了口氣,你真麻煩。 他睨著五條悟的表情有些微妙,像是隱約在調(diào)侃著什么,鳶色的眼睛似笑非笑。 五條悟總覺得被他看出來了什么,而回顧這一場談話,他幾乎從頭到尾都被這小鬼牽著鼻子走,一時間不爽極了。 五條悟突然直起身,長臂越過矮桌,一把扯住了太宰治的臉,跟揉面團似的使勁往兩邊扯,好好出一出心里的那口惡氣,同時沒好氣地問:你還沒交代怎么知道我來相親的! 太宰治不答反問:先古色無si年后里看見了撒莫? 先告訴我十年后你看見了什么? 五條悟眉頭一抽,頓了頓,忽然松開太宰治,回身端起麥茶又喝了口,沒說話。 原來真是這么純情啊~ 太宰治笑了笑,然后拉長了聲調(diào)說:這個不好喝~~五條老師我想喝夏日限定的蜜桃甜酪汽水! 這樣時髦的汽水在傳統(tǒng)望族土御門家肯定是沒有的。 少年軟乎乎的臉上還留有淡紅色的指印,瞇起眼笑的時候就像是一只剛被人胡嚕過毛的小狐貍,明知內(nèi)里是蔫壞蔫壞的,可依然無法否認外表的可愛。 五條悟嘆了聲氣,站了起來,心想,這種微苦的麥茶確實也不合他的口味。 * 晚宴上無事發(fā)生,太宰治吃了頓大餐,就識相地跑了,留五條悟獨自一人面對土御門和正。 太宰治抱著侍人備至在屋里的換洗衣物,剛出門,就看到了站在了院中的和服美人。 哇哦,竟有美人來和我月下相會。太宰治驚喜地嘆道。 夜安,這位咒靈先生。土御門妃奈彎腰,禮貌地招呼。 太宰~我叫太宰治哦,美麗的小姐。太宰治把衣服丟到了一邊,飛快湊到了獨自一人的土御門妃奈前面。 就算長得再像人類,但土御門妃奈好歹清楚這是特級咒靈,下意識地想要后退,卻還是克制住了。 太宰君。 嗯嗯,小姐找鄙人什么事呢?無論是私奔還是殉情鄙人都可以為小姐達成愿望的哦。 土御門妃奈:? 為什么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不過這么一打岔,土御門妃奈也放松下來,她抿唇笑了下,抱歉,無意冒犯,我只是好奇,便想來看看。 想看看那個拒絕了她請求的五條悟究竟會為什么樣的人而折腰。 下午在前院發(fā)生的事她也聽了一耳朵,可比起其他人的惡意揣測,土御門妃奈卻不認為能說出想破壞被束縛的、沒有自由的選擇的五條悟會是一個私德敗壞之人,相反,他比她所認識的任何人都要干凈。 至于人選為何是一個咒靈僅觀外表,還真瞧不出和人類有什么區(qū)別,而且人類很多時候可比惡鬼都可怕呢 太宰君要相信五條君呀。土御門妃奈笑著說,他已經(jīng)拒絕我了,一定是不想讓你誤會才瞞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