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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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挑了挑眉,微微斂去臉上那輕浮的笑,仔細看了土御門妃奈兩眼,輕輕搖頭,失笑嘆道:可惜了啊。 多么好的妻子人選,整個咒術界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適合的了,五條悟居然跟瞎了一樣狠心拒絕。 嗯? 小姐是偷偷跑來這里的吧?看也看過了,快回去吧。太宰治說,語氣溫和。 五條悟在溫泉那找到了太宰治,熱氣蒸騰中,對方泡著溫泉呷著清酒,好不愜意。 他在泉邊上杵了好一會,才惹來太宰治的納悶發(fā)問:你站那干什么? 五條悟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心中盤桓的無名怒火還未徹底消去。 土御門和正那意有所指的暗示,他一開始都沒聽明白,反應了好一會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五條悟忍了好大怒氣才沒和那不要臉的老家伙撕破臉,也明白了為什么太宰治先前會說他不迂腐。 五條悟盯著水面上太宰治luo露出來的、早已看不出痕跡的肩膀,面無表情地問:你故意的? 什么?。刻字握A苏Q?。 讓別人誤會我們的關系。 太宰治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嗨呀!我畫了好久呢這不是為了看看土御門家主的秉性嘛,人家好心幫你你不但不領情還要怪我我好傷心哦。他假惺惺地抽了抽鼻子。 五條悟對此習慣性地視而不見,聽得眉間直抽,你這辦法太損了。 聽聲音像是已經(jīng)忍到極限了,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fā)。 太宰治聳聳肩,總得有個借口嘛你不高興的話,要不我可以穿裙子給你看? 五條悟: 換做以前,五條悟肯定懟回去了,但現(xiàn)在他很抵觸跟太宰治開這種沒什么下限的玩笑,竟一時詞窮了。 五條悟看著太宰治沉默,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徹底顛覆了他過去的認知,他想,太宰治這樣做真的只是為了報復他買裙子的行為嗎?想要試探土御門和正辦法多得是,為何偏偏用那種損人不利己的方法? 呃,等等,未來兩人會攪和到一塊去,該不會是太宰治看上他了吧? 這個念頭甫一冒出,五條悟心中當即重重一跳,下意識地想要否認,可心底似乎還有一個聲音在說其實這很有道理,畢竟自己很厲害,很強,長得又很帥,臭小鬼跟了自己這么久,日久生情完全可能??! 瞬間,五條悟迷茫的世界猶如拔云見日,困擾他到失眠的疑問似乎也迎刃而解了。 沒錯,定是如此,本該如此。 如此轉眼間,他看太宰治的目光都不一樣了,不過隔著眼罩太宰治一時也沒發(fā)現(xiàn)這變化。 所以,該怎么杜絕這小鬼的癡心妄想呢? 喂,你泡不泡啊,不泡別擋著我看月色啊。太宰治不滿地說。 五條悟本來想說泡,昨天一夜沒睡解個乏也好,可轉念一想,答應了豈不是讓這小鬼得逞了? 不泡!他轉身大步離開。 太宰治:?不泡就不泡,有什么好高興的? * 翌日一早,兩人就告辭了,藤井冰葉親自開車送他們去車站。 車里很安靜,五條悟冷著臉看著車窗外劃過的街景,而太宰治似乎又熬夜了,正打著瞌睡,時不時就往五條悟身上倒,又被其頭也不回地用一根指頭抵回去。 透過后視鏡瞄了幾眼的藤井冰葉: 忽然,五條悟身上懶洋洋的氣勢瞬間一變,凌厲而鋒銳。 停車。話落,他就消失在了座位上。 太宰治睜開了一雙清明的眼。 轟 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車的上方轟然炸開。 第29章 這都是接管這個小鬼后的第幾回了? 五條悟一手拎著藤井冰葉的領子, 另一只手卷著太宰治的腰,輕巧從車中躍出避開了突如其來的攻擊范圍,漫不經(jīng)心地想到。 來勢洶洶的敵方身影在揚起的煙霧中隱約可見, 直接把車頂捅出個大窟窿的手段干脆利落,沒有任何破綻和空隙, 一看就極其難纏。而比本尊率先出場的是那能震的人耳朵嗡嗡直響的怒吼,作為一個人類,殺氣重的幾乎和咒靈都有的一拼。 五條悟松開那只提著藤井冰葉的手任憑對方做自由落體運動, 有些傷腦筋地抓了抓頭發(fā) 節(jié)外生枝的麻煩事又找上門了。 不怕惹事和不主動惹事是有著鮮明的區(qū)別,五條悟既是前者也是后者, 他在咒術界那樣張揚的做派是因為有計劃必須完成, 可面對普通人時就不會拿出同樣的態(tài)度。 雖說能直接把車頂掀翻的家伙, 也算不上什么普通人。 看來我們被殃及了呀。老實被夾在腋下的太宰治仰起頭道,五條老師總是會被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找上門呢,這是什么Buff? 五條悟瞥他一眼,少貧嘴, 你怎么不說是你的原因。 喂!這件事和你們無關,不想死就讓到一邊去! 煙霧中再次傳來那囂張到極點的聲音, 接著便是利器劃破空氣的細微響聲,五條悟心里無語地嘆了口氣,再次提起呆坐在腿邊的男人的領子, 隨意地往后一躍便躲開了一般人rou眼都捕捉不到的一擊。 與此同時, 幾把形狀奇異的匕首凌空劃過, 目標直指只會抱頭大叫的藤井冰葉, 五條悟面不改色地將人往后一丟,躲過長劍凌厲的攻擊時也將藤井冰葉扔出了攻擊范圍內。 這個男人如資料上所說不好對付。 斯庫瓦羅的攻擊沒斷,心下卻已做出了判斷。同盟家族的基里奧內羅遇襲, 彭格列情報網(wǎng)中給出關聯(lián)性最大的人便是依附于土御門家的藤井冰葉。 瓦里安接到任務指令便立刻前來想要將人帶走審問,誰知道居然會遇到這么個刺頭。 如今彭格列的首領又換成了那心軟的小鬼,三令五申不許他們?yōu)E殺無辜,雖然斯庫瓦羅面上總是一副不聽命令的樣子,但心知也至少得給這小鬼一點面子,只是現(xiàn)在根本不是他們想不想給的問題,有五條悟在,不見血哪里能把藤井冰葉給帶走! 暗殺部隊瓦里安的活動范圍基本在歐洲,情報網(wǎng)也是歐洲最為詳細,但對于日本的各個叫得上名頭的家族并非沒有注意,哪怕是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咒術家族也略知一二,無非是情報上的詳細程度罷了。 而現(xiàn)在,情報網(wǎng)中指名道姓認證的咒術界最強成了攔路虎,而藤井冰葉的身份說敏感也很敏感,日本人注重風水相信鬼神,而土御門家則是這其中的翹楚之一,要是真的鬧大了面上也不好看。 難得被任務給搞得束手束腳渾身都不自在,斯庫瓦羅心里掂量著局勢,對五條悟的插手感到非常的不快。 如果不是這男人在這,這種任務還不是眨眼間就能完成的?! 然而事實上,五條悟本人也非常郁悶。 他看著眼前長發(fā)飄飄穿著很酷黑色皮衣的男人,以及站在他身邊嘴角幾乎都要咧到耳后根的金發(fā)殺手,只想當做無事發(fā)生過,帶著太宰治趕緊回家。他一點都不好奇土御門家為什么會得罪了這樣級別的精英殺手,也不想知道藤井冰葉是否有什么秘密。 可是這惹事的麻煩源好歹是跟著他一起從土御門家的大門出來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后續(xù)事情處理起來會有多麻煩 這群人不能換一個時間行動嗎? 五條悟用著只有太宰治能聽到的聲調低聲囔囔著,貨真價實地想要消極怠工。 而藤井冰葉已經(jīng)反射性地躲在五條悟身后半步都不敢離開,眼神驚懼地盯著來者,雙腿發(fā)顫。 兩位。五條悟無奈地揚起聲音說道,這人我暫時不能交給你們,不如你們換個日子,改日再來? 五條先生?!藤井冰葉嚇得聲音都顫抖了。 噗。 太宰治捂住嘴,幸災樂禍地笑彎了眼睛,跟殺手說改日再來跟砸人家飯碗有什么兩樣。 果不其然,為首的那名銀發(fā)男子臉色沉了沉,簡直就像是把不知好歹、要你小命的八個大字刻在腦門上了。 若是殺氣能凝固成實體,恐怕藤井冰葉和五條悟已經(jīng)被捅了不知道多少個對穿,可在場真情實感地在害怕的可能也就藤井冰葉一個人。 嘻嘻嘻,不用改日,王子今日就宰了你們。金發(fā)殺手轉著手里的匕首嬉笑道。 哈?五條悟單手插兜,從鼻腔洩出一道倍感荒謬的輕蔑笑聲,有本事你來啊。 斯庫瓦羅壓低眼眉,冰涼銳利的眼神從在極深眉骨的襯托下顯得相當不好惹,他突然收回了劍,朝著一旁殺氣四溢的金發(fā)殺手冷冷道:走了。 金發(fā)殺手冷冷掃了眼阻止他的同伴。 老子才是這次行動的隊長。斯庫瓦羅擰著眉毛,表情兇狠地說。 切。貝爾菲戈爾收回了兵器。隨即兩人速度極快地如來時一般后退消失,一絲聲響也無。 沒過多久,身后傳來汽車的飛馳的聲響,是土御門家的人趕到了。藤井冰葉嚇軟了腿,在看到自己家族的人后差點沒哭出來。 哎呀這么湊巧。太宰治在臂彎里道,五條老師,你說我們是不是正巧被人利用了? 五條悟看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太宰治瞇起半邊眼睛,你未婚妻的家族可真不省心呀~ 我哪來的未婚妻! 五條悟又沒真打算上門當人家女婿,對這種事興致缺缺,但被太宰治這么提了一句,也微妙地覺得事情不太對。 但不管是真巧還是被算得巧,敢把歪腦筋動到他頭上的目前就沒有人好過。 原本土御門家的人還在想要怎么留下五條悟了解一下內情,誰知道對方居然極為配合重新跟他們上了車,打道回府。 出門還沒四十分鐘又重新走進土御門家大門,五條悟瞥了眼走在他身邊的太宰治,壓低聲音問他,你什么意思? 太宰治反問:你覺得是藤井冰葉惹上了黑手黨,還是土御門惹上了黑手黨? 五條悟對黑手黨并無了解,平時管咒靈的事都夠忙了,哪有空顧及這些有的沒的。于是伸手敲了下太宰的腦袋,淡淡道:直接說答案。 五條老師對我怎么老是這么兇,有漂亮的未婚妻就開始了不起了。太宰治裝模作樣地感嘆,在對方瀕臨爆發(fā)之際才扯上正題,藤井冰葉有問題哦,他是故意要跟著我們出來的。 五條悟眉頭一挑,省去了時間詢問其中的門道,選擇直接相信太宰治的判斷,面上不動聲色,他怎么知道那些殺手會什么時候動手? 太宰治勾起嘴角,聳了聳肩,是呀,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又來了。 又是做出這么一副讓人看不穿的模樣。 五條悟瞇起眼,不禁伸手硬扯了把太宰的臉,在看到對方吃痛的表情后滿意收回手。 小孩子就該有個小孩子的樣子。 太宰治無語的摸了摸被扯疼的臉,仰起頭看向比他高出一大截的男人。 完全和十年后不一樣嘛。 他不自覺地想。 現(xiàn)在的五條悟的惡劣程度幾乎和他不相上下,哪里有那個男人對他親厚又寬容的態(tài)度。 太宰治難得萌生了一絲好奇,停駐腳步,看著五條悟獨自走入和室內的背影。 這究竟十年間得發(fā)生什么,才能讓這么孩子氣的五條老師完成這么一次這樣的驚天巨變啊 他們一車人遇襲,目標卻是藤井冰葉,五條悟很給面子地復述了當時的場景后就準備告辭,而這一次土御門也沒打算留人。 大家族總是要面子,尤其是在準未來女婿面前。五條悟的力量讓人向往又讓人畏懼,自持身份的他們想要利用卻不肯拉下臉面直接承認,自然是更不想在五條悟面前出糗。 五條悟對這群老爺子們的心理活動把握得清清楚楚,心中即好笑又譏諷,都說卸磨殺驢,像這種磨都還沒卸就想殺的可真是活久見了。 但他也無意計較那么多,反正他所作所為從來都不是為了他們。 怎么回事?是誰干的?! 突然,不遠處慌亂的叫聲和婦人突然爆發(fā)出的哭喊聲連成一片,和室內的長輩們沉著臉站起身,拉開門厲聲呵斥道:成何體統(tǒng)! 原本安靜有序的庭院內一瞬間變得亂糟糟的,坐在大樹下等候的太宰治睜開眼,鳶色的眼睛內一絲光亮也無。 而土御門家嫡系、未來繼承人所在的小院已經(jīng)亂得不成樣。 土御門陽太被殺死在自己的房間內,死狀極慘,幾乎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而在外守衛(wèi)的仆從卻無人感應到有什么不對勁,還是清早土御門夫人來給昨日受到驚嚇的孩子送吃食時才發(fā)現(xiàn)獨子竟然已經(jīng)身亡,視子如命的她當即崩潰! 什么禮儀什么禮法在獨子喪命后都不重要了,整個庭院中充斥著令人壓抑的絕望和歇斯底里,太宰治看著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的五條悟,嘴角這才有了笑意。 哎呀,看來是老天都想讓你當土御門家的上門女婿,不肯你走呢。太宰治伸了個懶腰,語氣是不合時宜的調侃,大少爺身死,八成是咒靈作祟,可最強在這卻一點都未發(fā)覺,你說土御門會怎么扣帽子? 把笑容收斂點。五條悟淡淡道,這也太蹊蹺了。 且不說土御門和正昨日的挽留,今早他們前腳想走,后腳就遭遇了黑手黨殺手的襲擊,而現(xiàn)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土御門陽太居然死了。 這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的,即便太宰治不說他也能察覺到里面的貓膩,但原因是為什么?土御門不至于犧牲自己的繼承人來達成目的,那么是誰在后面搗鬼? 五條悟從來不擔心有人針對自己,他是無敵的,任何人來都沒用。 可,如果針對的不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