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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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那么大的邪教能存在到今日還不沒有被取締掉,尾巴藏得絕對不淺。 但忙碌了大半宿難道就這么空手而歸?兩人互看一眼,都看見彼此眼中的無奈與不甘心。 咚咚咚 就在此時,一片安靜中傳來的細(xì)微聲響,像是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 禪院真希靜靜聽了一會,突然俯身貼近地板,聲音是從下面?zhèn)鱽淼摹?/br> 釘崎野薔薇一愣,迅速趴在地上,好像真的是,但這地板下面怎么可能會有聲音? 兩人不約而同地行動起來,借著微光在地面上探索一番后,果然在房間的角落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條違和的縫隙。 好像可以掀開的釘崎野薔薇一用力,那一面地板就如同一扇門般被打開,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感覺從下方傳來了刺骨冰冷的氣息。 不好的預(yù)感突然直沖腦海,釘崎野薔薇下意識地低頭,對上了一雙發(fā)著紅光的眼睛。 祭祀慶典就要進(jìn)入高潮階段,此時所有人都幾乎集中在神社最中間的空地上,殿室內(nèi)空蕩蕩的,就連守衛(wèi)們的注意力都在祭祀上,這是難得的空檔。 幾乎是悄無聲息的,一人一咒靈悄悄進(jìn)入了存放剩余祭品的空房間內(nèi),里頭一片昏暗,但對他們來說問題不大。 好大的陣仗啊。 太宰治看著稱得上豐盛的祭品堆,隨手掀開一面盤子上的錦布,切割齊整的rou塊端正的擺在刻有圖紋的盤子上。 準(zhǔn)備這么多?五條悟隨口道,一般祭品的數(shù)倍量了吧,難道他們弄完了自己吃? 他對這方面的事了解不算少,祭祀所需每樣?xùn)|西的數(shù)量他了如指掌,掃一眼就知道多還是少。 這些東西吃不了哦。少年清涼的嗓音在此刻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有些陰沉,這是人rou。 話音一落,仿佛空氣都要凝結(jié)了般。 人類尸體我看的多了。不等五條悟問,太宰治就淡淡道,我想你也不少,不然你再來確認(rèn)一下? 不用了。 五條悟沒有多此一舉,表示相信太宰治的判斷,但這整件事的發(fā)展顯然變得有些不對,最開始不過覺得是一群詛咒師利用低等咒靈搞點事,復(fù)雜的也不過是找到他們的地點,但現(xiàn)在看來可能不止這樣。 畢竟誰會沒事喂咒靈吃死人rou? 比起活人,死人對咒靈可沒什么吸引力,尤其是這種被切割的rou塊。 這是從外頭弄來的人?五條悟歪了歪腦袋,警方監(jiān)視了這個小鎮(zhèn)那么長時間,每一輛開進(jìn)鎮(zhèn)內(nèi)的車輛都經(jīng)過盤查,如果是從外面弄來的人,居然有辦法完全瞞過警方? 也不一定是外頭的人。太宰治接話,小鎮(zhèn)內(nèi)的居民才更好cao作。 這丁點大的鎮(zhèn)子,人口意外消失不會引起懷疑? 如果有不是人的東西頂替了他們的身份呢?亦或是,這件事被整個鎮(zhèn)子所隱瞞呢? 兩人眉頭都不皺一下的說這種讓人不寒而栗的話題,誰也不知道擺在盤中的那些尸體到底是誰,除了送去警方比照DNA,根本無從查起。 啊啊,如果那個人在就好了,我就不用跟著五條老師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了。太宰治突然伸了個懶腰,一點也不在意其實自己是站在死人堆的房間內(nèi),他只要戴上眼鏡的功夫,就能知道真相了。 戴上眼鏡就能知道真相?這又是什么超能力? 五條悟心中劃過疑慮,卻沒怎么放在心上,他關(guān)注的重點在第一句話。 琢磨著如果那個人在就好了這句話的言下之意,五條悟面上分毫不顯,雙手抱臂回道:不要偷懶,你不是也很聰明嗎? 說話間,突然外面的地板上傳來一陣急促的小跑聲,五條悟攬住太宰治后退一步,將兩人完全籠進(jìn)身后的黑暗中。 啪嗒 外面的人影摔在了地板上,木門上倒映出對方不高的身量,可以看得出是個孩子。摔倒的小孩還沒來得及哭,就被之后匆忙趕來的大人抱起,立刻離開了這里。 明明只是看起來十分尋常的一幕,卻同時讓五條悟和太宰治臉色一變。 運氣還不錯。太宰治勾起嘴角,五條老師,輪到你出力了,過去看看,那小孩倒下的聲音不太對。 地板不是實心的。 * 神社地下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陡峭的樓梯蜿蜒盤旋,彎彎曲曲的通向一片黑暗中,足以見得此處有多深。但踩上去卻十分結(jié)實,上面甚至沒有留多少灰塵,顯然是頻繁使用的緣故。 不過今夜似乎是祭祀的緣故,一路下行居然都沒遇到什么人。 難怪警方在這里翻了天都找不到他們的據(jù)點,原來就在神社底下。五條悟嘖嘖稱奇。 神社規(guī)矩嚴(yán),別說跑步,就連走路都得輕手輕腳,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奧秘。而且也不是每一處都是鏤空的,他們能撞上,算碰了巧。 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不過太宰治話鋒一轉(zhuǎn),這下面應(yīng)該還不是他們的據(jù)點。 嗯? 說話間,兩人在黑暗中邁下最后一個臺階,視線居然開始清晰起來,原是墻上燭臺在燃燒著燭光,潮濕陰冷的空氣中氤氳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味道是從燭臺那飄來的,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制成的蠟燭。 地底下的空間很大,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燭臺,遠(yuǎn)遠(yuǎn)看去,幽暗的通道深處似乎還很多個岔路口。 這些人是地鼠嗎?在地下挖迷宮?五條悟無語。 這里是入口哦。太宰治補上先前未盡的話。 第49章 巫女房中的地板暗門被掀開后, 禪院真希還沒來得及問,就見發(fā)起愣的釘崎野薔薇突然一頭栽了下去。 ??!她大驚,連忙湊近去看, 釘崎野薔薇像是昏迷了般,毫無抵抗地摔落, 而在黑漆的地下深處,有一抹猙獰的寒光一閃而過。 那是鋒銳的獠牙! 那一瞬, 禪院真希只覺得全身血液逆流,明白自己若什么都不做、同伴就會遭到慘烈的下場, 她用盡全力擲出背后的薙刀, 同時想都沒想跳了下去 野薔薇??!醒來?。?!她顧不得其他, 揚聲大喊。 似乎是聽到了同伴的呼喊,釘崎野薔薇總算有了反應(yīng), 她將釘瀉鶯菰入自己的手臂恢復(fù)清醒,在摔斷脖星氨浠渙吮;ば緣淖聳??杉幢闳绱? 她依然摔得不輕,先落地的左臂怪異地扭曲著。 沒事吧?!緊隨其后翻滾落地的禪院真希上前扶起她。 沒事。釘崎野薔薇緊咬著牙抵抗疼痛, 謝謝學(xué)姐了。 先別急著道謝,禪院真希望了眼頭頂,近三層樓的高度意味著不能指望原路返回, 而前方她沉聲道,我們的處境不太妙。 話音剛落,黑暗中一道嫵媚的女聲恰逢其時地笑了起來, 真難得啊,都快百年了,今夜卻能讓妾身遇到兩個如此水靈甜美的少女。 冷汗從禪院真希的額角滑落, 她雖然咒力水平低,感知也低,可僅憑此刻感受到的壓迫感,足以證明這個未露全貌的敵人絕對有特級咒靈的實力,或許還不止。 學(xué)姐,我還沒打過妖怪,不知道咒術(shù)管不管用? 我也沒打過,但我猜管用。 哈,那就好。橙發(fā)少女露出一個近乎亢奮的笑容,我拖住她,學(xué)姐你趁機(jī)去拿回你的咒具。 別掙扎了,快讓妾身的孩子們飽食一餐吧。不知從哪傳來的女聲飄散在空氣中,可惜啊,拒絕妾身的迷魂,便只能痛苦地死于吾子之腹了。 伴隨著女妖的聲音,有什么在爬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自四面八方涌來,逐漸包圍了兩人,借著頭頂門板傾斜而下的微光,她們看到了數(shù)十個石墩大小且張著血盆大口的蟲子?! 此時,直線距離至多五十米開外,隔著重重屏障,五條悟并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學(xué)生正陷入了一次危險的絕境,他和太宰治在空蕩蕩的幽暗通道中走了將近十分鐘,卻依舊沒有撞見任何一個人。 看來都去上面了,但這里無人看守也未免太猖狂了些。 不一定,太宰治卻說,別忘了我們是怎么進(jìn)來的,一般人想要悄無聲息地繞開設(shè)置在神社下方的帳而不被發(fā)現(xiàn)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他的人間失格卻是其中的bug。 說的也是,五條悟沒有吝嗇夸贊,多虧了我們太宰呢。 知道就好~我可不是白干活的哦。 被動技能也算嗎?那好吧,獎勵你一罐蟹rou罐頭~ 真敷衍啊我要二十罐!每天! 現(xiàn)在每天兩罐,你這直接翻了十倍,過分了啊漲到三罐。 十罐! 四罐,不能再多了。 太宰治心想翻兩倍恰好也是他的底線,就同意了,成交! 他仿佛并未覺得自己簡簡單單就被幾罐蟹rou罐頭收買了有什么不對,可若是讓他過去的同事或前同事知曉,怕是要大跌眼鏡才是。 對了,基于那些不尋常的祭品,我覺得這里恐怕是有非人存在守在附近,不出意外是那櫟木神底下的妖怪,要去找找嗎? 五條悟想了想,搖頭,算了,先不打草驚蛇了,按照小鎮(zhèn)里的說法,最終的祈福儀式會在深山里的神秘神龕處舉行,估計就是我們找的最終目的地了,那些小鬼既然敢假扮神社人員,遲早也會去那,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去據(jù)點看看吧~ 哦,好吧。太宰治對此沒什么意見,以五條悟的實力,完全可以獨自一人挑了整個邪教,不過顯然在事情失控前,他還是準(zhǔn)備優(yōu)先讓學(xué)生們繼續(xù)試煉。 嗯,把手伸出來。 ?太宰治沒動,反倒下意識地有些警惕,干什么。 五條悟從口袋掏出一顆糖,說:吃糖。 他過于正常的表情讓太宰治覺得自己是否太草木皆兵了,可做戲給外人看是一回事,眼瞅著五條悟似乎真的陷進(jìn)去了,頗有假戲成真的趨勢,他反倒有點被動了。 專挑痛點給人潑冷水是太宰治的擅長,但一來他還不打算變更計劃,二來五條悟其實并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一些似是而非的行為也總是有著極其正當(dāng)?shù)睦碛伞?/br> 這幾個月以來,兩人能從最初的敵意戒備發(fā)展到現(xiàn)在,看似是太宰治在潛移默化中調(diào)控著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以達(dá)到令他最舒適的相處模式,實則五條悟也同樣功不可沒,大約是察覺到了太宰治自來熟皮下拒人千里的深深防備,他從未深入探究過太宰治的來歷,直到如今,也依舊將兩人的關(guān)系維系在一個曖昧又安全的臨界點。 太宰治狐疑地瞅了五條悟一眼,向上攤開了掌心。 五條悟拆開奶糖包裝,卻沒有遞給太宰治,而是直接丟入了自己嘴中,然后一把握住他伸出的手,反手扣緊在身側(cè),口中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這里的環(huán)境我們都不熟悉,為防我不小心觸發(fā)什么結(jié)界禁制,我們最好有肢體上的接觸。 太宰治: 這理由實在太正當(dāng)了,正當(dāng)?shù)教字我粫r都噎住了。 所謂的肢體接觸也是分情況的,如果只是像平常一樣被夾著、攬著,甚至是抱著,太宰治可能都不會有什么異樣的感覺,可偏偏是兩個男人手牽手的行為,卻令他少有地感到心煩意亂。 過于細(xì)膩了,他想,就和早上穿衣服時一般。 你他猶疑地開口。 怎么?五條悟打斷了他,你也要吃糖嗎?說著,他又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顆奶糖。 太宰治: 太宰治面無表情地盯著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某人,后者毫無動搖地回視,沉默數(shù)秒后,太宰治接過了奶糖,五條悟笑了起來。 太宰治郁悶地想著,絕對的武力在某些時候還真是無解,也怪不得這些肌rou長進(jìn)腦械謀康岸疾輝付腦筋,因為實在太作弊太方便了。他單手解開糖紙,把糖丟進(jìn)嘴巴,濃郁的奶香頓時在味蕾蔓延開來。 甜味讓太宰治暫時忘卻了煩惱。 經(jīng)過艱難的幾輪戰(zhàn)斗,兩個女生身上都掛了彩,體力也同樣消耗巨大。 沒完沒了了,如果不把背后的那個女妖干掉,我們會被耗死在這里的。釘崎野薔薇微喘著氣說道,她們已經(jīng)殺了上百只蟲子,可圍上來的蟲子數(shù)量卻依然維持著數(shù)十只!蟲尸會被其他蟲子拖走,顯然是可循環(huán)利用的,不僅如此,那女妖還頻頻說話干擾她們。 我拖住這些蟲子,你找機(jī)會把她揪出來。禪院真希說。 釘崎野薔薇一愣,她們兩人互相守住背后才勉強沒有被破防,如果只是一個人,那么禪院真希立刻就會被蟲海吞沒! 可是 別可是了,這是最優(yōu)解,你一個人抵抗不了這些蟲子,我卻能堅持三分鐘,而且運用得當(dāng)?shù)脑?,你的咒術(shù)完全可以在瞬間殺了那妖怪。禪院真希冷靜地闡明現(xiàn)況。 我明白了。學(xué)姐小心。 和咒術(shù)師們深入敵營不同,夏目貴志和名取周一另辟蹊徑,從橡木鎮(zhèn)附近的小妖怪那得到了一些情報。 櫟木神的老巢隱藏在茫茫大山之中,想要找到除非毀了整片山脈,不過卻有一條通往老巢的密道,入口就在神社下面,然而外面卻有一層進(jìn)不去的結(jié)界,很難在不驚動神社之人的情況下闖進(jìn)去。 但是其中一個小妖怪提供了另一個渠道,說是巫女房中應(yīng)該有個特殊的通道,它曾看到有外來人從那消失了。 蝴螂婦是守在那里的妖怪,喜歡吃人,尤其愛吸人的腦髓,有時候不小心吃的多了就用她的蟲子把人的尸體做成蟲傀儡,再放回去小妖怯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