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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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后宮妃嬪,憑甚杜晗霜一副清冷高傲的模樣? 往日她身處高位,旁人不會說什么,若日后她還是如此端著架子,恐日子不會好過。 杜晗霜冷冷地看著她: “縱我如今位低于你,我的人,也不用你來教訓?!?/br> 秦悅看了她一眼,啞聲不語。 離得幾步遠,秦悅依舊聽得見流珠在背后罵了句:“小人得意!” 秦悅稍頓,幾不可察地捏緊了手帕。 杜晗霜向來高傲,自不會懂得她們這些小人物想要出人頭地要付出什么! 若是可以,誰不想高傲地立于世間? 第153章 承禧宮就冷清下來, 張盛早就有眼色地帶著宮人退了出去。 不消須臾,殿內只剩下姜韻和付煜,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靠枕被豎起, 讓姜韻躺得舒服些, 付煜坐在床邊, 攪拌著藥碗,他也不嫌苦, 抿了口,確定溫度適宜后, 才喂到姜韻嘴邊。 他臉上情緒過于平靜,沒有眾人在時的暗沉和震怒。 反而讓姜韻有些渾身不自在。 姜韻不著痕跡地擰眉, 低眸抿盡藥汁,忽然頭頂傳來男人沉聲: “朕今日傳見了監(jiān)天司,豫州近兩日許是會停雨。” 姜韻眼睫輕顫了下,她沒抬起頭,付煜視若不見,他平靜收回藥勺, 復又喂到姜韻嘴邊, 這樣的動作一直重復著,直到藥碗見底。 他才說:“你前日說, 想為豫州上香祈福,朕深思熟慮后,本不想阻攔,可如今, 你剛中毒昏迷, 倒讓朕有些猶豫。” 姜韻口腔溢滿苦澀, 半晌, 她才堪聲說: “臣妾無礙……” “朕知道?!?/br> 姜韻心中咯了一聲,遂頓,漸漸往下沉。 他知道? 這話是何意? 他知道她身子無礙,還是知道今日之事全是她一手算計? 姜韻抬眸,對上付煜的視線,直白問他: “皇上想說什么?” 付煜眼皮子都沒掀一下,依舊平靜地剝著蜜餞,去了皮遞給她:“藥苦?!?/br> 姜韻擰眉,他這般看似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不說,就仿佛慢刀子割rou般,讓人心慌慌地疼。 付煜和往日一般體貼,姜韻抿唇,不去接他遞過來的蜜餞。 付煜也不催,就那般舉著。 姜韻抿唇,仰頭和他對視,只是藥味的確苦些,讓她細眉緊蹙著。 最終,還是付煜服軟。 也說不得服軟,只心中憋的那口氣,在看見她這般倔的時候,不自覺就消了。 付煜忽然冷不丁地問: “你不想她侍寢,為何派人去敬事房?” 姜韻呼吸稍緊,錯愕地看向他。 他怎么知道? 付煜好笑地看著她:“你真當敬事房是鐵板一塊?” 敬事房的確是楊絀在管事,但那般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皆是楊絀的人? 這后宮大大小小的事,幾乎瞞不過張盛,況且,素安去敬事房時,可一點都沒遮掩她的目的。 楊絀去御前時,他心中煩躁,一是不耐這時來后宮,二則是,她病重不侍寢就罷了,還一直將他往旁處推? 付煜一直記得,當年她還未進府,他每每離宮時,她總站在延禧宮的五色梅長廊時靜靜地看著他,直到他身影消失,才會回去。 似多看他一眼都是好的。 物是人非,付煜曾覺得誰都會變,唯獨姜韻不會。 可如今,連她都會將他推給旁人了。 張盛說承禧宮的人去敬事房,說是請楊絀幫個忙,單聽到這里,付煜就不耐繼續(xù)聽下去,傍晚翻到杜晗霜牌子時,他也驚訝片刻。 他原以為,姜韻想幫的是洛瑜。 可誰知,打一開始,她就是在算計。 剛聽聞她昏迷時,付煜的確緊張擔憂,可誰都不是傻的,將姜韻所有動作連在一起再回想,都猜得出姜韻想作甚。 姜韻啞聲半晌:“那適才皇上為何還要罰杜寶林?” 明知她無辜。 她話音甫落,付煜就冷了臉,心中似堵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憋得慌。 她是當真不知,他適才那話的重點在何處嗎? 付煜垂眸,將適才的蜜餞又遞給她,平靜地沒有一絲情緒道: “后宮沒幾個蠢人?!?/br> “若今日不罰她,日后旁人豈不是看輕了你?” 第154章 姜韻不著痕跡地眨了下眸子。 后宮的確沒幾個是蠢的, 但就因為她們會多想,姜韻才會將陷害杜晗霜一事做得如此粗糙。 畢竟,誰會相信, 這件事中杜晗霜是無辜的? 頂多會覺得她是在將計就計罷了。 可這些話, 姜韻沒和付煜說。 付煜說完那些話, 又伸手去擦她嘴家的藥漬,姜韻心中微緊, 險些別過臉去,但幸好她還存有理智, 稍仰頭停在那里,任由付煜動作。 過了許久, 她才扯了扯唇角,似說不出情緒: “皇上今日倒不圣明了?!?/br> 短促的一句話,藏進了心思,讓付煜心底微有些刺疼。 “在你眼中,恐怕朕從未圣明過?!?/br> 他說:“委屈你那么久,偏袒你一次, 又何妨?” 付煜這話, 若落到其余后妃耳中,哪怕不感激涕零, 也會心生悸動。 可不知為什么,姜韻偏生內心無動于衷。 她想讓自己如往日般怔然,可她卻做不到。 姜韻忽然推開付煜的手,閉眸自嘲地說了句: “偏袒嗎?” “可皇上何曾信過臣妾一次?” 不論曾在王府, 還是如今又回宮, 付煜偏袒她也罷, 維護她也好, 皆是因心中愧疚,甚至權衡利弊后覺得她不會做出那種事,才會如此。 但付煜在每次事件中,有關她的證據出現時,總也會懷疑她。 自始至終,他就未曾全然信過她。 付煜倏然捏緊扳指。 女子蒼白的臉色就在他眼前,她只勉強地抿出抹笑: “皇上認定今日這事是臣妾所為,所以,皇上覺得是在偏袒臣妾,委屈了杜寶林。” “可皇上可有想過,若今日這事,并非臣妾所為呢?” 明明今日之事,就是她自導自演。 可付煜不知為甚,在聽到她這番話時,心中快速地閃過一抹慌亂。 女子問他: “曾經臣妾從不曾騙過皇上,任何心思也都不會瞞著皇上,皇上覺得,為何如今,臣妾連討厭一個后宮妃嬪,都要小心翼翼地算計,而不是和皇上直言?” 付煜心中刺疼,他有些急促地抓住姜韻的手腕,低聲說: “別說了?!?/br> 姜韻去推他的手,掙脫不開,無力地頹廢,委屈和怨恨皆混在一滴淚中砸下來: “臣妾如今也會用所謂真相、宮中輿論去逼皇上處罰旁人,同后宮妃嬪無甚區(qū)別了……” “韻兒!” 付煜打斷她的話,他很久沒有這樣喊過她。 自她重新進宮后,兩人之間就似生了抹看不清摸不著的隔閡,讓這些親密的稱呼都喊不出口。 偏生姜韻反應也因此激烈起來,她拼命要抽出手,哭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