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之長孫舉家路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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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時日,李均竹僅憑著自己的第一印象,就覺得傅丞相一定是個嚴肅,官威重的一家之主。 沒想到今日提到了傅府新宅子的休整,李均竹提了提建個溫室的事,傅丞相就完全拋掉了矜持,追著李均竹詳細的問個沒完。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萬字章.方便大家看的更方便哦!《穿成反派后我沉迷種田》預(yù)收 第61章 國子監(jiān) “那行,?周祖母,這地契就放在我那了,其實這溫室不僅可以給師祖種花,?還能種一些冬天沒有的菜?!?/br> “到時候祖母你每日就可以吃到新鮮的青菜?!狈鲋苁?,三人在院子里慢慢走著,他記得高血壓這病也是需要適度鍛煉的。 “我小時候還跟著我祖母種過菜,到時我也種些小菜,?給咱們的飯菜添點點綴?!敝苁享槃菹肫鹆诵r候祖母自己親手種菜的事。 反正以后老爺退下來府里也清凈了,自己也種些菜,比老爺養(yǎng)的花可有用多了。 處理完公事匆忙趕回府的傅長卿就看到三人正在院子里興致勃勃的討論著什么。 還想著母親又會因為自己又要晚歸得到好大一通埋怨。 沒想到... 搖了搖頭,?傅長卿笑著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 馬車里李均竹沉穩(wěn)的打理著身上穿著的國子監(jiān)學服,?傅長卿只是把國子監(jiān)的情況跟他隨意的提起。 國子監(jiān)里最大的是楚祭酒,?接著是四個院的司業(yè),這四個院就相當于前世大學里的一個系的感覺。 這集賢院是由一些世家子弟和四品以上官員的子弟組成,建伯院就是一些皇親國戚了,?這個院里的課程都是比較簡單的內(nèi)容。 墨韻堂也是一些四品以下的官宦子弟和考進來的普通人家子弟,?最后的藏書院最為特別,?這里面都是些無心科舉的官宦子弟,?里面都是些詩文畫為先的授課。 “國子監(jiān)里可就是個小小的朝堂,你在里面能混得如魚得水,?在朝廷上也差不到哪去。” “把心放在好生讀書上,?可也別慫,你可是我的弟子?!?/br> 今天李均竹身上所穿的衣衫,?都是母親準備的,?從那夜在院子里看到他,傅長卿就知道,這孩子算是想通了。 “老師,?那萬一不小心對上了世子,公子啥的,老師你的名頭能管用嗎。”李均竹心下微暖,嬉皮笑臉的打趣傅長卿。 其實他一點也不擔心此事,他歷來做事都不喜歡出風頭,這種霸道公子的路子不適合他。 “揍了就揍了,要找麻煩讓他們來找我。”傅長卿輕飄飄的霸氣回應(yīng)。 國子監(jiān)恢弘的大門就立在眼前,李均竹跟著傅長卿下了馬車,國子監(jiān)的楚祭酒就站在大門外。 “傅院長,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贝蟾贡惚愕某谰拼┲o繃繃的官府,看著有些行動不便。 “楚祭酒,您可是太客氣了,我這學生以后還要您多多關(guān)照著呢?!闭f著,示意一直恭敬站著的李均竹上前行禮。 “好,好,不愧是院長的學生,生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想必學問也是極好的。” 好話不要命的往外蹦,聽得李均竹感覺自己日漸增厚的臉皮都開始發(fā)紅了。 傅長卿還是一直笑瞇瞇的接受了這些恭維,臨走之時還邀了祭酒到家里喝酒。 等傅長卿終于登上馬車離開了,李均竹能感覺到楚祭酒好像是伸手抹了抹頭上的汗。 “均竹,這是建博院的趙司業(yè),你以后就留在建博院里上學。”說完,就迫不及待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甚至連慣例的對學生們的勉勵之語也沒說,一旁的趙司業(yè)也知曉祭酒是為何如此。 這大乾朝人人都聞風喪當?shù)母翟洪L送了自己的愛徒來入學,想來想去也只有把人安排進皇親國戚扎堆的建博院里混混日子。 所以趙司業(yè)也沒有多話,只是簡單的介紹了院子的課程,和課室的布局,就領(lǐng)著李均竹到了課室。 在司業(yè)身后一直靜靜的聽著司業(yè)介紹的課程,李均竹敏銳的感到,這院子里的學生們真的就是這些重不得輕不得的紈绔們混日子用的。 果然,兩人才走到課室的門口,課室里竟是些打鬧聲,李均竹甚至還聽到了打斗的聲音。 “咳咳?!壁w司業(yè)見怪不怪的走進課室,敲了敲手里的教條。 “大家都停停。” 李均竹看到課室的中間,這些紈绔子們甚至搭了個桌子,桌子上擺著兩個碗,碗里是兩副骰子。 等課室里終于安靜了下來,趙司業(yè)才面不改色的把李均竹帶到了講學的課桌旁。 “這是今日剛?cè)雽W的李均竹,以后就是你們的同窗了?!闭f完瞥了眼桌上的骰子。 “今日你們的講學請了假,你們就自行溫習吧?!?/br> 說著伸出手指指了一個位置給李均竹,夾起落在講桌上的書本就出門去了,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桌上的骰子之事。 哄--?趙司業(yè)前腳剛走出門,后腳課室里的人就又一窩蜂的圍到了骰子前。 看無人搭理自己,李均竹嘆了口氣,默默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還好早上帶了些紙筆出來,現(xiàn)在這種環(huán)境手頭空空沒法溫書,李均竹干脆拿出炭筆開始對傅宅做起設(shè)計。 李均竹沒想過,回傅宅之后去找老師給自己調(diào)換院子,老師既然讓他到這個院子來學習定有他的理由,自己安心學習就行。 漸漸的,全身都投入了設(shè)計里,完全沒注意到課室里已經(jīng)完全安靜了了下來。 一個課室的人都看著李均竹全神貫注的撲在桌上用一只怪異的筆專心致志的畫著什么。 “喂,你畫的什么,給小爺瞧瞧。”前排的一個身穿寶藍色袍子的小胖子終于忍不住先開口了。 專心的李均竹當然沒聽見這人的聲音,正思索著給最喜歡躺著的老師設(shè)計個舒服的躺椅。 “喂,你這小子聾了是不是?”刷拉,李均竹手下的紙張被扯成的兩半,只有一半在他的手下還壓著。 疑惑的抬起頭,發(fā)現(xiàn)紙的另一半正捏在一個白白胖胖的人手里。 好像也沒有料到會把紙張扯破,這人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誰叫你沒聽見我問你話?!?/br> 李均竹定睛瞧去,發(fā)現(xiàn)這人年紀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渾身上下的穿戴無一不彰顯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 大度一笑,李均竹站起身拱了拱手:“是我太過專注了,沒聽見同窗的聲音,均竹給你賠罪了?!?/br> 手里捏著半張紙的小胖子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小子如此好說話,扭扭捏捏的把紙遞給了他,“我是瑞王之子,季來陽?!?/br> 接過紙張,李均竹睫毛微顫,瑞王,皇帝的同胞弟弟,是唯一一位留在了都城的王爺,這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可想而知。 想起老師所的話,李均竹也自曝家門“在下李均竹,是磨礪院傅長卿的學生,幸會幸會。” 哄--課室里比剛才玩骰子的時候還熱鬧,一個課室就十來個人,都在交頭接耳的對李均竹指指點點。 “你就是傅院長的弟子?”季長陽驚詫的退后一步,昨日父王就告誡他最近在國子監(jiān)里行事低調(diào)些。 最近不僅皇上流落在外的三皇子要進國子監(jiān)了,還有庚家的第三代當家人要回來了,連大魔頭傅長卿的唯一親傳弟子也要入學了。 他現(xiàn)在還記得當時父王嚴肅的表情,這三個人他誰都惹不起,特別是傅長卿,這人最是護短,惹了他恐怕連皇上也只能輕嘆一聲算你倒霉。 這集賢院共有課室二十一間,哪知就那么巧,安排到了他們這間連教習也很少管教的地方。 “是啊,以后我們就是同窗了?!崩罹裥Σ[瞇的看著季長陽,這老師的名頭可真是響亮。 “客氣了,客氣了,是我莽撞了,撕壞了李兄的紙張,我賠給李兄。”說著,季來陽從懷里摸出個荷包遞給里李均竹,一臉訕笑。 對這個小胖子的如此行徑,李均竹爽朗一笑,干脆接下了荷包,“這樣吧,今日之事本是我的不是,我就用這荷包里銀子請咱們課室的同窗們喝酒怎么樣?!?/br> 季來陽眼睛一亮,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父王只說不要去招惹,若自己跟他打好關(guān)系豈不是更好。 想到這,他朝后面坐著的同窗們大手一揮:“既然均竹兄如此大方,我等當然要去,是不是?” “是,是,是”課室里到處都是響應(yīng)聲。 接著一個瘦高的青年圍了上來,“我叫周修齊,是平陽候的次子?!?/br> “我叫江宏才,是宣國公府的次孫?!?/br> “我叫..我叫..” 一時間課室里人都圍了上來,熱情的做著自我介紹。 聽了一圈下來,李均竹發(fā)現(xiàn),這課室的十幾人,最差的都是一品大員家的公子,論出生,自己跟這些人恐怕根本不會有機會同坐一個課室。 瞇了迷眼睛,李均竹明白了老師的用意。 “剛才均竹你是在畫何物。”季來陽坐的離李均竹最近,看李均竹坐下后就一直繼續(xù)寫寫畫畫,好奇的問。 李均竹把紙往季長陽的方向挪了挪,“這是老師的新宅子,不是要修繕修繕嗎,我想著給添些東西。” 伸頭過去瞧了半晌,沒瞧出個名堂,季來陽失了興趣,“均竹,你要不要;來玩骰子。” 提到這,李均竹疑惑的瞧著課室里各色形態(tài)各人:“現(xiàn)在應(yīng)是晨課的時辰,為何教習們沒在課室里講學?!?/br> 季來陽縮回了身子,懶洋洋的靠在桌子上,“你剛也聽見了咱們這個課室里,有誰還需要科考入仕啊?!?/br> “在咱們這個建博院里,不管是祭酒還是教習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就得罪了哪個皇孫,世子了?!?/br> 這個國子監(jiān)里教習和博士們都把全部的經(jīng)歷放在了集賢院和墨韻堂了,他們建博院這些人不過就是在國子監(jiān)里混大了年紀。 最后就靠著家里的關(guān)系混個閑職,或者就當個大樹底下好乘涼的白身,總之這讀書之事跟他們沒啥關(guān)系。 李均竹蹙著眉,自己可是正經(jīng)來學知識的,老師說這國子監(jiān)的博士和教習們都是學富五車之輩,現(xiàn)在看來要接觸到這些人都是一件難事。 “也不全是啊,咱們課室里文國公府的庚澤回老家考舉人去了,否則教習們也是要來授課的。” 身后傳來一陣聲音,周修齊舉著一塊銅鏡,用小梳子梳理著自己的鬢角,滿意的直點頭。 轉(zhuǎn)過身去的李均竹正好看到這一幕,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周兄說的可是回臨郡城參加鄉(xiāng)試的庚澤兄。” “你竟然認識那個大冰坨子?”這是兩個人同時發(fā)出的聲音。 大冰坨子,心里默念著這句話,李均竹沒法把這外號和船上所認識的人劃上等號。 “當初我與庚澤兄同一個考棚考試來著,而且我還與他同乘一艘船來都城?!?/br> 周修齊驚訝的丟下了銅鏡,指著李均竹問:“你竟也考中了舉人?” 莫名其妙的李均竹一頭霧水的點了點頭,“對啊?!?/br> “誒唷,這金學士恐怕又要每日都來了?!奔緛黻栴j喪的趴倒在桌上,發(fā)出哀嚎聲。 周修齊則是翹了個蘭花指,發(fā)出刺耳呵呵聲:“同是舉人,均竹兄和大冰坨子可真是冰火兩重天,他平時在課室眼皮都不帶抬的?!?/br> “我們這些紈绔子怎么和人家比啊,咱們是混吃等死,人家可是國公府未來的當家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