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之長孫舉家路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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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又傳來一個聲音,李均竹轉(zhuǎn)頭瞧去江宏才也撲在桌上寫寫畫畫著。 “江兄何必妄自菲薄呢,這書里都說了天生我才必有用?!甭牫鼋瓴耪Z氣的失落,李均竹善意的安慰著。 畫畫的人抬起了眼皮,把紙遞給了李均竹,兩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周圍的兩人嗤笑一聲,紛紛等著李均竹會做何表情。 接過紙張,李均竹對著陽光看了半天,驚喜的問道:“宏才你這是可以讓腿不好的人坐的可以行走的椅子?!?/br> 剛看了半天,內(nèi)心都被震驚了,這江宏才難道是天才?這不就是前世的輪椅嗎。 若不是這椅子簡略的夠可以,李均竹甚至都懷疑這人怕是穿越而來的。 一瞬間,這種找到知己的喜悅讓江宏才的臉漲的通紅,“你真的看出來了,你是第一個看出來的。” “江兄可是為家里人所做的。”李均竹舉著紙張搖了搖。 “對,這是我給我父親做的,均竹你覺得如何?!苯瓴帕ⅠR改了稱呼,把李均竹劃到了朋友的行列。 拿起炭筆,李均竹在這椅子上修改了一些地方,前世奶奶重病之時可是一直靠輪椅行動的,他對這輪椅可熟悉了。 被李均竹點撥了幾句話就茅塞頓開的江宏才,一臉興奮的已經(jīng)開始計劃回府就著手試試。 “均竹,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我就總覺得這椅子只能直來直往很是可惜?!?/br> “宏才,過獎了,我也有一個好兄弟對這些機關(guān)技巧之術(shù)甚是喜愛,我看多了就能明白些了。” 突然想起苗方現(xiàn)在一直在弄的橡膠,前次去磨礪院忘了問苗方。 若是真的做出了輪子,裝在這輪椅上,那就能在青磚上推著行走了。 “真的?均竹你可否把你的好友介紹給我認識,我還有好多事向他請教?!?/br> 江宏才激動的站起了身,直恨不得拉著李均竹現(xiàn)在就去找那奇人,他在侯府里一直被祖父訓(xùn)斥。 直說他正事不干,幸好家里有大堂哥,否則侯府早就完了。 哭笑不得的李均竹趕忙拍了拍江宏才的桌子,“宏才你先別著急,我那好友現(xiàn)沒在都城,等來了一定介紹你們認識?!?/br> 雖然苗方曾經(jīng)說過,他們專心搞科研的理工男都是心地善良之人,可李均竹還是多了個心眼,想在觀察觀察。 老師不是說了嗎,這國子監(jiān)可是個小朝廷,就沖剛才江宏才主動上前介紹自己的勁,李均竹就不覺得他和廟方一樣心思單純。 “甚是可惜,甚是可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江宏才嘆息。 “真是個癡人,白白可惜了咱們紈绔的名頭?!敝苄摭R不屑的指了指江宏才,從桌下摸了個盒子出來,往手上擦著。 季來陽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你還好意思說人家,瞧瞧你這樣,娘們唧唧的?!?/br> 前世見多了各色各樣的人,李均竹到?jīng)]覺得周修齊有何出格,頂多是自戀愛美了些。 “你懂個屁,你瞧瞧我這雙手多好看,我就指著這雙手到時給我多贏些銀子。”說著周修齊舉著雙手遞到兩人面前。 李均竹真就仔細瞧了幾眼,最后只能無奈的如實道“恕我眼拙,周兄這雙手除了白點好像沒什么特別的?!?/br> “哈哈,均竹我跟你說,這人的這雙手最特別之處就是甩骰子用的,你以后可千萬別跟他賭?!奔緛黻栢坂鸵宦曅娏恕?/br> 周修齊這人才是他們都城最著名的紈绔,這吃喝玩樂的事他無意不精通,最厲害之處還是他一手賭博的本事。 這進了賭坊沒哪次是空手而出的,這課室的人誰沒有在他手下輸過,只要他一進賭坊,這賭坊里的掌事就只能奢求他早點賭完回府。 “呵呵,呵呵?!崩罹駥擂蔚母尚茁?。 “你新來的,不怪你,下次缺錢了跟小爺我說,我?guī)銙赍X去?!敝苄摭R翹著蘭花指,很娘的動作跟爺們的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咚咚咚--- 課室外傳來沉重的鐘聲,周修齊興奮的站起身,拍了拍李均竹:“你不是說請我們喝酒嗎,走著?!?/br> 這一早上的課就這樣結(jié)束了,不知道下午是不是還這樣,李均竹只能無奈起身:“行,一會我在叫上幾個好友,咱們一起去。” 本以為會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哪知最后出了課室能去的就只有剛剛說話的幾人。 李均竹疑惑的撓撓頭:“這些同窗為何不去啊?!眲偛挪耪n室敢情這些人只是起哄啊。 “你頂著磨礪院院長學(xué)生的名頭,誰都怕你幾分,還跟你吃飯,不嫌命長啊?!敝苄摭R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你們幾個膽子可真大的。”李均竹似笑非笑的盯著建博院的門口。 “均竹你是個好人。”江宏才手里擺弄著一副九連環(huán),頭都沒抬。 “均竹,均竹,”馮程遠擺著手,抱著書本從院子里往李均竹跑來。 等人跑到了面前,李均竹才看到只有馮程遠的身影,“韓放呢?!?/br> 馮程遠嘆了口氣,“表兄本來是靠大舅的名額進國子監(jiān),可沒想到大舅母不同意,所以...” 李均竹皺著眉不悅的說:“當初不是他們讓韓放上都城讀書的,現(xiàn)在又變卦了?!?/br> 當初在船上之時,李均竹就聽韓放說過,自己是靠著大伯的官位得了個入國子監(jiān)的名額,沒想到那么快就變卦了。 “那韓放現(xiàn)在在何處啊?!?/br> “韓放和燁百去了都城外的啟風書院,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等著入院的考試?!瘪T程遠想起兩人心里就不得勁。 周燁百本就無心再上前一步,被周老爺趕著跟均竹一起來了都城,得知均竹要入國子監(jiān),更是沒了再繼續(xù)考試的勁頭。 怕李均竹為了自己之事,再求到傅院長頭上,兩人合計合計就收拾了行囊去考啟風書院,還準備若考不中就收拾包袱回昆山縣了。 “這兩人真是...”李均竹當然知道兩人沒告訴他是怕他舍下清高去去求老師,作為朋友,兩人對他還是極了解的、 打定主意,這月休沐去找他們,收拾好心情,李均竹把馮程遠介紹給了剛認識的幾人認識。 “走走走,餓死了,小爺領(lǐng)你們?nèi)ゾ茦浅院玫摹!敝苄摭R,舉著蘭花指帶頭第一個朝大門走去。 馮程遠也不出意外的眼皮一跳,與似笑非笑的李均竹對望一眼,邁步跟上。 用完飯,國子監(jiān)規(guī)定是有一個時辰的午休,季來陽三人的隨從麻溜的給三人鋪好了江宏才設(shè)計的躺椅,午睡去了。 婉拒了在課室里一起休息的提議,為了不叨擾幾人,李均竹和也沒有午休習(xí)慣的馮程遠挑了處寂靜的亭子閑聊起來。 “你是說季如風也來了國子監(jiān)還去了你們課室”又再一次聽到了季如風的名字,李均竹還有些吃驚。 “是啊,均竹,沒想到咱們幾人同在何夫子的私塾幾年了,竟沒看出絲毫?!?/br> 今早在課室里看到了季如風,馮程遠才知道,跟自己同窗了幾年的人竟是皇子。 而且季如風也看見了馮程遠,與在私塾里完全是兩個人,冷著臉誰也沒理,高冷的坐在課室的前排。 “可是皇子不是應(yīng)該在宮里由大學(xué)士們直接授課,為何會來了國子監(jiān)?!?/br> 對于季如風實在是記憶有點模糊,只記得私塾里的人相處的還算融洽,至于他是什么性子真是不記得了。 “聽課室里的其他人說是因為皇上怕他不熟悉宮里,讓他在國子監(jiān)熟悉過渡一下?!?/br> 在課室的時候,季如風裝不認識他,他也沒好意思舔著臉上前相認,早上的課一結(jié)束,季如風就迫不及待的出了課室不知道去哪了。 “這跟咱們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看他在國子監(jiān)也呆不了多久,就會回宮了?!?/br> 抱頭仰躺在亭子的長條石凳上,李均竹接著說;“若他不愿意認你,恐也是有自己的難處。” 看馮程遠一臉的失落,他就知道,他肯定還是把季如風當成朋友的,與李均竹不一樣,他們?nèi)丝墒钦J識了季如風好些年了。 “你如果實在還是不甘心,那就挑個他獨自一人的時候,上前去問問,就有答案了。” 望著藍藍的天空,李均竹隨意的出著注意,心里想的卻是周燁百和韓方二人之事。 而亭子外面的假山后面,陰沉著臉坐著的季如風捏緊了拳頭。 本以為下午的課室也會如早晨一樣亂哄哄的就結(jié)束了,沒想到按著時辰踏入了課室發(fā)現(xiàn)屋子里竟安安靜靜的。 掃了一眼眾人,發(fā)現(xiàn)這些人桌上還都乖乖的擺著書本和紙筆端坐在桌前。 坐回桌前沒多久,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夾著本書就進了課室,在課室里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只空著一個位置,才滿意的坐了下來。 “老夫,今日聽祭酒說,課室里來了個新的學(xué)生,是哪位啊,站起來給老夫瞧瞧?!?/br> 金學(xué)士一眼就認出了陌生面孔的李均竹,聽祭酒說是傅長卿的學(xué)生,還以為也是一個陰險,攀附權(quán)貴之相。 沒想到現(xiàn)在放眼一看,長的倒是一副謙謙公子的樣子,雙眼也是有神,一點也不像永遠半闔著眼皮的傅長卿。 “學(xué)生姓李名均竹,昆山縣人士?!崩罹裾酒鹕砉Ь吹幕卮稹?/br> 心里咯噔一聲,李均竹,昆山縣的,這不是去年閱卷之時遇到的那小子。 “你是去年參加的鄉(xiāng)試。”為了再詳細確定,金學(xué)士又詳細的問了問。 “學(xué)生是去年參加的鄉(xiāng)試,僥幸得中亞元?!崩罹窆P直的站著,不知道這位教習(xí)為何問起自己科舉之事。 金學(xué)士滿意的捋了捋胡須,嚴肅刻板的臉上也帶出些笑來:“老夫是去年鄉(xiāng)試的主考,你的考卷也是經(jīng)過老夫之手?!?/br> “得遇金學(xué)士是學(xué)生之幸事?!睂τ诮饘W(xué)士,李均竹心里是尊敬之極的。 鄉(xiāng)試時自己寫的文章,現(xiàn)在看起來也有些離經(jīng)叛道,沒想到還得了亞元,這里面恐怕也有金學(xué)士的出力。 “沒想你我,甚是有師徒緣分?!闭n室里安靜的只剩下兩人的交談聲音。 感覺自己也許有些失態(tài),金學(xué)士輕咳了幾聲,擺手示意李均竹坐下,板著臉開始了下午的課程。 這一堂課程,金學(xué)士講得前所未有的講的詳細,看李均竹完全沒有生疏的樣子,甚至把《春秋》細細的揉開了講給學(xué)生們聽。 早晨還以為自己要厚著臉皮去找其他的教習(xí)討教學(xué)問,沒想到下午就峰回路轉(zhuǎn)了。 咚咚咚-- 與早晨相同的鐘聲響起,金學(xué)士滿意的點點頭,夾著書本,瞧了李均竹一眼,率先踏出了課室。 金學(xué)士前腳一走,后腳周修齊就圍了上來,“金學(xué)士還是第一回 講學(xué)這么認真呢。” “誒唷,走了個庚澤又來了個李均竹,咱們的日子真是難過。”季來陽苦著臉,嘆氣收拾著筆墨。 李均竹歉意的笑笑:“我也沒想到,真是巧啊?!?/br> “咱們建博院以后也有能拿的出手的人了,你們唉聲嘆氣什么?!苯瓴攀帐爸约旱漠嫾?,剛才金學(xué)士在聚精會神的授課。 他一直在底下把早晨均竹提議的的地方畫了出來,完全沒受影響,反正金學(xué)士的課學(xué)只要你不搗亂,學(xué)士也不會管你。 “說的對,以后咱們建博院也能出出風頭了?!敝苄摭R興奮的磨拳擦掌。 雖然建博院里都是些皇親國戚,可要真論起來,這院子里的其他幾處的學(xué)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他們院的人。 國子監(jiān)每年的德體學(xué)的歲考,以前庚澤在的話還能保住個德的名頭,前年,去年他們可是光頭,這可沒少召來其他院的學(xué)子暗地里的嘲笑。 雖然心里也是氣憤不已,可沒法,誰叫自己確實技不如人呢。 “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國子監(jiān)里可是聚齊了好些解元,我這個亞元可不夠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