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shù)拇棍貗?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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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荀抬了抬眼:“審。如何不審,只是不是現(xiàn)在。夜里多派幾人看著,千萬不要教他們睡著了?!?/br> 言罷,他便闊步邁出牢房。 陳崇撓了撓腦袋,有些摸不著頭腦。 小侯爺審人時(shí),最是干脆利落,一點(diǎn)兒也不給犯人喘息的機(jī)會(huì)。今日怎么了,非但不上刑,還教他延后再審。 思來想去沒個(gè)結(jié)果,陳崇也不再躊躇,照祁荀的意思吩咐下去后,立馬跟著祁荀回了營內(nèi)。 直至軍營,他才恍然記起軍營內(nèi)還有一膚白貌美的小姑娘,他自以為猜準(zhǔn)了祁荀的意思,立馬嬉皮笑臉地說道:“小侯爺當(dāng)真一刻也放不下白姑娘?!?/br> 祁荀在差事上素來嚴(yán)謹(jǐn)不敢怠慢,忙起來時(shí),夜以繼日,常常忘了時(shí)辰。唯有這幾日,他稍稍松快些,底下的人瞧在眼里,卻猜不透他心里所想,只好將一切歸咎于才來的兩位姑娘中。 趙婉的事,陳崇知了大概,就連將她發(fā)賣,也是他一手料理。如此以來,少了趙婉,眾人便將視線落在白念身上。 白念是今晨來得軍營,來時(shí)將士們正在cao練,也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里頭的個(gè)中緣由皆憑自己揣測。 陳崇卻是知曉一些,那日去山洞救人,小侯爺面上不顯,手里的動(dòng)作卻帶著幾分急促,這是他隨征沙場多年,從未見過的。 祁荀頓住步子,掃了他一眼,在清楚他話里的意思后,神情肅然道:“不教他們睡覺,是為摧毀他們神智。你也瞧見了方才他們說話時(shí)頭腦清醒,出口的話術(shù)皆是事先措辭過的。這人一天不睡,尚還能撐上一會(huì),接連三四天不睡,你再問他話時(shí),恐怕也沒同你周旋的精力?!?/br> 陳崇訝異地張了張嘴,后知后覺明白祁荀的用意和他的周到之處。 不同的犯人自是要用不同的審法,是他這幾日被謠傳沖昏了頭,沒個(gè)正經(jīng),還以為美人誤色,連小侯爺也不能免俗。 “屬下失言。” 祁荀收回視線,抬腳往營帳走去,走至外頭,似有覺著哪里不妥,轉(zhuǎn)身吩咐陳崇道:“你將里頭的桌案搬至隔壁的軍帳,我今日在那辦事?!?/br> 陳崇不敢多想,立馬將布滿文書的桌案搬了出來。 祁玥和白念見次陣仗,互望一眼。 “阿玥,這好端端地搬出去作甚?” 祁玥湊近了瞧她,發(fā)覺眼前的姑娘生得齒白唇紅,尤其是那雙眸子,輕輕一眨,便能將人得心魂攝取。 “念念?!彼蝗灰槐菊?jīng)道:“別說是大哥哥,便是今日我在此處處理軍務(wù),也難免被你分心?!?/br> 白念被她說得面色一紅,輕輕地在她腰間撓了一把:“就知揶揄我。你同蘇將軍又如何了?” 聞言,祁玥嘆了口:“他榆木腦袋,愣是不明白我話里頭的意思?!?/br> 人天性八卦,白念也是如此,她湊上去問道:“你同他說了甚么?” 祁玥也不扭捏,直言道:“我來應(yīng)鄆前,特地照他的身量給他買了身衣裳,又在衣裳的袖口處繡了些花樣。昨日我借道謝之名,將衣裳交與他時(shí),特地給他瞧了我繡得花樣,他倒是夸了我?guī)拙?,說得繡得不錯(cuò),然后便將衣服還與我了?!?/br> “既繡得不錯(cuò),哪有還與你的道理,你繡了甚么?” 祁玥突然變得支吾,垂下腦袋撥弄自己弧圓的指甲:“我...我繡了一雙鴛鴦。” 話落,白念顯然愣了一瞬。 她倒是知曉祁玥對(duì)蘇明遠(yuǎn)有意,可祁玥的性子未免也太急了些,哪有人初回送禮,就送鴛鴦紋飾的? “我知曉你定要我說我心急,可我在應(yīng)鄆的時(shí)日尚未可知,總想著快些將他拿下,這才沒有后顧之憂?!?/br> 大致祁家天性如此,祁荀是直接、毫不避諱的性子,祁玥也是。 白念聽了這些話,既咋舌又有些欽佩,祁玥性子爽朗,大致是她大半輩子也學(xué)不來的。 “那你可想出法子了?” 祁玥搖頭:“他分明待我極好,卻總在這事上閉口不提。” “那你可知他有甚么不愿提及的過往?” 白念也是這幾日才認(rèn)識(shí)蘇明遠(yuǎn),她只覺著蘇明遠(yuǎn)為人謙和,儒雅有禮,余下的一概不知。 被她這么一提,祁玥方才記起這一層面的事來。 祁玥是一刻也閑不住的性子,心里有了想法,立時(shí)出門去辦。白念無處可去,只得留在軍帳內(nèi)打發(fā)打發(fā)時(shí)間。 得虧陳崇也是有眼力見的,見她無趣,便領(lǐng)著她在軍營內(nèi)四下閑逛。 營內(nèi)多有兵器,長搶短劍,都是實(shí)打?qū)嵉劁h利。白念從未見過這些,日頭照在兵器上,銀光閃閃,配上鮮紅的紅纓,瞧著教人手癢。 仿佛握在手里,便能成為巾幗英雄似的。 陳崇瞧出她的心思,立馬取來一柄,遞至她跟前:“姑娘可以試試手感?!?/br> 白念伸手去握,不曾想這柄長搶分量重,若非陳崇虛虛抬著,怕是能砸在她的腳面。 她立起桿子后,搶頭直沖云天,紅纓在桿子邊緣晃動(dòng),像是不斷涌動(dòng)的一腔熱血。 想著將士皆需負(fù)重cao練,又需在生死難測的沙場馳騁,白念登時(shí)肅然起敬。 人人皆貪歡愉,歡愉之外,卻是血rou筑成的銅墻。 “陳將軍,小侯爺在沙場上是甚么樣的?” 陳崇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怔了神,他想著,小侯爺?shù)搅四隁q,也該有個(gè)家室,既有姑娘問起,總得說些好聽的話??伤紒硐肴?,全揀些好聽又浮夸的話:“我們小侯爺,用兵如神,勢如破竹,所到之處攻無不克,銳不可當(dāng)?!?/br> 白念無奈地笑了聲:“我不是想聽這些?!?/br> 她突然記起,自己認(rèn)識(shí)祁荀,尚停留在最淺顯的表面,且這層表面,還是近幾日方才觸及。他所經(jīng)歷之事,從來只是輕描淡寫地被人揭過,白念想多了解些,這才問了他身邊較為親近的人。 陳崇沒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那白姑娘,是想聽些甚么?” “諸如他有沒有遇著勁敵難以攻克的時(shí)候,亦或是事與愿違,碰上不盡人意的時(shí)候?” 陳崇覺得有些怪,眾人皆愛聽功勛勞績,偏這白姑娘獨(dú)辟蹊徑,非要聽些不好的過往。 其實(shí),人在沙場,難免受傷。祁荀再怎么厲害,到底是有血有rou的普通人。 是人便沒有一帆風(fēng)順的時(shí)候。 可他拿不定主意,畢竟白姑娘也小侯爺走得近,他若說錯(cuò)話,教白姑娘大失所望,小侯爺還不知怎么修整他呢。 正猶豫著,便聽見身后響起一道輕快寵溺的聲音。 白念回過頭去,瞧見祁荀沖她朝手。 “你想知道甚么,直接問我便是?!?/br> 第65章 交纏 被人吃抹干凈 祁荀絲毫不避諱提及先前的事, 外邊皆傳他攻無不克,將他說得神乎其神,其中的艱辛、酸楚也唯有他自己知曉。 過去不說, 是因白念沒問, 再者, 戰(zhàn)場上打打殺殺,提起此事, 免不了說些血rou殘肢的畫面,他怕小姑娘嚇著, 索性也就不提。 白念放下手里的長搶,提著裙擺跑了進(jìn)去。這頂軍帳的陳設(shè)更簡單些, 除了會(huì)客的座椅小幾外,別無他物。 她突然記起祁玥的話,水靈靈的眸子滴溜一轉(zhuǎn),跑至祁荀身側(cè)坐下,開口問道:“你怎么不在方才的營帳內(nèi)處理軍務(wù)?” 祁荀掭筆的動(dòng)作一頓,將視線落在雙手托腮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面若桃粉, 分明帶著羞赧,還非要硬著頭皮逼他將話說出口。 祁荀知她想聽些甚么, 可他一肚子壞水,且存心要逗她:“阿玥太吵,靜不下心來?!?/br> 白念愣了一下, 心里腹誹:這話怎同祁玥說得不一樣。 她輕輕“哦”的一聲,滿懷希冀的小臉rou眼可見的暗淡下去。 祁荀瞧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漸濃,他抬了抬白念白瓣兒似的下巴, 眸子中帶著些戲謔:“還有便是,有人過于擾亂軍心了?!?/br> 白念的臉紅得徹底,尤其是耳垂處,幾欲滴血。 即便如此,心里歡喜難耐,她捧著祁荀的手,輕輕地在他的手背處落下一吻。 有時(shí)候壓根不需甚么勾人的手段,只要喜歡的人正在眼前,那她做甚么都是勾人的。 祁荀喉結(jié)下滑,視線便沒從她的臉上挪開,他反扣住白念的手腕,輕輕一拽,便將人帶入自己的懷里。 “這么明目張膽擾亂軍心的,你還是頭一個(gè)?!逼钴魈鹱约旱氖滞?,示意她去瞧自己手背上的口脂:“我說的對(duì)不對(duì)?” 白念捂著臉,聽了他的話,才從指縫處去瞧他的手背,瞧見自己鮮紅的口脂后,咬了咬下唇道:“那我替你擦去?!?/br> 說著,她正要起身,卻有雙手扶住了她的腰。 “是你的口脂太濃了些?!?/br> 白念眨了眨眼:“濃嗎?” 祁荀點(diǎn)頭。 “我出來時(shí)才照過,分明正好?!?/br> 話雖這么說,白念已然捻著絹帕擦了起來。摩挲了好一會(huì)兒,唇上只留一層淺紅,她復(fù)又問道:“這樣呢?” 祁荀盯著看了一會(huì)兒,回道:“差不多了。” 正要收回帕子,祁荀卻捏著她的下頜,湊了上來。 白念沒想過會(huì)有這出,她眨了眨眼,一雙手僵在空中,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 祁荀笑了聲,抓住她的手攀在自己腰間,又?jǐn)堉牟鳖i,迫使她貼近自己。 小姑娘嘴唇竟跟她性子一樣,皆是軟軟的。來回反復(fù)摩挲了幾回,不見她有反應(yīng),便輕輕地咬了咬她的下唇。 白念掌心微斂,弄皺了祁荀的衣裳。 輕咬一下雖然不疼,到底還是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這下過后,她才乖乖地閉眼,記起冊(cè)子里旖旎的畫面,便伸了伸舌尖,在祁荀的唇上舔了一下。 祁荀愣了一瞬,他原先只想點(diǎn)到為止,沒想著過火。 可待白念親自送上門,他怎舍得推拒。 撬開齒關(guān),撩撥著她不斷躲閃的舌尖,又一步步深入,直至唇舌交纏。 分開時(shí),白念呼吸急促,迷糊中還發(fā)出了“?!钡匾宦暋?/br> 聲音之清脆,立時(shí)教她窘迫起來。 她埋首在祁荀的胸口,這聲雖是她發(fā)出的,可姑娘家臉皮薄,不愿承認(rèn)。 不愿承認(rèn)也便罷了,還要將這事怪在祁荀的頭上。 祁荀替她抹去唇上的濕濡,笑著哄道:“都是我不好?!?/br> 這本身是句認(rèn)錯(cuò)的話,偏由他說出口,里邊便多了幾分“下回還敢”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