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那個人成了我男朋友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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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羽向來獨來獨往,我行我素,現在不過只是不化妝打扮自己而已,不算什么大事,不重要。 再說了,就靳羽長著那樣一張臉,隨便怎么弄都好看,頂著雞窩頭出去唱歌都有人捧場,化不化妝也沒人在乎,所以又何必折騰呢。 不過,他們還是能看得出來,靳羽今天的情緒似乎不高。 平時會在休息室練練嗓子的,今天居然坐在那閉著眼完全不吭聲,有點反常。 幾個人彼此互相看一眼,還是識趣地沒去和他說話,只繼續(xù)低頭擦拭自己的寶貝樂器。 屋子里安靜下來,氣氛有點低壓。 擦著擦著,一向最愛八卦的鼓手憋得慌,忍不住想打破這種沉悶,開始繼續(xù)小聲說之前討論的事。 “哎,還是有錢人爽,你們說這過個生日弄這么大個動靜,就差沒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放進他懷里了,我看外面的架勢,怕是北城一大半的富二代今晚都來咱酒吧了。你說這得是什么身份??!這么牛逼?!?/br> 鼓手一邊收拾自己的鼓,一邊帶著些微嫉妒地說。 剛才,他去洗手間往外面看了,今晚來的人開的車都是他們看電視才能一見的豪車。 擱平時,八百年也難得見一回,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我聽外面人說了幾句,好像是什么南城沈家的二少爺,之前一直在國外,才剛回國,所以就辦的隆重了點,” 貝斯手知道點內情,接過了鼓手拋出來的話題,說:“不過今晚會有這么多有錢人來給他慶生是因為北城靳家的關系?!?/br> 這話剛說完,原本坐在沙發(fā)上閉眼休息的靳羽突然睜開眼。 他有點懵,目光凝滯在半空中,不確定自己剛剛聽到的話是不是幻覺。 但貝斯手的聲音又清清楚楚地提醒著他,那不是幻覺,他剛剛確確實實聽到了那四個字。 ——“南城沈家” 靳羽坐在那無聲地愣了幾秒,突然明白了貝斯手說的話里的意思。 ——南城沈家的人從國外回來了。 他們從國外回來了? 七年了,他還以為他們以后一輩子就這么定居在國外了呢。 居然還會回國,真是稀奇事。 所以……今晚在外面過生日的人是沈鈺啊……那…… 靳羽呆坐幾秒,然后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幾個人聊的正開心,誰也沒注意他,只是繼續(xù)沉浸在剛剛的話題里—— “什么玩意?這南城沈家和北城靳家有親戚關系嗎?”鼓手十分震驚:“這一南一北的,商政聯(lián)姻啊?” “那倒不是,這事說起來就比較復雜,我了解的不是特別詳細?!必愃故謸u搖頭,說:“但是我聽說,是這樣的,就這個南城沈家和北城靳家好多年前抱錯過孩子,兩家把對方孩子養(yǎng)了十幾年?!?/br> “你知道吧,就今晚過生日的那位就是被抱錯的,他在北城被靳家養(yǎng)大,后來因為身世曝光就回了沈家,但是兩家都對他好,都和他有感情,所以他就……” 貝斯手說到這,聳聳肩,攤開手,做了個“你懂的”動作。 鼓手“哦”一聲,點點頭,附上了自己的結論:“也就是說,兩家都認他,一個孩子四個爸媽?” 跟著又發(fā)表感慨:這是人生贏家?。 ?/br> 貝斯手補了一句:“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哥哥。” “絕了。這是萬千寵愛在一身啊?!惫氖指w慕了,不過他突然想起來一事,說:“不過,這事我好像有印象,好像很久以前上過新聞是不是?當時還把那家弄錯孩子的醫(yī)院給告了?!?/br> 在得到了貝斯手的肯定后,鼓手深深吐出一口氣,理解了:“那難怪了,這兩邊父母都這么厲害,這陣仗倒是不足為奇?!?/br> 一旁一直聽他們聊天的吉他手,聽到這里突然發(fā)覺得一個不尋常的點,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那,今天不也是那個靳家被抱錯去沈家的孩子生日了?他今天也在?” “……”鼓手聽完愣了一下,跟著也覺得這個問題甚是有理,轉頭問貝斯手:“對啊,那個靳家的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從哪知道去,不過肯定不在咱酒吧,我沒聽外面的人說起過他?!?/br> 貝斯手聳聳肩,把這個自己也不知道的問題終結,不過,他突然被靳這個姓給提醒了一下,轉移話題道:“哎,說起來,靳羽倒是也姓靳呢。這個姓還是不太常見的?!?/br> 他認識的人里也就只有靳羽姓靳。 “年紀看起來也差不多,該不會靳羽就是那個孩子吧?”鼓手也是個沒心沒肺的,跟著轉了話題,一時興起地開起玩笑來。 貝斯手笑了笑,手撥了撥琴弦,雖然沒有說話,但那表情分明說著四個字——“怎么可能。” 鼓手也只是開玩笑,他當然知道不可能。 畢竟身處北城,誰不知道北城靳家的靳老爺子從政,身份非同一般,他的親孫子那也屬于太-子-黨了。 怎么可能像他們似的,跑到一個酒吧當小歌手,靠賣唱為生呢。 第2章 兩人這么一開玩笑,其他人目光便好奇地落在靳羽身上。 不過…… 說起來,他們對靳羽還真的很不了解。 靳羽給人的感覺也有點奇怪,雖然一起同事也有一個月了,但靳羽是哪里人,家住何處,多大了,有沒有對象……等等,他們一概不知。 聽靳羽說話也聽不出來,有時候像南方的口音,有時候像北方的。 靳羽從來沒人跟透露過自己的信息,也不和大家一起聚餐,平時也不會和他們一起閑聊。 甚至,他們到現在連靳羽的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 也不是沒要過,但每次都會被靳羽岔開話題。 有一次,靳羽甚至說他沒手機。 笑話,這年頭誰會沒手機啊? 不過就是找借口不想給么。 這么下來,他們也就明白靳羽是什么意思了,自然也就沒人再自找沒趣。 平時工作,靳羽都是晚上獨自來唱一場,結束后也不在外面停留就回去了,誰的面子都不給。 酒吧里的小meimei每次都評價他“太酷了”“好有個性”“我喜歡”,興沖沖去下手,沒一個成功的。 得益于這種種表現,最后,酒吧這些人私底下送他一個綽號“酷哥”。 “酷哥”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鏡子那邊去了,這會正站在鏡子前。 這場面有點難得一見,靳羽居然對著鏡子收拾起自己的頭發(fā)來,把其他人驚到了。 幾人互相看看,不知道靳羽這是怎么了,突然這么反常。 沒有從彼此眼中找到答案,只好互相搖搖頭,也沒去問,繼續(xù)整理自己的。 靳羽對著鏡子安靜地修整自己前不久才染紅的頭發(fā)。 出門前沒注意,這會才發(fā)現他耳朵兩邊上面的頭發(fā)有點不服管,翹起來了,看著特別像一團火焰在他頭上炸開。 難怪剛才來酒吧的時候司機的眼神總是在他頭上飄過,可能還以為他是哪家非主流小孩偷溜出了門。 靳羽用力抹了幾下不管用,手一松開剛剛壓下去的頭發(fā)就又彈了回去,特別頑固,像某些心思一樣。 他看到鏡子旁放了一瓶定型劑,遲疑半分,還是拿起來對著噴了點。 借助這點定型劑,他重新用手掌貼著頭發(fā)往下壓了壓,之后,終于能感覺到頭發(fā)服軟下去。 但他沒松手,而是盯著鏡子,一動不動。 鏡子里有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在和他對視,他在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大概是鏡子的質量太好,照的太清晰,他甚至能從鏡子里自己那雙黑沉的瞳孔中看見自己臉的倒影—— 他的臉長得極好,線條立體明晰,五官端正如畫,撇去左眼尾下那一點小小的瑕疵,近乎完美。 這張臉和靳氏夫婦確實有著很相似的地方。 是由基因重組時挑選出來的設定長出的模樣,人沒有辦法自我選擇。 正是這么一點相似,在被沈氏夫婦送去靳家的那一天,幾乎沒有人懷疑他的身份。 但,那又怎么樣呢? 并沒有人認可他,即使長的再相似,他也還是被靳家看作外人—— 一個,從來沒有養(yǎng)育過的、沒有感情的外人。 他這個人,本來是個調皮搗蛋讓人頭疼但卻享受著親情友情的幸福少年,誰知一夕之間,就變成了一個無人在意的“孤兒”。 冠名了十五年的姓被剝離,硬生生塞了個陌生的靳字上去。 從那一天開始,他就沒有了父母,沒有了家。 養(yǎng)育他的父母不要他,親生父母也不接納他。 不過,這些對他來說都不算什么事,他不在乎。 沈氏夫婦本來就忙著工作很少陪伴他,不要他他也不覺得多難過。 靳氏夫婦對他沒有感情,反過來,他對他們也沒有感情,他根本無所謂。 對他來說,真正算得上事的,從頭到尾,他真正在乎的,不過是那一個人的態(tài)度。 ——那個他叫了十五年“哥哥”的人,那個他小時候像個尾巴一樣一步一步地跟在屁-股后面撒嬌的人,那個他曾經全心全意信任的最親愛的人,才是傷他最狠最深的人。 七年前那個夏日,就在南城沈家的客廳里,他近乎是跪下來抱著那個人的腿,哭著央求他留下自己:“哥哥,我不想走,我就留在你身邊當你弟弟好不好?” 往日里調皮搗蛋的他,在那一天徹底卸下了所有的驕傲,甚至放下了自尊,是從來沒有過的卑微。 他知道沈氏夫婦不會留他,可是,哥哥對他這么好,一直寵著他,哥哥應該會要他的。 “我以后都聽你話,行嗎?我以后肯定會好好聽你話的,哥哥,你別不要我。”他帶著哭腔祈求著。 當時,他抱著沈翼的腿哭得眼皮紅腫,眼前幾乎什么都看不清。 可沈翼只是沉默,像沒聽見他的話一樣,根本沒有回應他。 沈翼沉默的時間太久,久到他的心漸漸冷了下去,甚至冰凍起來。 最后,那份冰凍落地成錐——他的手被沈翼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