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養(yǎng)成手札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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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玨看出她的不對勁,緊跟著皺了眉,拉她到院里的石凳上,“怎么了?” 靜姝垂喪著頭,“郭太醫(yī)說阿爹可能活不過這個秋天?!?/br> 李玨雙拳握緊,一時撐不住猛咳幾下,消瘦的身形在風中顫個不停。靜姝給他拍背順氣,“三哥哥,你別著急,總還有法子的?!?/br> “都是我無用!”李玨捶胸頓足,“當初我從軍時就該想到阿爹病的多重,就應(yīng)該留下陪著他,才不至于到今天這般地步!” “可恨我自己不爭氣,半個功名沒掙到,自己還染了一身的病?,F(xiàn)在只有連累你救阿爹的命?!?/br> “三哥哥,不怪你,我們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想怎么治好阿爹的病?!膘o姝有些茫然,“可是現(xiàn)在連宮里的太醫(yī)都沒有辦法。我們該怎么辦呢?” “小六,還有一個人,他可能有法子?!崩瞰k像是想到什么,眼睛定定地看向院里的一角,眸色變深。 “誰?”靜姝問道。 “荊州啟兼道長。”李玨道“我在從軍時就聽聞啟兼道長出家之前曾是郎中,醫(yī)術(shù)高明,不論大病小病都能根除。但我之前之所以沒去找啟兼道長,就是因為他這個人有個規(guī)矩,凡是患疾者定要親人陪同去問診他才同意醫(yī)治?!?/br> “我并非阿爹一手養(yǎng)大,且我也知道自己的生養(yǎng)父母早就亡逝,如果我去,恐道長不會答應(yīng)?!?/br> 靜姝眸子微動,“三哥哥的意思是…要我去?” 李玨肯定道“你來大院時年歲尚小,沒有記憶,不會說話,一切都是阿爹照顧的,你又不知道自己的生養(yǎng)父母是誰,所以你與阿爹的親生子女無異?!?/br> “啟兼道長眼睛毒辣,道行頗深,可通天地道法,屆時到了他那,他自會分辨。萬事還沒有定論,為了阿爹,我們總要試上一試。” 靜姝默默地坐回石凳上,并非她不信三哥哥,只是如果她現(xiàn)在擅自離開寧國公府,怕沈鏡回來不好交代。 去之前她還要打點好一切。 “三哥哥,”靜姝抬頭看他,“你給我一日時間,一日后我就隨你去荊州?!?/br> 李玨聽她這么快答應(yīng),亦是應(yīng)聲,“好?!?/br> 天邊云霞泛紅,時間還早,李玨開口,“阿爹他早間還和我說想吃糖人,我方才回來急倒是忘了,不如你現(xiàn)在和我去買?” 靜姝沒有拒絕。 兩人都沒乘馬車,為了不惹人注意,靜姝特意遮了圍幔在頭頂,李玨牽著她,兩人在長街上慢悠悠閑逛。 靜姝很安靜,少有說話的時候,兩人還像以前一樣,大部分都是李玨在說。 “你在寧國公府過得好嗎?”李玨似是不經(jīng)意問她。 這件事李玨到現(xiàn)在才問,話語有些遲疑。 靜姝不知該怎么回他,她不想撒謊,可她真的過得好嗎? 沈念臻留她在寧國公府無非是看上她的相貌,想等她及笄把她據(jù)為己有。沈鏡肯救她,也是因為二人之間的交易,他對她好,都是建立在她很乖,聽話,不去惹事的基礎(chǔ)上。 靜姝眼睛看地,“三哥哥放心,我過得很好。” 她還是對他說了謊。 手被他捏了下,靜姝微微抬頭,眼里疑惑。 李玨停住腳,摸了摸她的發(fā)頂,“如果過得不開心,來找三哥哥,三哥哥雖然沒有寧國公府的權(quán)勢,但三哥哥會只對小六好,永遠永遠,一直不變?!?/br> 靜姝感覺他今日有些奇怪,從前的三哥哥大大咧咧,有什么說什么,不會這么優(yōu)柔寡斷,像是懷了滿肚子心事。她以為是阿爹的病讓他變成這樣,就沒多想,松開他的手,輕輕抱了下他的腰,“謝謝三哥哥?!?/br> 兄妹兩人就像以前一樣,即使時隔多年,兩人之間的隔閡也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鏡買了三個糖人,一個給了靜姝,另外兩個自己拿在手里。 糖人是小兔子的模樣,畫得機靈可愛,活靈活現(xiàn)。 沈鏡是個極為古板無趣的人,寧國公府從來都不會有這些花里胡哨的點心。靜姝偶爾小心翼翼地提過一次,他只說這些都是毫不健康的東西,不如寧國公府后廚的飯菜。 靜姝后來都沒再提過她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她的一切沈鏡都會給她安排好,不容置疑的強勢。但靜姝并不厭惡他的管束,甚至樂于他這樣,這樣的沈鏡對她來說既是依賴也是庇護。 靜姝張嘴舔了舔,糖人連著長長的金絲糊在周圍,靜姝一時手忙腳亂,弄得滿嘴都是。李玨一面笑,一面給她擦嘴,“傻丫頭,急什么,又不是只有這一個?!?/br> 靜姝吐了吐舌頭,“三哥哥還記得嗎,小的時候沒有錢,我在街上看著那些糖人挪不動腳。三哥哥看出我喜歡,就跑到攤主面前一手給我搶了幾個,后來遭了好一頓打,被打成了豬頭?!?/br> 李玨食指輕刮她的鼻尖,“我當然記得,我挨打,你卻在一邊吃著糖人拍手笑我,真是個小沒良心?!?/br> 她來了大院后一直都像是一個木偶,少有別的情緒。那是靜姝第一次笑,笑得比糖人都甜。也是在那個時候,李玨才暗暗下定決心,只要能讓她笑,他就算被打死都值了。 李玨重新牽起她的手,兄妹倆一路說說笑笑回了滿月胡同。 長安街的另一頭,馬車的車簾落下,沈鏡坐在馬車里,撥弄兩下拇指的扳指,面上看不出情緒,“去查查那個男人是誰,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她都做什么了。” “是,二爺?!比輪?yīng)了聲。 “等等,”沈鏡叫住他,“調(diào)兩個親衛(wèi),隨時跟著她。” 容啟聽后,先是驚異了下,看著馬車里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說什么,領(lǐng)命下去,很快沒了蹤跡。 第19章 迷霧 不如我以后就做了他的妻子?!?/br> 靜姝和李玨回了滿月胡同,寧國公府的馬車過來,靜姝道“三哥哥,時候不早,我要先回府了?!?/br> 李玨看了眼寬敞華貴的馬車,眸色微變,“隨我進去看一眼阿爹再回去吧。” 靜姝想了想也來得及,就隨他進去了。 老乞丐還在睡,兩人悄悄地進去又悄悄地出來。李玨牽著她的手,“我這兩日已經(jīng)把院里空著的房間收拾出來了,不如你在這住一晚,我們商量商量去荊州行程,我和你說說這幾年發(fā)生的事?!?/br> 靜姝聽后面上一頓,被他牽著的手動了動,頭微垂下,腳尖戳地。 她從未在外面過過夜,沈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萬一他知道自己不在國公府反而宿在外面生氣了怎么辦?可是靜姝心里也想留在這,國公府太大,里面連能和她說話的人都沒有,靜姝不想待在那個沒有人氣的地方。 兩難之中,靜姝不知如何抉擇。 李玨心里苦笑,這丫頭這么多年性子怎么還和以前一個樣,真不知是好是壞。他手用了力,把靜姝抱在懷里,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六,寧國公府那個地方猶如虎xue,三哥哥不想讓你回去。三哥哥想你了,想和你說說話,你今夜留下來好不好?” “我…”靜姝的手被他回握,李玨的手不像沈鏡寬厚,有些病態(tài)的白。這畢竟是自己幼時最信得過的兄長,靜姝對他的信任比沈鏡還要多。 靜姝唇畔啟開,“三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br> 她雖不通世故,性子孤僻,可也不傻,李玨的異常她多少看得出來,但她也相信,李玨不會傷害她。 李玨放開手,兩人稍微隔開距離,他苦笑了下,“鬼機靈,什么都猜的到。你今夜留下來,三哥哥就告訴你?!?/br> 靜姝想了下,沈鏡快有兩月沒回了,這夜應(yīng)該也不會回來。她默默地點頭,“好,我留下來?!?/br> 入夜,寧國公府書房的燈遲遲未滅。容啟腳步匆匆地從外面趕回來,心里像盤了蜘蛛絲,結(jié)了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網(wǎng)。他如何都想不到,向來乖巧懂事的表小姐竟然會夜不歸府。 “二爺,滿月胡同的燈已經(jīng)熄了?!迸扇サ挠H衛(wèi)才從滿月胡同回來,寧國公府的馬車也已回府,連表小姐的貼身侍女都回來了,唯有表小姐一個人留在了那。 滿月胡同院子狹窄,只有兩間空房,老乞丐占了一間,剩下的一間只能兩個人擠著睡。毋庸置疑,表小姐和外男睡了同一間屋子。 容啟意識到這個事實,頭垂得更加低。 “查到那個男人的身份了嗎?”沈鏡食指扣了兩下桌案,另一手在撥弄燈芯,面色平靜,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容啟立刻回道“時間緊,屬下只查到他人名叫李玨,早年父母雙亡,做了乞丐,和表小姐一個大院。這些年從軍,受傷后就一直留在長安?!闭f到這,容啟停頓片刻。才接著道“屬下還探聽道,李玨要帶表小姐去荊州?!?/br> “嗯?!鄙蜱R頷首,他回靠到太師椅上,漆黑的眸子倒映著面前跳躍的燭火,“去滿月胡同告訴她,我回來了?!?/br> 屋里的燈剛滅,靜姝還沒說上兩句話,外面突然想起一陣叩門聲,兩人對視一眼,李玨披了衣裳,“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回來?!?/br> 這個時候不會有別人來滿月胡同。靜姝沒在屋里干坐,她心口跳個不停,眼皮也在跳,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最后坐不住干脆出了去。 到門口就看到容啟站在那,“表小姐,二爺今夜回來了?!?/br> 靜姝不會傻到問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這,現(xiàn)在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沈鏡把規(guī)矩刻在骨子里,不會允許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去外面住,她唯有這一夜大了膽子,好巧不巧就趕上他回來。 靜姝呆呆地站在那,容啟又道“表小姐,二爺說您這些日子累了,明日給您在學府告假,讓您今夜回去好好休息?!?/br> “你們是寧國公府的人?”李玨突然開口。 容啟開始并未注意這個身子單薄的男人,到他說話,才把目光轉(zhuǎn)向他,“正是,二爺說多謝諸位這些日子照顧表小姐,寧國公府定有厚禮相送。” “不必。”李玨冷哼一聲,“小六是我meimei,我不要你們的東西。” “三哥哥,”靜姝拉住李玨的手,“我今夜先回去了,后日我再來找你?!?/br> 容啟的目光停在兩人相牽的手上,有些意味深長。 李玨雖不想讓她走,但也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靜姝坐上了回府的馬車,容啟護在馬車旁側(cè),透過車簾,容啟的聲音傳了進來,“表小姐,恕屬下多嘴,這幾日的事二爺要問起,您最好輕描淡寫地提過,免得惹二爺不悅?!?/br> 靜姝頭發(fā)在睡前散了,到現(xiàn)在也沒梳妝,她捋了捋散落的頭發(fā),道“多謝,我知道了?!?/br> 這一路走得很快,靜姝還沒想好怎么和沈鏡交代去荊州的事,馬車就停了下來。 靜姝下了馬車,跟著容啟去了書房。 月明風清,樹影婆娑搖擺,幾聲蟬噪,星落打芭蕉。 書房里風光昏黃,沈鏡像以前一樣坐在太師椅上,眉峰俊朗,身形高大,看書時面目威嚴,仿若總有什么棘手的事。 聽到開門聲,沈鏡掀起眼看她。靜姝小步地走到他身側(cè),自然地抱住他的腰,坐到他懷里。坐穩(wěn)后,兩手扒拉著他的肩,軟軟的紅唇親在他的下頜上。那里的胡渣多了不少,扎得她有點疼。 靜姝靠在他懷里,“二爺,您怎么離開這么久才回來,我想您了。” 靜姝知道沈鏡喜怒不形于色,生氣不會表現(xiàn)在面上,她不會自討沒趣地去惹他生氣,避開不談是最好的辦法。 沈鏡放下手,指腹搭在她的后頸,“他們曾經(jīng)是你最親近的人,我不會生氣,你不必緊張?!鄙蜱R的溫熱的掌心輕輕撫摸著她的后頸,驅(qū)散靜姝帶來夜里的涼氣。 她微微發(fā)愣,“您…真的沒有生我的氣嗎?” 靜姝并不覺得奇怪沈鏡會查出她的事,在整個長安城里,恐怕沒有什么事能瞞得過他。 沈鏡另一只手摟住她的雙腿,靜姝整個人都靠在他的肩窩里,沈鏡漆黑的眼如古井般毫無波動,“沒有?!?/br> 得他親口肯定,靜姝終于松下氣,她兩手環(huán)住他的腰,這次親在了他敞開的領(lǐng)口處,許久不見,還是有些羞澀。 靜姝放下壓抑,找回阿爹和三哥哥的興奮讓她忍不住雀躍,“您知道嗎,我的阿爹和三哥哥都還活著,他們是我最愛的人,能再見到他們,我真的好開心。” 沈鏡摸著她頭的手微微停頓下,靜姝還沒察覺到他的異樣,自顧自地說,“不過他們的身體都很不好,我好擔心阿爹他會出什么事?!?/br> “三哥哥身體也不好,二爺,您知不知道有什么醫(yī)術(shù)好的太醫(yī)郎中,我想請他們再給阿爹和三哥哥診治?!?/br> 二爺和她的阿爹,三哥哥,孰輕孰重,熟親熟遠,一見分曉。倒底是不同身份的人。 沈鏡面無表情地按住她亂動的手,道“我會派人找找看。” 能得沈鏡這句話,靜姝很高興,她兩只白嫩的手玩著沈鏡的腰帶,像是想到什么,有些惆悵,“三哥哥以前也有一個玉佩,可惜后來因為我生病,他為了給我看郎中,把那塊玉佩當?shù)袅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