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殺我夫君后 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師門只有我吃軟飯、[綜漫同人]自曝后我被摯友找上門了、回到八零父母離婚后、海的味道我知道(穿越)、豪門婆婆重生了怎么辦?、同學(xué)婚約、不許暗戀我、轉(zhuǎn)運(yùn)神醫(yī)、冰上傳奇(穿越)、回到反派黑化前
林嫣然適才還半張不張的眼睛一下睜大,黑亮的瞳孔轉(zhuǎn)著,瞥到了她父母的牌位。 她猛然一哆嗦,憤怒震驚的情緒一上來,手先于心,推開林清朗,而后—— 啪的一聲,清脆無比。 她給了林清朗一巴掌。 她——林嫣然,一貫最聽她哥哥話的林嫣然,此刻給了她哥哥一巴掌。 似是還用了很重的力氣,林清朗幾縷發(fā)絲散落耳際,頭偏向一邊,白皙臉上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林嫣然自己也懵了,呆愣片刻,才發(fā)著抖站起,說:“這是在靈堂,哥哥你是瘋了嗎?” “哥哥只是想抱抱你。”林清朗偏過頭看她,臉色蒼白,瞳孔里還透著訝然,哀傷。 但卻毫無悔意。 這是錯的,的確是錯的,他知道他不該做這樣的事,但他并不后悔剛才的舉動。 且,下次還敢。 “你騙人。” 經(jīng)過之前的種種,林嫣然看穿了她哥哥的路數(shù),心寒至極,此時9sj.zl是連聲調(diào)都提高了不少,眼睛瞪圓,渾然一副憤怒的樣子。 “那明明不是抱!你的唇靠了過來,哥哥你又想親我,是嗎?” “我……”林清朗挑挑眉,并不否認(rèn)。 他該怎么說,說自己對她毫無自控力,完全是情不自禁么。 這樣的說辭,實在是太禽獸了。 會嚇著此時脆弱的她。 于是林清朗選擇沉默。 但眼前這少女又問,在動搖他對她本就近似與無的自制力—— “哥哥,你還記得你在謝府湖邊那做了什么嗎?”林嫣然咬牙,連連后退,“你當(dāng)時是不是想……” 林清朗想起湖邊那場景,那月色,一時燥熱舔了舔唇,而后,他目色晦暗地看她一眼,嘆息一聲,干脆認(rèn)了—— “是?!?/br> 林嫣然聽后瞳孔驟縮,一下震驚,又問:“那你剛是不是想……” “是?!?/br> 林清朗如此坦蕩,毫不掩飾,林嫣然沒料到,一瞬錯愕,差點沒喘上氣來,許久才接著說:“哥哥,如果你真的想找人做這些事情,你為什么不成親呢?花宴上明明有這么多姑娘喜歡你,你為什么要拒了呢,為什么要找嫣然呢,我是你的meimei啊,你不是一直就知道的嗎,為什么小時候接受了這兄妹關(guān)系,到了現(xiàn)在卻要處處破壞逾越呢?” “找別人做這事?”林清朗驚之反問,舌尖抵著上顎,眼里轉(zhuǎn)瞬間一片風(fēng)雪,“你竟是這么想的么?” 他話落又朝前兩步,居高臨下,冷冷問:“你以為我親你抱你便是想做那事?” 林嫣然被她哥哥這氣勢有些嚇到,但還是直起脊背,迎上他的目光,溫軟的聲音第一次有了尖銳意味:“難道不是么,經(jīng)過這么多次,我已經(jīng)看穿哥哥了。” 林清朗聽之,薄唇倒是挑起了一絲弧度,不置可否。 這意思很是明顯了。 不知為何,一股莫名的寒意和怒氣從林嫣然心頭升起,她發(fā)白的唇瓣已被尖牙咬得流出了血來。 林清朗看到眉心一跳,目光死死地盯著她唇。 林嫣然顫抖著身體,此時的她比零落梨花還要凄美,哭腔濃重:“哥哥,我一直都很聽你的話,我太聽你的話了,我怕你會拋下我,會不理我,我怕我會失去你,再也不能待在林家,會一個人孤零零的,但是哥哥,你一件件事都做得太過分了……謝公子那次,謝府宴席那次,還有這次,這是在我父母靈堂,哥哥你還……” 說著說著,林嫣然的眼淚越發(fā)止不住,撲簌簌落下,哭腔混著激動的聲音,越發(fā)讓人聽不清楚。 “哥哥你不尊重我,也不尊重我的父母?!?/br> “哥哥,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對不起,”林清朗眉目一暗,嘶啞著聲音道歉,怔怔抬手想擦去她唇邊的血跡時,卻被她揚(yáng)手打掉,干凈利落。 “以后我不會讓哥哥再碰我了,不會讓你再抱我了,也不會讓哥哥再碰我的腳,碰我傷口了……” 她拼命擦著眼淚,一邊9sj.zl擦一邊哭:“如果哥哥再這樣,我會去告訴伯父母,就算他們打你……把你腿打斷,打得渾身是血……” “嫣然也不管了!” 最后她用力地朝林清朗吼了一聲,聲音有些尖細(xì),并不算大,但林清朗卻生出了耳鳴之感。 她第一次威脅他,也第一次哭得這么厲害。 林清朗目光一沉,心口一縮,隨即像是有尖刀在生生地剜他心,他不禁皺眉,疼痛鉆心。 但縱使如此,林清朗也沒有應(yīng)她。 他不可能會放她走,也不會讓她遠(yuǎn)離自己,離開自己。 就算用盡所有陰暗手段,甚至是…囚禁。 可此刻她還在哭,抽抽噎噎,眼睛已是一片紅腫,林清朗長吸一口氣,竭力壓下那些病態(tài)的占有欲和黑暗的想法,暫時退了一步:“今日哥哥不同你爭論這些,只要你不離開哥哥,哥哥可以以后不再禁足你,你想去哪便去哪,但幾天后是我的及冠禮,至少在這天,乖乖待在府里好嗎?哥哥想有你在身邊,想看著你?!?/br> 林嫣然這才想到,她哥哥的二十生辰馬上便要到了。 及冠之禮,這的確很重要,她作為林家人,應(yīng)當(dāng)在場才是。 于是她點了點頭,悶悶地哼了一聲:“我會待在府里,但是哥哥,你今晚別來我房間了,我認(rèn)真的,畢竟一個屋檐下,我不想和你撕破臉皮。” 林清朗:“……” 撕破臉皮?他是賊嗎? * 幾日過去,謝蘊(yùn)已將先前林清朗調(diào)閱的卷宗全部細(xì)看了一遍。 據(jù)卷宗記載,蘇明言勾結(jié)外敵,謀反之事敗露后便畏罪自殺,放火燒了蘇家。 至于是如何勾結(jié)外敵,如何謀反,卷宗并未詳細(xì)記載。 當(dāng)時在確定蘇明言已死,蘇家無活人后,主事之人便草草結(jié)案,封存卷宗,此后,這便成了一件誰也不敢在皇帝面前談?wù)摰慕浮?/br> 因而也并未有人發(fā)現(xiàn),其實并沒有蘇家那位小千金的尸體記錄,也或許是因為現(xiàn)場火勢慘烈,尸體已不能辨認(rèn),無從查證。 而另一邊,林嫣然的身世也有了線索。 據(jù)他侍衛(wèi)查證,林清朗的父親林正初從未養(yǎng)過外室,林嫣然并非他們對外宣稱那般,是林正初外室所生的女兒。 平白生出的林家女兒,無故消失的蘇家千金,時間點如此恰好…… 事實如何已很是明顯。 一日正午,屋外驕陽似火,烈日透過窗柩照射進(jìn)來,可謝蘊(yùn)周身卻仍是一片陰翳,寒冷。 他失魂落魄般跌坐在椅子上,兩指揉著眉心,桌案上盡是被翻亂的卷宗。 他們根本就不是親生兄妹。 如若沒有親生兄妹這一道無法跨越的屏障,又有這么多年相處的感情,他該如何與林清朗爭,又要如何讓林嫣然嫁給自己。 令她厭惡他,害怕他,從此畏懼于他不敢再靠近他嗎? 還是自己該通過蘇家這件事,使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讓她…… 謝蘊(yùn)驀然間心頭一亮,似是柳暗花明豁然明朗,臉上重又滿面春風(fēng)9sj.zl,似是勝券在握。 他想及幾天后便是林清朗的及冠生辰,隨即提筆寫了一封信. 第21章 (修,加了內(nèi)容)在一片…… 那日晚上過后,在林嫣然氣呼呼地威脅林清朗,不讓他再來房間后,她日日大門緊閉,當(dāng)真是狠下了心,見他一面都不想。 而一日林清朗上朝,經(jīng)過她房門前卻忽地頓住,他墨睫揚(yáng)起,看著緊閉的門窗,眸色沉郁,心里不受控制地閃過一些陰暗的念頭。 那扇窗紙薄如蟬翼,仿佛風(fēng)一吹便破。 仿佛,什么都可窺探得到。 他的嫣然,會在做什么。 林清朗一身朱紅色官服,穿戴齊整,看上去是端方君子,肅然禁欲,可他看著那一層窗戶紙的眼神卻……空洞而貪婪。 他真是個禽獸。 林清朗挑唇,淡淡笑了。 “公子,該出門了,上朝時辰快到了?!鄙Q灶^低得很下,忽然小聲提醒他。 “恩,走吧。” 林清朗回神,收回落在窗戶紙上的目光,拂袖轉(zhuǎn)身,出府去了皇宮上朝。 * 朝堂之上,年近四十的皇帝坐于龍椅之上,明黃龍袍,頭戴冕旒,寬臉濃眉,不怒自威,他面色青黑,面上有一股濃重的荒yin之氣。 朝下之人無不明白,這些年來,皇帝從各處網(wǎng)羅的美女塞滿了整個后宮,日日荒yin,縱欲過度,氣色自然好不到哪去。 “邊關(guān)又隱隱有外敵來犯之勢,眾位愛卿對此事怎么看,有何舉薦之人?” 皇帝此時靠著龍椅扶手,目光巡視了一遍朝下文武百官,后落在了林清朗身上,高聲問道。 文武百官聽此均身子一震,互相交換眼神,后也落在了林清朗身上。 而林清朗此刻卻面無表情,身姿挺直,令人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和態(tài)度。 雖朝中并不是只有林清朗這一可用將領(lǐng),此事也并非他不可,但他戰(zhàn)功赫赫,從無敗績,對一些精明的朝臣來說,舉薦林清朗上戰(zhàn)場對他們來說最為穩(wěn)妥,不用擔(dān)心戰(zhàn)敗背鍋受牽連,其余之事則不在他們的考量范圍內(nèi),于是—— “臣以為,近年來大小戰(zhàn)事皆由林將軍出征,林將軍勇猛多謀,運(yùn)籌帷幄,若派他去定可奪勝歸來,徹底消滅進(jìn)犯外族,穩(wěn)固邊關(guān)。”一人站了出來,很快,便有人出聲附和他。 不過也有人持不同意見,認(rèn)為也有其他能用之人:“皇上,林將軍剛下戰(zhàn)場未有多久,怕是身上的傷還未養(yǎng)好,狀態(tài)不佳,臣以為,現(xiàn)今年輕將領(lǐng)中出色者眾多,此次可派別的將領(lǐng)出征?!?/br> 一時間,朝堂之上議論聲四起,對這人選爭執(zhí)不下。 站于前列的謝蘊(yùn)一言不發(fā),雖未有任何舉薦之意,但他嘴角卻勾起了一絲笑意,似乎心中已有了想法。 “林愛卿,你如今傷勢如何,可否出征,替朕蕩平外敵,永絕后患?”皇帝一身威嚴(yán),問林清朗。 林清朗自然知曉,此時并不是適宜出征的時候,這場戰(zhàn)事可以勝,也必9sj.zl須勝,但不應(yīng)由他勝,他勝了太多次,功高震主,但現(xiàn)在還沒到……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