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殺我夫君后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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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 林清朗雙眸微微瞇起,他似乎看到了少女那梨花帶雨,顫著身體哭泣的模樣。 眼里蓄滿水光,浮動可憐,委屈極了。 還有那緊閉的門窗。 她還在生他氣,不讓他抱她,親她。 他得哄回來。 還有,好好藏起來關起來,不能讓別人搶走她。 于是乎,林清朗長呵口氣,冷俊臉上仍是面若冰霜,行禮后漠聲道:“皇上,為國效力,征戰(zhàn)沙場本為臣職責所在,但臣屢上戰(zhàn)場,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現今恐有心無力,還須得一段時間養(yǎng)傷,否則就算上了戰(zhàn)場也會貽誤戰(zhàn)事。” 皇帝聞此濃眉皺起,頗有探究意味的目光看了他一會,后揚手揮袖,道:“罷了罷了,今日到此為止,此事日后再議,朕乏了,退朝?!?/br> 聽此,垂首立在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大喊:“退朝!” 后眾臣行禮跪拜,后依次出了宮殿。 宮殿外,眾大臣兩□□去,兩兩接耳,四皇子程儀走到林清朗身邊,仍是一聲風流尊貴之氣,朝他一拱手,笑道:“林將軍真是思慮周全,此次戰(zhàn)事你的確不宜再去。” 林清朗看了眼四皇子,不置一詞,走下了殿外的玉石臺階。 程儀加快腳步跟了上去,這次倒是收起了身上的不羈,一下正經,同林清朗小聲道:“父皇生性多疑,好猜忌,登基以來已殺了不少功臣,這朝野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父皇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既然你我二人已是同個陣營,那我便直說了,父皇此次想的是蕩絕外敵,永除外患,若你此次又勝了,邊疆外敵盡除,你立此卓越軍功,戰(zhàn)績輝煌,怕是會刺了父皇的眼睛,屆時外敵已除,邊關穩(wěn)固,父皇便容不下你了?!?/br> “若是你敗了,那父皇便更有了殺你的借口?!?/br> 林清朗仍舊朝前走著,對程儀此話并不意外,淡淡道:“所見略同,望四皇子早做籌謀,我自詡看人的眼光不會有誤,這腐朽的皇室里,也就四皇子勉強夠得上帝王的資格。” 這話一說,四皇子程儀冷不防被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很是難看…… 他這是被夸贊了,還是被貶損了? “望四皇子明白,殘暴昏庸之人當不得君王,可心慈手軟之人亦是,希望四皇子關鍵時刻莫要心慈手軟,不若,我林清朗……” “自然自然,林兄你我相識多年,你還不了解我嘛,說得這么嚴重做甚?!背虄x趕緊咽下適才那口堵在喉間的氣,連忙笑道。 林清朗急著回府,無意跟他嬉笑,只冷冷一聲道:“到時,四皇子莫忘了允諾我林清朗之事,我林清朗只求這一件事,這是我唯一的條件?!?/br> “自然?!背虄x斂起笑容,鄭重道,“林兄所說之事,不用林兄請求,也該去做?!?/br> 兩人交談快要結束,行至宮門之時,似是在宮門9sj.zl處等待已久的謝蘊迎了上來,熟絡一句:“林兄?!?/br> 四皇子了然,朝這兩位躬身,笑道:“謝大人,林將軍,你們兩位慢慢聊,我有事便先走了?!?/br> “四皇子慢走。”謝蘊說道,待四皇子程儀走后,瞇眼看向林清朗,“林兄,不久便是你二十及冠大禮,我先在此恭賀,那日我恐有事,便去不林府了,所備賀禮我會差人送到府上?!?/br> “無妨,謝過尚書大人了。”林清朗客氣回,淡淡一笑,比起謝蘊春風般的笑是冷漠至極。 謝蘊卻置若罔聞,絲毫不理會他的冷漠,又笑著說:“對了,嫣然最近怎樣了?上次宴席我和她有說有笑,感覺甚是投緣,這一別多日不見,很想你這meimei。” 不知說者是有心還是無心,說及他這meimei,林清朗臉上的極淡笑意瞬間被霜雪覆之:“嫣然她很好,只是最近受了寒,不宜出門,謝兄你怕是過分記掛我這meimei了?!?/br> 兩人并肩而走,謝蘊作勢長嘆口氣,拍了拍他肩膀:“是啊,也不怕林兄你笑話,我對你這meimei是一見難忘,都快得相思病了,待我尋個良辰吉日去提親,到時候你可就是我妹夫了?!?/br> “你我雖有朋友情誼,但有些玩笑還是不要開為好,”林清朗腳步停下直視于他,深邃的眼仿若是淬了寒冰的利刃,令人看之陡生凌遲之感。 謝蘊一怔。 “嫣然是我meimei,她之于我,是魂靈是珍寶,是別人不能染指的存在,我說她不能嫁——”林清朗冷冷睥睨,勾唇一笑,毫不掩飾道: “她便嫁不了,謝蘊,你沒有和我爭的資格?!?/br> 林清朗至此轉身,拂袖而走。 謝蘊看著林清朗離去的背影,溫和笑容消失,目光陰沉,只喃喃二字: “果然?!?/br> * 下朝之后回府,林清朗換下官府官帽,穿上一身月白罩袍,用發(fā)帶隨意束了長發(fā)。 這番裝扮看上去有些散漫困倦,但這也使他往日里的沉郁肅然散了不少,越發(fā)顯得俊美昳麗,只是眉目間的陰翳卻一直未散,周身氣息還是能冷得結冰。 林清朗換了衣衫出房間,目光空洞,腳下也不停,不知怎么,便又走到了林嫣然閨房這處。 也許是早上那層似乎可窺視到她的窗戶紙一直在縈繞他心頭,使得他無意識便走到了此處。 林清朗站定,抬眸看向那窗戶,不由得喉結輕滾,空洞的目光回了些神。 窗扉輕掩,許是吹來的風大了些,窗扉未及掩盡,從一處極細的縫隙處透出來了些白色水汽。 又或是熱氣。 只一到屋外冷冽的風里便消散不見。 水霧么。 林清朗長睫一濕,好似也沾上了從她屋內沁出的水霧。 上面,會有她肌膚的香味嗎。 想及此,他呼吸無端一重,容色雖仍是寒冷,腳下衣袍卻無風一動,他循著那些窗邊的那些水霧便去了。 片刻后,林清朗站在了未掩盡的窗扉前,那沁出的絲絲水霧柔軟9sj.zl地灑落他臉頰,帶了些似有若無的清香,引他不斷墜落一個虛幻的世界,冷白如玉的面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是她身上的清香。 他再熟悉不過了,也極是癡迷、想念。 林清朗眸色霜白,眨了眨已是濕得不行的眼睫,目光透過未掩窗扉—— 在一片迷蒙的水霧中,他看到了他的嫣然。 第22章 他這是養(yǎng)了一位什么仙女…… 在以前繚繞的水霧中,林清朗看到了他幾日未見的林嫣然。 她垂落的發(fā)絲如緞如水,氤氳在霧氣的側臉清麗姣好,脖頸瑩白,肩頭圓潤,不著寸縷。 肩膀之下的身體遮掩在浴桶中。 很是不巧,也很是顯然,她在沐浴。 …… 林清朗是應該移開目光的,他本應移開目光,像個君子那般替她關上未掩盡的窗扉,然后把這當作是個繚繞的夢,悄無聲息地離開。 但他沒有。 林清朗可能從未想過自己會做如此卑劣之事。 不過,再骯臟黑暗之事他都曾想過。 巧取豪奪,甚至是囚禁她,讓她再也不能離開自己,再也無人能覬覦她。 在她面前,他便是個瘋子罷了。 只是,他怕她哭而已。 她身子太過嬌弱,一哭便仿似飄零的花,飄飄搖搖,孤寂又凄美,令人心疼得厲害。 林清朗站了許久,直到那氤氳霧氣漫上她的白皙小臉,直到她的長睫上的水汽化為水珠,她稍一眨眼便落下,直到她的眼皮也慢慢闔上,身子往下滑的時候,他方才還晦暗的瞳孔一下緊縮,冰霜臉上明顯露出了驚訝之色。 這竟是…洗澡暈了過去么? 他這是養(yǎng)了一位什么仙女,身子怎么嬌弱到這般地步了,日后若是他—— 林清朗鼻間溢出一陣嘆息,眼見著她的臉就快沒入水里時,他已是顧不上許多,推門便入了屋內。 林清朗拂過珠簾,繞過屏風,拿起一條毛毯進入里間后,少女的臉已泡了半張在桶里,瓷白的肌膚透出一片粉紅,水面上還在冒著氣泡。 他眉心一跳,垂眸看著那具刺目的胴體頗有無可奈何的意味。 林清朗站定片刻,當她的臉又往下滑了半寸時,林清朗喘息一重,情難自禁之時,他將嘴唇咬出了血告誡自己,不能禽獸,她還暈著,她身子太弱了…… 于是乎,他的目光刻意落在那雪白以外的地方,將她干凈利落地從水里撈起,裹著毯子,打橫抱在了床上。 肌膚離開了溫熱的水,一接觸到冷冽的空氣,林嫣然霎時一陣發(fā)顫,終于是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她頭靠在林清朗胸前,臉紅得像煮熟的蝦,睜眼時眸子里似也進了兩汪水,紅紅的,瀲滟生輝。 “醒了么?”林清朗冰冷的手碰了碰她發(fā)燙的臉,看著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小姑娘,低聲哄著她,“嫣然乖,先等一下哥哥,我去喊下大夫?!?/br> 林清朗話落便欲起身,可誰知此時,他小指指尖處卻傳來了一陣令他發(fā)顫的熟悉觸感9sj.zl。 他一怔,修長的眼睫垂下,看到小姑娘紅著臉,慌忙勾住他小指晃了晃,嬌怯說:“哥哥,我、我沒事……你別喊了,好丟臉,洗澡都能暈倒,傳出去定是要被人取笑的?!?/br> 林嫣然都快被羞哭了,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洗個澡都能暈呢,還、還被哥哥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她可是連衣服都沒穿…… 這樣一想,她心里越發(fā)生氣,雙頰鼓起,一時羞赧羞急,頭低得更下了。 林清朗卻是一怔,他不懂小姑娘的心思,舌尖抵著嘴角,笑了笑后反手勾著她手指,五指順勢插入她指間,又坐下將她攬在懷里。 許是因為害羞,小姑娘此時乖得不行,不鬧他也不推開他,林清朗眼里終于浮出一絲許久未有的愉悅笑意,將毛毯覆在她腦袋上,替她輕輕擦拭著濕發(fā),淡淡道:“養(yǎng)了這么多年,怎么身子還是這么嬌弱,以后若是承受不住暈過去,哥哥該拿你怎么辦?!?/br> “什么承受不住暈過去?”林嫣然自然是聽不出她哥哥這話的意思,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抬頭看她哥哥,眸子清澈透亮,似耀眼琉璃。 林清朗替她擦頭發(fā)的手一頓,無端耳廓緋紅guntang。 她心思單純,純粹圣潔,是一張白紙,他卻對她骯臟卑劣,什么都敢想,也什么都想做,是黑暗深淵。 “沒什么,哥哥會養(yǎng)好你的。”怕嚇著她,林清朗自是未將那意思告訴她,他繼續(xù)給她擦頭發(fā),只是擦到她鬢發(fā)時不小心碰到了少女的耳垂。 軟軟的,小小的。 林清朗無端眸色一暗,他自是知道這是她極為敏感的地方。 因為……他之前咬過。 小姑娘會眼泛水光地發(fā)顫。 于是,這個陰暗念頭一起,手先于心,林清朗薄唇一勾,重重地揉捏了下她的耳垂。 這觸感太過美妙,他自己的眼底倒是先起了一陣潮濕,目光灼灼。 而耳尖處傳來微小又酥麻的痛意時,林嫣然忍不住吃痛一聲,后又眼睛瞪圓,揮起拳頭對向她哥哥:“唔,哥哥你又做壞事了,快放開我啦,說好不能再抱我的!” 林清朗下巴靠在她頸間,這下抱得更緊了:“不能放,我的meimei這么嬌弱,放了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