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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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邦帶著一位氣質(zhì)恬靜溫和的少女趕來,在門口請示了一聲,得到應(yīng)允后帶著身后的少女走進(jìn)房間。 家主大人,少主大人。 少女上前一步柔聲行禮,五條家主點了點頭,亞美,辛苦了,過來幫他撿查下身體。 是。五條亞美應(yīng)了一聲,起身,走到軟墊邊上。 軟墊上的青年面白如紙,但即使?jié)M身污濁也掩蓋不了身上瑰色,反倒因為那一身污濁,像美玉落入泥土中讓人更加憐惜和心折。 五條亞美眼中有些驚艷,感覺房間里幾道帶著壓力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穩(wěn)了穩(wěn)心神,跪在軟墊邊上,伸出雙手,置于青年的傷口處,淺淺的青藍(lán)色光暈從少女手上透出,慢慢加大。 五條家主靜待在一邊,被五條悟強(qiáng)行弄來的醫(yī)師在仆人的護(hù)送下回了寢居。看著不請自來的自家父親,又看了眼完全被對方掌控把握的房間眾人,五條悟嘖了一聲,滿心不爽的環(huán)胸靠在墻壁上,視線落在治療的少女身上,眼底閃過冷意。 臭老頭子,到底是想做什么,他受傷的時候怎么沒見臭老頭這么緊張,連這女人也叫來了。 嘁。 過了一會兒,光暈散去,五條亞美從侍女手中接過手絹擦了下額上泌出的薄汗,側(cè)了下身,朝著房間里地位最高的兩人俯身行禮。 家主大人,少主大人,亞美已經(jīng)檢查好了。 這位大人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應(yīng)當(dāng)用了什么療傷神物,愈合的傷口沒有落下什么弊端,只是這位大人體內(nèi)流失的血液實在太多,雖然用術(shù)式提高了血液和經(jīng)脈的活性,但還需靜養(yǎng),膳食上多用些補(bǔ)血的東西,調(diào)理一段時間,身體才能慢慢恢復(fù)。 嗯,辛苦了。五套家主微微頷首,又沉聲問道:他什么時候會醒。 聞言,五條亞美搖搖頭,還不能確定,不過這兩天內(nèi)應(yīng)該就會蘇醒,只是身體會很虛弱,需要多加注意。 說完話,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瞥了眼站在角落的少主,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知道的情況現(xiàn)在說出來。 看樣子這位被突然帶回府的,應(yīng)當(dāng)是少主大人的友人,現(xiàn)在說出來的話 她咬了下唇,眼底有些猶豫。五條家主看在眼里,明白她還隱藏了一些沒說出來,一些不適合讓悟知道的,不太好的消息。 五條家主眸光一凝,冷聲開口。亞美,你辛苦了,我讓忠邦帶你回去休息。 五條亞美怔了怔,發(fā)現(xiàn)家主大人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不虞,心里不太明白,但既然家主大人已經(jīng)下令她抿了下唇,視線不著痕跡的看向角落里的五條悟,見對方的目光完全沒有分出一點在她身上,不免有些失落,只好低頭應(yīng)是,緩緩?fù)顺龇块g。 忠邦在外等候,等人出來后便帶著人離開,亞美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始終沒有得到一絲注目,眼底微暗,收回目光沉默的跟在忠邦后面。 陷入自己思緒的五條亞美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的景象和來時截然不同,而是另一條,朝著家主屋前行的木廊。 房間里,等候已久的侍女和仆人們開始工作,看著被當(dāng)作木偶擺弄的青年,五條悟眉頭一皺,語氣森冷:滾出去。 強(qiáng)大的氣勢讓房間里的仆人們瞬間不敢動彈,驚慌失措的匍匐在地上,悄悄抬起頭看向一旁的家主。 五條家主并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向五條悟,與之對視。 兩人誰也沒說話,空氣中開始彌漫一種讓人感覺窒息的緊繃氣氛,跪成一片的仆人們開始瑟瑟發(fā)抖,過了半晌,五條家主先一步收回視線,你既然選擇把人帶在身邊,就該拿出本事保護(hù)好。 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以后不會再發(fā)生第二次。 悟,別讓我失望。 說完話,五條家主便邁開腳步走出房間,匍匐在地的仆人們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又偷偷瞧了瞧心情不大好的少主大人,彎著身子起身,腳步慌亂的跟上離去的五條家主。 房間里一下恢復(fù)安靜,五條悟靠著墻壁站了一會兒,用手抓了抓頭發(fā),滿臉煩躁的嘀咕。要你話多。 懶得再想臭老頭子對清的態(tài)度為什么那么詭異,被酒精侵蝕的大腦也不如平時那般清醒,五條悟打了個哈欠,走到軟墊邊,看著旁邊的熱水和換洗衣服突然頓住,慢慢蹲下身,盯著那些東西,表情嚴(yán)肅,目光卻有些飄忽。 太生氣把人趕出去了剩下的,要怎么辦來著? 少少主就在他毫無頭緒不知道如何動作的時候,屋外傳來一個戰(zhàn)戰(zhàn)栗栗的聲音,五條悟想了想,起身,走到門口。 仆人跪在那里,聽見腳步聲也不敢抬頭,看見白襪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里,頭又低了些。浴池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家主大人臨走前吩咐的,說帶那位大人去清理一番。 聞言,五條悟回頭看了眼地上的水盆,心里一陣無語。 臭老頭,故意折騰人不是? 他回到房間里,蹲下身,把軟墊上的青年抱了起來,剛起身,又突然頓住,蹲下去把人放在被褥上,裹成一團(tuán),重新抱起,走出房門的時候他用腳輕輕踹了下跪在地上的仆人。進(jìn)去把換洗的衣服帶過來。 是! 浴池所在的位置并不遠(yuǎn),五條悟抱著人一路前行,仆人腳步匆忙的跟在身后。 進(jìn)了房間,五條悟讓人把衣服放在一邊,然后又把人趕出去了,仆人站在緊閉的房門外,滿臉躊躇。 家主大人吩咐他好好侍奉那位大人啊少主?。?/br> 房間里熱氣升騰,煙霧繚繞,空氣都顯得有些濕潤,五條悟?qū)⑷朔旁谠〕剡厒渲恋能涢缴?,烏發(fā)落在潔白的床墊上,黑與白的交匯引人矚目。 昏黃的燈光下,毫無意識的青年躺在被褥上,朦朧的霧氣將鴉羽般的眼睫染得濕潤,眼簾上的痣似乎更加紅了,像霧里盛開的小小花朵,為旖麗的五官更添幾分妖冶。 五條悟看了下,指尖伸到衣襟處突然頓住,瞥了眼沉睡的青年,暗自嘀咕,小爺可沒做什么壞事,誰讓你到處亂跑還把自己弄得臟兮兮的,不弄干凈一會兒沒法睡覺。 像是說服了自己,心里有了底氣,銀發(fā)發(fā)梢也跟著翹了起來,五條悟又瞅了眼軟墊上的人,視線漂移了一下,隨即吐了口濁氣,輕輕解開外衣,磨蹭了一陣兒,霧氣的作用下,內(nèi)里的單衣已經(jīng)有些濕潤,緊貼在身上,呈現(xiàn)一種半透明的狀態(tài),將下面的肌理顯露無疑。 青年肌膚瑩白,微微透著rou色,平時看著孱弱,但身上卻有著一層讓人意外的纖薄肌rou,腹肌線被濕潤的單衣勾勒出來,腰細(xì)腿長,筆直的雙腿讓人浮想聯(lián)翩,腳踝上的凸起過于精巧,就連雙足也不顯丑陋,如同匠人精心雕琢的人偶,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的完美。 五條悟猛然頓住,抬起頭,看向?qū)Ψ?,青年依舊毫無所覺的躺在軟榻上,在愈發(fā)濃郁的霧氣中顯得朦朧虛幻,紅唇被水霧染上濕潤,透著晶瑩水光。 像飽滿欲滴的果實,引著人摘折品嘗。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五條悟臉色越來越紅,放在單衣衣襟上的手遲遲沒有動作,最后直接停下,將還穿著單衣的青年抱起,穿過屏風(fēng)緩緩踏進(jìn)浴池里。 長長的烏發(fā)如水墨般鋪在水面上,五條悟?qū)⑶嗄瓯г谕壬?,冷靜了片刻,開始心無旁騖的幫忙清理起來。 第一次伺候人,小少爺手上沒個輕重,被池水浸濕幾近透明的布料下,白玉一樣的軀體上很快出現(xiàn)一片片紅痕,已經(jīng)凝固的血漬被熱水溶解,淺淺的紅色很快在水面上蔓延。 被水沾濕的羽睫微微顫抖,專心致志的小少爺沒有發(fā)現(xiàn),懷里昏迷的青年緩緩睜開雙眼。 像是沒抱穩(wěn)一樣,懷里的青年突然向前傾斜,五條悟連忙伸手想要接住,下一秒就被突然炸起的水幕撲了一臉,緊接著被一股力道壓在池邊,手腕被人扣住,向外反轉(zhuǎn),脖子上也突然被人扼住。 五條悟一時愣住,水幕落下,將池水濺起大片,容顏旖麗的青年破水而立,眼神冰冷,泛著凜然殺意,像極了東國傳說中的海妖,帶著無與倫比的美艷和怒海驚濤般的暴戾。 他站在浴池中,一手扣著五條悟的手腕,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濕/濡的烏發(fā)跟著被徹底浸濕擋不住春光外泄的單衣一起緊貼在身上,水珠順著白皙的頸脖滑落,流至鎖骨,穿過領(lǐng)口,慢慢沒入胸膛。 目光不由自主被那顆水珠吸引的五條悟眼神有些飄忽,穩(wěn)住心神,收回視線抬起頭,望向徒然蘇醒的青年,眨了眨眼,艱難的從喉中擠出一聲呼喊。 清? 聽到熟悉的聲音,五條清怔了怔,目光開始聚焦,看見被自己掐住脖子面色發(fā)紅的小少爺,愣了下,連忙松開手想要退開,體內(nèi)因為怒意聚集的力氣一掃而空,腳下一軟,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倒。 房間里又響起一陣水聲,等在門口的仆人整個都快哭出來了。 少主從來沒干過幫人清理的事兒,要是把人折騰個半死,他要怎么和家主大人交代啊嗚嗚嗚。 浴池里,水聲過后卻是一片靜默,五條悟接住了身體無力的青年,被他抱在懷里的人趴在他肩上,隱入濕發(fā)間的臉頰卻因為充血爆紅,一句話也說出來。 這這這是什么情況?? 放在腰間的手掌比周圍的池水還要guntang些,帶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濕透的單衣緊貼在身上,熱意不斷從身下的軀體上穿過來,就連脈搏心跳都十分清晰明朗。 為什么他和小少爺會在一個池子里??! 還有這個姿勢 五條清呼吸一窒,連忙撐著小少爺?shù)募绨蚱鹕?,想要退開,放在腰間的手掌將他的動作止住,五條悟皺著眉,有些嚴(yán)肅的開口。別亂動,一會又摔倒了怎么辦? 五條清被迫弓起腰身,卻因為跪坐在小少爺腿上的姿勢,看著像是故意挺起胸膛似的,不由羞恥到池水下的腳趾都蜷縮起來。 整個浴池仿佛因為青年的蘇醒添上一抹瑰色,昏黃的燈光和水霧繚繞的環(huán)境將氛圍突顯得有些旖旎,五條悟毫無所覺般的,手掌開始移動,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唔!腰上傳來的癢意讓五條清眼睛睜大,攥緊手下的衣物,眼中閃過羞意,滿是惱怒的咬牙開口:你在做什么?! 幫你清理啊。五條悟頭也不抬的回道,你跑哪去了?弄了一身傷回來,不清理干凈怎么睡覺?還有你身上的傷誰弄的? 小少爺接連不斷的提問,手上動作不停,猝不及防加重的力道讓五條清忍不住悶哼出聲,帶著些許顫抖和令人耳根酥軟的媚意。 五條悟動作一頓,緩緩抬起頭,坐在自己身上的青年面上布滿潮紅,下唇緊咬,神情有些惱怒,眼角殷紅,臉上透著幾分莫名的羞赧。 見他抬頭,更是含羞帶怒的瞪了一眼。 周圍的熱氣讓整個浴池顯得越發(fā)朦朧,好似霧里看花,霧氣凝成的水珠隨著眼睫抖動,像淚珠一般順著臉部線條緩緩移動,然后墜落。 咕咚。 喉嚨莫名感覺干澀的五條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僅沒能解到喉中的干渴,反而被周圍的熱氣熏的有些口干舌燥,有些恍惚的想著,池子里是不是太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清:?????????? 嗯我思考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完全是個酷刑(捂臉)能把人搓紅的力道你們想想。 所以我真是沒干什么(嚴(yán)肅) 感謝在2021052701:42:39~2021052720:32: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歲宴90瓶;阿鯨9瓶;52267859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6章 潺潺流淌的小溪中時不時游過幾條鯉魚,庭院內(nèi)小橋流水,假山屹立,池邊蓄滿水的竹筒承受不住重量開始傾斜,擊打在鵝卵石上,發(fā)出清脆聲響。 五條亞美被帶到家主院落的正屋里,那位帶她來到這里的忠邦大人正守在門口。 那位從少主幼時就一直侍奉著少主,且備受家主大人器重,即使?jié)M心疑問,五條亞美在詢問過一次沒有得到解答后也不敢再次發(fā)問,只好坐在空無一人的正屋里安靜等待。 不知道家主大人把她叫來這里的原因是什么 又想到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次的少主,五條亞美輕抿唇瓣,柔美的臉上多了些許暗沉。 咒術(shù)師是一類十分講究天賦的人群,甚至比陰陽師更加苛刻,從出生就獲得生得術(shù)式的咒術(shù)師要比其他通過后天努力習(xí)得一般咒術(shù)的咒術(shù)師強(qiáng)大了不止一個階級,也因此,越是優(yōu)秀的血脈和生得術(shù)式,家族越是慎重。 五條一族如今的輝煌源自祖上菅原大人,而從出生就備受矚目,甚至被冠以神子之稱的少主大人,他的血脈延續(xù)對整個五條家族來說更是重中之重。 族老們不止在京都物色血脈純凈的貴女們,就連神社中侍奉神明的巫女和族中天賦出色的族人也在他們的目標(biāo)范圍內(nèi)。 盡管少主不止一次因為族老的強(qiáng)行安排大發(fā)雷霆,但對族老們來說,也只是人選不夠讓少主滿意的表現(xiàn)。 五條亞美并不是本家的,只是偶然情況下習(xí)得了難得一見的治療術(shù)式,族老們知道后就派人把她帶到本家,經(jīng)過考察,把她也納入適合的婚配者候選里面,并告知只要她能獲得少主的青睞,誕下血脈,遠(yuǎn)在分家的父母兄弟會被接到本家,她也將成為五條一族未來的家主夫人,從此享受榮華,受人侍奉。 五條一族是京都屈指可數(shù)的大家族之一,沒人不會心動。 至少對五條亞美來說,這是一條通往輝煌未來的捷徑。 只要能獲得那位的歡心。 只需如此,她就可以獲得常人無法想象的權(quán)利和地位。 但不管她用什么辦法,那位的目光都不曾為她停留過哪怕一瞬,甚至隱約有些,厭煩。 五條亞美微微低頭,額前垂落的碎發(fā)擋住了她眼底猝然升起的陰沉。 五條一族未來的家主夫人。 這個位置,她必須坐上去。 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響起,接著又聽到門口仆人的聲音,五條亞美收斂眼底的陰沉,面上恢復(fù)往常的恬靜溫柔,腰身挺直,端坐在房間里。 五條家主走進(jìn)正殿里,忠邦伴隨在身后。 他走到五條亞美對面的矮桌前坐下,面容眼神,一雙鷹隼般的眼直盯著底下盡顯溫婉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