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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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種目光下,五條亞美不由繃緊神經(jīng),以為是自己那些不能示人的小心思暴露了,直到五條家主開口。 亞美,你剛才在那人身上看到了什么。 五條亞美怔了下,沒想到家主大人所關心的,會是那位被少主帶回來的人??礃幼?,那位的身份也不太簡單,不止是少主的友人,在家主大人心里也有些份量,或許是個突破口。 心思流轉(zhuǎn)間,五條亞美微微蹙眉,面上帶了些許憂慮,斟酌開口。 回家主大人,剛才為那位大人檢查身體的時候,亞美發(fā)現(xiàn)那位大人的內(nèi)里有些奇怪。 奇怪?五條家主皺了皺眉,頷首讓她繼續(xù)說。 是,一般來說,隨著身體的成熟,體內(nèi)的器官都會相應成長,到一定年紀便會老化衰竭,然而這個過程屬于人體的自然規(guī)律,正常情況下需要經(jīng)歷十分漫長的時間。 只是那位大人卻與常人不同,體內(nèi)的心肝脾肺以及經(jīng)絡,都以rou眼可見的驚人速度衰竭,又被一種奇怪的力量不停遏制修復,呈現(xiàn)一種微妙的平衡,有點像亞美所學的反轉(zhuǎn)術式,但又有些不同。 五條亞美眉頭輕皺,像是找不到相應的形容詞,顯得有些苦惱。 你是說,那個孩子的身體,一直在衰竭? 五條家主的聲音低沉了些許,不易察覺的程度,五條亞美沒有注意到,聞言點了點頭,是的,如果不是那股奇怪的力量支撐,那位的身體應當早就 她頓了頓,未盡之言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說著,五條亞美臉上牽起一抹柔美溫和的笑容,像是感到慶幸一般輕聲開口:但好在那股力量一直在運轉(zhuǎn),不停修復,只要力量還在,那位大人的身體和常人也無太大差異。 不能確定那位大人何時能夠蘇醒的原因也在于,那位大人此次除了失血過多以外,還有就是,體內(nèi)運轉(zhuǎn)的力量有些停滯,像是經(jīng)歷過巨大消耗一般,運轉(zhuǎn)的有些慢了,不過好在有迅速恢復的跡象,所以亞美也不知是不是應該告訴少主大人,一時有些猶豫。 三兩句話,便將自己剛才模棱兩可的檢查結果做了解釋,并不是因為自己的學藝不精,而是那位自身特殊原因。 說完話,五條亞美臉上升起一層淺淺的粉色,眼睫輕顫,像是不好意思般有些羞澀的開口。亞美不想讓少主大人憂心,日后也會多加注意那位大人的身體,想來應當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婉轉(zhuǎn)的語調(diào)將女兒家含蓄內(nèi)斂的情意暴露無疑。 五條家主將她的神情看在眼里,也知道族老們將人帶回來的目的。 知子莫如父,自家兒子什么秉性五條家主比誰都了解,除非是他自己看上眼的人,不然縱使有百般手段萬分心思,也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但他的身份也不好勸說什么,更何況,他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心情去關注這些兒女間小情小意的事情。 五條家主點了下頭,開始送客。辛苦你了,亞美,天色已晚,你回去早生歇息。 五條亞美神色微變,看了眼神情嚴肅和往常無異的家主,咬了下唇,俯身行禮。是。 直到她快要走出正屋大門時,身后傳來家主大人略顯低沉的聲音。亞美,有些東西,并不是努力就會有回報的。 五條亞美停下腳步,交疊在腹部的雙手逐漸用力,側過身微微彎腰。亞美謹記家主大人的教誨。 嗯,去吧。 是。 五條亞美邁開腳步走出房間,將障子門緩緩拉上,穿過庭院的小橋,臉上柔美恬靜的表情漸漸褪去,在幽暗的夜色下顯得格外陰沉。 就算不能得到那位的心又如何。 她要的,從來不是少主的憐愛。 只需要誕下少主的血脈,那個位置,就是她的東西。 剩下的,不過是時間問題。 五條亞美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不遠處亮著燈火的正屋,嘴角慢慢勾起,眼底充斥著呼之欲出的野心, 她也想要和那位傳說中的朝露夫人一樣,成為京都無數(shù)貴女憧憬的對象,享受無數(shù)艷羨的目光和一人的深情。 但她絕不會和那位一樣,早早的便香消玉殞。她會在偌大的五條府里站穩(wěn)腳跟,度過被傭人環(huán)繞、幾近奢靡的余生。 【阿泉,孩子的名字我已經(jīng)想好了?!?/br> 【這是詛咒!】 【五條一族不需要廢物,更不需要一個瞎子?!?/br> 【一個叫悟,一個叫清好不好?】 【我們已經(jīng)有了神賜的六眼,五條家的下一任當家必須是這個孩子!】 【留下他,只會給家族和少主帶來業(yè)障!】 【悟是哥哥,清是meimei就好了,這樣的話,族老們擔心的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了?!?/br> 【家主大人,身居上位者,切勿優(yōu)柔寡斷,你必須承擔起家族的命運!】 【阿泉】 【家主??!】 【夫人..夫人不見了,小少爺也不見了?。 ?/br> 五條家主猛然從斑雜的回憶里清醒,耳邊響起的抽泣聲讓他心底一陣煩躁,忍不住拿起桌上的卷軸丟了過去,冷聲開口。 忠邦,滾出去。 但但是,家主那個人,那個人 頭發(fā)幾近花白的仆人不住哽咽著,淚流滿面,說話聲斷斷續(xù)續(xù),半天沒說完整一句話,聽得五條家主心底煩躁愈盛。 滾出去,別讓我再重復一次。 夾雜著強烈怒氣的語氣讓仆人呼吸一窒,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淚水,俯身行禮,佝僂著身體緩緩走出房間,合上紙門。 獨留下一人的房間里寂靜無聲,過了許久,坐于正屋上位的五條家主用手捂著臉,頭顱微垂,周身凝聚的怒意消散,充斥著一股難言的頹然和狼狽。 真的是他啊 一貫沉穩(wěn)的嗓音失去了往日的穩(wěn)重,帶著些許顫抖哽咽和不甚明顯的希冀。 夫人是你在保護他嗎 你為什么 不來看看我 挺直的背脊逐漸彎曲,深夜無聲的房間里響起一陣若有似無的低啞嘆息,搖晃的燭火燈光下,矮桌上隱約閃爍著晃人眼球的晶瑩水光。 在水池里折騰了好一會兒,本就失血過多,情緒劇烈起伏的五條清又一次暈了過去。 五條悟咂巴著嘴,眼看清理的差不多了,抱著人走出浴池,用咒力將兩人身上的水漬弄干,將人放在軟榻上,目不斜視的換了身干凈的衣物,隨后用被子裹著,再一次將人抱起來走出浴池房間,準備回屋休息了。 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的仆人看見他出來,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被裹成繭蛹的客人,長出一口氣,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還好還好,少主沒把人折騰殘了,能和家主大人交代了。 五條悟停下腳步,眼睛瞇起,語氣十分危險。你剛才,是不是在想一些失禮的東西? 仆人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連連否認。沒有沒有,只是夜深了,該歇息了,奴擔心少主您和這位大人的身體。 哼。五條悟冷哼一聲,懶得跟他計較,轉(zhuǎn)身沿著木廊走回自己的房間。 此時已經(jīng)三更天,月亮也不見蹤影,周圍一片漆黑,仆人提著燈籠加快腳步,前方抱著人的小少爺視線卻完全不受阻,在一片昏暗下筆直的朝著來時的方向前進。 怎么追都追不上的仆人欲哭無淚,又不敢出聲,只好咬牙小跑起來。 回到房間,走時有些混亂的屋內(nèi)已經(jīng)被訓練有素的仆人們整理干凈,鋪墊和被褥也重新更換過了。 五條悟跨過門檻,長腿一伸,將木門直接勾著合上,仆人被擋在外面,呆立了一陣兒,喪臉聳肩的提著燈籠離開。 走進內(nèi)室,五條悟把人放在更換過的軟墊上,干凈的被褥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閉著眼睛的青年臉上還帶著點酡紅,五條悟盯著看了會兒,打了個哈欠,眼角不受控制的分泌出生理性鹽水,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看著睡顏安穩(wěn)的青年,嘴一撇,沒好氣的用手捏了捏對方的鼻子。 折騰本少爺一晚上,你倒是兩眼一閉睡得挺舒服。 他蹲著邊上一手撐著臉,一手戳著對方腮幫子,對著毫無反應的人不停嘟囔:弱的要死還到處亂跑,每次都把自己弄得破破爛爛的,遇到危險不知道來找本少爺嗎?打不過還不會跑,怎么這么沒用。 把人嚇得夠嗆,真是,欠收拾。越想越氣的小少爺怒從心起,改為兩指,捏著對方臉頰上的軟rou往外拉扯,直到備受sao擾的青年眉頭輕蹙,身體微動,想要遠離擾人清夢的罪魁禍首,擔心把人再次弄醒的小少爺連忙收回手。 被掐過的地方紅了一塊兒,在溫度已經(jīng)散去的白皙臉頰上顯得格外醒目,莫名有些心虛的五條悟忍不住別開眼,余光瞥到散開的衣領處,目光突然一凝。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時間是晚上九點,其他時間大多都是捉蟲,咳。 (嗯有加更的話大概是在當天凌晨十二點之前,但是,就,我現(xiàn)在,沒存稿了,哽咽。) 還有就是,謝謝大家的雷和營養(yǎng)液(貓貓鞠躬)不過每天弄那個感謝名單在作話好像有點影響觀感,以后攢幾天統(tǒng)一感謝,謝謝寶貝們=3=,按住挨個啵啵。 第37章 在頸窩上面一點的地方,線條弧度極為優(yōu)美的肩膀上,一道已經(jīng)結痂的牙印落在白皙的肌膚上面尤為醒目。 五條悟眉頭漸漸皺起,俯下身撥開衣領湊近觀察,鋒利的齒痕極深,像是有人用力啃咬所留下的,力度大到肩膀上留下了兩排整齊的小窟窿,看著就感覺疼的要命。 這到底是? 他伸出手,用手指輕輕摩擦著那道痕跡極深的牙印,卻在上面感知到微弱的咒力殘留。 像是故意留下的烙印似的。 五條悟眼睛微瞇,沒有見過的咒力痕跡,陌生的咒術師? 把清傷成這樣的是個咒術師?是偶然遇上,還是說那個妖怪集會上有和他們一樣混進去的人類? 但是為什么會對這家伙下手? 是被撞破了什么秘密,還是目標本來就是這家伙?又或者說,和他有點關系? 五條悟瞥了眼身邊的青年,沒了人作亂sao擾,對方眉頭舒展,睡得十分安穩(wěn)。 看著讓人有些手癢。 五條悟舔了下牙根,忍了忍,還是沒把人強行弄醒好問個清楚。 看在這家伙今天受了重傷有點可憐的份上。 明天再說。 折騰了大晚上的,他早就困了,五條悟咂了下嘴,就著現(xiàn)在的姿勢躺下,把人當作抱枕一樣撈進懷里,卷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閉上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臨睡前迷迷瞪瞪的想著,好像忘了告訴晴明就把人帶回家了。 管他呢,那家伙自己占卜兩下就知道了。 困死了,睡覺。 五條清這次消耗有點大,不過好在經(jīng)過了妥善的治療,加上周圍的環(huán)境并不能讓他覺得安心,所以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人就醒了,醒來時看見守在一邊的安倍晴明,一時還以為自己被帶回了安倍宅,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屋外傳來的一陣陣轟鳴聲吵得人心情有些煩躁,五條清眉頭輕蹙,撐著身子想要起身,失血過多的身體依舊有些發(fā)軟,差點又跌回軟墊上去,被聽到動靜發(fā)現(xiàn)他醒過來的安倍晴明接住,扶著他起身坐好,一邊柔聲詢問:感覺好些了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五條清搖搖頭,笑了笑,說道:沒什么大礙,就是有點沒力氣。他看了眼屋外傳來動靜的方向,小聲問道:外面怎么了,感覺有些熱鬧? 房間里陌生的擺設讓他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眼中多了點疑惑和茫然,安倍晴明看在眼里,有些好笑,又有點無奈。 他輕輕嘆了口氣,將身邊人睡得有些凌亂的發(fā)絲理順,一邊輕聲說著:還記得昨晚的事嗎?你傷勢太重,悟把你帶回家了,這里是位于上京的五條府。 外面的動靜是酒吞童子和悟正在切磋,他沒說一聲就把酒吞的東西一起帶了回來,酒吞一早上到我那找到我,我才知道你們昨晚發(fā)生的事。 安倍晴明放下手,略顯凝重的目光直視著五條清的眼睛,神情漸漸嚴肅,聲音也沉了些。 清,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是誰把你重傷的? 突然的詢問讓五條清怔了怔,想起昨晚遇上的那個人,緩緩垂下眼簾,規(guī)避著和安倍晴明的對視,同時掩住自己眼底升起的冷意。 過了半響,他抬眸望著安倍晴明,張了張嘴,又欲言又止的停下,輕嘆一聲,蒼白的臉上帶著有些勉強的笑容。沒什么,只是自己不太小心罷了。 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安倍晴明眼底暗了幾分,是我認識的人。 語氣十分肯定,五條清抿了下唇,像是心存顧及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出口,一臉的猶豫不決。 清。 扶著肩膀的手力道收緊了些,安倍晴明低聲叫著他的名字,見對方還在猶豫,不免有些無奈。你不信我? 五條清搖搖頭,抿了下唇,又看了看他的神色,這才有些無奈的輕聲開口:是賀茂閣下。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安倍晴明表情微怔,心里對這個答案算不上驚訝。五條清來京都的時間不長,認識的人屈指可數(shù),平時也不怎么出門,與人結仇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而認識的人中,賀茂羂素早就顯露過自己心底的不懷好意,五條清還沒醒時,安倍晴明就在猜想會不會有可能是他。 只是沒想到真的是他。 讓安倍晴明感到意外的是,五條悟之前和他說,對清動手的是一名咒術師,還是一位惡念極重的,能被稱之為詛咒師的咒術師。 賀茂一族是最為正統(tǒng)的陰陽師家族,族內(nèi)上下一直以來對利用人類本身惡意作為力量驅(qū)使的咒術師沒什么好感,說難聽點就是完全看不上眼,要是被他們知道族人中有人暗地里學習咒術成為了一名咒術師,那人十有八/九會被家族除名,再逐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