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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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嘴一撇,表情越發(fā)厭惡,他擺了擺手,語帶嘲諷的說道:就我們兩在這你就別裝了,說這些話前先把你眼底的野心收拾干凈好嗎?瞧不起誰呢,好歹認真一點。 聽到他的話,少女身體一僵,臉上的表情漸漸褪去,五條悟嗤笑一聲,看了眼對方的眼睛,別說眼淚了,連一點水汽都沒有。 你從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從你進來的第一天。五條悟打了個哈欠,言語輕慢,帶著不屑。演技太差,也就族里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和老眼昏花的老東西們被你騙的團團轉(zhuǎn)。 能把豺狼認作小羊羔也是沒誰了,要不是老頭子攔著,我都想把他們的眼珠子摳出來送給那些更需要眼睛的人。 家主大人也知道?少女的神情越發(fā)僵硬,她一直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卻沒想到從一開始自己就暴露在別人眼下。 大概吧,誰知道呢~五條悟聳了下肩,邁開長腿,五條亞美忍不住向后退,卻因為對方身上猛然升起的壓迫感不得不停在原地。 隨意妄動的話,會死的。 沒別的問題了?到我提問了,你的目的,還有手上那東西哪來的,沒記錯的話,鏡子后面是禪院家的家徽,你勾結了禪院家的誰?五條悟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五條亞美額上泌出細密的冷汗,被擠壓在身上的強大氣勢弄得面色發(fā)白,手腳冰冷,神情僵硬地緩慢開口。我沒有勾結禪院家,之前幫忙救治過一個陰陽師,他把這個東西當作謝禮送我了,據(jù)說是一面可以反映出他人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我只是想看看。 五條悟的表情一下變得有些微妙,退了一步,像是怕被傳染一樣,看著五條亞美,如同在看什么智力不全的東西。你是把我當傻子還是你自己就是個傻子? 你覺得我會信? 一個亂七八糟的幻境而已,你該不會還蠢到被人騙了吧? 五條亞美表情微怔,看著目光憐憫的少主,即使身體被氣勢壓得十分難受,嘴角卻因為心底升起的愉悅漸漸彎起,又被強行壓下,神色收斂,低眉順眼的應道。 或許您是對的。 盡管隱藏了一部分,但鏡子的作用她并沒有說謊,那是一面,能將人心底最深處最渴望的人事物一一呈現(xiàn),讓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的鏡子。 海市蜃樓,南柯一夢。 醒來后也只會當作自己做了一場虛幻的美夢而已。 她原本是想看看這人心底最渴望的東西是什么,好乘機下手,只是沒想到更沒想到這人會突然清醒,從幻境中出來。 五條亞美抬起頭,望著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無論是外貌也好,家世也好,就連自身能力,也是遠超常人的出眾,令京都貴女魂牽夢繞,心中暗自憧憬,能與其相伴一生。 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人心里最渴望的,竟然是一個男人。 就連他自身也沒注意到。 五條亞美心底莫名升起一陣快意。 盡管她從一開始就出局了,但,沒有輸。 五條一族的少主,性格張揚肆意,我行我素,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行事作風一切以自己的喜好為主,只要他不愿意,誰也沒辦法罔顧他的意愿。 那個位置,誰也坐不了了。 位于京都某處一座十分隱蔽的宅邸,身形修長的青年姿勢慵懶地趴在木廊的圍欄上,把玩著手里的酒杯,烏發(fā)披散,搭在身后如上好的絲綢,在夕陽的照映下散發(fā)著一層薄薄的金色微光。 骨節(jié)分明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晃動著酒杯,五條清看著被裝入杯中的落日,幽幽嘆了口氣。 十幾年前,五條一族降生了一個孩子,天生六眼,與生俱來便擁有強力的生得術式,是一個天賦極高的孩子。 但無人知曉,其實還有另一個,生來就被批命活不過十五歲,背負著詛咒降生的孩子。 目盲眼瞎,毫無咒力,體內(nèi)器官從出生就開始出現(xiàn)衰竭。 五條一族將其視為恥辱和對家族的詛咒,于是決定將剛出生的嬰兒處死,被當時的家主夫人偶然聽到,連夜帶著孩子逃離家族,追尋的仆人最后在一處山坳處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尸體,被帶走的嬰兒不見蹤影。 這些,就是昨晚禪院榮光告訴他的關于五條一族十幾年前不為人知的密辛。 五條清聽完后心里多少有些復雜,是真的沒想到自己還能和千年前存在的大家族扯上關系。 但很多東西都能對上,讓他不得不多想。 不過也僅限于此,是與不是并不重要,即使真的是,他對五條一族也沒任何想法,雙方的緣分早在十幾年前就被各自斬斷,他已經(jīng)有了不可替代的家人,也不可能停留在這個時代。 唯一有些驚訝的大概只有,他和小少爺可能是兄弟這件事。 清,我回來了。 神情嚴肅的少年走了過來,看他坐在木廊上,脫下外袍彎身披著他身上。五條清側過臉,看著歸來的少年,柔聲開口。 你回來了。 禪院榮光呼吸一窒,臉色泛紅,有些緊張的說道:你讓我做的事,我都安排好了,西寺那邊已經(jīng)戒嚴,明天之前不會有人靠近。 還有什么要我做的嗎? 五條清搖搖頭,嘴角微微上揚,伸出手輕輕撫弄少年有幾分凌亂的碎發(fā)。辛苦你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 棋局已經(jīng)布好,只需要他將最后一顆棋子落下,整個棋盤就會激活,這件事,不能交給任何人。 少年像被夸獎了一般,眼睛發(fā)亮,輕輕蹭了下額前溫軟的手指,看了眼天色,神情一肅。進屋吧,晚上風大,你身體受不了的。 你倒是知道不少。五條清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少年抿了抿唇,面色越來越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開口。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五條清不置可否的起身,不管這人表現(xiàn)的再單純,他都不信對方真的和外表一樣無害。 大家族之間互相提防是常有的事,這人卻能知道其他家族隱藏至深不愿示人的密辛,怎么看都不是個簡單人物。 更何況他現(xiàn)在,完全是被囚/禁在了這所偏僻的小院里。 雖然沒有限制自由,但也僅限于此,五條清瞥了眼角落的陰影,在陰影下面,不知藏了什么東西。 還有點時間,他可以陪這人演一會兒,看看對方到底想做什么。 天色漸晚,夜幕降臨,漆黑的房間里響起細微的動靜,軟榻上的青年猛然睜開眼,一腳踹向床邊。 窗外的月光透過縫隙灑落進房間里,為漆黑的環(huán)境增添一點光亮,身著單薄里衣的少年披散著發(fā)站在軟榻邊上,一手拿著枕頭,一手握住了迎面而來的細白腳踝。 五條清抽了抽腳,沒能收回來,眉頭微挑,柔聲問道:榮光,你在做什么? 即使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下,少年臉上的紅暈也有些明顯,努力維持鎮(zhèn)定的臉上一雙眼睛濕漉漉的,他抿了抿唇,有些結巴的開口:我..我想和你睡覺。 五條清看了眼他的表情,又看了看對方拿在手上的枕頭,心里一陣好笑,倒是沒看出來還是個怕黑的小家伙。 你 我想抱你。 ? 房間一下安靜了,五條清瞇起眼睛,盯著突然暴言的少年,嗓音低沉了些許,你剛才,說什么? 少年深吸一口氣,想要緩解緊張和狂跳的心臟,但似乎沒什么效果,就連聲音也因為緊張而帶上了幾分顫抖。婆婆說,只要做了那種事以后你就會跟我回去,我想要你跟我回家做我的正室,所以,所以 他松開手里的枕頭,俯下身,手指收緊,半跪在軟榻上,臉上是一副羞赧到要快昏厥過去的表情,嘴里卻說著與外表完全不符的話。 我..我會小心一點,不會弄疼你的,清讓我抱 [放開。] 表情變得呆滯的少年手上沒了力道,五條清收回自己的腳,從軟榻上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半跪在被褥上的少年,心里一陣無語。 被冒犯的氣憤是有,但是看著對方臉上還未消退的嬰兒肥,一時又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完全沒想到對方的目的居然是這個,五條清木著臉越過少年身邊,走出房間。 確定了,平安京的人,真的都有點什么毛病。 黑鷹盤旋而下,落入深夜寂靜無聲的朱雀院,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從黑鷹身上躍下,避開巡邏的僧人和侍從,穿過神社,來到隱藏在朱雀院深處的巨大石塊前。 周圍擺放著結界,石頭上似乎雕刻著什么,隱約晃動,若隱若現(xiàn)地讓人看不清明。 一條銀環(huán)小蛇從土地里突然冒出,蛇尾盤旋,猩紅的蛇信不停吞吐,金色豎瞳清楚的映著一道將自己包裹在黑衣中的修長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大家收看,平安京奧斯卡最佳演技爭霸賽(bushi) 小jiejie目的明確,只要家主夫人這個位置,大貓只是她上位的工具人,要不是這個時候女性不能當家主,小jiejie會毫不猶豫的踹掉大貓自己上,她從進本家開始就在收攬人心,所以風評很好,可惜一開始演技不太到位,被大貓發(fā)現(xiàn)了,所以沒什么好感度,加上她又是族老們帶回來的適配人選,就更討厭了。 至于榮光,真的只是因為臉,完美詮釋了一個終極顏狗的自我修養(yǎng),還是個有點瘋和一根筋的顏狗,清特別容易被這類型的人盯上。 清一開始只是在等待時機,讓榮光去做的事也是封鎖西寺,但實際他要去的地方,是朱雀院。(狗頭) 謝謝寶們的營養(yǎng)液和雷,么么啾,兩章合在一起的加更送上,明天就六一了,兒童節(jié)快樂呀=3= 第40章 人類。 雌雄莫辨帶著奇怪威嚴的聲音在寂靜幽深的朱雀院深處響起,全身包裹在黑衣下的人伸手取下兜帽,露出一張旖麗至極的臉,雪白的發(fā)絲如月光傾瀉,異于常人的碧綠眼瞳如同清澈見底的深潭湖泊。 月色下的青年好似冰雪化成的精怪,在漆黑的深夜也像散發(fā)著瑩瑩微光,白色羽睫上,一顆妖痣像是不小心沾上的鮮血,紅的醒目,整個人看著愈發(fā)妖異。 八岐大蛇。 繾綣撩人的嗓音輕輕響起,鎏金色的蛇目里清楚的映著來人的樣子,那人邁開腳步,走向巨石前的銀環(huán)小蛇前面,步履輕緩,如同飯后閑散漫步。 修長的手指伸到面前,蛇目里瞳孔收縮,像是警告一般,盤旋在地上的蛇尾猛然抽打在身后的土地上。 不要太放肆。 五條清挑了下眉,將警告視若無物的用指腹輕輕摩擦著小蛇的頭,微闔的眼簾下水眸微動,波光流轉(zhuǎn)。別生氣嘛~ 在下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來到這里呢。 八岐大蛇大人總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和在下生氣吧? 語調(diào)婉轉(zhuǎn)綿長,帶著幾分沙啞的低語如升起的靡靡之音,銀環(huán)小蛇盯著面前放肆至極的人看了一會兒,蛇身扭動,順著手指攀上,沿著手腕一路爬行至肩上。 開始吧。 真沒耐心。 五條清從地上起身,仰頭看著面前有兩人之高的巨石,上面的虛影晃了下,有著好幾顆蛇頭的詭異身影在上面浮現(xiàn)。 那是在歷史上留下赫赫兇名的邪神,八岐大蛇真正的形態(tài)。 光是看著就讓人心生恐懼。 巨石周圍分布著幾塊較小一點的石頭,成陰陽五行陣將巨石圍在中間,以絕對的壓制力將巨石下八岐大蛇真正的本體封印的徹徹底底,連一絲邪氣都不曾泄露。 想要徹底解開這個由不同的陰陽師聯(lián)手布下的結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好在,五條清并不打算徹底解開。 他瞥了眼落在肩上吞吐蛇信的銀環(huán)小蛇,嘴角微掀。 騙蛇這種事,總比騙人簡單。 銀白的刀刃在月光下流動著凌厲寒光,五條清帶著小蛇站在巨石前面,毫不猶豫的用鋒利的刀刃在手腕上劃上一刀,鮮血從傷口處流出,如紅線般落在地面上。 示現(xiàn)真意、真姿影現(xiàn) 五方布陣、式神扶翼 出界出云,存左青龍 五條清閉著眼睛,面上一臉認真的吟唱著咒語,腦子里卻是想著其他的事情。 八岐大蛇的封印解開后,京都將會出現(xiàn)動蕩,晴明現(xiàn)在沒在京都,不用擔心被他發(fā)現(xiàn)端倪,京都里其他的陰陽師他也調(diào)查過,能發(fā)現(xiàn)的人應該不多,就算能發(fā)現(xiàn),想破開結界也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足夠他去龍脈所在的地方取走要的東西。 小少爺不會跑去摻合八岐大蛇的事兒吧? 看出問題不大可能,身為咒術師的小少爺應該也不會參與這件事,畢竟邪神這種東西,還是得交給陰陽師來封印才行,那人應該沒那么頭鐵吧 隨著咒語念出,落在地上的鮮血開始一點點往旁邊流動,如同筆墨般在地面上慢慢繪制出一個陣法的雛形。 心里想著事兒,五條清念誦咒語的速度緩了些許,血線蔓延的速度也明顯降了下來,盤在他肩上的銀環(huán)小蛇轉(zhuǎn)動頭顱,冰冷的蛇目緊緊地盯著雙目緊閉的青年。 感受到落在身上充滿殺意的視線,五條清收斂心神,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語速恢復正常后視線也隨之離去。 希望小少爺不至于那么頭鐵。 五條清在心里默默祈禱。 腳下的陣法逐漸成型,地面開始泛起一陣微弱不詳?shù)募t光,在一片漆黑的夜晚有些醒目。 朱雀院的半空,一道黑影正快速移動,像是被吸引了注意力,突然停下,站在屋檐上望著傳來紅光的方向。 嘎 棲息在附近枯樹上的烏鴉突然發(fā)出叫聲,三兩成群的展翅起飛。 有人過來了。 五條清心頭微沉,封印還差一點,現(xiàn)在不能停下。 附近都被他放置了障眼法,應該沒人能注意到才對,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