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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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朗希頓有些不太明白意氣風發(fā)的對手,怎么突然有了這種想法,他爬起來依靠在床頭,有些疑惑地看向韓詹川。 韓詹川只是搖了搖頭,如果是重生前他可能會滿懷戾氣的與路易威陛下甚至與帝國一博,可現(xiàn)在心中裝了人了,似乎更加惜命,考慮得更多了些。 這一點朗希頓是不會明白的。 涂完了,我回去了。韓詹川順手把放在柜子上罐子拿走了一個,如果可以,希望你以后可以多帶些類似的東西,畢竟我不太懂這些。 安穆跪坐在床上,正拿著通訊器發(fā)消息,韓詹川進來的時候才抬起眼睛,笑道,尼爾叔叔說沒什么事情,只是陛下和恪圣交好的談話而已。 安穆對信任的人說什么都會相信,韓詹川揉了揉他的腦袋,感受到小家伙放松下來,依賴地靠著自己,兩只眼睛忽閃忽閃的,我希望兩國之間永遠交好,這樣我們就不用煩惱了。 從前的安穆像是一株小心翼翼生長在陌生土壤中的花朵,垂喪著腦袋,害羞的不敢展開花瓣,而現(xiàn)在的安穆更像是初升的太陽,奪目卻不會被其灼傷,心思也一直單純地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的而已。 可偏偏是如此簡單的愿望,卻叫許多人追求了一輩子,也無法達成,大概生活就喜歡搞一些稀奇古怪的惡作劇,來滿足悲劇核心的喜劇。 這是什么?安穆注意到了韓詹川手中的東西,好奇的探出腦袋,想要看清楚。 涂身體的。韓詹川遞給安穆,安穆卻扒拉著他的手嗅了嗅,手上有味道。 剛試了一下,感覺不錯。韓詹川把安穆的衣服撩起,無視了小家伙紅的滴血的臉,我?guī)湍阃俊?/br> 我我自己來。雖然嘴上這么說,但行為上半推半就也就從了。安穆感受帶有槍繭的手劃過自己的皮膚,微涼的液體刺激到他不住的顫抖,想要制止這種行為。 韓詹川有些疑惑,為什么給安穆涂便會是這種反應,而朗希頓則像只死豬一般,一動不動的。 而那頭被稱為死豬的朗希頓猛地打了一個噴嚏,關上了窗戶,摁滅了煙頭,松動筋骨看了眼桌子上的東西,煩躁的全掃回了箱子里。 都說重生后如何如何,朗希頓怎么就沒感覺到有半點的快意,滿滿是對至高權力的無奈,以及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第43章 韓詹川不得不佩服朗希頓選東西的能力,安穆這一覺睡得很熟,往常韓詹川起身,安穆也會跟著被驚醒,但這一次卻沒有。 韓詹川在昨晚的時候收到了尼爾族長發(fā)來的消息,希望他能夠在凌晨時分,帝國守備最松的時候,與他見上一面。 掃過短信上寫的地址,韓詹川蹙起眉頭,不明白尼爾族長跟誰學的,將地點定在了酒吧這種地方。 看了眼熟睡的安穆,韓詹川決定回來的時候得好好洗洗,不然敏感的小家伙準會聞出些什么。 只簡單套了短袖,韓詹川拿出了不常帶一次性口罩,若是在里頭碰見熟人,也好遮掩一下。 剛出臥室門,正好撞見半夜出來喝水的朗希頓,兩人對視一時間無言。 朗希頓瞧韓詹川又是帶口罩又是戴帽子的,第一直覺是這人肯定不是去干好事的。 而韓詹川不明白朗希頓怎么又半夜起來喝水的習慣,為了緩解尷尬,他輕咳了一聲,我出去辦趟事情,家里有什么事情通訊器聯(lián)系我。 去哪?朗希頓踩著拖鞋慢悠悠走過來,手中的玻璃杯里還盛放著白水,你要是不告訴我,你走后我就叫醒安穆。 韓詹川無奈地看向朗希頓,覺得這人的骨子里住著什么地痞流氓,尼爾族長叫我過去一趟,說有事情要談。 韓詹川的妥協(xié)一方面是不愿意朗希頓吵醒安穆,畢竟小家伙喜歡胡思亂想,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便能自己嚇自己。 還有就是多一個人多一個腦袋,一旦攻打恪圣的事情出來,韓詹川必然是要和朗希頓商量的,既然早晚都要商量,還不如直接一起過去聽尼爾族長今天到底和路易威陛下談論了什么。 即使是深夜,大道上還是有車在跑,越是到市中心,越是看不出現(xiàn)在凌晨,不少的豪車聚集在酒吧的門口。 韓詹川沒開車,他和朗希頓打車而來,他的車是軍用的車牌照,若是朝酒吧門口停,怕是要引起sao動的。 沒想到尼爾族長真趕潮流,約在這種地方。朗希頓勾起唇笑,黑色的眸子被酒吧門外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映照得多了幾分色彩。 人頭攢動,韓詹川努力地避免和其他人的身體上的接觸,但架不住其他人來找著他,時不時蹭到他身上,又或者乘機揩油,反正燈光昏暗,誰也看不見是誰。 一路快步走到了一間包廂里面,韓詹川毫不猶豫地拉開門就進去了,厚重的隔音門終于斷絕了吵鬧的重金屬音樂,韓詹川松了一口氣。 一路上我被摸了三十二下,有十下都是摸著我屁股的。朗希頓臉色黑的厲害,渾身上下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氣息,冷不丁的說出這句話,讓韓詹川看他的眼神都微妙了許多,更不用提尼爾族長了。 輕咳一聲,打破了尷尬的氛圍,尼爾族長不解地看向朗希頓,并不明白兩人是如何一同前來的。 韓詹川也沒做過多的解釋,畢竟現(xiàn)在的見面算得上有些危險的,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要時刻保持警惕,說些事情最好速戰(zhàn)速決。 看韓詹川對朗希頓沒有敵意,尼爾便將心中的疑惑暫時壓下去,道,路易威陛下希望我能交出恪圣的支配權。 交出對星球的支配權,就是變相地把星球交給了其他人,到那時候尼爾不過是一個安撫民心的傀儡而已。 路易威陛下有沒有暗示你后果?韓詹川問道,以他對陛下的了解,必然不可能只是簡單地說出交出支配權,肯定有什么威脅的籌碼握在手中。 尼爾族長的手微微顫抖,緩緩吐出,攻打恪圣。 要知道帝國和恪圣的實力水平完全不在一條線上,想要將恪圣攻打下來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不是看在宇宙管理局的面子上,怕是路易威陛下早就對周邊小星球下手了。 我找你來是想商量對策。尼爾族長抹了一把臉,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的狼狽,在帝國,我能夠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韓詹川沉默了,他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無法于帝國對抗,手中就一支軍隊,并且所配備的武器都不是最先進的。 面對如此多的困難,韓詹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安穆的安危,他想起了上一世路易威陛下拿小家伙做試探他忠心的籌碼。 帶安穆離開。韓詹川垂下眼睛,白色的燈光打在側臉上,顯得異常冷峻,先帶他離開帝國,不能讓路易威陛下夠著任何與你相關的人。 怎么和他解釋尼爾族長下意識道,他不希望安穆受到傷害,也不希望安穆和韓詹川之間的感情再增加負擔。 到時候我會主動請去征戰(zhàn)恪圣。韓詹川似乎已經料到了事情的發(fā)展,神色有些痛苦的道,我能夠做的也只有盡可能的保住恪圣,我生或者死無定數(shù),所以先不要告訴安穆真相。 當初冷淡安穆是為了減輕安穆離開自己時的痛苦,現(xiàn)在竟又要重蹈覆轍,韓詹川苦笑。 生活就是從一個痛苦奔向另一種痛苦的過程,如此反復,人們卻在奔跑的過程中充滿了感激和幻想。 朗希頓一言未發(fā)地坐在旁邊,他靜靜的注視著韓詹川,這位可敬的對手似乎總是在傷害自己的同時,也用獨特的方式傷害著愛他的人。 談完就走吧。朗希頓不耐煩的站了起來,拉著韓詹川的胳膊把人拽起來,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離開前韓詹川道,尼爾族長還請以后有情況繼續(xù)保持聯(lián)系,但最好不要來這種地方了,你知道安穆是很敏感的。 兩人沒有立馬打車,順著馬路走著,晚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朗希頓沒忍住嘴上叼著一根煙,心情并不是很好的樣子。 韓詹川心情也不算好,世事坎坷,像是一個大漩渦,他們一個也逃不了,都得在漩渦中掙扎求生。 韓詹川拒絕了朗希頓的煙草,望向遠處的路燈,眼神晦暗不明,早些回去,我怕安穆醒過來找不到我人,他會焦急的。 該死的。朗希頓對于現(xiàn)狀給他的壓迫異常憤怒,摁滅煙頭,狠狠砸進垃圾桶里,干脆直接死了算了,還重生什么! 我不后悔。韓詹川扭頭看向朗希頓,突然對這人多了些同情,最起碼自己重生明白了想要些什么,以及彌補了當初的錯誤。 直到目前為止,他的小家伙還在自己身邊,每天的清晨還能看見他的睡顏,對著自己笑,對著自己鬧,要是放在從前,他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我有了自己的愛人,重生是我賺來的,其實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就沒什么抱負嗎?朗希頓煩悶地抱臂靠在一旁的樹上,眉眼間全是不耐煩和對韓詹川的鄙夷。 我上輩子是帝國戰(zhàn)功赫赫的將軍,聽我名者誰不聞風喪膽,可我最后結局又如何?說到這里韓詹川垂下了眼睛,只是不知道何時才能將顏赫調回來。 朗希頓沉默了,他有時候也會思考自己的意義,他曾經以為重生一次,便是命運給他一次復仇的機會,首當其沖的目標便是韓詹川。 不過在觀察中他發(fā)現(xiàn)韓詹川和從前不一樣了,所以就開始懷疑他是否也重生了。 確認后是欣喜若狂,韓詹川必然也是被路易威陛下所陷害,朗希頓頓時覺得多了一個伙伴可以幫助自己,所以抱著極大的期待去賄賂亦或者誘惑韓詹川和自己一起。 可真當住在一起之后,朗希頓發(fā)現(xiàn)韓詹川似乎志不在此,他所有的行為和決定都要先思考過安穆的感受才會做出,完全不像當年雷厲風行的樣子。 朗希頓思索了日日夜夜,也沒能搞清楚究竟是什么樣的感情才會做到如此。 韓詹川回到家,準備先借次臥的浴室用一下,畢竟在主臥內的浴室洗澡,多少可能會吵到安穆,難免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半夜出去了。 可沒想到打開家門,黑漆漆的客廳被從臥室內透出的光照亮,韓詹川輕手輕腳的動作瞬間收斂,他看了眼朗希頓,后者微微聳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開門的聲音足夠讓安穆聽見,他踩著拖鞋走出來,睡得亂糟糟的頭發(fā)堆在腦袋上,眼角紅彤彤的,看見韓詹川瞬間委屈冒了上來。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安穆張開手臂抱住了韓詹川,把臉埋在他胸口,說話聲音悶悶的,一覺醒來,家里黑漆漆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出去有事情了,我以為你不會醒。韓詹川揉著小家伙的頭發(fā),被他的撒嬌搞得心都要化了。 安穆這一覺睡得確實很沉,但由于睡前喝了水,被憋得不得不醒,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身邊熟悉的味道淡了不少,整個人瞬間清醒。 我上廁所安穆抬起小臉,秀氣的眉頭蹙在了一起,您身上是什么味道?您去哪了? 見韓詹川不答,目標轉向了朗希頓。 朗希頓立馬朝旁邊退了一步,沖韓詹川齜牙一笑,故意搞事情道,那地方可不能說。 第44章 朗希頓先遛回了房間,客廳內只剩下韓詹川和安穆兩個人,后者直勾勾的看著韓詹川,想要他一個說法。 鼻尖都是陌生香水和煙草的氣息,讓安穆心中異常不安,手不自覺攥住了韓詹川的衣服。 韓詹川攬著安穆的肩膀把人先帶回了臥室,直覺告訴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朗希頓一定躲在門后等著看他出丑。 小家伙都是乖巧,跟著韓詹川回到臥室,只是臉上是不情不愿的,顯然正在氣頭上。 安穆也不坐在床上了,一個人蜷縮在臥室內的單人小沙發(fā)上,和韓詹川拉開了好一段距離,根本沒有了剛才在客廳的依賴感。 漸漸地發(fā)現(xiàn)若是對小家伙不理睬,小家伙反而會黏糊著你,可憐巴巴地追問你到底去干了什么,可一旦他發(fā)現(xiàn)對方有解釋想法的時候,便開始變相的撒嬌,來表達自己不滿的情緒。 和尼爾族長的談話還在心頭縈繞,一想到又要不得不面對離別,還是不知道生死的離別,韓詹川便心頭疼,只想好好抱抱安穆,珍惜最后來之不易的相處時間。 過來。韓詹川向他招手。 小家伙搖搖頭,揚著精致的小下巴,您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歡,您洗完澡我再靠近。 安穆白皙的皮膚被鍍上了一層暖黃色的光暈,身上的睡衣毛絨絨的,襯托得人小巧可愛,加上驕傲的小表情,讓人忍不住抱在懷中好一頓揉搓。 韓詹川無奈起身,只得先去浴室把一身的味道洗去,他其實并不清楚自己沾染了什么樣的味道,以至于讓小家伙這般地排斥。 記得在酒吧的時候,他可沒像朗希頓那般傻,讓人在身上來回的揩油,都盡力地避免和不知名的人接觸。 才走出沒多久,腰就被從后面抱住,小家伙的臉緊緊貼著他的后背,您去哪? 把身上的味洗掉。韓詹川語氣盡可能的平靜,實則心里早就樂開了花,握住安穆的手拍了拍,是想和我一起? 本以為靦腆的小家伙會不好意思,哪想著安穆竟然認真地思考了起來,鄭重的點頭,好! 胡鬧了一通,洗得香噴噴的兩個人鉆進了被窩里,安穆窩在韓詹川的懷中,感受alpha的心跳聲,困意朦朧的,瞇著兩只眼睛道,好困,明天還要上課,我要睡覺了。 睡吧。拍著小家伙的后背,韓詹川看著安穆的側顏,眼中浮現(xiàn)出眷戀之色。 后續(xù)的事情尼爾并未與韓詹川說,但透過路易威陛下的反應,韓詹川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尼爾拒絕了陛下的條件。 現(xiàn)在就要防著路易威陛下用手段將人扣留在帝國,那樣恪圣必然會亂套,韓詹川一直注意著軍部的動向,并且會和尼爾每日進行簡單的交談。 朗希頓倒是不在乎,按照他的說法,如果尼爾被扣押在了帝國,那么韓詹川也就不需要和安穆強制性分開,也就沒有后面主動請纓一說了,話語間倒是讓韓詹川聽出了他的幾分期待來。 但韓詹川知道,如果尼爾被扣押下來,安穆頓時會慌亂的手腳,小家伙一定會傷心。 直到現(xiàn)在,韓詹川依舊認為在安穆的心中尼爾的地位比自己高,畢竟他對安穆有養(yǎng)育之恩,加上多年的陪伴,都是韓詹川無法給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