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了我外室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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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該跟皇帝商量,給長清公主放個假了,這位長公主留在京城,危險性實在太大了點。 至于先前商議回揚州掃墓的事,好容易到年底騰出空閑,可惜兩人還未來得及動身,便又被遠道而來的稀客絆住——北戎國新王登基,特遣王妹前來致禮。楚珩作為東道主,紀雨寧作為東道主的內(nèi)眷,自然得表示熱烈歡迎。 這拓跋燾亦是長寧公主名義上的庶子,依照北戎舊俗,原本他該納長寧為妻房,但因長寧厭倦異鄉(xiāng),楚珩又執(zhí)意接回長寧,這事便耽擱下來——他之所以沒有攔阻長寧嫁給李肅,也是諒著拓跋燾不會輕易死心,如今長寧有了歸宿,一樁心事也便了了。 紀雨寧沉吟道:“想來北戎不會作罷?!?/br> 兩國聯(lián)姻是舊俗,拓跋燾倒不一定是愛慕長寧美色,多半是看中她的政治身份,恰如他如今送皇妹拓跋燕進京是一個道理。 如今拓跋燕表面是為道喜,怕是也免不了要為自己找一個新郎。 楚珩不用去看就知道紀雨寧臉色什么樣,抓著她的手溫文道:“放心,朕不會納她的,且朕已經(jīng)讓阿玨做先行官去接待她了?!?/br> 楚玨沒有旁的優(yōu)點,唯獨一樣,生得極好,皇帝自然得善加利用。 紀雨寧:……忽然為石景秀掬一把同情淚。 第82章 . 落水 這位公子,敢問您貴庚? 得知皇帝讓楚玨去給那遠道而來的北戎公主當陪客, 石景秀眼圈當時便紅了。她雖然不問朝政,可到底長在父親膝下,耳濡目染, 多少有點政治敏感度。這拓跋燕一個未婚女子, 孤身來到異國, 不為招婿還能為什么? 石景煜縱使有心勸慰meimei往好處想,但事實擺在眼前, 他總不能置之不理。糾結(jié)一陣之后,提議道:“不如去請皇貴妃幫忙?” 如今紀雨寧總領(lǐng)后宮大權(quán), 宗室子弟的婚配多少得經(jīng)她手,若她開口, 皇帝多少肯聽進去幾句。退一萬步,縱使無可避免,若消息確實,他們也好有個準備。 石景煜知道m(xù)eimei打小就對楚玨情根深種,要她放棄無異于登天,因此盡管此事千難萬難, 他也得幫她的忙。 然則石景秀卻斷然拒絕, “不要!” 打死她也不愿去看紀雨寧的臉色,雖聽家里的仆從議論, 父親和大姐遠走別有隱情,似乎不能全部歸罪到紀雨寧頭上。但,先前她可是什么豪言壯語都撂下了, 縱使為了愛情,石景秀也不能摒棄自尊,讓紀雨寧看她的笑話。 石景煜心說皇貴妃可沒這般氣量狹窄,但meimei生來牛心左性, 臉皮又薄又愛鬧別扭,石景煜總不能押著她去宮中求助,且此事未必就嚴重到那份上——說不定那位公主只是想看一看京城的風光呢,石景煜樂觀地想。 可當楚玨領(lǐng)著拓跋燕在京城轉(zhuǎn)悠三天之后,兄妹二人實在坐不住了,若真為致禮,為何不早早進宮,倒黏著郡王殿下不放,恐怕這位北戎公主也知曉皇宮水深,因此退而求其次,打算嫁個王室宗親罷了。 看著meimei一天比一天消瘦,石景煜還是收拾收拾,整衣進宮。他沒去找石太后——因知曉姑母向來看不起楚玨,巴不得他成了婚倒好——而是直奔承乾宮而來。 紀雨寧沒請他入座,口稱身子不爽,不宜見客?;实郜F(xiàn)在雖不大有吃醋的功夫,可誰叫石景煜是有案底的,最早又對她百般殷勤,紀雨寧總得避著嫌。 就算知道他是為他meimei的事,那也沒甚可說,紀雨寧又非保媒拉纖的,還能逼著皇帝賜婚不成? 侍女回報,石景煜在階下跪了兩個時辰,雙腿腫了才走。 玉珠兒不免有些感慨,嘖聲道:“二公子倒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當哥哥的能為meimei做到這份上,已經(jīng)很了不得了。 紀雨寧也驚異于石景煜的成長,這當然是好事,盡管石家已不復昔日光輝,她也不愿子弟們得過且過消沉下去,到底都是皇帝親眷,若他們不先學會自立,紀雨寧跟楚珩想放水都難。 如今看來,至少石景煜還有一點扶持的價值。 至于他所要求的事……紀雨寧不打算輕易答允,她再怎么良善,可也不是毫無脾氣的,石景秀多番出言不遜,紀雨寧看在她年歲的份上不與之計較,但,如今既有求于人,好歹得拿出點誠意來——這時候還讓親戚替自己奔波代勞,未免太沒擔當了些。 況且,北戎公主的來意尚未摸清,紀雨寧不可能貿(mào)然行事,敵不動我不動,她得靜觀其變,才能后發(fā)制人。 紀雨寧捏了捏兒子rou乎乎的小臉蛋,問玉珠兒道:“陛下今日幾時下朝,可有說過來用晚膳?” 玉珠兒熟極而流地回道:“陛下忙于招待使節(jié),怕是來不及?!?/br> 紀雨寧不由得打量了她兩眼,盡管如今已是皇貴妃,她其實甚少打聽皇帝動向,總覺得夫妻間保留些私密為宜,但,不論她何時問起,玉珠兒總能飛快答出——就好像她養(yǎng)了個背后靈一樣。 不消說也知道是誰透露給她的。 玉珠兒被自家小姐盯得發(fā)毛,生怕她刨根究底,借口去小廚房準備點心,一溜煙地跑開了。 紀雨寧唯有嘆息,入宮一年來,她約略也察知了這丫頭的心事,倘若說之前還有些抵觸,不放心郭勝的人品,但郭勝用自己有力的言行證明了這點——至少他對玉珠兒是掏心掏肺的。 若兩人一定要成婚,紀雨寧也愿意玉成其事。但,每當她試圖挑起話頭時,玉珠兒總是支支吾吾,或是借故避開,紀雨寧反倒不好說什么了。 * 楚玨陪拓跋燕從會賓樓里出來,臉上不自覺地帶上一絲怔忪之色。不知是否他的錯覺,這兩天總感覺有人鬼鬼祟祟跟著自己,照理他是不會跟人結(jié)仇的,拓跋燕一個外鄉(xiāng)人更不可能在本地與人有隙,那么,會是誰這樣盯著不放呢? 想到自己還未去石府遞個口信,楚玨心內(nèi)愈發(fā)不安。他跟石景秀雖未交換拜帖,兩邊差不多已是過明路的了,本想今年過了就去石家提親,但……她會答應嗎?雖然自從石家出事后,她對自己更熱切了些,楚玨卻拿不準那是否因為愛情,倘若只是昏頭昏腦下選了個支柱,等她發(fā)覺自己一事無成時,她必然會看不起他。 男兒志在四方,他立意要給今后的妻子一片安寧自在的天空,就不知景秀能否忍得住清貧,受得住辛苦? 愁腸百結(jié)間,身畔女聲嬌聲道:“郡王殿下,何事這樣出神?” 拓跋燕的臉幾乎撞到跟前,倒叫楚玨唬了一跳,連忙后撤,偏偏叫地上小石子硌了腳,差點栽倒,多虧拓跋燕及時接住——當街來了場美救英雄。 拓跋燕生得高大健美,肌膚雖然微黑了點,卻別有種辛辣刺激的吸引力。哪怕在人來人往的街市她也穿著一身騎裝,勾勒出高聳的胸脯,細細的腰肢,把一眾弱不禁風的本土閨秀都比下去了。 此刻兩人半偎半抱,她也沒有絲毫不適,反而謔浪笑敖,態(tài)度極為輕褻,“郡王殿下走路都走不穩(wěn),不會是見到我便心神不寧罷?” 楚玨簡直尷尬得不知所以,又不能明指對方自戀——其實拓跋燕說得不錯,他確實心神不定,卻非被美色吸引,而是生怕拓跋燕硬賴上她罷了。 皇兄將這任務交給他,楚玨只想快些交差,到時候一拍兩散,再無瓜葛。 拓跋燕仿佛愛極了他害羞模樣,于是吐氣如蘭,“你們大周人未免太虛偽了些,明明男歡女愛是尋常事,做什么非得壓抑自己,不覺得太辛苦些么?” 便要伸手去扯楚玨的衣裳,光天化日下欲行非禮之事。 楚玨慌得連忙作揖,為了維護清白,要他當眾認這北戎公主當娘都可。 拓跋燕方樂呵呵地道:“跟你鬧著玩呢,何必這樣認真?沒趣兒?!?/br> 一壁走還一壁嘆息,仿佛大周男子皆開不起玩笑似的。 楚玨:……要是這樣的幽默感,他寧可不要。 茶樓上的男裝麗人遙遙望見,銀牙幾乎咬碎,想不到這北戎公主如此放得開,看她意思,仿佛一個男人都嫌不夠似的,沒準還真叫她得了手去! 楚玨的舉動也只能說中規(guī)中矩,石景秀可不放心他的定力,血氣方剛的年紀,哪里禁得住波翻浪涌的誘惑——看看拓跋燕那鼓囊囊的胸口,再看看自己的一馬平川,石景秀一口老血都差點噴出來。 這幾天把京城的酒樓茶寮幾乎逛遍,拓跋燕也差不多倦了,對身旁男仆埋怨,“都說京城人杰地靈,風光甚好,據(jù)我瞧來也不過如此?!?/br> 那男仆一路上沉默寡言,唯有對自家公主的提問才偶然回應兩句,除此之外,簡直像個死人。 遇上這樣的稀客,楚玨簡直心累無比,正要勸說拓跋燕進宮向皇帝致禮,這姑娘卻忽然興興頭頭道:“那邊有水塘,咱們過去瞧瞧!” 她所指的地方是一方湖泊,波平如鏡,往來穿梭有不少小舟,都是采摘菱藕的匠人,秋來以此為生。 楚玨本想說那些個光禿禿的荷葉有什么看頭,可念及這姑娘長在大草原上,興許少見水源,干脆讓她看新鮮看個夠。 到了湖邊,拓跋燕迫不及待除下鞋襪,要試試里頭深淺,頂好能親自拔一截鮮藕上來。 楚玨看那湖水不深,估摸著不打緊,哪知拓跋燕甫一入足便驚呼出聲,半邊身子亦且下陷——卻原來那淺淺池水下有幾丈深的淤泥,遇上不識水性的人,實在難以抽身。 說時遲,那時快,還不待楚玨有何動作,一襲月白身影流矢般直墜下去,等把拓跋燕救上來,她自己也累得氣喘吁吁,渾身上下更是沒一塊好地兒,全被泥漿糊滿了。 楚玨看著眼前面容熟悉的“公子”,一時倒有點不敢辨認,“你是景秀?” 石景秀苦笑了一下,“是我。” 她也不曉得自己怎會這樣莽撞,當時實在來不及思考,她只曉得,若讓楚玨與北戎公主有了肌膚之親,哪怕隔著衣裳,這婚事也非定不可了。 她不能,不能就這樣拱手將他讓給旁人。 楚玨望著這個自幼相識的姑娘,從未想過她會有這般勇氣,相形之下,倒是他稍欠磊落——方才他還猶豫要不要救人呢。 另一邊,被泡成落湯雞的拓跋燕濕淋淋地走過來,目光晶亮地道:“這位公子,敢問您貴庚?” 石景秀:……她明明是個姑娘呀,渾身濕透都還看不出來嗎? 太慘了。 第83章 . 擇偶 你覺得她看上誰了? 石景秀實在不知該怎么解釋, 又因為太過羞恥,干脆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最后是楚玨親自將她送回府中, 至于拓跋燕則大搖大擺地進了宮——她雖然沒在水里泡多久, 可天寒地凍的, 沒準也會凍出毛病來呢。 紀雨寧早就為她準備好一間潔凈的宮室,又請了最好的太醫(yī)為她看診, 務必要讓這位遠客感到賓至如歸。 拓跋燕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施了一禮,嬌媚的大眼睛輕輕從紀雨寧面上掠過, “皇貴妃娘娘,方才那位姑娘是郡王殿下的情人么?” 紀雨寧微感詫異, “你認出來了?” 還以為石景秀偽裝得很好呢。 拓跋燕抿了口茶,旋即卻又蹙眉,身旁男仆早已知趣的遞過一方絲帕來,讓她吐于其上。拓跋燕皺眉道:“什么爛茶,味道這樣寡淡!” 紀雨寧神色不改,只從容地讓玉珠兒去換一盅酥油茶來, 口中道:“是我疏忽, 忘了公主口味?!?/br> 一般人作客他鄉(xiāng),總想著嘗嘗新鮮, 紀雨寧此舉無疑已展示了東道主的誠意,對方接不接受就是她的事了。 這些綿里藏針的功夫,拓跋燕不至于聽不出來, 當下也不好發(fā)作,只盈盈說道:“我還不至于辨不清男女,不過,那位姑娘當真與兆郡王有情么?” 事關(guān)女子名譽, 紀雨寧不便說得太透,只含糊道:“大致如此罷。” 如若是個知趣的,這時候就該放棄楚玨另尋目標,然而眼前的北戎公主態(tài)度殊為坦蕩,“可有成婚?” “未曾?!?/br> “可有定親?” “尚未。”紀雨寧斟酌剎那,還是添上句,“快了。” 拓跋燕輕輕一笑,“那就還有變數(shù),在我們北戎,只要尚未正式拜堂交換信物,縱使另娶另嫁,那也是可以接受的?!?/br> 紀雨寧此時方覺得這姑娘有些棘手,她不受大周禮教約數(shù),一切從心所欲,恣意而為。紀雨寧不得不提醒她,“莫忘了,那位姑娘剛救過你的命?!?/br> 拓跋燕面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氣,“我也沒讓她救,誰叫她自個兒冒出來的?” 言畢,便賭氣一揮衣裳,“我累了,娘娘先請回吧?!?/br> 紀雨寧只好離開,本來想問是否該添幾個侍女,可看拓跋燕正眼也不瞧殿中人,一舉一動莫不讓身邊那個健壯男仆伺候,紀雨寧也便打消了請她入鄉(xiāng)隨俗的念頭——這才是剛來,照這位公主的脾氣,往后只怕還有得鬧呢。 * 楚珩剛下朝就得知紀雨寧將人接進宮來了,見面后連聲埋怨,“何不讓她在外頭多住兩天?” 紀雨寧也嗔道:“她一個獨身女子,人生地不熟的,您就不怕出事?” 還拿親弟弟做擋箭牌,怎么看都有欠厚道。 楚珩摸了摸鼻子,嘟囔道:“她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