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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狂徒在線閱讀 - 第229頁

第229頁

    曲正清漸漸冷靜,看著曲文心道:“我們還要說多久這種無用的話?”

    曲文心轉(zhuǎn)過頭,看著地上的尸體,對曲正清道:“這件事情你處理好。”

    曲正清嗤笑一聲:“沒人會為他鬧?!?/br>
    他和曲文心是共同兇手,不像以往,用盡一切辦法攻訐對方,這一次,沒人會拿天衡的失蹤做文章,就當(dāng)他從此閉關(guān)好了。

    曲文心收起長劍,打算離開。

    曲正清喊住她,道:“七個堂主死了四個,還是為下個宮主留三個吧?!?/br>
    曲文心停下,轉(zhuǎn)身看他:“什么意思?”

    曲正清道:“痛快點(diǎn),一個月以后舉行大典,由現(xiàn)在的宮主來決定誰是宮主。”

    “你當(dāng)我瘋了嗎?將這種事寄托在他的意愿上……”曲文心說道一半,突然意識到他的意思:“以此為界,什么手段都可以?”

    曲正清道:“以此為界。再拖下去,血剎宮會被我們拖垮,我不想要一個破破爛爛的血剎宮?!?/br>
    曲文心冷笑:“你當(dāng)我想要嗎?”

    曲正清道:“那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曲文心道:“你最好別耍賴?!?/br>
    曲正清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心想,再給她一段時間,也許她也會多長幾個心眼出來,就像今天殺死天衡一樣,殺死意外至極的他,所以不能再給她時間了。

    第136章 混入

    謝連州還沒拒絕兩次,?曲文心便完全放棄了讓他暗殺鐘綠英的想法,也沒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怒氣,只是提出能夠為他提供混入血剎宮刺殺曲正清的機(jī)會。

    習(xí)慣于謝連州事事料敵先機(jī)的汀蘭有些擔(dān)心:“發(fā)生了什么?”

    謝連州若有所思道:“一點(diǎn)你我意料之外的事?!?/br>
    “好事還是壞事?”汀蘭的眉頭皺了起來。

    謝連州薄唇微抿,?右手拳頭攥在左手里,微微踱步。

    正如汀蘭問他一樣,他也在問自己,?這是機(jī)會還是陷阱?

    謝連州在汀蘭跟前總是表現(xiàn)得游刃有余,好像曲家兄妹不值一提一般,?但這是為了讓南疆對他富有信心,不會中途敗卻。

    事實(shí)上,他從未小看曲家兄妹,一直小心翼翼地掩飾自己的真正所圖,刻意表現(xiàn)出自己的武功沒有高到不可想象的地步,都是為了防止曲家兄妹在兩敗俱傷之前先行聯(lián)手,?反過來一起對付于他。

    若真是那樣,?就算他認(rèn)為自己并不一定會死于二人之手,?也不得不承認(rèn),在這種智謀與武力的夾擊之下,?便是再聰慧明智的高手,也有可能因為一時疏忽死在曲文心和曲正清兩人手中。

    若這是個陷阱,?他這一去必將九死一生。

    若這不是陷阱,那么在他來到西域的這幾個月中,?沒有比這更好的機(jī)會了。

    “難說是好是壞,”謝連州最終下了決斷:“但這是決一勝負(fù)的時機(jī),我不能不去。”

    他的眉頭微微舒展,嘴角上翹,顯然因為下了決定而倍感輕松,?哪怕這一去生死難明。

    汀蘭看著他,陷入天人交戰(zhàn)之中。

    她不知道這幾個月的經(jīng)歷是否足以讓她成為一名地地道道的江湖人,她只知道謝連州是她的朋友,而她應(yīng)該幫助朋友。

    可她不僅是汀蘭,還是苗疆的圣女,苗疆的希望,她要保護(hù)那些數(shù)以千計的族人,為他們指明安全可靠的方向。

    她不能輕易地去死。

    謝連州看向她,眼神溫和,好像明白她的所有顧慮一樣:“我一個人去,你留在這里。”

    謝連州這么一說,汀蘭反而能做出選擇:“我和你一起去!”

    謝連州搖搖頭,道:“我不讓你去不是因為擔(dān)心你,而是因為在血剎宮里你可能會拖累我,而且在這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做?!?/br>
    汀蘭微微瞪眼,看向謝連州,等他將這句話解釋出花來。

    謝連州不負(fù)所望:“如果這是陷阱,我一個人還有可能逃出生天,帶上你就有些麻煩。如果這是機(jī)會,曲文心這一招來得過于突兀,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發(fā)生,改變了她的決定,很可能到了她與曲正清圖窮匕見之際,若果真如此,我需要你在這里告訴你的族人什么時候開始行動,晚一步會浪費(fèi)時機(jī),早一步會打草驚蛇,一旦如此,損失的是你族人的性命,我相信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好?!?/br>
    汀蘭漸漸聽了進(jìn)去,看向他的眼神雖還有些猶疑,到底慢慢堅定起來:“什么時機(jī)?”

    謝連州道:“當(dāng)他們中間死了一個人,或者即將死掉一個的時候?!?/br>
    這并不是特別明確的指示,汀蘭微微皺眉,卻沒出聲,而是自己琢磨著,不想將一切重?fù)?dān)都壓在謝連州身上。

    謝連州嘆道:“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所以沒有辦法對未來的形勢做出準(zhǔn)確判斷,只能言盡于此。等我進(jìn)了血剎宮,你很難聽到我的消息,情況只會更加撲朔迷離,但我想,一切事情都是有跡象的,如果真的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必然會有相應(yīng)大事發(fā)生,而我相信,你可以據(jù)此看到那個時機(jī)。”

    汀蘭看著手心,微微發(fā)顫,感覺渾身上下的骨rou都不聽使喚,自顧自地活動起來。上一次有這種感受,是在謝連州提出與她共謀血剎之時。那一次,她手中是族人的性命,而這一次,謝連州將他的性命與此事成敗也一塊放到她手里。

    她緊張得痙攣,又興奮地想吐。

    她對謝連州道:“我會將我能做的事情做到最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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