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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個的棋子不重要,整個棋局才能體現(xiàn)出真實(shí)的世界。 對于門派來說,謝王衣很重要。 舒望川從那時起有了認(rèn)知。 十四歲那年,他看出掌門將謝王衣當(dāng)作繼承人培養(yǎng),從那時起,他就在想,他能做什么呢? 他能輔佐好謝王衣,成為天域山真正把握方向的人,這是最適合他的位置。那時候的舒望川是這樣想的。 他并非戀權(quán),而是仔細(xì)觀察過后,真切認(rèn)為門中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這個位置,而謝王衣需要一個真正處理門派事務(wù)的幫手,畢竟他只在乎他的刀。 后來舒望川又長幾歲,他逐漸意識到“謝王衣做下任掌門”這事,并非一件既定的,一定要發(fā)生的事。 謝王衣可以當(dāng)掌門嗎? 當(dāng)然可以,他在未來武林中必有一席之地,只用一把刀就能為天域山打出聲名,縱使他不擅經(jīng)營運(yùn)作,也能由舒望川這樣的人來為之輔佐。 可為什么不反過來呢? 把合適的人放到合適的位置,由舒望川來做這個掌門,讓謝王衣作為門中武功最出色的人在江湖中代表天域山。 舒望川這樣想過,可他很快打消這想法,因?yàn)樗勒崎T有多偏愛謝王衣,既然兩種方式都能讓天域山維持運(yùn)轉(zhuǎn),發(fā)揚(yáng)光大,他又何須多此一舉。 只是局勢一點(diǎn)點(diǎn)改變,他所看到的東西越多,想法便越隨之改變。 他看見血剎宮橫行跋扈,名門正派各自為政,黎民百姓束手就戮。他還看見他一直頗為尊敬的掌門也想改變這一切,只是他將希望寄托于謝王衣身上,想要他成為天域山最利的尖刀,最響亮的招牌。 舒望川很失望,他沒想到掌門的應(yīng)對會這樣薄弱蒼白。 謝王衣只是一個人,放到棋局之上,無論他有多強(qiáng),終究只是一枚棋子,要與其他棋子一同聯(lián)合,才能真正戰(zhàn)無不勝。 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掌門卻沉迷于謝王衣的天賦與強(qiáng)韌,不可自拔。 如果是他,他會怎么做? 從那時起,舒望川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第142章 一炷香的舊事(中) 謝王衣漸漸走入一個極端,?他擁有太過純粹的刀道,因此有著威力無比巨大的刀法,和不容一絲動搖的道意。 人刀一體,?若有一日,他的道破碎了,他一定會走火入魔。 而掌門好像因此意識到,?不能將天域山的未來完全寄托在謝連州身上,還要為他做好多重打算,?于是沒多久天域山打算和神女峰聯(lián)姻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舒望川聽到消息時,不能茍同。 這根本沒有解決謝王衣身上最本質(zhì)的問題。 他猶豫了一會兒,決定親自找上謝王衣,就算人人都只是一枚棋子,謝王衣也是里邊最重要的一枚。 謝王衣看到他時神情頗為不屑,隱藏實(shí)力的事做多了總是難免要露陷。謝王衣已然知道舒望川這么做是為了避免與他沖突,?因此對舒望川充滿輕蔑不滿,?認(rèn)為他是不戰(zhàn)而逃,?不過他也沒有再來找舒望川的麻煩。 如今見舒望川主動尋他,謝王衣神色冷冷,?并無搭腔之意,他對怯懦之徒要說的話沒有興趣。 舒望川不介意他的態(tài)度,?笑了笑,道:“我想跟你談?wù)勀愕牡??!?/br> 謝王衣臉上出現(xiàn)一絲冷笑,?睥睨著他。 舒望川好脾氣道:“我知道你覺得我不配,但聽聽又何妨?!?/br> 謝王衣雖覺浪費(fèi)時間,可看在舒望川平素除了膽小之外鮮少犯蠢的份上,到底還是給他這個面子。 舒望川與謝王衣說起他的刀意:“師兄,天域山的刀法一直以剛猛狂烈聞名,?整個門派都是狂傲不羈之人,可所有人里,刀法最狂的還是屬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刀意刀心到底是什么?” 他知道,有的人將之視為機(jī)密,絕不會對外人露出一絲口風(fēng),可謝王衣不是這樣的人,他太傲慢,以至于不認(rèn)為有人能模仿他所走過的路,自然也就無需保密。 謝王衣摸著手中天問,這是十六歲那年掌門傳給他的鎮(zhèn)派寶刀,至今跟隨他已有數(shù)年,日夜相守,形影不離。 他對舒望川道:“天下沒有我用這把刀做不到的事,聽從我的心,聽從刀的心,這就是我的道,沒有其他人能走?!?/br> 舒望川愣了愣,聽了這番話,他突然明白一件事,謝王衣的刀與道,與他己身性格緊密相連,這才相輔相成,造就他無人能擋的刀勢,若要改他的道,興許會要了他的命。 舒望川問他:“……師父是不是問過一模一樣的話?” 他突然意識到什么。 謝王衣看了他一眼,道:“是又如何?” 原來師父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 謝王衣所追求的道路就是最適合他的道路,任何更改歪曲都會折損他的光芒,甚至毀掉一個天才。 可什么都不做,便要看謝王衣走上這條不成功便成仁,只能前進(jìn)不能回頭的路,他會成為天域山最不穩(wěn)定的一個因素,他們無法將所有未來圍繞他來構(gòu)建。 “那你回答后,掌門是怎么說的?” 舒望川突然有些好奇,想知道師父是否做出跟他一樣的決定。 謝王衣道:“他讓我遵循自己的想法,他認(rèn)可我的刀。” 說完這句話,謝王衣拿刀起身,不愿再浪費(fèi)時間在舒望川身上,在他看來,他說得已經(jīng)夠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