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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司長及手下一眾干員都只能下車目送。 評議長座駕消失后,顧非凡走向聶征,筆直立定,“司長,屬下要告辭了?!?/br> 聶征臉上沒有明顯的情緒,眸色卻深得暗不見底,他的目光在顧非凡臉上停留了片刻,才頷首道:“保重?!?/br> 顧非凡鄭重其事地行了一個右拳擊胸禮,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上了旁邊的汽車。 車輛啟動,后視鏡上的畫面一瞬即逝。 顧非凡面朝前方,未曾回頭。 開車的是季斯杰。 顧副官去大區(qū)聯(lián)合會報到這種事,聶司長親自去送不合適,只能勞煩同是知情人的季處長。 “自己小心?!笔昼姾螅囃T谝粭澖ㄖ拈T口,季處長囑咐他的前下屬。 “我會的,謝謝處長?!鳖櫡欠残α艘幌?,利落地開門下車,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特勤司制服,然后大步向前。 前方是大區(qū)聯(lián)合會的辦公中心,與議事中心距離不遠,同樣戒備森嚴。 經(jīng)過一連串身份審核與驗證,顧非凡面前出現(xiàn)一個二十來歲,身穿大區(qū)聯(lián)合會銀灰制服的女性工作人員。 女工作人員長得很漂亮,但不茍言笑,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文件夾,“你是顧非凡?” “是的。” “好,請跟我來?!?/br> 兩人穿過大廳,前方再次出現(xiàn)一個檢查點。 “根據(jù)規(guī)定,進入中心內(nèi)部的超凡者都必須經(jīng)過精神屏蔽器檢查?!惫ぷ魅藛T指指遠處的金屬通道,“如果你在空間倉庫里存儲了物品,建議先取出來,否則可能在檢查過程中遭到損壞。” 顧非凡點頭:“我明白?!?/br> 話音剛落,這位第七區(qū)超凡者腳邊就出現(xiàn)了一個行李箱,帶著第七區(qū)特勤司的標志,然后是一個雜物筐,里面有各種戶外野營用品以及急救包。 不一會兒,檢查點就攤滿了東西,其中最多的是武器,為了取用方便,槍支彈藥都沒有包裝,所以散了一地。 在這個小新武器庫里,除了兩把長短步|槍、一把重型機|槍、一把手|槍,還有各類子彈和□□,以及斧子、弓|弩和匕首之類的冷兵器。 其中那把斧子上還沾著可疑的赤褐色污漬,坐實了第七區(qū)特勤司殺人不眨眼的傳言。 原本高傲又淡漠的女性工作人員不自覺往后移動了一步,然后對檢查點的保安說,“去拿個推車過來。” 幾分鐘后,顧非凡和他的隨身物品都經(jīng)過了嚴格的檢查,但他只拿回了自己的行李箱。 女工作人員努力鎮(zhèn)定道:“武器之類的先放這邊保管,那些東西你暫時用不到。” 顧非凡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最后決定妥協(xié),“好吧,不過到時候你們最好能夠原封不動還給我?!?/br> “那當然?!迸ぷ魅藛T勉力擠出一個笑,抬手示意,“請吧。” 接下來的體檢環(huán)節(jié)是讓超凡者失去反抗能力的關(guān)鍵。 時規(guī)局會在檢查過程中向超凡者體內(nèi)注入強力麻醉劑,配合精神屏蔽器的使用,后者完全無法抵抗。 顧非凡對此套路了然于胸,但也只能裝作一無所知,躺上檢查室的診療床,他干脆眼一閉就不管了。 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所處的地點也不是那間檢查室,顧非凡在地上坐起,茫然又驚愕地打量四周。 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全套特勤司制服成了布料單薄的白色衣褲,有點像病號服,雙手雙腳還帶上了類似手銬的金屬圈。 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 顧非凡的茫然和驚愕很快變成了警惕和戒備,他嘗試使用自己的超凡能力。 毫無疑問,他得到了失敗的結(jié)果。 所有超凡能力都離他而去,效果比在檢查站接受精神抑制器照射還明顯。 到底是踔絕戰(zhàn)場上廝殺下來的超凡者,在確定自己陷入某種意料之外的情境之后,顧非凡很快冷靜了下來。 探索四周環(huán)境,他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沒有門的房間,不明材質(zhì)的天花板散發(fā)著柔和的光,四周墻壁是純白的,光潔如鏡,整個空間再無其它。 “喂,有人嗎?這是什么意思?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他對著天花板喊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隨著時間流逝,他漸漸不安起來,煩躁地踱步,反復(fù)追問外面有沒有人。 他開始用腳踢墻壁,用拳頭錘墻壁,甚至試圖沖撞天花板,然而失去超凡能力之后的攻擊,全都那么虛弱和無力,猶如蚍蜉撼樹。 半個小時后,原本雪白的墻壁上出現(xiàn)了道道血痕,那是人類雙手在上面拖曳留下的軌跡,不是特別多,但效果觸目驚心。 “他已經(jīng)失控了?!庇^察室里,查拉斯基向他的上司匯報,同時強調(diào),“觀測到的各項生理指標都證實了這一點?!?/br> “不應(yīng)該啊?!敝Z拉姆斯實驗室負責人錢德勒皺起眉頭,“他是從踔絕賽場上下來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會這么弱?” 此時他們就站在距離顧非凡不到十米的地方,中間隔著一堵單向可視墻壁,將后者的一舉一動都收在眼里。 “他畢竟還年輕?!辈槔够忉專骸皬挠X醒那天開始算,也還不到一年呢,心理素質(zhì)跟那些老牌超凡者自然不能比?!?/br> 錢德勒想了想,道:“那你注意著點,盡量不要損傷他的精神意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