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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連連道歉,又沿來路回返。然而在她剛剛走到中途時,身后的廠主忽然暴起,猛然將一把短刀刺入她的咽喉。 “你……咯……” 無數雙眼睛隔著鐵籠看到了這一幕,噴涌的血色和女子痛苦的掙扎讓它們驚慌地哀鳴起來。 片刻后她沒了動靜,廠主便剖開了她的腹腔,將其中尚未完全成型的胎兒取出,隨手交給下屬。 “還活著,關到rou狐的籠子里吧。用催化藥劑喂個兩年就能賣了?!?/br> “是?!薄?/br> …… 我緩緩將手蓋在狐貍死寂的雙眼上。它被故意養(yǎng)得與它的母親不太相似了,明明只有一歲多,看著卻是十來歲的大小。 飄搖的火焰從我的掌心蔓延至它全身,片刻后這具尸骸便化為了一捧骨灰,被我裝入匣中交給跟隨在旁的皇天修士。 “交給元嬰修士言乆,”我低聲道,“他那份掛了兩年的尋人啟事,撤了吧。” 第15章 反推 ◎耀眼得理所當然◎ 靈獸養(yǎng)殖之類的產業(yè),一直是律法的灰色地帶。 這是因為對rou食的渴望本就刻在絕大多數生靈的天性里,而低階修士和凡人根本無法吞吐靈力來補充自身消耗,如果不允許它們食rou……那無異于是在逼他們去死。 而且雖然殘酷,但我也知道一個事實—— 弱者并不一定無辜。 就比如草原上食素的羊,一旦失去了獵食他們的天敵,就會無節(jié)制的繁衍,最終將所有草都吃完——然后再去吃剛出生的幼兔和雞仔維生。 就比如懷孕的兔子,當發(fā)現(xiàn)外部環(huán)境過于惡劣時,它們就會將孕育中的胎兒消化掉反哺自身。 迫害與被迫害,角色的顛倒似乎只在一瞬間。 當然,我都已經活了八千多年,早就沒有興趣去糾結所謂善惡與人性了。那只是囿于“道德”而誕生的附屬品,善即順從,惡即反抗,我從沒有見過單純善或單純惡的存在……也并不相信會有那樣的存在。 善惡的顛倒實在是太過輕易了。 而皇天劍門的律令就是約束它的韁繩。 如果說這個世界是混亂而無序的,那就讓我們來讓所有人都認同同一種“道德”;如果說求生是讓所有生靈不顧一切的本能,那就讓我們來為它劃下一條底線;如果說有人正因為遭受傷害而被加害者同化,那就讓我們來減少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秩序。 它就是世界上最脆弱而珍貴的東西了。 我將目光從骨灰匣上收回,重新落在周圍堆積如山的尸骸上。 靈獸養(yǎng)殖場是為了滿足修士的口腹之欲而誕生的。 尋常凡俗食物對修士而言往往雜質過多,吃起來味道極差。而修士能覺得滋味好的食物中,靈植類一般不容易誕生靈智,問題不大;但rou食就很難界定了。 皇天劍門「生靈權法」第六百二十一條「食rou禁令」——不得殺戮販賣有靈智生靈之rou。 但什么樣的生靈會誕生靈智呢? 未踏上修練一途的凡人中有,其中最常見的就是修真大族“人族”;有修為的生靈中更多……一般不開靈智很難自然修練出多少修為,而即使機緣巧合在無靈智的情況下開始了修練,也會在達到一定境界后自然而然地擁有靈智。 我有見過凡人界的解決之法,他們的統(tǒng)治者堅定地否認了其他種族作為生靈的權利,并將之定義為“物品”。而之所以能夠這么做,是因為他們的單一種族絕對強勢,他們是毋庸置疑的“支配者”。 可惜,這種法律在修真界完全無法適用。 因為源界修士向來百花齊放,各類種族多到無法計數,其中還混雜著大量妖修的混血后裔和不成種族的造物。 就拿我皇天劍門來舉例——我母親平陽是虛界蛟的造物“銀蛟”;岐南和皇天劍君是人族;幽玨大長老是墨麒麟;戎駮長老是異獸駮、陽極有棕色卷毛犬的血統(tǒng);紫竹和天衡是骨刃族…… 而正是因為修真界復雜的情況,導致對“是否有靈智”的判斷格外困難。 源界有部分被特地創(chuàng)造出的種群,它們和“會長出紅燒rou的橘子樹”一樣絕對不會產生出靈智,是標準的食用牲畜。但這些種群類別太過單一,有些追求新鮮感的修士就會打法律的擦邊球。 他們會特意繪制抑制靈智產生的陣法,然后將原本有可能誕生靈智的獸類養(yǎng)殖在其中,這樣無論如何培育,都不會養(yǎng)出一個被生靈權法保護的“修士”。 然而能夠抑制靈智產生的陣法,成本非常非常高。 于是就又出現(xiàn)了吳山靈獸養(yǎng)殖場這種存在。 畢竟一旦靈魂消散干凈……切好了看上去都好像只是一塊普通的rou,誰又知道它是不是來自于有靈智的生靈呢? ——至少對絕大多數修士而言就是如此。 即使創(chuàng)造過生靈的妖修能從大腦的結構中判斷尸骸生前的靈智水平,高階的魂道修士能從殘留的靈魂痕跡上判斷其擁有靈智的可能性……但畢竟能做到那一步的修士實在太少了,而高階修士中對中低階靈獸rou感興趣的著實不多。 種種原因,最終導致「食rou禁令」成為了皇天律法中最難以管束的律令種類之一。 我走過養(yǎng)殖場的每一個角落,捕捉這里殘留的每一分“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