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少爺,為了得到這九品雪參你甚至不惜答應(yīng)冰川雪域那老頭的一個要求,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逍遙侯的一個要求珍貴程度,根本不用自己多說! 對于景澈沒有半分猶豫就應(yīng)諾雪域之主的條件,紅鳶有些不理解,江湖上誰不知道,雪域那老頭的脾氣古怪的很,人人避之不及,你倒好,還自己湊上去,為了搏美人一笑,你值不值得呀!話語中略有抱怨,為了這雪參,不僅花費了大錢財,自家少爺還得親自去冰川雪域一趟,派人將雪參連夜送去桃源居,累死了幾匹悍馬。 值得。景澈毫不在意,語氣平淡宛如在談?wù)摻裉斓奶鞖狻?/br> 為了那人,做什么都值得 真是紅鳶嘟起紅唇,覺得少爺入魔了,恐怕為了百里流清不要命都成。 近日是不是毒醫(yī)圣手流連在花滿樓?景澈忽然想起來。 是。聽他問起這個,紅鳶神色有些怪異,居月似乎是看上了苓兒。 哦?景澈挑眉,這花滿樓誰不是被那風(fēng)情萬種的花魁凝煙所傾,居月喜歡竟然連自己都沒什么印象的苓兒。 若不是因為那日自己奪了苓兒手中的酒去喂百里流清,恐怕景澈并不會記得有這么一人的存在。 是啊,可惜苓兒并不喜歡他,對他一直都頗為冷淡。按說居月相貌不差,又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名氣,樓內(nèi)的不少女子都對頗有好感,可他偏偏喜歡上愛上百里流清的苓兒。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景澈淡淡道,拿起酒壺,再度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是。紅鳶知道景澈喝酒的時候,并不喜歡有人打擾,匯報完了事情,無奈的告退。 而在她走后,剛剛關(guān)上門。 一道黑影便破窗而進,目標(biāo)直逼飲酒的景澈。 景澈泰然自若的將杯中酒水飲盡,右手輕抬,那道黑影便被他輕而易舉的夾在指間。 一枚銀鏢,一張字條。 今夜子時,斷橋一見。 字體蒼勁,風(fēng)骨嶙峋。 八個字,勐地讓景澈將酒杯放下,面上涌起一抹喜色,喃喃自語,流清,你終于肯見我了嗎 今天就是雙更哦,因為唐門也快要上架了,扇子想存幾張 明天有時間的話,就更一萬,另外,小米故事,好久不見,我一直記得你。 第七十章 夜襲 夜涼如水,陣陣晚風(fēng)吹在身上,讓人泛起涼意。 子時的西湖已經(jīng)了無人煙,月籠清寒,斷橋之上,此刻卻有一道桃色的邪魅身影,一頭銀發(fā)也難掩他英姿非凡,在皎潔的明月峽更具有魅力。 景澈手握信箋,俊美的臉上難掩喜色,雖有疑惑為何百里流清會這個時辰約自己在斷橋上一見,但是很快便喜悅壓了下去,這字跡看上去確是他的無疑,再者,不管等著自己的是什么,自己都必須去一趟,因為有可能可以和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人見面呀! 湖中蓮燈已熄,被風(fēng)吹響的金鈴在靜寂的夜空沙沙搖響。 驀地,有腳步臨近。 景澈欣喜回身,流清? 落于眼中卻是烏黑一片,人數(shù)多的一眼根本看不出有多少。 不是流清景澈眼中光芒熄滅。 這些人皆是頭戴面罩,看不清相貌,也猜不出他們的身份。 唯一肯定的是,他們不會是流清派來的,百里流清若真的想殺自己,絕不會如此大費周折的給傳信,然后再出殺手。 他做事一向果決、堅定。 這么一想,景澈反而高興起來,不管這些人不管是誰派來的,都跟流清沒有關(guān)系,他到底還是沒有殺自己。 這些黑衣人看著景澈唇角的那絲微笑都愣了愣,面對這么多暗殺的人,還笑的出來,這世上估計也只有他了。 唰的一聲展開紫扇,景澈甚至顯得很從容,淡淡問道,你們是何人所指示? 為首的那人猙獰一笑,逍遙侯想知道? 聲音勐然森寒下來,去問問閻王吧! 話語落下,寒刀立刻逼了上去,其他的人立刻從跟隨在他后面朝景澈撲了過去。 景澈勾了勾嘴角,足底一踏,一個漂亮的空翻,直接斷橋上越過,宛如浮木一般在輕點在湖面,御水而行,這么大半夜他可不想打架,跑還不行嗎? 眼見著這么一個大活人從自己眼前消失,那些人在微微怔然后,立刻轉(zhuǎn)醒過來。 追 分出十人隨他一起踏水而過,其他人分留岸邊,一路追蹤。 宛如鬼魅,纏在景澈身后。 這已經(jīng)是自己面臨的第二次追殺了,景撤有些無奈,江湖上他一向愛好交友,人緣不錯,已經(jīng)太久沒有遭遇襲殺了。 而以前那些想要殺自己的人早已經(jīng)不再人世。 這些人顯示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幾乎大部分都是內(nèi)功高手,在景澈抵達岸邊后,他們亦落在他身后不遠處。 景澈眼底閃現(xiàn)一絲寒氣,南陵京都能在一夜之間排出如此多的人,也只有皇室了。 宋帝 除了對百里流清可以無休止的容忍外,對于其他惹到自己的人,景澈并不會太大度。 心中暗暗發(fā)誓,今日若是不死,今日之仇日后必當(dāng)奉還。 殺毫無感情的聲音。 為了以防萬一,宋帝今夜所派之人,幾乎多的出乎意料,當(dāng)頭迎來的又是十?dāng)?shù)個黑衣人。 景澈無奈的停下腳步,手握紫扇,俊臉冰寒。 面對身后之人,直接迎了上去。 鏘的一聲。 紫扇橫推,與逼上來的寒刃相交,發(fā)出刺耳的碰撞聲,帶著一往無前,摧毀一切的氣勢。 為首的黑衣,被這凌厲一擊逼的后退幾步,腹間已有凄厲血痕閃現(xiàn)。 目光徹底陰沉下來,逍遙侯雖然鮮少露出身手,總是給人一種不懂武功的錯覺,如今看來根本就是錯覺!天大的錯覺! 這里的人單打獨斗,沒有一個人能傷的了他! 自己這支隊伍本就是宋帝手中一支為了穩(wěn)固皇權(quán)的暗兵,原本接到密令全體出動對付逍遙侯,自己還覺得宋帝有些小題大做,自己這些人個個都是雙手染滿血腥,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而目標(biāo)卻是一個紈绔子弟。 如今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是一個簡單的紈绔子弟,出手疾如閃電,毫不留情,單單是剛才那一擊,已經(jīng)讓自己受了重傷,分明就是儈子手! 目光落在景澈身上,為首的人宛如夜梟一般的沙啞聲音在夜空中響起,布陣。 隨著他的話,周圍的黑衣立刻分散穿插,擺出一個奇異的隊形,將景澈困在其中。 相對于他的慎重,景澈對自己方才那一擊實際上特別的不滿意。 那一擊竟然沒有殺了他! 自己竟然失手了!這些人根本不是普通的殺手,分明是經(jīng)歷過殘酷訓(xùn)練的暗兵。 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給他多做考慮,周圍的人已經(jīng)如同潮水朝自己撲了過來。 只見一陣刀光劍影,西湖河畔已經(jīng)是一地的尸體。 然而,并沒有完。 這些人宛如沒有止盡一般,不要命撲過去,死了一排,后面一排立刻會踩著尸體頂替上去,分明在消耗他的體力。 噌噌噌 六個殺手一起動手,景澈堪堪架住長刀。 也趁著這個機會,為首那人眼中狠色一閃,猶如餓狼一般向景澈背后直逼上去。 感受到身后臨近的殺氣,景澈手腕上翻,逼退六人的合力一擊,直接返身,以扇面撞上刀鋒,許是力竭的緣故,紫扇倏然一沉,肩膀處落下血痕,一股無力感覺立刻在體內(nèi)翻騰,俊美的臉上涌起一抹蒼白。 有毒。 這么多人等的就是這個時機,只要景澈有所松懈,中了毒一切便可結(jié)束,哪怕是無數(shù)人用命換來的,也值得了! 這毒是毒醫(yī)圣手居月所贈,亦是此刻任務(wù)能完成的保證。 一旦動用內(nèi)力,景澈便覺得四肢無力起來。 黑衣人捂著自己腹部傷口猖狂大笑,哈哈哈,就算你貴為逍遙侯又怎樣?如今還不是不能動用內(nèi)力,成為一個廢人,只能成為我的刀下亡魂! 他很興奮。 逍遙侯三個字名震江湖,地位之尊貴幾乎不可想象,如今卻受制于自己,自己若真的殺了他,會不會轟動天下,名留青史? 不管是哪一種都足以讓人激動??! 景澈傲然站在層層包圍的黑衣人中央,勉力支撐,紫扇還在向下滴著血,已經(jīng)記得起自己究竟殺了多少人,體內(nèi)傳來的虛弱感甚至讓他眼前有些模煳。 心中忽然涌起一抹悲涼,今日說不定自己真的會葬身在此地,然而他發(fā)現(xiàn)他直至此刻想到的依舊是那道清冷的白衣。 心中的情緒不是憤怒或者絕望,而是遺憾。 無法見他的一面的遺憾 自己怎能死在這種地方?!眼神勐地一厲,厲的讓人心驚,手中紫扇宛如流星橫飛到黑衣面前。 哼,無用之功。黑衣人冷哼一聲,手中寒刃向上格擋,將逼近的紫扇彈了回去。 在他看來,如今的景澈中了毒,已經(jīng)不足為患,冷著聲音道,殺了他。 是!數(shù)人持刀上前,面色同樣激動萬分。 他們將要親手結(jié)束這個江湖的享譽已久的風(fēng)流人物,心中涌起了奇特的快感。 景澈手握紫扇,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就在他們手中寒刃即將砍在景澈身上的時候。 啊的幾聲慘叫,站在前面的幾人,撲通倒地,死不瞑目。 是誰? 眾人皆被這個變故給驚呆了,為首的黑衣人當(dāng)下厲喝出聲。 皇家執(zhí)行任務(wù),誰人敢阻! 殺了他們。一道冷如雪寒如冰的聲音,淡淡響起,仿佛讓天地都靜了靜。 眾人眼中出現(xiàn)一個面色幽柔清麗的少年,他一身白衣勝雪,清冷華貴的氣質(zhì)不怒而威,讓周圍的一切都隨著他的出現(xiàn)而奇異的安靜下來。 寫到兩點,我真是在自虐啊,無奈扇子真的沒想到追文的人竟然這么少。 不過好歹還有人在看,就努力寫好吧,因為自己本身真的很喜歡這兩個娃子。 晚安。 第七十一章 救人 隨著百里流清的這一聲吩咐,跟隨在他身后的死士紛紛抽刀穿插入那奇異的隊形,他們的身上的氣息比宋帝的人更為陰冷,讓人心驚膽寒,忍不住的戰(zhàn)栗。 一陣慘叫過后,站立的只余下數(shù)人。 大膽,百里流清,你可知道我們是何人?手中寒刃與長刀相交,逼退面無表情的死士,為首的黑衣人借勢爆退,色厲內(nèi)荏的喝道。 他很怕,此刻他真的感覺到了死亡氣息的籠罩,這個看似清冷單薄的少年就是取人性命的死神,唯有拿皇帝來壓他才能讓自己感到一絲安心。 不足片刻的功夫,自己這邊數(shù)百人,如今活下竟然不足十人。 是何人又與我何干?百里流清甚至沒有看他一眼,他的神情太過平淡,文秀蒼白的臉頰甚至帶著一絲寂寞,眼角的朱砂凝如淚滴,高貴的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一句話,便讓黑衣人知道這個少年根本沒有將南陵皇室放在眼中,他不會放過自己。 既然如此,黑衣人眼露殺機,拼了! 上,殺了他,給死去的兄弟報仇。 為首的黑衣人忘了自己的任務(wù),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白衣少年身上,那陰狠的神色宛如地獄修羅,想要將這個纖細(xì)的少年撕成碎片。 是 他一馬當(dāng)先的沖上去,幾人隨他而上。 冰冷的寒刃直逼向百里流清。 只見少年手腕輕動,眾人直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宛如流星飛掠一般,亮的耀眼。 下一刻,刺啦幾聲,手中的長刀便在他們驚駭欲絕的目光斷成幾段,倒落在地上。 那道金光便是百里流清手中的九天金線,此刻一圈一圈纏繞在他的掌心。 走黑衣人只覺得手腳都有些發(fā)軟,真的畏懼了,只想早點離開此地。 再也不想看見逍遙侯,看見這個白衣少年。 自己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送死又有什么意義。 想走?百里流清輕輕勾起冷峭的唇角。 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這些事既然做了又怎么會留下活口。 幽深的眼瞳殺氣流溢,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點,數(shù)枚飛蝗石疾射而出。 原本逃亡的幾人,只感到胸口一涼,瞪大了眼睛,鮮血從口中噴出,單膝跪倒在地上。 不過瞬息之間,已經(jīng)成為了幾具冰冷的尸體。 少年的神態(tài)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稱的上優(yōu)雅,白衣勝雪,美的像一幅極為冷清的畫。 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濃烈的鮮血氣息,訴說著方才發(fā)生的一切。 流清景澈目光死死的落在他身上,他來了,來救他了! 驚訝過后是巨大的喜悅。 就好像多年之前,在那輪回隧道里,在厲鬼哭嘯中,那襲清絕白衣緩緩的朝自己走來,對自己伸出了手。 兩道身影仿佛穿越了數(shù)百年的光陰歲月,漸漸的重合在一起。 他的流清哪怕沒有了記憶,也還是舍不得他! 然而百里流清并不是與他同樣的欣喜,他目光復(fù)雜的看著他。 他不明白景澈為何會上當(dāng)。 字條傳信,約見斷橋,這種事情稍稍動動腦子都知道有詐。 以景澈的心智怎么會看不透。 他輕輕蹙眉,質(zhì)問的語氣,為何要來? 為何 一抹苦笑涌上景澈蒼白的臉頰,語氣帶著執(zhí)拗,因為有可能見你一面。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死了!百里流清沒發(fā)現(xiàn)自己語氣已經(jīng)帶上了怒氣,那是因為擔(dān)心。 在桃源居接到密報,宋帝對逍遙侯出手的那一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竟然出現(xiàn)了心慌,那種感覺讓他極為陌生,讓自己陌生的情緒仿佛全部都是眼前這人帶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