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書迷正在閱讀:妄歡、[綜]源石收藏家、我有一堆美貌光環(huán)、快穿:她養(yǎng)的黑化大佬是神明、陸少跪了:夫人馬甲又爆了、重生為滿級萌新[無限] 救世謬論[無限]、弄暈全世界、壁上書(古言 高h(yuǎn) np)、寵上嬌軟小甜妻、楊老太在六十年代科技興國
嘭! 門被自動關(guān)上。 二人對視一眼,分明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冉冉興致。 顧儉身上冷汗淋漓,濕熱的溫度通過衣物和互相碰觸的肌膚附著在一起,望舒從他懷中出來,拉起顧儉。 我覺得望舒狀若思考,顧儉卻先知道了他的計劃。 不用你覺得,明早我引那老太出來,你再進(jìn)去。 他徐徐善誘,今夜變數(shù)太多,聽話,乖。 茅草屋里復(fù)又遍布灰塵,方才成群的嬰尸從上面經(jīng)過,顧儉鋪的整齊的被子瞬間染了一層薄灰。 望舒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又道,今夜是沒辦法睡覺了是嗎? 尋常人過站嚇都要嚇?biāo)溃薏荒軙r刻保持警惕心,望舒從還是一團(tuán)光球時就在沉睡,對他而言,再沒有此回歸本源更舒服的事情了。 神明無需類五谷過臟,更不需睡眠,可好奇心重的幼崽對每件事情都做的鄭重又認(rèn)真。 給。 顧儉裝了奶到恒溫杯,打開被害吸管biu的一聲彈出來,他像一個合格的飼養(yǎng)員,耐心又沉穩(wěn)。 可以睡,不過今夜得委屈你跟我鋪一個被子。喝吧。 顧儉將被弄臟的被子反過來疊起,夜晚的村莊寂靜無聲,他最大程度的不令灰塵席卷整間屋子,還有兩床行軍被,一鋪一蓋。 望舒沒什么講究,喝完以后眼巴巴的看著顧儉。 他揉揉對方毛茸茸的柔軟發(fā)絲,明天再給你。 望舒可乖,自覺爬上去睡在里面,顧儉將他圍繞,都不用空調(diào),他就是自動恒溫?zé)嵩础?/br> 這里不見陽光,只能通過天空的明亮程度來判斷白天黑夜,可籠統(tǒng)計算的話,黑夜的到來要比白天提前八小時,也就是說可供顧儉行動的時間只有四個小時。 入夜之后發(fā)生什么都是無法預(yù)料的事,望舒提出由自己去引開老太,被顧儉言辭正色的拒絕,用顧儉的話說就是,你太細(xì)皮嫩rou,嬰尸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輕易的劃開柔軟嫩滑的皮膚,腸肚一套掏出來,鉆進(jìn)去吃干凈。 望舒一陣惡寒。 這不是理由。 顧儉正色,我進(jìn)去等于零,我沒有你那樣的天賦和共情能力,偷不出來還是未知數(shù),那老太能上當(dāng)一次未必能上第二次。 望舒思略片刻。 這個你拿著。望舒撥開他的手,放進(jìn)一枚小小的花種。 那東西還有些愛嬌,悄悄地轉(zhuǎn)過身子將屁股對準(zhǔn)顧儉。 好了好了。望舒摸摸花種乖乖的。 顧儉敲響房門時,油紙窗的門邊倒映著一雙昏黃的眼睛,似乎正從內(nèi)里窺視著什么東西。 于是他轉(zhuǎn)為踢門。 砰的一聲,門被從里大力打開。 他面無表情,不是說這里是旅游寫生的著名景點(diǎn)嗎?我想拍幾張照片,帶我去看看吧。 他的表情更像是說,我想快點(diǎn)兒弄死你,趕緊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吧。 老太轉(zhuǎn)悠了下眼睛,似乎在思考他說話的真實(shí)性,半晌,二人僵持不下。 那他呢?你們一起去? 顧儉低聲,還沒睡醒。 他眼神里是沉于深處妥善安放的愛意,老太不知想些什么,片刻,她點(diǎn)點(diǎn)頭。 慢悠悠從里面拿出只挎籃出門,頭上的嬰尸強(qiáng)壯陰邪,門開合的間隙,顧儉好似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光亮,瞬然間復(fù)又消失不見,顧儉落于她身后,步步跟隨。 路過小屋時,顧儉微微一頓,背在身后的手指勾起。 門被從外面鎖死,望舒將靈力灌進(jìn)去融成一把鑰匙,小心在不破壞這把鎖的前提下把門打開。 聽我講,那老太要是在我們出來后把門鎖住,你就用靈力復(fù)刻一把鑰匙出來,切忌不能沖動行事,答應(yīng)我。顧儉講的話還近在眼前,他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提醒望舒不要沖動,細(xì)細(xì)的交代妥帖。 咔噠 望舒眼中顯而易見的笑意,探索這件事情的確賦予人無窮盡的快樂。望舒推開門,將那把被打開的鎖放到一邊。入目先是一道橫跨的門欄,望舒抬眼望去,不由呆愣住。 房梁上懸掛著一排又一排的胎盤,深近極紅,泛著詭譎黯淡的血色。 縱使風(fēng)干一些,腥氣也是刺鼻沖天。 整間屋子除了裝潢要比小屋更齊全一些其實(shí)沒什么不同,茅草土墻,只不過不漏風(fēng)雨。 那枚銅鏡,毫無鉗制般擺在正堂的燭臺之上,供奉著瓜果明燈,活脫脫寫著我就是身有異常,來啊,你來把我抱走啊! 從開始到現(xiàn)在,這一切簡直順?biāo)斓牟豢伤甲h,望舒面無表情,他放輕腳步抱起銅鏡撒腿就跑。 滑膩膩的觸感一點(diǎn)都不像是金屬造物,反而類似 人皮。 今日村莊又起了霧,望舒察覺不到任何的生命反應(yīng),他召喚花種, 毫無回音。 糟了。望舒反其道而行,卻逐漸被卷進(jìn)大霧彌漫的漩渦深處,與對方錯身而過。 大霧愈漸消散,望舒先聽見的是陣陣潺潺流過的水聲。 那聲音伴隨著嬉戲聲,似乎在吸引著過路人,魔媚的聲音漸入腦海,望舒眼底清明,自在進(jìn)去。 那便一探究竟。 這里絕計不再是村莊,泉水潺潺,春暖花開??伤嚯x村莊不過一二百米,障眼幻覺。望舒還不懼這等雕蟲小技。 這條路仿若沒有盡頭,望舒懷中一濕,容色秀美的女子便順勢跌進(jìn)去。 她嬌怯怯而溫軟軟,熱香撲鼻,渾身上下不著寸縷,但凡是個男人想必也無法拒絕此等美景。 望舒眉目瞥緊,水潤的嘴巴比起眼前人怕是更加誘人采擷,珠玉在前,爾敢稱之美景。 笑話罷了。女人顯然發(fā)現(xiàn)這點(diǎn),靠近些道,小公子年方幾何怕是還沒嘗過女人的味道吧 滾。望舒將她猛然丟出去,摔得對方措不及防。 小公子顯然不想嘗嘗女人的味道,他面露不耐,板起臉時竟活脫脫與顧儉有幾分相像。 小公子為何如此對待奴家,奴家好傷心啊!女人泫然欲泣,直挺挺躺在地上春光乍現(xiàn)。 不過一具皮囊,爾敢造次。 你!你是何人那女人驚詫,不由退后兩步。 他攬星抱月,又豈是尋常,話語炸裂般從那張形狀放好的唇中吐露,驚起千波浪清霞是么 他嗤笑,披了張皮子就不是你了么 你! 她雙目血紅,光滑的皮囊寸寸無端生出被啃食撕咬過的痕跡,障眼法再蒙騙不了眼前人,那具皮囊氣急敗壞,沾沾黏黏從地上的一攤向著望舒飛速移動,恨不能生吞活剮了他。 我說。他歪頭笑笑,滿目天真無邪。 手指輕點(diǎn)的位置舜然憑空生出一大堵筑起的屏障,將那團(tuán)作怪的丑惡東西團(tuán)團(tuán)圍繞其中,復(fù)又壓迫而下,直到再直不起腰來。 說說吧,這銅鏡,是怎么來的 呸!明明是迫害人的那一個,如今卻顯現(xiàn)出有多嫉惡如仇的樣子,得虧那張皮上沒有表情,不然還不知道得有多猙獰。 那么,他指尖cao縱,屏障直直壓得對方血水泵出,本就不太平緩,如今直接壓成一 張薄薄的書頁。比起清霞,他才更像個作怪的妖孽,只可惜生了張欺騙性到達(dá)巔峰的面孔,只叫人仰望想到神明普度眾生。 試試這滋味如何。 我.....我....說。她聲音一派咬牙切齒,望舒稍微放松屏障,與清萍走馬燈□□情之后卻愈發(fā)添了份人氣。 他打心眼里痛恨這個迫害親妹,殺母取子的女人。 愛神身上的每一絲情緒皆由過往的愛意所給,他在一步一步被打造的更加完善,只是自己尚不知情。 我死之后,那小免崽子竟然又回了爐子里,直到一個老女人將我又撿村子,她是村里的管事,很能說得上話,爹娘以為她將我超度往生便也沒有將我安葬,而是隨了那老女人帶走。本就只是一張空蕩蕩的皮囊,可我竟親眼看著她從銅爐里撈出那只小兔崽子,放在這張皮里重新縫上。她頓了頓,話語中無不得意,可是沒想到吧,那小兔崽子在我肚子里過了三月,扒開肚皮出來后竟然對這張皮親近的不行。你猜如何清霞大笑,那小兔崽子將我認(rèn)作他娘,死了也還想找娘,他顯然是又進(jìn)了爐子里忘記過往。 清霞的笑里摻雜的情緒令人膽寒,這銅鏡是那小崽子從墳里扒出來的,他吃了我,又企圖復(fù)活我,你說可不可笑。 她一遍又一遍重復(fù),我當(dāng)然得好好利用他。 作者有話要說: 鞠躬,謝謝看到這里的朋友們。 第27章 銅爐嬰尸(12) 銅鏡內(nèi)附有半分小世界,清霞蝸居在里面,休養(yǎng)生魂。 可接著她便發(fā)現(xiàn),這是一種近乎于等同自虐的修煉方式。 月出日,清霞得到釋放披上那具皮囊得以擁有身軀,可代價卻是嬰尸索求報酬。 它們會啃光這具充盈起來的皮囊,得到血rou補(bǔ)給和滋養(yǎng),清霞仿佛在這一刻喪失了心智,一次又一次重復(fù)著生前的痛苦。 她才明白,原來比游蕩無家更可怕的,是無窮盡的人間煉獄。 老太仿佛早有耳聞,在主屋出現(xiàn)那枚銅鏡開始,她就日日供奉它,清霞棲息其中得到香火,銅鏡卻要她一直重復(fù)這樣的死循環(huán)。 那些在主屋里掛著的胎盤是怎么回事?望舒忽然開口。 清霞嗤笑一聲,冷的結(jié)冰,你還不明白嗎?那老太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她在供養(yǎng)那些嬰尸啊! 母體內(nèi)的胎盤是嬰尸最好的滋養(yǎng)品,這副軀殼是容器,那老太,從一開始就計劃好要我以身供養(yǎng)! 清霞雙目血紅,我無法拒絕她供奉進(jìn)銅鏡中的香火和力量,可這些通通在月出之時轉(zhuǎn)化為嬰尸身上的力量。 可是沒關(guān)系。她喃喃道,那只嬰尸特別鐘愛這具皮囊,他一定能再給我找到棲身的容器,終有一日我能擺脫這一切的。 至于你。清霞冷笑,我早已與銅鏡融合貫通,它即是我,我就是它。 我是不死不滅的。她森然開口,宛若亡靈索魂的序章,令人不禁從后背升騰起蔓延的涼意。 清霞。望舒抬眸,眼中是無言的憐憫,仿若一柄利劍直插胸口,你入不了輪回了。 那張皮微微一頓,聲音凄厲,你胡說!你胡說!你騙我的!你騙我的! 她扭動的越來越厲害,在屏障下竟還能爬行幾步。 望舒嘆息一聲,蒼色眸子仿若寒冰深淵,你作下孽障,殘殺親妹,剖腹取子,法則容你不得。 對你而言,究竟什么才算滿足?少年眼中是無言的困頓,似乎連帶著屏障的束縛都柔和些。 滿足?清霞頓住。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滿足這個詞竟也不再出現(xiàn)在她的意識里。 是從每次爹娘偏向meimei開始,還是從發(fā)覺心上人早已同至親之人茍合,抑或是她肚子里象征著未婚夫背叛的證據(jù)。 或許從一開始,她們生生廝磨的命運(yùn)便早已注定。 她聲聲泣血,我有什么錯!一胎同胞,她貌若西施,而我就是地上草芥,爹娘從不會過問一句我在地里收拾莊稼累不累,每每對她噓寒問暖。唯一鐘愛卻早已被捷足先登,因?yàn)槭裁茨兀渴俏姨焐舐椒?,還是沒有她那樣的玲瓏心思,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可又天降災(zāi)禍,我生了鬼面瘡,而她安然無恙!你們都說我不滿足,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會不滿足! 天道待我不公!何其不公! 清霞。望舒低身看著那張皮。 不可否認(rèn)的是,有人生來光芒萬丈,亦有人平淡一生,可你回不了頭了,從痛下殺手的那一刻開始。 你知道鬼面瘡的寄生原因嗎? 什么意思?清霞愣住。 鬼面瘡因惡欲而生,你喝了銅爐里的水,煉了自己的親緣嬰孩,嫉妒、貪欲、憤恨、和求而不得。從一開始,它就是雙向的啊。 清霞,若你不想此法,本可以幸福美滿,恩愛一生。 法則雖給每人安排不同命運(yùn),可你心生惡念,一步一步促使自己走向終結(jié)。 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瓷白手掌張開結(jié)印,清霞不由自主看向他。 迷蒙的霧冽頃襲其間,走馬燈似的一瞻瞻劇情從她面前流淌而過。 那是有別今生的結(jié)局。 那里的她梳著垂下來的低簪,懷中抱著個白胖柔軟的娃娃,身邊人正在砍柴,卻并不是她夢想中的愛人。 他壯碩而憨厚,無父無母,偶有一次打獵被傷從山上飄到河邊被清霞所救,拿清霞如金似玉般對待,成婚后未曾受過生活磋磨的清霞自有一番風(fēng)情,雖面容平凡卻身材豐盈而白皙,那里的她盈盈笑著,與對方度過無數(shù)個美好而平淡的日日夜夜,直到百年合棺,恩愛不移。 清霞愣住了,她回神,滿身戾氣再不復(fù)見。 你本有機(jī)會再與他做下輩子的姻緣夫妻。你們是佳偶天成。 他聲音清冷,珠落玉盤般寸寸砸在清霞心上。 而他就出現(xiàn)在不久后,你們擦身而過,從此陰陽兩隔。 望舒收回屏障,清霞卻未借機(jī)反撲而過,她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望舒懷中的銅鏡卻寸寸碎裂。 繚繞的霧氣瞬然消逝,隨著清霞的自爆消亡,銅鏡也再不復(fù)人間。 望舒沒有耽擱,他伴隨著靈力的牽引前行,越向前便越熟悉,總覺得有意識般來過這里。當(dāng)漆紅的柱體橫桓在前時,他終于明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半山腰,村莊祠堂。 極淡的血腥氣飄蕩在空氣中,望舒瞬時捕捉到,他推搡開漆紅的大門,手心卻染上成片的黏膩液體,讓人極不舒服。 沉重的鐵門轟隆被推cao開。 望舒愣住了。 成群□□的女人重見天日,她們尸身橫桓在地,被蠻力撕咬開的腹部鮮血直流,無一不是從中被啃噬個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