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堆美貌光環(huán)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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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場混亂,這是崔蓁蓁參加的第二次京城里的大型活動,但也是第二次大混亂,前一次,送走了太子,這一次,送走了六皇子。 是,泰康帝沒有當(dāng)眾出言處死任何人,但謀亂這種事情,從來都是觸之必死,皇帝或許可以忍受朝臣貪污,可以容忍他們無能,但沒有任何一個帝王是能忍受謀逆這種事的。 崔蓁蓁抱著那只把自己縮成個球的鸚鵡,跟著眾人啟程,她的目光落在了貴妃和被壓縛的六皇子身上,宮宴上貴妃高坐上位的貴氣,他們曾經(jīng)那樣閃閃發(fā)光的風(fēng)采,好似消失的半點不見。 只是一眼,崔蓁蓁放下了車簾,抱緊了手里的鸚鵡,她看了貴妃和六皇子如今的下場,是有觸動的,但她的臉上卻絲毫不見退縮,就算是未來她的下場不見得有多好,她也是要爭的。 哪有人真的會心甘情愿的像個擺設(shè)一樣隨人擺布,任人踐踏,他們將這世間規(guī)劃好了位置,將女人圈在內(nèi)宅中,口口聲聲一個真愛,另一個喜歡,妻妾成群,還幻想著要她們和和美美的相處。 沒有意外,嫡庶之間,注定就無法和平共處,所以崔蓁蓁要去搶,就像她如今想進宮,她是真的喜歡泰康帝那個年紀(jì)那么大的糟老頭子嗎? 不是,她一點也不喜歡,甚至那個篤定一切,掌控萬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崔蓁蓁還覺得有些焦躁。 但崔蓁蓁是以色事人,這些都是她意料之中該有的。 她不覺得自己無恥,她有什么,拿來用就是了,她甚至很慶幸自己有這樣一張臉,能派得上用處。 等來等去的時候,蓁蓁偶爾也會不耐煩,想著,是不是嫁了誰去過好日子,那些世家子弟里,就有完全被她蠱惑的,是,蓁蓁是知道汪祿的,他看自己的眼神完全不加以掩飾。 但清醒過后的崔蓁蓁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說的不要臉些,崔蓁蓁知道自己如今有多耀眼,看到好東西往自己懷里扒拉是人的天性。 像第一個世界里,趙瑾是王爺,都沒忍住將陳鶯鶯送了出去,換取對自己有益的助力,汪家呢,能不能抵住壓力?會不會將她偷著送到哪戶貴人的榻上? 不是什么都是經(jīng)得起測試的,要么,就選了泰康帝,要么,就攀上從諸位皇子中廝殺出來的新帝。 男人追求權(quán)勢是正當(dāng)?shù)?,女人一旦有這念頭,就會被死死的釘在恥辱柱上,什么趨炎附勢,什么亂七八糟的名頭都有。 所以崔蓁蓁將自己掩飾的很好,甚至像個小白蓮一樣躲在柳氏的背后,天真不知事,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被動的那一個。 御輦上,看著被押進了轎子的人,泰康帝那些微微有些傷感和憤怒已經(jīng)全然化作一片冷漠,:“去,將陳言給朕宣進宮來?!?/br> 圍獵之后,大起大落加之驚嚇刺激,這一晚,沒有人能安心的睡去,紛紛恨不得長了十八只眼注意著宮里的動靜。 六皇子和貴妃進了宮就在沒出來。 明面上沒有人敢說這件事,但宮里面對這件事私下也是眾說紛紜,有說六皇子和貴妃娘娘被幽禁的,有說他們被泰康帝一怒之下賜死的。 但最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是,六皇子和貴妃的尊號并未被褫奪,倒霉的是貴妃的母家,圣旨下來的很快,夷三族,那幾位在背后支持六皇子的大臣也被株連滿門。 朝堂內(nèi)霎時安靜了下來,再無人提出另立太子的奏折,圣人或許不會殺了自己的兒子,但對他們可半點不會手軟。 這種歲月靜好的虛假平靜,直到十皇子被泰康帝親自帶在身邊的時候,那些將頭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大臣才探出來觀望,好哇,原來一直不顯山不漏水的十皇子,才是泰康帝屬意的人選,才是這幕后可能最大的贏家。 但猜測歸猜測,要想眾位大人像六皇子那時一樣的鬧騰是不可能了,泰康帝人老了,殺心卻半點沒老。 珵王府內(nèi) 羅公公正彎著腰,一臉心疼的沖著珵王道,:“圣上知道了您那日傷了手臂,特命老奴帶了御醫(yī)來,圣上萬分擔(dān)憂王爺您的傷勢,還請王爺千萬保重身子才是啊。” 珵王的一條手臂還被吊著,他臉上是擔(dān)憂和愧疚,張了張嘴,許是知道犯忌諱,他到底沒問出來,只是說道,:“兒臣不孝,牢父皇為我憂心,公公在宮里也為父皇多費心了?!?/br>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绷_公公弓著身,寒暄幾句,他就被董進采滿臉笑容的送出了府門。 臨了,還遞上了個巴掌大的小匣子,不待羅公公推辭,董進采就滿臉笑容的借著袖子的遮掩,往羅公公手里塞了塞。:“不過是一點土特產(chǎn),不值當(dāng)什么,公公就收下吧?!?/br> 要說這穩(wěn)的住,還要屬珵王,這么多年了,態(tài)度愣是絲毫沒變,前一段時間六殿下鬧得這么大,珵王卻只一心一意的想護持著泰康帝,這份心,嘖嘖,總有人看在眼里呢。 呼,送走了羅公公的董進采長出了一口氣,才轉(zhuǎn)身踏進府門,眼前就閃過一道黑影,跟著,他的腦袋上就是一涼。 欲哭無淚的董公公看著那個抓著他帽子,在空中不斷盤旋的鷹大爺,;“哎呦喂,您怎么一來就抓奴才的帽子啊,那帽子不值錢,大爺誒,奴才去廚房給您取些吃食,我們換一換,換一換???” “青大人是跟公公鬧著玩呢?!笔捜恢朗裁磿r候摸了進來,他看向空中那只黑鷹,“青大人跟隨王爺去邊關(guān)的時候,都是奔著敵寇眼睛去的?!?/br> 誰要聽那些血呲呼啦的場面,就知道著死人臉嘴里沒好話,董公公怒視了一眼看熱鬧的蕭三,:“蕭大人?!?/br> 話還沒說完,就見蕭三展開了手,那只帽子被丟了過來。 “公公,你的帽子。” “唳?”鷹興高采烈的飛進了屋子,直奔書桌,用爪子踢亂了那一排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筆,隨后才心滿意足的用尖喙理了理那身漂亮的羽毛。 “淘氣,”珵王睨了它一眼,手中的公文卻沒有放下,:“東西給她送過去了?” 鷹不聽,鷹聽不懂,鷹看著這只黑漆漆又亮晶晶的管子,爪子癢癢,就說你給不給吧。 珵王不動神色的將那支黑漆描金管紫毫筆掩在書下面,:“邊關(guān)還穩(wěn)嗎?述安讓你來,可有說什么時候讓你回去?” 快將那根管子給鷹拿過來,呸,那個黑漢子身邊都是黃沙,哪有小jiejie身上香噴噴的。 正想著呢,就見一條白色的帕子從鷹的眼前劃過,那個氣味? 那是鷹的!那是鷹的! 珵王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直撲過來的黑鷹,認(rèn)真的教育它,:“不問自取即為盜,什么時候染上的這毛?。俊?/br> 說著,珵王將帕子放進了鷹的爪子里,看著帕子一腳處的青竹,珵王摸了摸黑鷹。:“你也想將她護在羽翼下對不對?” “那就護好她,她也長了翅膀,不留神就要飛走了。” 鷹全神貫注的聽著,黑黢黢的圓眼珠轉(zhuǎn)著,它歪了歪頭,趁著珵王松開手的一瞬間,飛快的將那支筆捏在了爪間。 “唳——唳——”它一只爪子捏著帕子,一只爪子捏著筆,耀武揚威的盤旋在半空沖著珵王喊叫了起來,見珵王抬了抬手,它瞬間從窗戶里竄了出去。 “王爺”進了屋里的蕭三拱手施了一禮。 “何事?”珵王看著他,臉上又習(xí)慣性的浮現(xiàn)出了那種溫文爾雅的笑意。 “王爺,屬下眼睛疼?!?/br> “混賬東西?!鲍炌跣αR了一句,隨后,他臉上那恰到好處的笑意消失不見。 呼,舒服多了,也是見王爺有了幾分從前的朝氣,蕭三才敢出言打趣,他木著的臉也柔和了許多,隨后,他神色正經(jīng)了幾分,說道,:“王爺,圍獵之后當(dāng)晚進宮的是那個小神棍陳言。” “陳言。”珵王展開公文,邊提筆寫著,邊說道,;“不必理會,這世上哪有不付出代價只占便宜的好事。” “阿青回來了,述安還在邊關(guān),秋日一過,邊關(guān)的冬日就來的格外快些,三年了,讓他千萬留意?!?/br> 蕭三連連點頭,“屬下明白?!?/br> “對了,還有一事?!鲍炌醴畔铝耸掷锏墓P,轉(zhuǎn)而看向了腕間的那枚珠串,他的眉梢都抑制不住的柔和了些。 長久注視一個人,真的會成習(xí)慣,看著她滿身不甘的往前走,跌跌撞撞的奔跑。 很難說是在哪一刻被打動了,或許就是在她不經(jīng)意抬眸的時候,那日圍獵,那樣的一眼萬年。 珵王沒笑,語氣都透著幾分認(rèn)真,:“阿青很是中意一個姑娘,很想將她納在羽翼之下,你選幾個人,幫它去護一護吧。” 到底是此鷹還是彼鷹? 蕭三看著近幾日都沒去佛堂枯坐的珵王,心里樂開了花,應(yīng)了聲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 有了泰康帝的偏袒,又沒有像六皇子一樣旗幟鮮明站出來打擂臺的然,十皇子很快就在朝堂站穩(wěn)了腳跟,這日下了朝之后。 崔府內(nèi) “老爺,這是?”柳氏看著不少抬著些賀禮進府的仆役,不年不節(jié)的,這么些禮,是從哪里來的? “哈哈哈,還說呢,這是今日下朝后,十皇子贈來的,前幾日曾廣回京述職,說是帶回來了不少岷州的特產(chǎn),送進了宮?!?/br> 崔尚書紅光滿面,這些土特產(chǎn)或許都不值什么錢,但你要看這東西是打哪來的,有了名頭,在不值錢的東西,都鍍著金光呢。 “老圣人叫十殿下分與諸位大臣,這不,十殿下記得夫人的家鄉(xiāng)在岷州,特意著人送了不少來。 “這可真是?!绷系哪抗饴湓诹四切┒Y物上,特別是那個扎了紅綢的松花石糖上,:“殿下有心了?!?/br> 當(dāng)然,之前六皇子送來的什么東西,崔府的兩位主人都選擇性的遺忘。 看看,柳氏捏著帕子笑的眼睛都亮了,這好東西就是值錢,也不枉她之前費勁的替崔蓁蓁擋住那些麻煩,這越到后面,這大位的可能性就更高,要是. 為著十皇子的這份心意,崔尚書留在正院,和柳氏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前院收禮收的忙,后院,也是歡聲笑語一片,金環(huán)和新?lián)苓^來的兩個手腳勤快的小丫鬟,正笑著逗弄那只掛在屋檐下的小虎皮鸚鵡。 小虎皮沐浴在深秋難得的暖陽里,半瞇著豆眼,注視著坐在窗邊看書的崔蓁蓁,看著,看著,它搖頭晃腦的開始吟誦起了詩句:“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br> 它說話的時候喜歡拉長了音,自帶混音效果,說起什么來,聽起來都極其搞笑,幾個丫鬟笑成一團,金環(huán)輕輕的敲了敲虎皮的腦袋,不許它搗亂,姑娘還在看書呢,:“ 噓——”。 小虎皮不高興了,左右搖晃的伸了伸腿,正準(zhǔn)備飛過去貼貼美人時,那只要命的,如噩夢般的兇星就從窗戶里竄了進來。 小虎皮頓時飛快的用小翅膀抱住了自己,:“看不見鳥,看不見鳥。” 聽著動靜,崔蓁蓁合上了書,一抬頭,就一眼就認(rèn)出了立在桌上這只鷹,是那日在圍場中出現(xiàn)的鷹。 她慢慢的上前,注視著那只鷹機靈的圓眼睛,“阿青,你叫阿青對不對?” “唳——”,鷹扭來扭翅膀,露出了爪子上那只繡著青竹的手帕。 “原來是被它得去了,”金環(huán)打發(fā)了兩個小丫鬟帶著那只慫兮兮的鸚鵡出去了,走上前來,自家小姐的繡活,金環(huán)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黑鷹的爪子沒松開,卻將另外一只爪子上捏著的筆遞了過來,崔蓁蓁驚奇的接過一看,細(xì)細(xì)一打量,她認(rèn)出來了,這是黃流玉瓚,這可不是隨意在街上就能的來的東西。 崔蓁蓁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鷹,隨后就想要將東西送回去,:“你已經(jīng)給了送過禮物了,就是那只綠色的小鸚鵡,這方帕子,送與你就是了?!?/br> 鷹瞇著眼,多蹭了蹭崔蓁蓁的手,隨后,歪著頭仔細(xì)的看了幾眼崔蓁蓁,捏著自己光明正大換來的戰(zhàn)利品,呼扇著翅膀,得意的飛走了。 “姑娘,這筆.”金環(huán)看著那只黑鷹遺落在在桌上的筆。 士別三日,自是當(dāng)刮目相看,以前的崔蓁蓁琴棋書畫半點竅都不通,如今,見識的多了,懂得自然也就多了。 如是此前的崔蓁蓁瞧不出什么名堂,現(xiàn)在卻能覺出這支筆養(yǎng)的這樣好,明顯就是主人家的愛物,再一想這鷹是哪來的,自然就明了了。 珵王爺?shù)臇|西,嘖嘖,這東西,不好還啊。 要是珵王能上位,崔蓁蓁或許還會惦記在心里,將這小驚喜,小緣分坐實一些,但現(xiàn)在,既然不是什么熱門的人選,這些東西就不能留,省的日后翻車招禍。 崔蓁蓁才想著法要如何還回去,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又不是什么七竅玲瓏心的設(shè)定,這種事情,自然是要交給柳氏來頭疼啊。 想起這幾日柳氏那蒼老的掩飾不住的面容,今日又幾番得意的樣子,崔蓁蓁小眼珠子靈活的轉(zhuǎn)了轉(zhuǎn),:“你差個人送去前院,照實說就行了,你們家小姐我,腦袋空空,可是什么都看不出來的,只是看見了這筆上面紋了金子,多值錢啊。” “姑娘放心,奴婢省的?!苯瓠h(huán)用帕子裹了筆,就往前院去。 ▍作者有話說: 好熱,烤熟了我,啊,大家別貪涼,少吃冰,窩已經(jīng)蹲廁所起不來了。 這是個有味道的擁抱,哈哈哈。 第56章 [vip] 冬日內(nèi)雪下的正深的時候, 東宮內(nèi),太子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