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堆美貌光環(huán)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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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上半身的疼痛, 特別是胸口處劇痛, 攪的太子想嘔出一口血來, 但他卻無法起身,他的下半身沒有知覺。 他這是在哪?他在打獵, 對,他在打獵, 他的馬受驚了,將他從馬背上掀了下來。 太子回憶起了之前墜馬的事情, 他的長風一直是養(yǎng)在御前的,好端端的發(fā)了瘋,這是哪個弟弟對他下手了? 沒錯,沒有什么意外,沒有什么萬一,不是天災, 就是人禍, 太子都不用去想,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 他就篤定了是有人對他下手了。 蒙福端了一銅盆的熱水,神色郁郁的進了殿。 從前他走在宮里,哪個宮人不是笑臉相迎,吩咐下去的事情, 那些兔崽子沒有一件不搶著去做的。 如今, 看殿下一時落難, 就敢敷衍起來, 甚至都百般推脫,要不是圣上還記掛著東宮,不知道這些小人怎么落井下石呢。 去吧,這群王八蛋都去腆著臉去奉承十皇子吧,屁砸腳跟的時候,就知道好歹了。 進了殿,蒙福才放好了水盆,放了帕子進去,想要一會兒去幫著殿下擦洗的時候,就聽見內(nèi)殿里傳來咳嗽聲。 蒙福愣在了原地,他懷疑自己是幻聽了,他僵硬著身子,唯恐一點風吹草動連這點可能都破壞了。 “咳咳咳,是誰,蒙福?” “殿下,殿下!”水盆被蒙福的動作打翻了,他被這驚喜沖擊的手腳僵硬,眼含熱淚,蒙福連滾帶爬的往內(nèi)殿爬去。 果然,他的殿下醒了。 “太子殿下,”蒙福一時臉上都是淚水和歡喜,幾種表情一同擠在臉上。 見太子皺著眉咳嗽,蒙福想上前,一時想起殿下身上的傷,他反應過來,又要撲出去去請御醫(yī)。 “蠢貨,回來?!甭曇羿硢〉恼f完這幾個字,太子就急促的咳嗽了起來。 蒙福忙去桌上倒了些溫水,太子妃守了幾日,今日雪下的大了,才急匆匆的回去。 兩人都是心細的人,這桌上的溫水時時刻刻都備著。 小心的被扶著喂了幾口水,吞咽時太過痛苦,讓太子推卻了剩下的水,胸部能覺出痛來,但他的下半身卻毫無知覺。 “孤躺在這多久了。” 小心的擦著太子下巴上的水漬,蒙福輕聲的說著,:“殿下,入冬了,京城里梅花都要開了?!?/br> 入冬了,那就是快四個月了。 默了片刻,太子沒有問他的傷勢如何,或者說,潛意識里先沒問出口。 “是誰干的?”太子輕飄飄的問了一句,在錦被下的手緊緊的攥著了一起。 “是六皇子!”聽到太子的問話,蒙福公公神色激動的喊出了聲,那刻骨的恨意,比這宮里的任何一個人都要來的深。 是老六啊,太子心中有數(shù)了,真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他們二人爭了這么多年,突然間,這嘴上不饒人,也慣愛用虛情假意對著外人的偽君子,出人預料的突然用了這一招,有心算無心,他栽的不冤! 太子的身上抽疼著,腦海里卻覺得清明了些。 蒙福公公還在說著話,語氣里全然是大快人心,“殿下放心,這個目無兄長,大逆不道的逆賊已經(jīng)因為在圍獵的那日里謀反,被圣上圈禁了!活該,他害了殿下您.” “不是他。”心中郁郁的太子突然睜開眼了,打斷了蒙福那激動憤恨的傾訴,“如今,在父皇身邊的是誰?” 那個藏在后面,得了最后便宜的是誰? ?。窟@,不是六皇子還能是誰,六皇子動手是真的,宮中蓋棺定論也是真的。 蒙福懵了一陣,但他下意識的沒有反駁出聲,直愣愣的回答了太子的問題,:“是十殿下,如今被圣上帶在身邊,是十殿下?!?/br> 竟然是老十?太子轉過頭看著蒙福,蒙福不敢騙他。 說起老六用同一招被圈禁的時候,太子就反應了過來,不會是老六,斗了這么久,他們兩人相互之間都太了解了。 老六不會天真的覺得同一個方法能用兩次的,最可能的就是,老六怕是看他栽倒在這一招上,被逼到份上了,才下意識的用起了同一個方式,在這里頭,推波助瀾的人還不少,他那位好父皇恐怕在這里頭都沒少出力。 他是太子,母后早逝,老六比他小一點,生母是如今還活著的貴妃,誰弱勢,父皇就偏袒一下誰,他們兩人能斗得旗鼓相當這么多年。 他一倒,無人壓制,老六就成了眼中釘,rou中刺。 但想的很多,太子腦海中想過老七,想過老九,甚至都想過十二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都沒想到會是老十。 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 呼吸間都是尖銳的痛楚,下身,太子已經(jīng)不敢去想了。 殿內(nèi)是無言的沉默,蒙福還在消化太子給的結論,竟然是從來都是性情溫軟,笑起來如暖陽一般的十殿下。 “她呢?”這一聲,喚回了蒙福的理智,能在太子身邊伺候的,蒙福無疑是機靈的,甚至伺候昏迷的太子這些時日,蒙福將這宮里的事情都探聽的清清楚楚。 “殿下,您今日剛醒,奴才去請了太醫(yī)來給您.” “孤躺在這,你便能騎在孤的頭上不成?” 太子的陰陽怪氣,蒙福已經(jīng)習慣了,對著太子,蒙福從來沒有過一句謊話,無論好壞,蒙福從來沒有自以為是的瞞過太子。 “宮中養(yǎng)在園中的梅花開了,”蒙福公公的聲音小的多,:“郡王府辦了賞梅宴,往外遞了不少的帖子,崔家,崔家就在其中,今日休沐,這會兒,恐怕梅宴已經(jīng)開始了。” “呵,去賞梅?” “哈哈,真是好雅興。” 那個女人,她怎么敢不來東宮守著他?! 怎么敢和別的人,特別是害了自己的人去賞梅?! 下半身的傷勢刺激的太子恨意噴涌! 這女人,崔府申了他那么久,見他失勢,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捧起了旁人的臭腳! 太子暴怒中捶著床榻,蒙福嚇得魂飛魄散,他撲過去擋住了太子的動作,:“殿下,殿下,您千萬保重身子,千萬保重身子,不值當,為了這些不相干的人不值當。” “滾,給孤滾出去!”太子便是憤怒,都只能囿于床榻間,甚至動作一大,就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 蒙福急的眼淚都出來了,一疊聲的安慰著太子。 太子的手死死的捏著床邊,感受著一陣陣尖銳的刺痛,血氣翻涌,他猛地嘔出一口血來。 蒙福手忙腳亂的擦拭著,太子本就傷重,如今情緒激動,甚至還吐了血,蒙福瞬間恨上了十皇子,恨上了崔府,恨上了崔蓁蓁,要不是十皇子,殿下怎能落得如此地步? 要不是崔氏女,殿下又何必動此大怒,在蒙公公眼里,自家殿下自是最完美的,又身為儲君,這世間的一切,只要殿下想要,就該是殿下的。 崔府承了東宮的情,就不該三心二意,想起宮里這幾日關于崔氏女從未斷絕的討論,那個被崔府主母攥在手里的美人,果然,紅顏多禍水,這些女人,統(tǒng)統(tǒng)都比不得對著殿下一心一意的太子妃。 急火攻心后的太子吐出了血,緩過了神,他神色陰郁,陰森森的笑著,:“去,先去叫老十二來?!?/br> “孤還沒死呢,就是死了,她也得來給孤殉葬,想跟著老十去享福?呵,孤不會讓他們?nèi)缭敢詢數(shù)?。?/br> * 這是一處皇家林園,是十年前泰康帝專門下令修建的梅園,在這里,你能找到各色名貴的品種,如今,這梅園,十皇子卻直接開啟,散了帖子,邀請眾人前來觀賞。 才下過雪,路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今日給崔蓁蓁御車的,是崔府里專門為崔柳氏御車,經(jīng)驗老道的車夫。 說實話,對于這種集體活動,旁人不覺得有什么,但對于從前沒有機會出府,但一出府就是一個個名場面的崔蓁蓁來說,給她略微造成了那么一點點的陰影。 一場大宴送走一個,甚至這些人都曾在輝煌的時候,將禮送進了崔府,順利的讓崔柳氏勾搭上。 如今,十皇子是第三個了,送禮,下帖子,和前頭的幾個倒霉鬼一樣,一樣不差,甚至他還自己親自辦了這場賞梅宴。 啊,這,蓁蓁說不好,蓁蓁不好說。 今早的時候,崔蓁蓁起床收拾,她甚至都沒抱著艷壓的念頭,當然憑著崔蓁蓁的樣貌,她這么說,略微有那么一點的不要臉。 但確實是,崔蓁蓁不如前兩次那么,搭配的心機了。 她甚至沒看著穿什么輕便好看的衣裳,而是選了行動利索些的冬裝,和一件厚重的披風,那些她喜歡的,值錢的,閃著亮光,一擺一擺,樣式精美的首飾,她一件都沒有戴。 哪怕柳氏都松口了,哪怕如今可供選擇的人員銳減,十皇子的可能性大大的,但萬一,萬一有個什么,是吧。 “姑娘,手爐?!狈畔潞熥樱瓠h(huán)檢查了一番手爐,就遞給了崔蓁蓁,馬車里到底不如屋里暖和,金環(huán)將東西給了崔蓁蓁,就忙著再檢查一遍車廂里的備用衣物。 冬日里出行,雪天路滑,寒冷是一個,容易濕了鞋襪也是一樣,旁的外衣還好換,鞋襪卻是不好換,偏偏,這些人賞梅又愛在雪中或雪后,所以,車廂里少不得要備上一些。 從前崔府不拿崔蓁蓁當回事,什么細心周到自是與她半點不相干,如今,光是羅鞋就備了三雙。 一切檢查好,金環(huán)放下心,但想起昨夜闖進院中的四姑娘,今日,主母柳氏也沒能來一同前來,若是四姑娘撒起潑,金環(huán)擔憂的看向崔蓁蓁。 “不必如此,”崔蓁蓁靠著馬車內(nèi)壁,心滿意足的感受著手爐內(nèi)的溫度。 從前是從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看崔蕓什么時候能占得便宜,:“昨日那鬧得那一遭,母親知道了就把四姐帶去了前院,今日的賞梅宴,四姐是不會來的?!?/br> 崔府的馬車來的不算遲,聽得門子的通報聲時,聚在暖閣內(nèi)鶯鶯燕燕的嬌笑聲霎時一停。 外頭亭樓外放了圍帳,正在其間煮酒賞梅,作詩的郎君們也停了停,不用看,尚佑慶就壓住了腿下被安了彈簧一樣的汪吉昌。 這是十皇子舉辦的賞梅宴,十皇子的目光落在誰的身上,還要在看嗎? 老老實實的來捧宴就是了,四個多月了,他這小老弟還沒有死心,既不敢豁出去求娶,又不愿意放棄。 尚二郎都忍不住嘆氣了,對著崔氏女,是的,不好叫出名字,又實在忍不住討論,如今那位姑娘已經(jīng)有了代稱。 對著她,吉昌日思夜想,自我腦補的都快成執(zhí)念了,前兩日,才和醉酒后說想要一嘗□□的黃家三郎打了一架。 當然,這個念頭誰都有,不過兩面,話都沒說過,但尚二郎有時腦子里都曾想過和崔氏女,咳咳咳。 但,崔府看的太嚴實了,或者說,柳氏的心思太透,那姑娘又實在不愛出來走動,不然,除了十皇子的邀請是一個,另一個,大冬天的,這么多的郎君都聚在這里,又不是誰都愿意出來吹冷風的。 聽得崔蓁蓁來的消息,十皇子都沒忍住,眉頭挑了挑。 如今,崔氏女已經(jīng)不再只是一個美貌到讓人想握攏占據(jù)的姑娘了,而是一個象征,京城里的人,個頂個的眼尖,之前是沒人在意,現(xiàn)在,崔府的,崔蓁蓁的一切都被翻出來了。 那日流觴曲水宴后,太子就往崔府遞了話,之后,就是六皇兄,只不過前面這兩位都沒能和佳人相會,一親芳澤,如今,這明晃晃的美人即將落入他的手中,豈不是說明,他才是這天命所歸? 多斟了幾杯酒,與眾人一同喝了,十皇子笑的滿面紅光,先從宴席上退了下去。 園中的這一處,開的是一株臘梅,它開的甚是燦爛,與抱枝吐露一點紅色的紅梅不同,它甚至都燦爛到了嬌艷的地步。 十皇子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將披風后的暖帽戴在頭上的姑娘,正半仰著頭看著眼前的梅花,暖帽向后落了些,露出她烏黑的發(fā),許是冷了,她的手握在一起,小小的哈著氣。 白茫茫的雪景中,紅的梅花在遠處轟轟烈烈的映成一團,嬌艷的臘梅下,是一個裹著白裘的姑娘,她專心致志的融在了這場景中。 真的很美,美到十皇子都有了一種奇怪的自豪感,她是喜歡這梅花的,他辦的這場賞梅宴會沒有被辜負。 十皇子無法抑制這種喜悅,他笑了。 聽到笑聲,這美景中的姑娘轉頭看他了,鮮膚勝粉白,曼若桃花粉,轉側綺靡生。 不必人間四月,她已經(jīng)是了。 抓住她,壓著她,將她鎖入金屋內(nèi)時時憐愛。 這種眼神,嘖,蓁蓁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