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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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芳顏平安歸來,鄧可人最高興了。 她心中的不安惶恐,總算落下兩分。 那對小夫妻關(guān)在屋里恩恩愛愛,兩日都未曾出門,鄧可人就主動讓青葉準(zhǔn)備食物衣物送過去。 這些細(xì)致的事,男人是想不到的,只有女人才會想到。 令狐圻回來的時候,見她在做針線活,看樣子好像是給自己做的,忍不住道:“出門在外就別做這種活,傷眼睛。想要什么,直接去鋪子買便好?!?/br> 鄧可人放下活計,給他泡上一杯熱茶。 “這幾日清閑,無事可做,就想給你做身衣服,你也知道,咱倆成婚匆忙,好些東西都沒有給你準(zhǔn)備過?!?/br> 令狐圻握著她的手,滿眼溫柔:“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這倆日我出門去找過岳父......” 鄧可人聽他這么說,面色便有些不自在。 令狐圻想了想,改了口叫鄧侯爺。 “倒是摸到一些線索,想來不日就能找到人?!?/br> 鄧可人點了點頭,自己的父親做下這些錯事,自己要親手把他抓回去,對于受著傳統(tǒng)禮教的人來說,難免不孝。 可不這么做,她跟母親,還有過繼的弟弟,都不會有活路。 然而這么做了,這良心債便要她來背。 哪怕早已做好準(zhǔn)備,鄧可人心里還是有些不得勁的。 令狐圻看在眼里,明白她的心思,他把人摟在懷中勸慰:“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辦,你安心待在這兒,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了,我在外面辦事才安心。” 青葉端著糕點走,在門外輕輕咳嗽了兩聲。 鄧可人趕忙從令狐圻的懷里退出,青葉這才進門道:“姑爺,娘子,小郡王醒了,讓咱們?nèi)プh事呢?!?/br> 二人整理了一番,才攜手到議事廳。 阿若正吃著糕點,跟趙笙抱怨:“我覺得阿蘭小娘子對你,倒真是有兩分真心,你不妨去問問她,只要你開口,她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笙不予理他,阿若又道:“大不了使用美男計,身為朝廷命官,為了完成圣人下的任務(wù),你該犧牲的還是要犧牲,對不對?” 趙笙無語:“這種欺騙他人的感情的行為,怎么從你口中說出來,如此理所當(dāng)然。別忘了,明面上你我是什么關(guān)系!” 阿若不不在意的擺擺手:“當(dāng)不了多久了,我有預(yù)感,咱們很快就能把大祭司干掉,到時候我的時間差不多了,也該走了。你也可以給樂平辦后事了,就說她是水土不服病死的,這樣一來,圣人也罷,朝廷那幫老家伙,也沒有辦法說你什么。” 鄧可人與令狐圻聽著二人,說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忍不住對視一眼,不知道如何接話。 宋道雋攬著木芳顏從外面進來,進門的時候,木芳顏一不小心差點被門檻絆住,還好宋道雋及時抱住她。 宋道雋抬腳踹了一下門檻,命令阿尋:“今兒就把人就讓人把這門檻給我卸了?!?/br> 木芳顏不好意思瞪他一眼:“別鬧?!?/br> 宋道雋永這才作罷,攬著自己的娘子坐過去。 這么恩愛,落在外人眼里,真是羨煞旁人。 木芳顏看看屋里的幾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后便朝幾人行了一禮。 鄧可人避開,忙道:“小王妃多禮了?!?/br> “因為叁娘的事,還勞煩諸位奔波到此,是叁娘的不是,叁娘在這感謝諸位的辛勞?!?/br> 鄧可人卻道:“當(dāng)日若非娘子仗義,救了宮中這種人,哪里還有我們的性命在。要說謝,應(yīng)該是我們謝謝小王妃的救命之恩才是?!?/br> 令狐圻也跟著附和,趙笙更是認(rèn)同。 宋道雋:“行了,這謝來謝去的太費勁,彼此的心意記在心里就行了,娘子快坐下?!?/br> 他一邊扶著木芳顏坐下,一邊將糕點推到她眼前,“特意讓人做的,你愛吃的小酥餅,嘗嘗看,可合胃口?!?/br> 木芳顏的確有點餓了,忍不住吃了一個。 趙笙這才問起她,離開長安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木芳顏喝完茶,道:“我被鄧侯爺算計,迷迷糊糊的帶出長安。這期間他對我下藥,我的身體如人偶一般被他控制,想逃也逃不出來。就在我無可奈何的時候,我們到了西南邊界,一間小客棧?!?/br> 客棧里,她夢見了祖父白乙天師。 說也奇怪,木芳顏一直以來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可那天晚上,卻無比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是被鄧侯爺帶到了西南邊塞之地。 然后祖父入夢來,跟她說了一件事情。 “他說了什么?”宋道雋也很好奇,自己找了許久的白乙天師,久未露面,怎么忽然就出現(xiàn)在木芳顏的夢中。 木芳顏道:“祖父與我說,讓我無論如何,一定到西南來,找到神木,并將神木送回去,否則的話,將會生靈涂炭,有很多人因此慘死。” 宋道雋聽到這兒,就很不高興了,“你祖父既然知道你遇到危險,怎么對你提出這個要求,他難道不該出面救你離開嗎?”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哪家的祖父,不是疼愛自己的孫兒孫女。 長安城里的那些貴族不說,就說圣人,子女雖多,但他對孩子們,那是有一個算一個的疼愛。 任性如樂平,那也是被圣人寵出來的。 小娘子們金貴,比不得兒郎們可以任意摔打。 怎么到了白乙天師眼中,這孫女兒反倒可以隨便吃苦受累了。 木芳顏拍拍她的手,示意他淡定,這才解釋道:“想來你也知道,我幼年生過一場大病,千難萬難才活下來。在那之后,就一直跟祖父在山上休行。雖吃了一些苦,但也學(xué)了一身本事。我祖父一直以為,我命中有劫,只有嫁......” 她看一眼趙笙,咳嗽一聲,道:“只有與表兄成婚,幫他改了命數(shù),才能夠結(jié)束自己的劫難。但后來又發(fā)生了一些變故,這婚事黃了,我與你結(jié)締良緣,我的命數(shù),就起了變故。” “變故?什么變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