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之步步入青云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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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子看了看番邦男子,慢慢朝門口走去。 走到顧瑜身邊時,低聲說了句什么,然后就在顧瑜以為他要跨出門檻時,變故陡生。 他突然動作起來,大手直接捂上她的嘴,另一只手拉著她的胳膊,退到門后。 番邦男子見狀,立刻沖過去將門又重新關好。 前后不過幾個彈指,顧瑜便失了自由。 高個子挾持著顧瑜,朝廂房走去,他也不讓那男子問顧瑜住哪個屋,他帶著她,一間一間的找過去,看見有小嬰兒床的屋子,他便知道是這間了。 他們進去,將箱籠和柜子全部都打開。 顧瑜還以為他們是要銀子,立刻嗚嗚嗚地要求說話,可那高個子并沒有給她機會,他對她笑了笑,手卻沒有松開。 番邦男子在高個子的指示下,找了個大的包袱,將箱籠和柜子里的東西全部都拿出來裝進去。 那男子看著自己一件一件搜羅出的衣物,愈發(fā)困惑起來,他指著衣裳對高個子說了幾句,那高個子便側了身子過來看顧瑜。 他看的非常仔細,蔚藍色的眸子牢牢地盯著她,視線在她的小臉上一點一點地下移。 顧瑜絲毫沒有怯懦地與他對視,高個子仿佛都能從她那雙水潤的大眼睛里,感受到她噴薄的怒火。 他笑了笑,抬手便將她的發(fā)髻給解開了,如瀑的黑發(fā)瞬間在她的背后散開,額前的發(fā)絲也垂落下來,將她的巴掌大的小臉襯的更加的小,在他鉗制下,楚楚動人。 顧瑜氣極,怎可在外男面前散發(fā)? 這該死的男人! 她牙齒緊緊地咬著,小手也攥成拳,若是可以,她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 可是她不能妄動,她手中還抱著小青桐,她的力量與兩個男人相比,差的太遠了。 她拼命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辦法! 可高個子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他趁她不注意,一把將她懷中的小青桐給搶了過來。 顧瑜立刻便要去奪,高個子站起來,一手便將小青桐高高地舉起。 “你……你別亂來,你想要什么我都給,”顧瑜嚇得聲音都變了,“桐桐還是個小嬰兒,你別這么抓著他。” “只要你,安靜的,跟我們走,”那番邦男子說:“我們,不會,傷害他的。” “好,我跟你們走,你們把桐桐還給我?!?/br>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城南府試院中,當考試結束的鐘聲敲響時,似乎能聽見明遠樓內的考生們,同時都長舒一口氣。 今天是府試第三場,也是最后一場,雜文。 題目出得中規(guī)中矩,韓青梧便也答得中規(guī)中矩。 不管如何,總算是考完了! 韓青梧將試卷交上去后,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又揪起衣襟嗅了嗅,幾日沒有沐浴,好像都能聞到身上的餿味兒! 回去可得好好洗個澡! 想到能回家了,韓青梧便立刻開始收拾東西,他的速度很快,他很想趕快回家,見到顧瑜和小青桐。 這是他第一次離家這么久,不知道他們這幾日過的好不好?有沒有想他? 韓青梧收拾好東西之后,就跟著人群一起往出口慢慢走去。 他沒有找杜惟,人太多了,根本找不到,他們早已約好了,待考完試后便各自回家,清理干凈后再聚不遲。 韓青梧直接走回來的,路上太過擁堵,坐車還不如走路快,這一路上,他都想著,先回家,沐浴干凈,換身清爽的衣裳,再去酒鋪尋她。 可快到韓家茶莊時,韓青梧停下來了,片刻之后,他腳下一轉,直接去了飄香酒鋪。 第一時間就能看見自己,她肯定特別高興,或許還會笑著嫌棄自己,衣裳都沒換就來了! 第23章 韓青梧到飄香酒鋪時,酒鋪的門是關著的,杜有源坐在門口的臺階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城南的方向,好像在等著他們,可卻連他已經(jīng)站到他面前了,他都沒有發(fā)覺。 “怎么了杜叔叔?您是在等我們嗎?”韓青梧以為杜有源特意關了鋪子等在門前,“顧瑜已經(jīng)回去了嗎?” 杜有源聽見了韓青梧的聲音忽地自上方傳來,他抬起頭,愣了一會兒,眼神才聚焦,“青梧!你回來了!”他上前一把抓住韓青梧的手臂,“那小丫頭,那小丫頭她不見了呀!” 韓青梧的笑容嗖然凝固了,“您說什么?” “顧瑜,她不見了!” “不……不見了?那,那我弟弟呢?” “他們,一起都不見了!” 韓青梧微怔,而后猛地卸下肩上的包袱,拔足狂奔回家。 側門輕輕掩上的,他忽地將門推開,一隅殘菊凋零滿地,幾縷夕陽的余暉照射著它,更為它鍍上一層薄薄的悲涼。 這里是顧瑜每日帶著小青桐散步的地方,她最愛這幾株菊花,每日都小心地澆水,她說這幾株菊花雖然不多,可是開的茂盛,生機勃勃的模樣,讓人看了就覺得歡喜。 現(xiàn)在,它們悉數(shù)散落滿地,被踐踏碾壓。 這時,幾名知府親衛(wèi)從內院出來,為首的忽然看見天井站著一人,愣了一下,喝問道:“何人?” 韓青梧深呼吸幾次,讓自己先冷靜下來,才拱手道:“大人有禮,小子韓青梧,是這個家的主人,今日剛剛結束府試歸家,卻被街坊告知,弟弟和即將過門的媳婦都不見了。不知大人們,可都查出些什么?” 為首的親衛(wèi)一聽是這家的主人回來了,他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一番韓青梧,他嘖了一聲,才道:“我說小哥,你生的如此好樣貌,你那媳婦兒也舍得撇下你?“ 他這話音落下,他身后的人都笑出了聲。 那人又道:”這考科舉也是蠻辛苦的,她還沒過門呢,就等不了你跑了,我說你就別太惦記了,待你有朝一日金榜高中,什么樣的女子沒有呢?別太在意了??!” 那人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便要走。 韓青梧上前一步攔在他,“敢問大人,可是查出什么了?” “這還用查嗎?一目了然啊!“他頓了頓又說:”再說了,查出來了也得回去跟我們大人匯報啊,怎么能告訴你呢?” 說完,那人推開韓青梧,大步朝前,走了兩步又停住了,回過身來對他說:“屋里的東西都收拾的干干凈凈,明顯是自己跑了的。”他看著韓青梧,孑然一身立在那一地殘菊中,似是動了惻隱之心,只聽見他又說:“少年,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看開點!” 說完,他手一揮,“弟兄們,回去可以跟大人結案了!” 韓青梧站在那兒,看著眾人的步伐,又一次地碾壓過那滿地的殘菊。 待幾位親衛(wèi)走了之后,韓青梧迅速跑到顧瑜的房間。 屋里的箱籠和柜子全都是打開的,里面空空如也。 整個屋子,空空如也。 屋子里沒有打斗的痕跡,沒有掙扎的痕跡,沒有被損壞的物品,顯而易見的,是這屋子里的人,收拾好東西,自行走了。 ‘我們好好的過,過一輩子!’ ‘好’ 韓青梧還記得,那日她答應自己時那般嬌羞可愛,卻又篤定的笑容,她與自己拉鉤時,那纖長小指傳來的溫度。 他不相信! 不相信顧瑜會拋下他帶著小青桐自己走了。 一定是有別的原因。 韓青梧突然想到什么,他立刻跑到自己的廂房,打開柜子,從柜子最深處摸出一個紫檀木的小匣子,他打開那匣子,三百兩整整齊齊的躺在里面,最下面是房契,旁邊還放了不少零散的銀子。 “呼……”韓青梧長舒一口氣,“幸好這些沒有被他們搜出來。” 這些銀子,更加證明了韓青梧的猜測,顧瑜定然不是自己走的,否則她為何不把這銀子帶走?她是知道家里銀子放在哪兒的! 韓青梧又將匣子原樣放好,一路狂奔回飄香酒鋪。 杜有源還在鋪子門口,杜惟也回來了,他們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韓青梧顧不得和杜惟打招呼,也顧不得管站在他們身邊的是誰,徑直問杜有源,“杜叔叔,顧瑜不可能是自己走的,她定是遇到了危險了,杜叔叔,還請您好好想想,這幾日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任何你覺得奇怪的事情,都跟我說說?!?/br> 杜有源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怎么好端端的兩人都不見了,“其實這幾日也都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 杜氏父子邊上站著那人,見他們似乎有事情要忙,便說:“若是諸位今日沒空,那林某便改日再來吧?!?/br> 韓青梧看向他,那人卻正是林遜之。 林遜之并不知曉徐筱雅已經(jīng)見過顧瑜,也已經(jīng)請了她幫忙。他是因為答應過老師,要來找那謄寫之人,今日一得閑便趕來了,可貌似他們有急事,林遜之也沒見著那小伙計,他便打算明日再過來。 顧瑜是在前一天夜間,被番邦人擄走的。 她的嘴被塞住了,發(fā)不出一點聲音,手腳卻是自由的,可她依然不得不跟著那個番邦人,因為他手上抱著小青桐。 幸虧青桐睡著了,不然這樣被陌生人抱著,他肯定不依,要是哭鬧起來,還不知那番邦人會怎樣對他。 顧瑜眉頭緊鎖,滿臉不情愿地走在高個子男人的身邊。她不想離他那么近,可是小青桐被他抱著,顧瑜根本不敢離得太遠,她的一雙眼牢牢地盯著他手中的小青桐,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將孩子給摔了。 那男人見她如此乖巧地走在自己身邊,滿意的笑了,伸出手想要牽住她,顧瑜立刻將手藏在身后,怒目回視。 他對她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無所謂地聳聳肩,便自行朝前走。 顧瑜跟著他們,走出韓家茶莊,走出城北大街,每往前走一步,顧瑜的心便往下沉一分。 事出突然,她根本沒有機會在他們眼皮底下給韓青梧留信息。 她不知道該用什么法子,可以讓韓青梧知曉她的處境。 她左手一下一下地,緊緊掐著右手指腹。 現(xiàn)在韓青梧還在府試院,待他明日申時才回,那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被帶去哪兒了。 該怎么辦? 顧瑜跟著他們,漸漸地,她聽見了有水拍打著堤岸的聲音,她心中一緊,待她走過貨場拐角處,眼前豁然開朗,她的心卻沉到谷底。 信江碼頭! 一艘艘高大的船只停泊在距碼頭七、八丈遠的地方,桅桿上的帆都收起來了,即便如此,這些大船在這漆黑的夜晚看起來,都仿佛是能將人吞噬的怪獸! 這是要直接帶著她去那個什么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