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之步步入青云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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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此生可還有機會再見到韓青梧? 顧瑜絕望了! 韓青梧見竟然是林遜之,他對他作了個揖,卻沒有說話,他現(xiàn)在整幅心思都在顧瑜不見了這件事上,沒有空也懶得與人寒暄。 杜惟對林遜之道:“林先生抱歉,我們今日有急事,恐怕不能招呼您了?!?/br> “無妨,我改日再來便是,打擾了。” 說完林遜之便轉(zhuǎn)身要走。 那邊韓青梧已經(jīng)等不及,又問一遍,“杜叔叔您好好想想,小瑜兒不可能這么無緣無故的不見的?!?/br> “好好好,我想想,讓我想想,”杜有源急的在門口走來走去,突然他一拍手大聲說道:“我想到了,顧丫頭跟我說過店里曾經(jīng)來過三個番邦人?!?/br> “番邦人?”韓青梧很是意外。 番邦人?!林遜之兀地停住了腳步。 那高個子番邦人逼迫顧瑜上一艘小船,那小船是駛向停泊在遠處那艘遠行大船的。 顧瑜的手死死抓住棧橋上的欄桿,不肯往前再進一步。 “沒有用的,”那個番邦人勸道:“你看,我們把你的衣物全部都帶來了,別人會以為你是自己走的,沒有人知道你的下落,不會有人來尋你,”他指指高個子,說:“他會對你好的,你安心跟著他吧!” 不! 顧瑜一點也不想跟他走,可是現(xiàn)在有什么辦法? 那番邦人過來掰她的手指,要將她拖離棧橋。 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眼見著顧瑜的手指,被他反向用力,呈一個奇怪的角度彎著,那力道之大,幾乎將她的手指掰折。 十指連心,顧瑜瞬間疼出一身冷汗。 她怕手指被掰斷受傷,立刻松開了手。 松開之后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有話要說,然后沒有猶豫地直接把嘴上的布巾給取下來了。 “我要談條件!” 顧瑜腦子里快速地思考著:若是再抗拒下去,他也能把我打暈了抗上船去,那么不光我自己的安全沒有保障,還有桐桐也沒有人保護他了。 只有在路上,再伺機逃走。 “我會乖乖和你們上船,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桐桐要呆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 那人將顧瑜的話說給高個子聽,他想了一會兒,便將小青桐還給她了。 顧瑜一把將桐桐接過來,緊緊地摟在懷里。 “走吧,上船吧?!蹦欠钊舜叽俚?。 “等等,我還有一個條件,”顧瑜忽略那人不悅的神色,說:“在船上我不要一個人一個房間,不要和他一個房間。我要和女子們一個屋。” 自己被人擄來,即便沒有什么,名聲已然受損,但她不想有些事情真的發(fā)生。 那人又說給高個子聽,他聽了之后,哈哈大笑了兩聲,歪著頭看了顧瑜半晌,最終點頭同意了。 “可以?,F(xiàn)在可以走了嗎?” 顧瑜緊了緊小青桐的小被子,心中忐忑不安,一步一步地,慢慢踏上那不知將帶她去向何方的小船。 青梧哥哥 ,你可會來尋我? 韓青梧眼角的余光捕捉到,林遜之在聽見‘番邦人‘這個詞時,身形突然頓住。 他立即轉(zhuǎn)頭望向林遜之,“先生可是知道些什么?” 林遜之點點頭,“約莫兩日前,我來酒鋪買酒,見到有三位番邦人正糾纏著一位小伙計?!?/br> “是,那正是小子未過門的妻子?!?/br> 林遜之驚詫至極,那小伙計,竟是位姑娘! 他心中詫異,面上卻未顯露,只是略微頓了頓,便又將那日之事,撿重要的,說與韓青梧聽,待到最后,他又補充道:“后來其中有位個子頗高的男子,他問我,是否能買下那小伙計?!?/br> 聽到這里,韓青梧猜測十有八,九,顧瑜是被他們擄走了。 買不成,便用搶的嗎? 這幫番邦外族人,簡直欺人太甚! 韓青梧雙手緊緊捏成拳,面上沉靜如水。 第24章 林遜之將前一日發(fā)生的事情說完之后,韓青梧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道:“我現(xiàn)在去官府!” “去……官府?”杜有源不解問道:“去官府報官嗎?沒用的,我已經(jīng)報過了,他們說顧瑜是自己走了!” 林遜之也開口道:“你也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就是那番邦人擄走了她?!?/br> 韓青梧略微沉吟后,又問林遜之:“請問先生,可會說番邦語言的‘販鹽’?” 林遜之疑惑地看著他,想了想,點了點頭。 “太好了!”韓青梧誠心誠意地作揖道:“一會兒還請先生多教我?guī)讉€番邦詞匯?!?/br> “這倒是沒有問題,只不過,你現(xiàn)在學這番邦語言作何用處?”林遜之想不通怎么好好的提到了私鹽?他問道:“番邦人又如何與私鹽扯上關系?莫不是,你想用私鹽……” 韓青梧搖頭,“先生放心,有違法紀的事,我是不會做的,時間緊迫,待事情解決之后,我再細細為先生解惑。” 他轉(zhuǎn)向杜惟,安排道:“小惟你現(xiàn)在立刻去信江碼頭,打聽一下這幾日是否有番邦船只停泊,或者曾經(jīng)停泊,船是否已經(jīng)起錨。若是他們還停在那里甚好,若是已經(jīng)不在了,你問問碼頭,他們被批準正常離港時間是何時,打探到任何消息,立刻到知府府衙尋我。” “好?!?/br> 韓青梧交代完杜惟,轉(zhuǎn)身對杜有源道:“杜叔叔,還請您守在鋪子里,萬一顧瑜回來,您差人給我送個信。” “放心吧,孩子,我就在這里守著?!?/br> 韓青梧又對林遜之道:“先生,時間太過緊迫,我不能留在這里與您學番邦語,煩請您送我去一趟府衙,在路上可以教我?guī)拙洹!?/br> “好的?!?/br> 都交待完畢,韓青梧退后兩步,對著三人長揖到底,“青梧在此,先謝過諸位!” 杜惟動作快,搶先一步將韓青梧扶起來,順便給了他一拳,擂在他肩上,“都是兄弟,說謝字就太見外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杜惟將包袱交給杜有源,考完試回來,連家門也沒入,便又直奔碼頭。 待杜惟走后,韓青梧便與林遜之一同前往知府衙門。 在去府衙的路上,韓青梧強迫自己沉靜下來,什么都不要想,腦海中摒棄一切,專心記著林遜之教的那些番邦詞匯和句子。 待到他們到衙門口時,韓青梧已經(jīng)將自己所需要的番邦語言,差不多都完整的記下來了。 他拱手對林遜之道:“多謝先生教我,我現(xiàn)在便進去了?!?/br> “……好?!?/br> 林遜之很想問韓青梧為何學了番邦語言,卻去的是府衙?進去之后做什么呢? 但他最后還是什么也沒問,只是簡單的說了個好字。 韓青梧抬頭看了看天,狀似無意地又開口問道:“天色已不早了,很快便是晚飯時間,先生這是要回去嗎?” 林遜之想了想說:“我去城南書店看一下。” 韓青梧輕輕哦了一聲,“先生請便,那么青梧便進去了。” 說完,他辭別林遜之,整整衣帽,只身一人,走到府衙大門前,與守門士兵說了幾句話,那士兵盤問了幾句,便帶他進去了。 林遜之并沒有立刻離開。 他站在那里,看著韓青梧,穿過高懸著‘閩南府署’牌匾的大門,漸漸消失在甬道的盡頭…… 孤軍作戰(zhàn),他的背影卻依然挺拔,穩(wěn)健,絲毫不見慌亂。 還只是個少年??! 林遜之抬頭看了看門口那張牙舞爪的石獅子,在這暮色包裹之下,更顯猙獰。 韓青梧跟著那名侍衛(wèi)來到兵房,這里閩南府署內(nèi)是主管一地兵勇、治安的部門。 傍晚時分搜查韓家的侍衛(wèi)便是隸屬于兵房,韓青梧來找的就是他。 一進兵房,韓青梧便看見那侍衛(wèi),正靠在窗前,與同僚講話。 韓青梧謝過帶他進來的士兵,徑直走過去,深吸一口氣,然后對那侍衛(wèi)拱手道:“大人有禮?!?/br> 那人轉(zhuǎn)過頭來定睛一看,立刻笑了,“這不是剛剛才見過的小子嗎?你媳婦兒找見沒?” 韓青梧笑了笑,貌似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模樣,說出早已預備好的答案,“大人,這可真叫青梧有些難以開口,今日那出,著實是個誤會,我小媳婦兒她,她帶著小娃娃是去好友家了,沒來得及通知我們,您瞧,就惹出如此大的誤會,還叫大人們白跑一趟!” “什么?”那人一聽立刻站直身子,“這是怎么回事?你好好給我說說,否則別想踏出這府衙的大門!” 他憤憤不平道:“真當哥兒幾個閑的慌呢?” “抱歉抱歉,實在是抱歉!這不,青梧心里著實過意不去,特意將功折罪來了,”韓青梧非但沒有遠離那怒氣沖沖的侍衛(wèi),反而湊近了一些說:“我有件非常緊急,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與大人單獨說。”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事關大人前程。” 那人并未說話,將信將疑地看著韓青梧。 韓青梧非常誠懇地與之對視,“千真萬確!” “……你且隨我來?!?/br> 那人將他帶出兵房,兩人來到兵房后面一塊空地上。 “說吧。” 韓青梧略微沉默后,便將在聽林遜之敘述事件過程時,想出的辦法,并后來打好腹稿的說辭,慢慢道出,“青梧早年去京都玩耍時,看見番邦人覺得好奇,便學過一段時間的他們的語言,本也就是好玩,學了幾句,卻不想,竟然派上用場了?!?/br> 他不待那侍衛(wèi)反應,反而問道:“惠州城這幾日來了幾位番邦人,這,大人是知道的吧?” “嗯。招工鬧出那么大動靜,想不知道都難!” 韓青梧點點頭,表示贊同,“我與那飄香酒鋪少東家是知交好友,今日與大人見過之后,我便去鋪子里尋他,本想和他聊一聊的,卻不想遇見三位番邦人士,來買十里飄香。” 韓青梧口中的番邦人,自然是在府試第一日時來買酒的那三位,可韓青梧故意這樣打亂了時間摻在一起說,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就靠聽的人去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