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貴妃什么時候有喜(清穿) 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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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之后?”佟寶珠同他商量。 “行。兒子沒別的事了,皇額娘注意身體,兒子這就回京。”接著又道,“這套琉璃碟子能讓兒子拿走嗎?兒子那里的碟子,沒這套好看?!?/br> 四阿哥離開后,容嬤嬤笑道:“這兩年,四阿哥的性格,好像沒有太大變化。還是喜歡向娘娘要東西?!?/br> “他不是稀罕東西,是用這種方式表達(dá)親密呢。一家人嘛,不分彼此?!辟氈樾α诵Φ溃澳銊e看他平時不怎么使錢,自己的年俸都存著。真是遇著事了,他比大阿哥都大方?!?/br> 又道:“這孩子,有顆赤誠之心。有人待他一點(diǎn)好,他就會加倍的對別人好,而且包容心強(qiáng),這點(diǎn)最是難得。你看,他待老七老八多好啊。同老九處的也好。老九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就連老五都不怎么理會他?!?/br> 容嬤嬤不認(rèn)同她的說話,但也沒再多說什么。笑道:“娘娘說的是,四阿哥胸襟寬廣。這一點(diǎn),和德主子一點(diǎn)也不像?!?/br> 四阿哥本來是擔(dān)心,萬一回宮后,康熙不同意把承乾宮的宮人給他了,準(zhǔn)備今晚就把人帶走。折身回來,聽說屋里在談話,站著聽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又走了。 次日傍晚,康熙微服過來,跟佟寶珠說,佟家的封賞圣旨已經(jīng)下了。封后的日子也訂了,明年三月初六。三天的晉封禮,剛好到三月初九。 長長久久。 自從有了身孕,佟寶珠能見到的人有限,來來去去全都是熟面孔,外面的熱鬧氣氛絲毫感受不到。不知道尚衣監(jiān)在征集鳳袍的圖樣,已經(jīng)開始著手選拔繡鳳袍的人;不知道制珍坊的人去文淵閣里查典籍,思索著怎么樣才能把鳳冠打造得無與倫比的精美。 更不知道,當(dāng)前街頭巷尾都在談?wù)摲饣屎蟮脑掝}。甚至有人天不亮,就在報攤前蹲守,等著看最新的宮中消息。 對于她來說,這日就同前幾個月一樣,是平平淡淡的一日。所以,在聽了康熙的話之后,反應(yīng)有些平淡。 “貴妃不開心嗎?”康熙看著她的眼睛問。 “開心呀!”她笑呵呵道,“皇上不是說了,不讓臣妾跪來跪去的行大禮嘛,也只能嘴上說謝恩了。” 接著說道:“為了謝恩,臣妾這兩天,一直琢磨著如何報答皇上?!?/br> “嗯?”康熙問:“怎么報答。” 佟寶珠換了換坐姿,擺出了長談的樣子:“臣妾在考慮,紡紗織布快了,市面上的蠶絲和棉花就供不上了。需要加大桑苗和棉花種植面積。假如蠶絲和棉花供得上,怎么才能更好更快的紡織呢?織出來的布和綢緞又賣給誰呢……” 康熙原是想著在集鳳軒用了晚膳,就回京。當(dāng)日該批的折子,尚未批完,明日天不亮還要上早朝。 結(jié)果,兩個人越談越激動,吃著晚飯的時候,還在說著集中生產(chǎn)的問題。 最后,所有的問題,都落在了銀子上。沒有足夠多的銀子,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談。 “臣妾有辦法弄來大量的銀子?!辟氈檎f。這個狀況,同她記憶中歷史上的第一次工業(yè)革命相似。第一次工業(yè)革命,也叫金融革命?;蛘呤钦f,金融革命促成了工業(yè)革命。 倘若是以前,康熙肯定是不信,滿朝文武,都弄不來銀子,她一個后宮女子能有什么辦法。 但他現(xiàn)在愿意聽聽。 用貴妃的話說,沒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不試試怎么知道不可能呢?而且她以前那些奇怪想法,事實證明,是行得通的。 何況現(xiàn)在朝廷急需用錢,如果有軍餉,準(zhǔn)葛爾侵?jǐn)_蒙古的問題早解決了。 眼看著,快馬加鞭也趕不到城門關(guān)之前回京城,只好差了一名侍衛(wèi)拿著他的密令回京。告訴梁九功,他今晚不回了,明日的早朝取消。 次日早朝,大臣們依舊三點(diǎn)左右就爬起床漱洗。趕到東華門,差不多是四點(diǎn),文武分兩列,排好隊,等四點(diǎn)半開宮門。 倘若是家境好的,在開宮門前,含一片人參在口里。一大早起來,不吃飯站到下朝,挺不住啊。 “今兒停朝一日,各位大人們請回。有事要奏的大人,待辰時過后,來勤政殿?!钡铋T打開后,梁九功挑著角燈,站在門內(nèi)大聲說話。 “梁公公,皇上為什么不上朝?” “皇上怎么了?” “皇上龍體有恙嗎?” “梁公公,太醫(yī)怎么說的?” …… 朝臣們問詢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仿佛聲音小了,顯得自己不重視皇上的安危似的。 問得梁九功頭大。也是?。∪绻皇驱報w欠安,怎么可能不上朝嘛。自皇上親政開始,不上朝的日子,能數(shù)得過來。而且均是有極特殊的事。 主子沒交待讓他怎么同朝臣們解釋。梁九功只好實說了:“皇上昨晚去了暢春園,城門關(guān)了,沒能回來。” 眾人:“……”能不能找個像樣的理由。什么叫城門關(guān)了。有皇上的手令就能開城門,何況是皇上本人。 這是不想回! 停朝是大事件,除了朝臣們之外,知道的人,也都在暗地里議論。這是要變天了?;噬暇谷粸榱嘶寿F妃停朝,還有什么事干不出來?不,是未來的皇后娘娘。 朝臣們是擔(dān)憂,老百姓則是興奮。 老百姓不懂那么多啊,只是覺得萬歲爺挺重情。再就是,停朝一日又不是多大的事。莊稼漢逢著陰雨天,還在家里歇幾日呢,何況是九五之尊。歇幾天不理朝政,也是應(yīng)該的。 這就是有報紙的好處。 每日的報紙上,都會明里暗里贊揚(yáng)萬歲爺?shù)暮?。他們就覺得萬歲爺做什么都是對的! 施世綸聽說后,給五阿哥捎了信,兩人約在了東市上吃早點(diǎn)。 “五爺,娘娘當(dāng)真會離開嗎?”他不知道其中內(nèi)情,只是聽說五阿哥說,皇貴妃娘娘命數(shù)與紫禁城相克,不出宮會有性命之憂。 施世綸雖然對命數(shù)相克之說,不是很相信。但他認(rèn)為以現(xiàn)在佟家之勢,皇貴妃在宮里的日子并不好過。 何況又有了身孕。 君心難測,得寵的時候是好。萬一哪天娘娘受了冷落,可就處在了眾矢之的。單憑佟佳氏根本護(hù)不著一個小小的嫡皇子。 對于皇貴妃本人來說,與其面對不可預(yù)測的未來,還不如出宮,去過自由自在的日子。 所以,在五阿哥找上他的時候,也愿意冒著危險幫忙。 五阿哥喝完了碗里的豆汁,才接施世綸的話:“你是不是擔(dān)心,皇貴妃舍不了這潑天的富貴與榮寵?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皇貴妃再清醒不過了,她知道自己的處境。計劃不會有變?!?/br> 施世綸問:“五爺是不是有什么瞞著下官?還有下官不知道的內(nèi)情?” “沒啊!”五阿哥堅決否認(rèn)。佟寶珠同他交待過,讓他千萬記著,有前世記憶的事,千萬不能再對其他人說。被人知道了,會惹出滔天的風(fēng)浪。甚至可能被當(dāng)成精神有問題,關(guān)起來治病;或是當(dāng)成妖精處死。 其實,佟寶珠不叮囑,他也不會說。他對這幫兄弟們太了解了??!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若是傳出他記憶里的事,這幫人能把他撕了。 兩人正說著話,一名面容清秀的小廝跑來,對五阿哥打了個千問安后,嗓音細(xì)細(xì)地問施世綸:“這位是不是就是泰州知府施大人?” 作者有話說: 第162章 敗露 這日, 康熙回到宮里,差不多辰時了。聽人稟報,西配殿里候了十幾名朝臣,先召了純親王進(jìn)來。 “當(dāng)前, 他們最關(guān)注的事, 都是什么?” “除了關(guān)心皇兄的身體是否有恙之外, 還有葛爾丹侵?jǐn)_蒙古、漕運(yùn)以及冊封皇后禮制, 這三件大事。其它是日常政務(wù)。”純親王未加思索的答道。 自從開始辦報, 他是風(fēng)雨無阻的上朝。眼觀六路, 耳聽八方。可以說是,再沒有比他更了解朝堂動向的臣子了。 康熙道:“這三件都是要花錢的事?,F(xiàn)在國庫存銀不足三百兩, 只能辦得起皇后冊封禮,小范圍的治水, 哪里有錢出兵?!?/br> 在國家大事上,他這個只有虛名的親王只是聽聽,沒有插言的份。還是cao心自己的事吧。純親王滿是期待地問:“皇兄,您都見過皇嫂了。紡紗機(jī)的事,可以登報了嗎?” “你向前幾步,站到朕跟前來?!?/br> 待純親王一臉好奇地靠近, 康熙沉著臉道:“可以登了。只許說,內(nèi)務(wù)府制造出來的新型紡紗機(jī)和織布機(jī),紡紗織布的速度是原來的十幾倍,但不許說是什么樣子?!闭f著話,拿起他批紅的筆, 在純親王的額頭上點(diǎn)了一個大紅點(diǎn), 然后又在周圍點(diǎn)了六個小紅點(diǎn)。 “好了, 出去吧?!?/br> “皇兄……”純親王站著不動。他要是這樣出去, 以后可是沒臉見人了。哪有男子在額頭上畫花鈿的。 康熙看著自己的杰作,憋著笑說:“七弟不想讓皇兄開心嗎?”接著又道,“你不讓朕開心,朕也不讓你開心。報館就關(guān)了吧?!?/br> 純親王后退了四五步,打下馬蹄袖施禮:“臣弟告退,?;市中那橛淇?,龍體康健?!?/br> 純親王走出殿門,聽到身后爆發(fā)的大笑聲,他又折身回來,湊到梁九功跟前問:“梁公公,皇上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什么事?”梁九功反問??粗冇H王額頭上的紅花朵,遲疑了片刻,小聲道:“今兒早上,皇上問奴才,想不想娶媳婦兒?!?/br> “那梁公公想不想???”聽到這等密事,純親王的職業(yè)精神瞬間占了上風(fēng),一時間忘了額頭上的東西,看著梁九功腹部的位置,小聲說:“梁公公該不會是個男人吧?皇上竟然縱容了你這么多年?” 梁九功:“……”他是提醒純親王,萬歲爺現(xiàn)在有點(diǎn)不大正常。 原來不單萬歲爺不大正常,純親王也不正常。 “梁九功,梁九功……”梁九功聽見主子爺在殿內(nèi)大聲喚他,對著純親王揖了個手,躬著腰跑去了內(nèi)殿。 “施世綸還沒來嗎?”康熙喝著茶問。趕路趕的急,早茶都沒來得及喝。 “主子什么時候召見的施大人?施大人不是在南邊任知府嗎?”梁九功的頭皮發(fā)麻。主子爺該不會是在暢春園招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上身了吧?聽說草木多的地方,容易有精氣。 “朕在回宮的路上,派人去找他了?!笨滴醴愿溃骸跋茸尲{蘭明珠進(jìn)來。” “納蘭大人?”梁九功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向康熙。納蘭明珠前年就被罷了官,這會兒興許在前海子釣魚呢。 “你這個奴才,今天是怎么回事?發(fā)什么呆?!笨滴鯊凝埌咐锢@出來,朝他腿上踢了一下:”還不趕快去?!?/br> “……主,主子……奴,奴才派人去找行嗎?”梁九功趕緊趴在地上叩頭,“奴才還要在主子跟前些侍候呢?!?/br> 康熙本來已經(jīng)轉(zhuǎn)了身,一聽這話,回頭踩著他的肩膀蹬了過去,看著仰面半躺著的梁九功,一臉驚恐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罵道:“你這個死奴才,腦袋里裝的是什么?這會兒,納蘭明珠應(yīng)該也在配殿里候著,昨晚朕派人通知他辰時三刻過來,他向來喜歡提前早到?!?/br> 又道:“讓太子也過來?!?/br> 康熙猜測的很準(zhǔn),此時納蘭明珠就是在西配殿里候召。除了佟國維上前同他客氣地搭了句話之外,其他人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觀望。這是罷官在家的罪臣,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少接觸的好。 因為有納蘭明珠這個不速之客在,眾人不再像往日那樣低聲交談,而是默默地坐著喝茶。 候召殿里,氣氛正凝重的時候,純親王頂著一朵小紅花進(jìn)來。這下子,氣氛是不凝重了,但變成怪異了。 在坐的幾位除了三院六部的部堂大人之外,就是王爺郡王將軍什么的大官,都是歷經(jīng)風(fēng)浪的。 看到什么不尋常的事,即使心里大笑,臉上也能沉得著氣。 純親王一看這些人,除了同他打招呼外,沒別的反應(yīng),頓時覺得沒意思極了。正要扭頭走時,看到了納蘭明珠。 “納蘭大人,您什么時候來的?”純親王的語氣極是熱情。說話的時候,還親昵地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納蘭明珠是罪臣,但人還是原來的那個人。曾經(jīng)在朝堂上呼風(fēng)喚雨的權(quán)臣,看事物的眼光見解,自是非同尋常。 純親王為了向?qū)Ψ酱蛱较ⅲ瑳]少陪著釣魚。 二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可以稱得上是忘年交。反正他在朝中擔(dān)的是清閑官職,在眾人眼里又是個不務(wù)正業(yè)的,跟誰走遠(yuǎn)近,無人關(guān)注。 納蘭明珠正要答話,梁九功跑著過來,喘著氣說,皇上召見。 納蘭明珠對滿屋子的人,揖了個手,又對純親王揖了個手:“老夫先行一步,改時間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