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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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干活,不用趕路,不用思考如何推進主線劇情,每天就吃吃喝喝、曬曬太陽。 偶爾幽硯心情好了,還會帶著她去往無人的地方,隨便走走逛逛透透氣兒,山上的景致十分好,哪里都像一幅畫,近來住在此處,小日子可謂十分愜意。 真要說有什么令她特別不爽,大概就是幽硯這鳥女人近來總是理直氣壯地跟她玩雙標(biāo)吧。 這世上,就是有這樣的反派,一天天的不準(zhǔn)自家小羊駝獨自亂跑,可一到晚上便又自己跑得無影無蹤。 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第五天了。 這五天里,幽硯每天都是飯后不久便會獨自離開,離開前總會留下一句:不要亂跑。 亦秋不知她去了哪里,更不知她何時歸來,為了避免偷偷出門被發(fā)現(xiàn)又得接受一通審訊,自是不敢隨便亂跑。 雖說平日里幽硯也不會時時刻刻都陪她談天說地,可一個屋子里能有兩個人多好啊,兩個人的呼吸也好,兩個人的動靜也罷,感覺都是和獨處不一樣的。 這鳥女人倒好,白日里將她把控緊了,結(jié)果一到晚上便自己溜出去了,徒留一只小羊駝在這兒獨守空房。 過分,真是太過分了! 眼瞅著仙麓門試煉大會的初試階段還有兩日便要開始了,幽硯卻是奇奇怪怪的,一天天偷偷摸摸不知都在做些什么,不到深更半夜根本不會回來。 難道是戲癮忽然犯了,終于打算跑去找洛溟淵補發(fā)洗腦包了嗎? 可這不像幽硯會做出來的事啊。 這夜黑風(fēng)高的時間段,女子跑去找男子私會,怎么想都不太合適吧? 先不說那小豬蹄子有沒有這膽子,那幽硯再怎么不對勁,總不至于這么早就把「白見幽」清純直爽小白花的人設(shè)給崩了吧? 再說了,幽硯最近可是完完全全懶得與人演戲了,走哪兒都把「莫挨老子」掛在臉上,哪還有心情去和一個根本不配入她眼的小豬蹄子談天說地呢? 可如果幽硯并沒有去找男主,那么這些日子里的每一個晚上,她都獨自去了哪里? 真是令人不解,還有 還有生氣,不開心,卻又什么都不敢問! 亦秋氣呼呼地趴在被褥上,毛茸茸的臉上寫滿了「百無聊賴」四個大字。 她想,她估計該睡了。 反正最近幽硯回來的時間總是很晚,想等是等不到的,倒不如把眼睛一閉,明早那么一睜,便能看見那鳥女人。 亦秋這般想著,輕嘆一聲,閉上了雙眼。 可就在此時,關(guān)得緊緊的門扉忽然被一陣夜風(fēng)吹開,涼意涌入房間的那一刻,亦秋猛地驚醒過來。 她一臉茫然地伸長了脖子,剛想透過屏風(fēng)看看外面是什么狀況,便見一道白影閃至眼前,又站定在了她的身后,整個過程快得令人難以捕捉,瞬間嚇掉了她半條魂兒。 事情發(fā)生之時,亦秋的第一反應(yīng)是霧草!什么東西! 第二反應(yīng),則是媽呀!鬼?。?/br> 然而下一秒,她猛然意識到自己是一只羊駝精,妖精是沒理由怕鬼的。 于是乎,小羊駝神色驚恐地顫抖著身子從地上強行支棱了起來,她不敢回頭,只努力裝作并不害怕,奶聲奶氣卻兇狠異常地朝著空氣大吼了一聲:怪東西!離我遠(yuǎn)點! 話音剛落,她的后腦勺便被人用力敲了一下。 怪東西?身后之人語氣中帶有些許不悅。 唔好痛,但是是熟悉的感覺。 亦秋瞬間扭身回頭,一眼看清了身后所站之人。 鳥您,您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嗲锬樕闲θ莺鋈粺o比尷尬。 下一秒,只見幽硯伸手抓住了小羊駝兩條前腿的根部,一溜煙的功夫,便將其帶離了那間清寂的客舍。 羽族擅飛行,速度極快,欽原鳥一族更是如此。 以幽硯的修為,若不在乎靈力的損耗,別說在這仙麓門隨意穿行了,便是上山下山亦不用耗費多少時間。 此時此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們便已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亦秋回過神來,目光茫然地朝四周望了一圈。 這里是山頂?shù)谋毖拢吷暇褪侨f丈深淵。 而她的腳下,是那棵北崖邊上最大的樟樹,幽硯怕她站不穩(wěn),此刻還扶著她的一只前腿兒。 你小羊駝止不住瑟瑟發(fā)抖。 怕高?幽硯問道。 倒,倒也沒有亦秋稍微挪了挪身子,在粗大的樹干上站穩(wěn),一雙前腿兒不自覺環(huán)住了幽硯隨意撐在樹干上的右手手腕。 這個高度,她倒是不那么怕。 此處離地不到兩米高,對一只羊駝精而言,就算真摔下去了,也不至于傷筋動骨。 只是,幽硯為何忽然帶她來此? 此地莫非有何特別之處?又或者,今夜的這里,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發(fā)生? 雖然小說里不曾出現(xiàn)與這一段相關(guān)的任何內(nèi)容,但也不是沒有劇情大改的可能。 畢竟最近幾日幽硯一直特別不對勁,也許她真的在暗中籌劃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亦秋想到此處,不由得緊張起來。 幽硯在這種時候突然搞事情,不會把仙麓門的試煉大會給搞沒了吧? 要真是如此,主線劇情怎么進行下去?。?/br> 不行不行,她得知道幽硯到底想做啥,要真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定得先阻止下來,就算是有什么「滅門」一類的瘋狂舉動,那等試煉大會結(jié)束了再做也不遲?。?/br> 幽硯,你,你亦秋不禁摟緊了幽硯的手腕,眼里滿是惶恐。 安靜幽硯左手伸至亦秋面前,食指指腹輕輕封住了小羊駝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小嘴。 亦秋: 幽硯抬眼望向遠(yuǎn)方,淡淡說道:陶冶情cao。 誒? 陶,陶冶情cao? 小羊駝不由得順著幽硯的目光望去。 深夜的斷崖,翻涌著無邊的云海,天上月色朦朧,半藏在薄云之中,點點星光,七零八落地閃爍著。 幽硯是帶她來看風(fēng)景的? 亦秋不由得茫然起來,一時愣愣望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幽硯。 只見她一襲白衣隨著墨發(fā)一同為那夜風(fēng)輕輕撩動,那雙深邃而細(xì)長的眸眼就這樣靜靜望著遠(yuǎn)方,神色淡然,無憂無喜,眼底未見波瀾,卻又?jǐn)y著幾分若有似無的漣漪。 幽硯安靜起來的時候,總是特別的安靜,安靜得像是一幅畫卷,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心底畏懼一點一滴散開的那一刻,亦秋聽見了自身后悠然而來的琴聲。 亦秋下意識向身后望去,遠(yuǎn)方不是別處,正是數(shù)日前她曾看過,卻沒能進得去的留仙閣琴仙久居之地。 那悠悠琴音,并非剛才響起,而是一曲已然奏至尾端。 一曲作罷,片刻靜默后,弦聲再響,只短短幾個弦音,便為這風(fēng)聲呼嘯的山頂斷崖添了幾分詩情畫意。 你你這幾日 這琴仙,也不怎么愛撫琴。幽硯說罷,閉目深吸了一口氣,我真恨不得掐著他的脖子,問問他那把琴是不是個擺設(shè)。 這幾日,幽硯竟都在此處等等琴仙撫琴? 是的話,我可以幫他砸掉。 開什么玩笑,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幽硯緩緩睜開雙眼,低眉望向亦秋,淡淡問道:有你想聽的那首嗎? ???亦秋愣了一下,道,我,我不知道,我也沒聽過啊。 看來走前,還是得去掐他脖子,讓他給你撫上一次。 不用了!亦秋連忙晃了晃腦袋,輕靠于幽硯身上,開心道,這樣就很好! 這夜、這景、這曲,還身旁這不解風(fēng)情的鳥女人。 哪兒哪兒都好,有何不知足? 第44章 仙麓門試煉大會到來之日,門中弟子皆早早前來長清閣試煉臺處齊聚等待。 試煉臺以七根長柱為基,四面懸空,高高立于長清閣的洗云潭上。 洗云潭潭水冰寒,寒氣似云霧繚繞,于試煉臺周圍緩緩流動。 天邊薄云掩日,微透著幾縷金芒,傾灑于高臺之上,乍一看,恍若神仙之境。 此刻三尊未至,試煉未啟,三閣弟子皆著白衣,唯身上所負(fù)法器不同,此刻三五成群,你一言我一語,各自興奮交談,好不熱鬧。 亦秋緊緊跟在幽硯身側(cè),尋了一個便于觀戰(zhàn)之地。 旁側(cè)有仙麓門弟子上前搭話,幽硯卻是興致缺缺,連一個回應(yīng)都懶得給予,只默不作聲地順著小羊駝后頸上的絨毛。 幽硯嫌那些弟子吵鬧,亦秋自是看得出來。 身為一只羊駝,一只決定給予自家主人滿滿愛意的羊駝,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為主人趕走一切討厭的家伙。 于是乎,沒什么攻擊力的小羊駝擺出了一臉極其不耐煩的神情,每當(dāng)看見有人想要朝幽硯靠近,便立刻往地面「tui」上一口,以示警告。 如此一來,這邊便安靜了許多。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亦秋總覺得自己每嚇跑一個人,幽硯都會輕輕捏揉一下她的后頸,那略有幾分冰涼的指尖軟而輕柔,捏得她十分舒服。 這是來自鳥女人的嘉獎嗎? 亦秋這般想著,瞬間驕傲得昂首挺胸誰說羊駝除了吃喝拉撒啥都不會? 她這不是可以靠吐口水幫幽硯趕走那些想吃天鵝rou的小癩蛤蟆嗎? 不對,不該這么打比方。 那些仙麓門弟子是不是癩蛤蟆姑且不論,反正幽硯絕對不是天鵝,她是屁股帶刺兒的大毒鳥,想想都覺得嚇人,怕不是吃一口都能折壽回娘胎! 今日的長清閣可謂是分外熱鬧,這才大清早呢,便已聚了近兩百來人。 亦秋好久沒湊過什么熱鬧了,一雙小眼睛里滿滿寫著欣喜,站在幽硯身旁,探著脖子好奇地四下張望著。 她看見右方不遠(yuǎn)處,江羽遙面容清冷,獨自持劍而立,旁側(cè)弟子皆主動與之保持了一定距離,似都不敢靠近。 而畫墨閣那一方,朝云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身側(cè)站著許多嘰嘰喳喳、笑靨如花的小姑娘,不難看出,大家都很喜歡她。 說起來,仙麓門的江羽遙和朝云,不管是孑然獨立,還是眾星拱月,皆是尤為奪目的存在,只一眼便能輕易尋見。 而洛溟淵那小豬蹄子就不大一樣了,他縮于邊邊角角,還盡量站在了人群背后,可謂是很努力地將存在感降到了最低,搞得亦秋在人群里掃了三遍,這才得以將他尋見。 比起上次見面,他的面色又慘淡了幾分,額角碎發(fā)下似有一塊淤青,也不知又挨了哪位師兄的揍。 按照小說里的劇情來看,洛溟淵在試煉大會前確實挨了一頓揍,不過那是因為他主動報名了試煉大會,同舍的幾個師兄笑他不自量力,見他不曾搭理,便以「提前試試師弟的斤兩」為由,教訓(xùn)了他一頓。 可如今那小子估計都不知道自己有被報名,卻還是挨了一頓莫名其妙的揍,看來那些喜歡欺負(fù)人的家伙欺負(fù)起人來是根本不需要緣由的。 單從人設(shè)的角度來看,洛溟淵還真是個可憐的倒霉孩子,剛出生便被父母遺棄。 幸而養(yǎng)父養(yǎng)母無法生育,一直將他視如己出,這才知道家為何物。 奈何那半妖體質(zhì)總會引來不少陰邪之物,養(yǎng)父母別無他法,為了孩子不受妖邪侵害,他們費心費力四處尋求「仙人」蹤跡,終于將他送入了仙麓門。 也正因如此,洛溟淵對自己的養(yǎng)父母一直有著很深的感情,哪怕拜入仙門后日子過得一直不好,每次下山去見他們,也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一想到在后續(xù)的劇情里,他將親眼看著對自己那么好的養(yǎng)父母死于最最敬愛的師姐之手,亦秋便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挺可憐的,對吧? 是啊亦秋輕聲應(yīng)著。 下一秒,她猛然扭頭望向了一旁的幽硯,眼里滿是尷尬:誒這,就,我就是 幽硯抬眉反問:就是什么? 亦秋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兩下,而后清了清嗓,道:就是覺得這小子真慫啊,天天被人欺負(fù),都不知道反抗一下! 小羊駝話到此處,忽然被幽硯揪住了耳朵,整個腦袋都被向上拎了幾分。 誒啊干什么又揪草泥馬的耳朵??! 你怎么不知道反抗一下?幽硯笑著松開了手,眉眼彎起,眼底滿是笑意。 亦秋瞬間噎住,站在原地齜牙咧嘴了好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奇怪,真是奇怪! 鳥女人這是什么意思啊?她在幫洛溟淵說話嗎? 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還是說洛溟淵本質(zhì)也是只鳥,出于同族情誼,鳥女人對落難至此的鳥男人有了幾分憐憫? 罷了,鳥女人的心思,草泥馬才不想猜。 小羊駝自鼻尖擠出一聲「哼」來,腦袋朝旁側(cè)一甩,擺出了一副生氣模樣。 幽硯笑而不語,只用食指一下又一下地?fù)芘羌饧獾男《洌瑩芤幌聞右幌?,仿佛玩不膩似的?/br> 亦秋一連做了三個深呼吸,又將頭轉(zhuǎn)了回去,瞪了幽硯一眼。 然而這氣呼呼的一眼,并沒有對眼前的大反派造成任何傷害,非但如此,還引得她勾唇輕笑了一聲。 亦秋剛想抱怨,便聽見系統(tǒng)蹦出來叫喚了一聲。 【幽硯好感度+10】 行吧行吧,看在好感度的份上,暫時不生氣了。 小羊駝張開嘴巴,用力呼了三口氣,這才將一肚子不爽壓了下去。 沒多久,仙麓門三尊便接連到來,一個個出場皆是裝逼如風(fēng)。 最先到來的,是被仙門中人稱作判官筆的沐清霜。 她著一襲墨色長衫,踏風(fēng)而來,腰身一旋,便已穩(wěn)穩(wěn)落于高臺之上。 這位四十多歲女尊者,容貌雖算不得多美,氣質(zhì)卻是極佳,舉手投足之間皆具一種卷墨之美。 第二位到來的,是仙麓門掌門,仙門中人人敬仰的劍尊江軒。 他亦是以那種反牛頓的身法,不知從哪個方向飛了過來,落地之時,衣袖一甩,便負(fù)手而立,一襲白衣迎風(fēng)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