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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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的聲音卻在此刻忽然響了起來。 【警告,監(jiān)測到陌水城靈力波動異常,上古兇獸「蜚」成功復生!若不將其斬殺,人間將會遭受與原文相似的毀滅性打擊,從此淪為一片魔土!】 【請宿主務必幫助主角守護人間,改變《枯枝瘦》世界線,讓結(jié)局合理走向Happy Ending!】 什么情況?你說清楚一些! 【上古兇獸「蜚」成功復生,陌水城已然淪陷!】 淪陷?這個詞用得有點嚇人了 亦秋瞬間緊皺眉頭,咬牙問道:夫諸和禍斗呢?她們怎么樣了? 她們都在那里,她們在幽硯的結(jié)界下設好了殺陣,怎么會輕易敗了呢? 【非常抱歉,由于目標不是主角,我無法對其進行任何形式的鎖定?!?/br> 亦秋倒吸了一口涼氣,抬眼望向幽硯,焦急道,陌水出事了,系統(tǒng)告訴我的! 亦秋的神情忽然發(fā)生變化,幽硯自是第一時間看在了眼里,此刻見亦秋這般焦急,也沒有太過慌張,只是鎮(zhèn)定地問道:它說了什么? 它說蜚復生了,陌水城已經(jīng)淪陷。亦秋說著,眼底明顯有了幾分慌亂,我有問夫諸禍斗如今在哪,可它給不了我答案 亦秋話音剛落,便被幽硯從座位上拽了起來,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已隨著幽硯一同跳窗而出。 那一刻,亦秋只聽得展翼振翅之聲自身后響起,便發(fā)現(xiàn)自己已在無數(shù)人類的驚叫聲中隨幽硯一同飛向了天空。 而那暗紅的羽翼于凡人的眼中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幽硯很快便以靈力隱藏了自己的身形。 亦秋:幽硯!剛才我們被人看見! 幽硯:點小意外,但是無妨。 這也無妨?亦秋不由詫異。 無妨幽硯淡淡說著,他們會自己騙自己的。 啊? 什么叫他們會自己騙自己? 亦秋正茫然著,便聽到了來自人們的自我欺騙。 剛,剛才那是妖精嗎! 什么妖精,那分明是神女??! 神女? 你沒聽說嗎?前日有人在百里外發(fā)現(xiàn)了神樹的新枝,這肯定是神鳥來到我們這里了!剛才那個身影,明顯是個女子,傳說中神鳥不就是女子嗎! 可可神鳥不是金色的嗎? 金赤,金赤,赤紅的赤,不是翅膀的翅,剛才神女的羽翼不就是赤色的嗎! 她沒有傷人,她是神女??! 一時之間,街上的行人,食肆的食客,還有那些茶樓喝茶聽書的人們,紛紛開始對著方才「神女」消失的天空祈禱,祈禱所有的苦難早日煙消云散。 還,還能這樣啊亦秋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不意外。幽硯輕聲說著,振翅離開此處,飛往了陌水城所在的方向。 如今這人間遍地都是關于神鳥的傳說,其版本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有些人看到只金色、紅色的小鳥都能直呼神鳥,更何況一個生著羽翼出現(xiàn),而后又忽然消失的女子? 那小豬蹄子當初肯定想不到,半個春天過去后,人間百姓心中的他,已然成為了一位身姿婀娜的神女。 這若是放在今日之前,亦秋定會想著在重逢之時好好打趣他一番,可今日陌水出了事,她已沒了這樣的心情。 幽硯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先回去看看。幽硯淡淡說道,現(xiàn)在著急沒有用。 幽硯的語氣永遠這么不慌不忙,無論旁人如何手足無措,她都不會自亂陣腳。 這樣鎮(zhèn)定的反應,讓亦秋心安了不少。 她想,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只要有幽硯在,一定都會迎刃而解。 為了全速而行,幽硯在短暫思慮后終是幻出了龐大的妖身。 亦秋又一次坐在了欽原鳥的背上,雙手不自覺輕撫著欽原后頸柔軟的紅羽,以此緩解那無比焦慮的心緒。 這一次,幽硯沒有像上次那樣表現(xiàn)出一絲不悅,只安安靜靜地任亦秋輕輕撫摸。 上一次,我這樣摸你,你還不高興呢。亦秋一時苦中作樂,趴在欽原的背上,伸出雙手輕輕摟住了巨鳥的脖頸,你今天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希望我有什么反應?幽硯不禁反問,把你丟下去? 亦秋癟了癟嘴,道:那不至于,這兒這么高,我又沒長翅膀,一定會被摔死的。 幽硯聽了,不由輕笑:你現(xiàn)在聽到這些,都不會害怕了。 亦秋順了順幽硯頸邊的羽毛,笑道:我才不信你會把我丟下去呢。 從前她總是怕這怕那,幽硯隨口一句恐嚇,便嚇得她瑟瑟發(fā)抖,可如今她與幽硯都一同經(jīng)歷生死了,她才不信幽硯會輕易將她丟下。 在趕往陌水的路上,亦秋遠遠望見了自己與幽硯來時種下的扶桑枝。 先前,這些扶桑枝還不斷吸收著怨氣,將其盡數(shù)傳回陌水。 可此時此刻,那些怨氣卻都滯留在了扶桑枝的周圍,久久不曾散去。 幽硯說,招陰陣法應是出了問題,位于陌水城外的主枝或許遭受了一定程度的破壞,這才導致那些被靈力聚攏的怨氣盡數(shù)滯留在了各地扶桑枝旁。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扶桑枝旁滿是怨氣,人們?nèi)羰强拷嗲锊挥蓳鷳n起來。 扶桑枝內(nèi)蘊有神樹之力,自然也能壓制住怨氣,雖不是長久之計,但短時間內(nèi)不會出事。幽硯給出的答案并不算糟糕。 幽硯片刻不歇地向陌水趕去,待她抵達之時,已是兩日后的深更半夜。 夜晚的陌水,總是安靜的。 可今日的安靜,又與往常不太相似。 陌水城中,幾乎家家戶戶門窗之上都貼滿了驅(qū)妖辟邪的符紙,這些符紙中蘊含著微弱的靈力,應是出自仙麓門眾修士之手,雖無法抵御強大怨氣,卻勉強可以防住一些修為低微的邪祟。 本該安靜的夜晚,偏偏隱隱傳出了陣陣重咳,與一些輕而淺的抽泣之聲。 很顯然,這個夜晚,不是所有人都能安然入眠。 亦秋伏在欽原鳥的背上,遙遙看見城中河流已然干涸,而在這月色之下,一股極其濃烈的陰怨之氣,正于城中被百姓移栽于各個角落的扶桑枝旁縈繞不息。 人間各地的怨氣都被聚集到了陌水,招陰陣法一旦破損,陌水自是首當其沖。 如果不是這些扶桑枝蘊含的神力壓制了怨氣,只怕以這怨氣的濃度,定能在一夜之間將此處在變?yōu)橐蛔沓恰?/br> 亦秋隨著幽硯一同趕到了城北荒山中的那片亂葬崗,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那株不懼天火的血色扶桑,其余的一切都已成為了一片焦土那是天火燃盡后的模樣。 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亦秋詫異之時,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亦秋萬分警惕地運起靈力,卻被幽硯輕輕按住了手背。 幽姑娘,亦姑娘,你們可算來了 亦秋聞聲回頭,只見一個還算眼熟的身影,獨自立于這黯淡月色之下。 第192章 那個身影是殘缺的,在這算不得遠的距離下,亦秋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這個人失去了他的右臂,再無支撐的衣袖隨著夜風輕輕飄揚,斷臂處隱隱浸染了一抹紗布也包不住的鮮紅。 他的臉色慘白,面容較之以往憔悴了許多,亦秋愣了半天,才敢上前相認。 賀賀,賀修竹?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那仙麓門留仙閣中,琴仙楚聽瀾最得意的門生,也是原文之中因一場比試被男主打臉受挫,最后帶著怨恨一步步走向黑化的炮灰配角。 可自從去年試煉大會結(jié)束,原著劇情線被徹底改變以后,亦秋就沒怎么將這位原文中的炮灰放在心上了。 再后來,她與幽硯先后兩次于陌水養(yǎng)傷,一次是在城中客棧,一次是在仙麓門客舍,兩次都曾與之打過幾次照面,卻并未有過多余的接觸。 若說有多熟,那還真算不上,不過此人相貌氣質(zhì)也算出眾,總不至于見過那么多次還認不出來。 只是許久不見,他怎么變成這樣了? 亦秋猶豫地走上前去,皺眉問道:你的你的手怎么 不必在意。賀修竹說著,皺眉望向幽硯,還請二位隨我回仙麓門一趟,先前留守在此的兩位姑娘如今身受重傷,正在仙麓門中休養(yǎng)。 身受重傷?!亦秋不由詫異。 這蜚竟如此可怕,夫諸禍斗拼至重傷都沒有將它斬殺? 賀修竹神色嚴肅道:她們有話要與二位姑娘細說,我不知去何處尋人,只好在此等候。 賀修竹說,月灼與漸漓曾言,此處是幽硯設下的結(jié)界,如今結(jié)界被毀,幽硯遲早會回來探看。所以他想,只要在此處守著,就一定能夠等到幽硯。 他確實等到了,可她們回來的似乎晚了許多 她抬眼望向幽硯,眼底滿是擔憂。 原文曾寫,此兇獸身攜劇毒,行水則竭,行草則枯,見則天下大疫。 想不到大家千防萬防,竟還是讓它來到了這個人間。 難怪,難怪陌水城河流枯竭,百姓都似染了怪病幽硯亦秋下意識拉住了幽硯的衣角,眼底滿是擔憂。 幽硯沉思片刻,皺眉道:先去看看。 幽硯說著,回身望向那株血色扶桑沉默了許久,忽而運靈于掌心,施了一個亦秋也看不懂的術法,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在回仙麓門的路上,亦秋向賀修竹問了問陌水城的近況。 她想知道,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就連賀修竹也不太說得清楚。 約莫十數(shù)日前,整個陌水忽然怨氣橫生,就連城中四散的扶桑枝都快壓制不住了。 琴仙在發(fā)現(xiàn)城中怨氣過于異常后,派他離山調(diào)查此事,他循著那股怨氣一路找到此處,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有著一個蘊含巨大靈力的招陰法陣。 如此可怕的一個陣法,讓他瞬間慌了心神,本欲回到仙麓門中稟告三尊,卻被守陣之人抓了起來。 漸漓與月灼可一直都記著江羽遙走前說過的話。 江羽遙說,此事太過冒險,絕對不能讓江軒知道。 就算漸漓月灼二人從不曾見過賀修竹,以她們的修為,也能輕易分辨出那來自仙麓門留仙閣的功法。 為了瞞住此事,她們二話不說便將賀修竹綁了起來雖然沒有證據(jù),但亦秋有資格懷疑「綁人」是月灼的提議。 考慮到此人是江羽遙與洛溟淵的同門,她們只是將他綁在了附近的一棵樹上,且每日都會前去喂食兩次。 無論漸漓還是月灼,都不是什么守得住嘴的存在,所以在這「被綁架」的過程中,賀修竹也算知道了這個陣法存在的意義。 原來人間將會出現(xiàn)一個可怕的上古兇獸,而這個陣法便是用來對付那只兇獸的。 在得知此事后,他曾多次向漸漓與月灼保證,自己絕不將此事向外泄露丁點,奈何就是得不到二人信任,只能一直受困于此。 他看得出來,此處所匯聚的怨氣幾乎已經(jīng)達到極限,這個結(jié)界馬上就要撐不住了,果不其然,三日前,此處忽而天搖地動。 那一刻,分明是白晝,天地間卻昏暗一片,唯有森冷入骨的陰怨之氣縈繞著整個亂葬崗。 賀修竹說,那一瞬狂風大作、驚雷驟響,沾著塵泥的殘碎枯草被卷得漫天飛舞,最終聚攏于那血色扶桑的頂空之中,帶著血氣與黑煙,緩緩凝成了一個好似絕望深淵的旋渦。 月灼忽而來到他的身旁,指尖靈力輕輕一閃,便斬斷了綁縛他的繩索。 凡人,你走吧,這里不是你能應付的! 黑衣少女這般說著,忽而彎身低吼,將自己置身于一團灼熱的烈焰之中,在賀修竹的面前生出黑色的皮毛,尖利的獸爪,一點一點化作了一只巨大的黑犬。 它每行一步,腳下荒土皆會燃起熾熱的火焰。 那一瞬的灼熱,一個凡人根本無法承受,賀修竹知曉自己修為遠遠不及這些妖獸,連忙撐起護體靈力向遠方退去。 可就在他準備離去之時,一個面目猙獰的龐然大物,竟是自那半空的血色旋渦中怒吼著飛躍而出。 它身形似牛,頭部呈白色,長著兩只巨角,額間僅生著一只恍若深淵的巨眼,身后托著一條長長的黑色蛇尾 那無比龐大的黑犬站在它的面前,都顯得渺小了許多。 而它落至地面的瞬間,四周陰怨之氣皆向它聚攏而去,許多原本于結(jié)界之中無比安靜的怨靈,在這一刻盡數(shù)哀嚎起來。 它們哀嚎著,被那可怕的兇獸吸入體內(nèi),最終于這塵世消失不見。 下一秒,金赤色的靈光忽而閃起,將所有陰怨之氣盡數(shù)壓制。 而在那壓制的陣法之中,又多豎起了一道殺陣。 一時之間,火光沖天,暗沉的天空更是落下瓢潑大雨。 雨水逢火化刃,燃著烈焰,紛紛刺向那身形巨大的兇獸。 只見那兇獸搖頭晃腦地低吼一聲,龐大的身軀用力一震,血色的黑霧便于頃刻之間擋住了那千千萬萬的雨刃。 黑犬昂首口吐烈焰,與此同時,天地之間忽現(xiàn)一只四角白鹿,泛著柔白靈光的鹿角如樹木枝丫般瘋狂生長,將這天地間所有雨水凝做入云的水柱。 熾熱的烈焰自地面順水扶搖而上,無數(shù)燃著烈火的水柱,又向著那身形如牛的龐大兇獸飛速靠近。 龐大的兇獸即刻運靈抵擋,當所有靈力碰撞的之時,那炸開的靈光竟是無比刺目,凡人根本無法睜開雙眼。 賀修竹說那刺目的靈光于天地間閃爍了許久,他只能聽見巨浪拍地、烈焰灼燒,還有猛獸的嘶吼與哀嚎。 那可怕的熱浪,駭人的陰怨之氣,還有巨大的靈力波動,每一樣都讓他感到難以支撐。 身而為人,努力修行十數(shù)載,再怎么被師尊肯定,受門人尊敬,他在這些兇獸的面前依舊如同一只螻蟻。 當所有靈光消散之時,眼前只余下了一陣暴雨也無法澆熄的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