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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時,抬眼望向了冷瑜,見對方一雙銳利的眼神向自己投射過來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也就沒再說下去。 冷瑜見他不再說話,便開口問道:“針對這種事情,你們也不采取任何行動對付何日生?” 校長經她這么一問,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 良久,他才說:“我們其實也沒有把握這件事的真假。侯佩婷曾經向班主任投訴過何日生sao擾了她,但是我們都一致認為何日生是個好老師,絕對不會干出這種事,所以對侯佩婷說的話也就沒有認真去看待。而且,侯佩婷在學校的名聲不是特別好,和何日生相比起來,我們更相信侯佩婷有可能因為勾引不了自己的老師,而散播了謠言,企圖破壞何老師的名聲?!?/br> “所以,就因為這樣,你們放棄了深入調查?”冷瑜挑眉問道。 校長低垂著眼眸,不敢答話,算是默認了。 眼見坐在自己跟前的校長表現得如此懦弱,冷瑜心里升上了一股無名火,但是被強制壓了下來,她冷冷地問道:“后來呢?” 校長仍舊低垂著眼眸,不敢與冷瑜互望,他說道:“后來,侯佩婷就再也沒有和我們說過任何事了,她。。她不再相信校方,而我們也就不再理會這件事。但是,在很多個月后的某一天,班主任發(fā)現了侯佩婷微微隆起的腹部,幾經追問下,才揭發(fā)她懷孕了,而孩子的爸爸正是何日生?!?/br> 說到這兒,校長住了口,沒想再說下去,臉上出現了一絲愧疚和悔意。 冷瑜問道:“你們怎么確定孩子的父親就是何日生?” 校長嘆了口氣,道:“我們一直都不相信侯佩婷說的話,所以在發(fā)現她懷孕后,班主任就提議帶她去醫(yī)院做DNA檢查,確認她懷上的是誰的孩子。其實,侯佩婷在那段時間里并沒有過任何男友,可能有幾個曖昧的對象,但是我們都不敢確定孩子的生父是誰。當得到了DNA報告檢查時,發(fā)現侯佩婷并沒有欺騙我們,她肚里的孩子果然就是何日生的。班主任覺得事情并沒有我們想的這么簡單,因此不斷追問侯佩婷,才揭發(fā)了何日生性侵了她多次,甚至把她強.jian成孕?!?/br> 冷瑜“嗯”了一聲,說道:“所以,你們是經過了DNA的確認才完全相信何日生對侯佩婷干下了這樣的獸行?” 校長點了點頭,說道:“是的?!?/br> 冷瑜背靠在椅子,抱著雙臂說道:“繼續(xù)說?!?/br> 校長說道:“當我們確認了孩子是何日生的后,就找來了何日生,想和他談談?!?/br> 冷瑜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件事情還需要談嗎?你們不應該直接采取紀律行動嗎?又或者不應該直接把他送入監(jiān)獄嗎?其實,在你們知道了這件事后,為了保護學校的名聲,你們到最后選擇了留下何日生,然后犧牲了侯佩婷,是不是?” 校長低頭說道:“是,我們找來何日生聊聊也只不過是一個程序上的行動而已。當年何日生是學校里很好的老師,他帶領的班級在學術成績上屢屢取得突破性的成就,名聲特別響亮。而許多學校也因此向我們挖墻腳,想以豐厚的酬金讓何日生過來他們的學校執(zhí)教。為了讓他能夠繼續(xù)呆在我們的學校里,我們決定讓侯佩婷叫上自己的父母,讓我們和她的父母談談?!?/br> 冷瑜低沉著嗓音說道:“與其說是和她的父母談談,倒不如說是你們想勸她的父母讓侯佩婷就此輟學,或者是把侯佩婷轉到另一間學校就讀,以防止她在學校把何日生的丑事抖出來?!?/br> 校長承認說道:“是,畢竟我們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學生而放棄何日生,也放棄整個學校。” 冷瑜扭頭望向校長室里左手邊的一個透明櫥柜,指了指櫥柜里的各項獎狀,說道:“我感覺你不是為了學校的名譽而放棄侯佩婷,你是為了自己吧。當年,你想獲得省里最佳校長榮譽獎,是不是?所以,才毫不猶豫地把侯佩婷這個可憐的女孩兒趕走,嘿嘿,你挺自私的啊。我在想在這么個關鍵的時刻要是學校里突然爆出了這件丑聞,你的榮譽獎項就此會泡湯了呢,而你很大可能也必須引咎辭職,是不是呀?” 冷瑜語氣咄咄逼人,話鋒尖銳,讓校長一時之間無法反駁。 她頓了一頓,繼續(xù)說道:“你現在知道了吧?就是因為當年你草率的的處理了這起強.jian案子,一直到十多年后的今天導致何日生被人殺害。雖然我們還沒查清楚何日生究竟是被誰殺害的,但是結合著剛才我們的談話,你現在的這個位子也坐不穩(wěn)了?!?/br> 冷瑜嘴角斜斜勾起,雙眼緊緊注視著他。 只見校長苦笑了一下,說道:“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而且還鬧出了人命,我得負出最大的責任,這個還真的怪不了誰?!?/br> 冷瑜“嗯”了一聲。 此時,她腦袋里想起了侯中陽,眼珠子一轉,又問:“你當年見過侯佩婷的父母嗎?” 校長一皺眉,說道:“沒見過,侯佩婷說她早已沒有了父母,是一名孤兒。我們曾經問過她現在正住在哪兒,有沒有其他親戚,她卻什么也不說。后來,她只是告訴我們,她想退學了,而我們也不阻止她,畢竟這是我們想要看到的結果。一直到后來,我們再也沒有聽見過她的任何消息,是生是死沒人知道了?!?/br> 是生是死沒人知道了,也就意味著是生是死沒人在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