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去古代做美妝、醉臥群芳、心尖美人、被迫攻略校草我真的好煩、重生之撿個小夫郎、病嬌廠督的心尖寵、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皇帝重生后只想當(dāng)咸魚、紅碎因宵(偽骨科H)、紈绔小少爺?shù)霓r(nóng)家飯館(穿越)
金光停了下來……朦朧的意識中,金光忽明忽暗,他慢悠悠的往回飄,飄到了那頭野豬的上方。 野豬正在吃落在地上的野果,它鼻頭“哼哼”的聳動,嘴巴不住的咀嚼,發(fā)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這頭野豬膘肥體壯,深灰色的rou體對食rou動物充滿了誘惑力。 金光在夜空中反復(fù)閃爍……過了幾息,他毫不猶豫的飛了下去,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鉆進(jìn)了母豬的肚囊中。 金光的神魂深處,仿佛有個聲音在不斷的指引,告訴他……就這個了!快去投胎! 作者有話要說: 白漓:他不會回來了…… 歲悠:哼哼哼,吧唧吧唧 —————————————— 歲悠:我可能是本書最沒有男主光環(huán)的男主 第76章 8、一頭豬 灰色的野豬在林子里吃著新鮮的嫩葉,長長的獠牙從嘴巴兩側(cè)延伸出去。 他離開野豬群三天了,獨自踏上一頭野豬的成長之路。 野豬性情粗暴,稍稍不如意就會用獠牙去頂對方。 尖銳的獠牙很容易將對方頂?shù)媚c串肚爛,從野豬心寬體胖的外表,很難看出他如此的殘暴血腥。 可是他不同,他不怎么會動怒。 兄弟姐妹之間我撞你一下,你拱我一下,這種事情不足以讓他發(fā)脾氣。 從出生到現(xiàn)在,他的整體體重增加了幾十倍,說一聲膘肥體壯都不為過。 他不挑食,從腐rou到蟲子,就沒有他不吃的東西。 這種吃遍天下的架勢,使得他的體格是兄弟姐妹中最強(qiáng)壯的。跑動的時候,渾身的rou都會隨之顫動。 按照一頭強(qiáng)壯雄野豬的豬生軌跡,他應(yīng)該在接下來的一年達(dá)到性成熟,然后找一頭雌性野豬,為整個野豬群的新鮮血液增磚添瓦。 然而他不是一頭正常的野豬,從小的時候起就有些不一樣。 他很喜歡白色的東西。 白色的花朵,蝴蝶,每每看到白狐貍,他都會忍不住跟過去,一路尾隨白狐貍回窩…… 每當(dāng)這個時候,豬mama就會連忙趕上去,用嘴叼著他的尾巴將他拖拽回來,阻止他這種給食rou動物加餐的行為。 肥碩鮮美的小野豬對絕大多數(shù)野獸來說,都是上好的美食。 但隨著野豬崽一天天的長大,他變得腰肥體壯,兩根粗粗的獠牙能輕松扎死一頭猛獸。理所當(dāng)然的,他被徹底隔絕在了食rou動物的獵食名單之外。 除非走投無路,否則沒有一頭野獸會去挑釁正值壯年的灰野豬。 這頭野豬明顯感受到了野獸們對他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他們望向他時,不再會貪婪的流口水,也不再會用想要襲擊他一般的危險目光打量他,而是……夾起尾巴快速避開。 這讓野豬非常難受。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仿佛調(diào)動不起一只食rou動物的興趣,對他來說是天大的煩惱。 野豬mama和他的兄弟姐妹們不懂他的煩惱,并且認(rèn)為他腦子有病。 等野豬結(jié)束了成長期,他告別了他的母親和兄弟姐妹,開始了他的旅程。 野豬mama目送他一邊走一邊吃的漸行漸遠(yuǎn),覺得他遠(yuǎn)離族群是一件好事情。 雖然他非常強(qiáng)壯,但他很不善于與他人分享,用大白話來說,就是喜歡吃獨食…… 不久之前,群中有一頭年輕的母野豬向他拋出了橄欖枝,吃了一口他的食物。 母豬們都是這樣,試探性的吃一口公豬的食物,公野豬只要不傻,都會讓給母野豬,并暗暗的獻(xiàn)殷勤。 可是這頭野豬不同,當(dāng)母野豬吃了一口他的嫩草后,他毫不留請的將母野豬拱翻了,呲著兩顆獠牙道:“這是我的?!?/br> 母野豬:…… 母野豬被撞得有點懵,它張了張嘴,道:“你不懂我什么意思?” 野豬是有點怪,但是并不傻,聞言他便明白了母野豬的意思,道:“……你沒有白色的長毛?!?/br> 母野豬:…… 灰黑色的野豬身上都是粗糲的黑色短毛,根本不會長白色的長毛。 野豬的這句話,就仿佛對一株草說,你怎么不開花呢,是一個道理。 對母豬來說,這句話的侮辱性就更大了,這頭野豬不但拒絕了它,還是以一個十分荒謬的理由! 不出一天,所有的小母豬都知道了這件事。 因此,按照如此發(fā)展,這頭野豬勢必會在野豬群中打一輩子光棍。 野豬mama覺得他出去走一走也是件好事,說不定就能碰到一只長著白長毛的小野豬呢……雖然野豬mama覺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野豬從縹緲山的南山走到了北山,一路上,他遇到了白色的老鼠,白色的鳥兒,白色的兔子……可是都不是他要找的。他要找的白色更兇猛,更鋒利。 …… 干凈的石洞中,白漓幻化成人形坐在地面上,身上穿著的還是那條拼湊起來的衣裳。 她比夏日時又長大的許多,體格拉長,長著些軟rou的四肢逐漸變得骨骼分明,修長漂亮。眉眼長開,出落成了一個帶著大自然靈韻的美麗姑娘。 她正皺眉盯著五指微彎的右手,口中碎碎念著猶如古老咒語般的妖法。 隨著口中法訣的唱誦,五個指甲的顏色逐漸加深,由白色轉(zhuǎn)為灰色,直至變成黑色,指甲的尖端慢慢延伸。 “拉長!” 白漓控制著力道,黑色的指甲一點一點,猶如竹筍般拉長,長成了堅硬的獸性爪牙,足有一根樹枝那么長。 白漓五指收攏,感受到身體中的力量在均勻的遍布于五根手指。 她小心翼翼的端著自己的右手站起身,就怕一不小心,右手就變回原樣。 她走到了洞口,嘗試著用右爪去抓了抓洞口的樹干,在她的爪下,樹干仿佛是枯葉堆成的,輕輕松松就被她掏出了一個缺口。 白漓舔了舔嘴唇,冰藍(lán)色的眼睛里泛著興奮的光芒。 她又嘗試著用爪子去抓堅硬的巖石。 以往經(jīng)常會剮蹭她皮rou的巖石,此時變得就像是一塊軟塌塌的油脂,白漓用爪子一抓,石頭就被她掏了心。 白漓繼續(xù)挖,不知不覺就挖出了一個石盆的形狀。 白漓愣了愣,右爪就忽的變回了正常的手。 只要心神稍稍不穩(wěn),爪子就會變成原型,一雙十指修長的白手。 白漓抬起石盆,將它放在洞口的陰涼處,那里已經(jīng)有了三個相似的石盆。 她每次練習(xí)用爪子掏石頭的時候,都會無意識的把它們掏成石盆。 白漓拍了拍手上的灰,正打算繼續(xù)練習(xí),就聽到了草叢中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動了動耳朵,看了過去。 石洞周圍基本沒有動物會來光顧,無意中闖入的,都是一些沒有腦袋的小蟲子。 雜亂的綠草間,透過層層間隙,白漓看到了一雙眼睛。 眼睛又黑又圓,圓圓的眼眶周圍長著粗糲的灰色短毛,長長獠牙從眼睛下方的長嘴中呲了出來。 是一頭野豬。 森林里的所有動物都在白漓的狩獵范圍,野豬當(dāng)然也算在內(nèi)。 但這頭野豬有些不一樣,他望向她的眼神,讓白漓莫名的熟悉。 莫非她在樹林里見過他? 白漓倏地變回原形,將衣服叼起,白色巨獸抖了抖長毛,頗具威脅力的眸光與野豬對視幾秒,喉嚨里發(fā)出陣陣低吼。 這是野獸的警告。 她在警告這頭野豬,不要踏進(jìn)她的領(lǐng)地。 若是識相的動物,此時就應(yīng)該立即掉頭離開,還要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小命。 白漓甩了甩尾巴,準(zhǔn)備轉(zhuǎn)身回石洞。 就見草叢里的野豬突然撒開蹄子,向她奔了過來。 白漓冰冷的眸子盯著這頭野豬,常年走在食物鏈頂端的她用爪子蹭了蹭地面,就像在漫不經(jīng)心的擦拭著自己的兵器。 野豬的奔跑速度很快,隨著大步伐的跨越,他口中發(fā)出了“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就在距離白漓五步遠(yuǎn)的地方,野豬停下了腳步。 在白漓審視的目光下,他低下頭,從嘴里吐出了一顆杏。 他用爪子輕輕一踢,沾著口水和泥土的杏就滾到了白漓的腳下。 白漓猛地向后一退,狐疑的盯著眼前的果實。 就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熟杏,因墜下地面而摔得裂了口,雪上加霜的是,上面還沾著野豬的口水,和他參差不齊的牙印。 裹著一路滾動的泥土,到了她的腳邊。 這是什么意思? 白漓沒有動那個杏,她微微瞇了瞇冰藍(lán)色的眸子。 對面這只野豬身上沒有妖氣,就只是一只普通的野豬。 但據(jù)她所知,沒有一頭野豬會與其他野獸分享食物,尤其這頭野獸能要了他的命。 …… 半日前,野豬途中口渴,他順著水聲,找到了一條清澈的河流。 喝著清涼的河水,看著河中游動的魚蝦,他感受到了一種熟悉。 他茫然的內(nèi)心莫名升起了某種期待,他順著河流不斷的向樹林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