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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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密的高草遮擋住了前方的視線,他在草叢中穿梭前進(jìn),嗅到了杏子熟透的芳香。 杏子又軟又甜,他哼哧哼哧的連吃了四五個。 他大耳朵扇了扇,叼著最后一顆沒吃完的杏往前走。 他胖胖的身軀穿過綠油油的青草,透過雜草交織的縫隙,他看到了一個生物。 一個長著滿頭銀發(fā)的美麗生物。 野豬愣住了,他不由自主的向著那個生物走了過去,像癡漢一樣窩在草叢里窺探。 對方非常敏銳,很快便注意到了他,下一秒,這頭美麗的生物就變成了一只白色巨獸,蓬松的發(fā)毛在風(fēng)中微微飄蕩。 野豬瞬間頭腦一片空白。 他仿佛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意義。 他忽略了對方警告的低吼,四肢不受控制的奔了過去。 因?yàn)樗麧M心滿眼都是她。 想起嘴里叼著的熟杏,野豬停下腳步,將杏子放在地上,討好般的踹了過去。 他從來沒有分享過食物,但他想分享給她。 如果她想,他可以把這身皮rou都給她當(dāng)食糧。 然而,在白漓眼中,就是一頭野豬在沖她不住的拱鼻子,還一邊流著口水,一邊發(fā)出“哼哧哼哧”的可疑聲音。 白漓終于意識到這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了。 這股不怕死又不要臉的勁兒,和某條魚太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歲悠:這就是愛 白漓:……這是變態(tài) 第77章 9、一束花 即使這頭野豬給她的的感覺與那條魚再像,他也不可能是那條大紅魚。 白漓不想吃這頭野豬,她警告般的呲了呲牙,轉(zhuǎn)身往山洞走。 野豬見她不吃杏,便上前兩步把杏吃了,然后,沒臉沒皮的跟在她身后,非常自來熟的想跟她一起回山洞。 白漓:…… 她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沖著野豬怒吼,意思是,識相點(diǎn),滾! 野豬甩了甩大耳朵,鼻子一聳一聳的,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懂。 白漓惱怒的伸出尖銳的爪子,用力撓向一旁的樹干。 樹干上就留下了三道深深的爪印。 她用行動來警告他,她不是說著玩的,他若再跟著她,她就會狠狠的給他一爪子。 野豬湊到樹干旁,聳動脖子嗅了嗅她留下的爪印,在白漓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他還伸出舌頭舔了舔。 白漓:…… 白漓突然升起一種很荒謬的想法,她似乎對這種得了瘋病的動物,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當(dāng)然,不止是動物,她想起了自己幼時的青草朋友。 現(xiàn)在想來,那株草也不太正常。 這樣的想法讓白漓更焦躁了,她呲出牙齒,沖著野豬一通吼叫,來表達(dá)她的憤怒。 就見野豬認(rèn)真的聽著她的吼叫,在她吼完之后,他吧唧吧唧嘴,學(xué)著她的樣子也叫了起來,雖然野豬的叫聲是:“哼哼哼?!?/br> 白漓:……他是在挑釁? 野豬來的一路上,見到了許多鳥兒。 成雙結(jié)對的鳥兒非常喜歡“對叫”。 先是一只鳥兒激動的引頸高歌,聽到叫聲的另一只便會跟著叫起來,兩只鳥就會并排站到一條樹枝上,給彼此親昵的用嘴叼毛。 野豬模仿鳥兒,對著美麗的白色巨獸哼哼哼。 白色巨獸的吻部拱起,呲出尖銳的牙齒。 這是一頭野獸爆發(fā)前的預(yù)兆,但野豬不在乎。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他從小就有一個執(zhí)念。 如果要死,他想死在一只兇猛的白色巨獸口中。 當(dāng)一只動物不再懼怕死亡,它就天下無敵了。 直接表現(xiàn)方式,就是極度的不要臉…… 撅著肥碩的大屁股,他哼哼著向白色巨獸走了過去。 迎接他的,是白色巨獸的滔天怒火! 白漓撲了上去,毫不留情的撓了他兩爪子,直接把他肥碩的身子撓得皮開rou綻,尖銳的牙齒咬住他肥大的耳朵,一次就給他穿了三個耳洞…… 再往前咬一口,這頭野豬的喉嚨管就會被她咬開。 但白漓停下了進(jìn)攻的動作。 因?yàn)樗l(fā)現(xiàn)身下的這頭野豬不躲不閃,仿佛一點(diǎn)都不怕疼。甚至還膽大包天的嗅了嗅她側(cè)腹的毛發(fā),小心翼翼的收斂著自己的獠牙,怕刺到她一樣。 白漓愣了一下,她不知應(yīng)該驚訝于這頭野豬對她的冒犯,還是他不怕死的瘋勁兒。 野豬冰涼的軟鼻頭蹭了蹭她的側(cè)腹,非常陶醉的哼哼哼,還流出了兩道口水。 白漓猛地推開他,跳到了一邊。 野豬耳朵和背部的傷口都很深,鮮血淋漓的外翻著。但野豬一點(diǎn)也不在乎,他回味似得動了動鼻子,又向白漓的方向走了過去。 身上的傷口隨著他的走動不斷的流血,瀝瀝拉拉,滴答滴答。 白漓的爪尖上還沾著他的血rou。 白漓縮了縮爪子,沖著野豬吼叫,意思是,不許過來了! 野豬感受到了白漓的抗拒,他停下了腳步,身后的尾巴停止了擺動,看起來竟有點(diǎn)可憐兮兮的。 白漓煩躁的撓了撓地面。 她好好的在山洞外練妖法,草叢里就跳出來了一頭瘋豬。 嚇唬不好用,咬他也不走,她吼他,他居然還表現(xiàn)得很可憐。 ……這頭野豬真是太無恥了。 是不是皮厚的動物,都不怎么懂得羞恥? 白漓甩了甩腦袋,快步走回洞中。在山洞中舔毛的白漓感受到野豬光明正大的偷窺,灼熱的視線讓她忍不住數(shù)度沖著他怒吼。 但并沒有用。 野豬呆呆的望著她,就像脖子斷了,只能維持這個姿勢一樣。 白漓變成人形,拿過一旁狐貍爹做的柵欄,擋在了洞口。 白漓打算忽視那頭野豬,說不定過兩天,這頭瘋豬就找到了其他吸引他注意力的東西。 雖然白漓隱隱覺得,這頭野豬有可能會像大紅魚一樣,就此黏住她…… 把他吃了? 白漓甩甩頭。 她不想吃他。 第二日,白漓走到洞口,透過洞口的柵欄向往望。 就對上了一雙又黑又圓的大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的向里窺探。 這要是普通生靈,估計(jì)得被嚇夠嗆,膽子小點(diǎn)的,準(zhǔn)得被嚇昏。 而白漓是直接怒了。 她推開柵欄,把傷痕累累的野豬又打了一頓。 野豬不躲,哼哧哼哧的嗅她皮毛的味道。 白漓索性回山洞變成人形,披上碎布,出來用腳踹他:“滾!” 白色皮毛的白漓很美麗,人形的白漓也很漂亮。 野豬把軟乎乎的鼻子貼到白漓光滑的小腿上,像水蛭一樣吸取她的味道。 白漓頭冒青筋,一腳就把他踹出兩米遠(yuǎn),野豬肥碩的身子一路滾動,撞到樹才停了下來。 他被撞得有點(diǎn)懵,甩了甩大腦袋,顫顫巍巍的晃了晃,又邁步向白漓奔了過去。 野豬皮糙rou厚,又是少見的肥碩,就像一團(tuán)無骨rou一樣,非常耐打。 白漓打累了,就回山洞休息,野豬就趴在洞門口守著她。 從這往后,一貍一豬就開始了奇奇怪怪的鄰里生活。 白漓發(fā)現(xiàn)這頭野豬非常懶,若不是維持生命的必要事情,他似乎能一直睡下去。 野豬很中意洞口擺放的石盆。 有一次下大雨,待雨停了之后,石盆里就被蓄滿了水。野豬走到石盆旁,將整個腦袋塞了進(jìn)去,好懸沒憋死自己。 他把頭從水中□□,舔了兩口盆中的水,往后就一直用這個石盆喝水。 徹底把石盆變成了食盆。 白漓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瘋豬和石盆,野豬感受到她的視線,“唰”的扭轉(zhuǎn)腦袋,沒臉沒皮的湊了過來。 挨了白漓一頓打才消停。 野豬什么都吃,他很快就在周圍發(fā)現(xiàn)了許多棵可口的果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