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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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紀(jì)念嗎? 也不全是。 白漓只是想要記住當(dāng)時的感受。 隨著她吃的人心越來越多,她覺得自己對于生命的感悟越來越遲鈍。 她慶幸自己當(dāng)初留了這幾樣?xùn)|西在身邊,不然她怕自己哪一天把它們都給忘了。 “對,算是留個紀(jì)念?!?/br> 白漓淡淡的說道。 “白姑娘真是一個長情之人?!?/br> 歲悠真是太嫉妒那頭野豬了。 能享受到她的養(yǎng)育不說,死了都能讓她記掛在心頭! “不過,歲某慶幸自己是個修士,可以活許多年,能夠常伴姑娘。” 他的年齡長,白貍妖的歲命也長,他們可以一直相伴彼此到幾百年之后。 白漓:…… 這句話什么意思? 白漓眨了眨眼,道:“真人此話怎講?” 歲悠與她并排坐了下來,側(cè)頭望向她道:“歲某的意思是,我不會留白姑娘一個人,會一直常伴姑娘左右?!?/br> 這話就有些露骨了,其中的深意溢于言表。 活了幾十年的白漓,第一次被人袒露愛意,還是一個修士。 她有點懵,還有些惱怒,一個區(qū)區(qū)人類,怎么敢肖想她?! “白姑娘?” 白漓攏了攏碎發(fā),道:“真人并不了解我,何言常伴,你我之緣,只不過是這一程罷了?!?/br> 他若知道她是個妖怪,還是個食心的妖怪,不得嚇得屁滾尿流? 歲悠不辯解,他道:“白姑娘就是白姑娘,即使你是妖魔,與歲某來說,也沒有什么不同?!?/br> 白漓心里“咯噔”一下,難道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如果沒看出來的話,那這句話就是向姑娘表白心跡時的鬼話,不足為信。 “真人不知,我的脾氣十分暴躁?!?/br> 歲悠笑道:“歲某倒是想見識一下白姑娘的暴躁?!?/br> 若是此時有妖力,白漓真想拉長她的尖爪給他掌掌眼,當(dāng)她開玩笑不成! 休整結(jié)束,一行人繼續(xù)趕路,走了不到五里地,歲悠非常自然的蹲了下來,白漓也習(xí)慣了,直接爬了上去。 反正無論她拒絕多少次,他還是會一樣的蹲下去。 歲悠除了第一次流了鼻血,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能控制住了。 就是笑得有點惡心,還好白漓在他背后,看不到他的表情。 “白姑娘,給?!?/br> 白漓趴在他背上百無聊賴的打瞌睡,鼻端忽的傳來了一股甜香,她睜開一只眼,是一串紅紅的甜果。 伸手接過來,白漓嘗了一個,非常甜。 就她一個人吃好像有些不地道,白漓在歲悠的耳邊問道:“你吃嗎?” 溫?zé)岬臍庀娫诙?,歲悠左半邊身子都酥了,還得裝出一副神色不變的樣子。 “吃!” 妖怪習(xí)慣于身體的接觸,白漓雖然在人間行走這么多年,還是難改一些根深蒂固的習(xí)慣。 畢竟小的時候白貍娘時常給她梳毛舔耳朵,她對歲悠的抗拒就只維持了一個月。 現(xiàn)在歲悠的后背在她眼中,就是趴熟了的床板。 白漓覺得很正常的事情,在身后的如蘭眼中,已經(jīng)大大超越了年輕男女的接觸范疇。 如蘭雖然很中意小師叔的臉,但看著漂亮的白姑娘和小師叔之間的互動,如蘭看得雙頰緋紅。 “好好啊?!比缣m捂著guntang的臉頰嘆息道。 付息看了一眼前方,以為如蘭是羨慕白姑娘給小師叔吃的,就對她道:“如蘭,你背我,師兄也喂你吃甜果?!?/br> 如蘭頓了一下,誠懇的轉(zhuǎn)過臉,道:“師兄,沒有事少說話。” …… 白漓摘下果子,放到歲悠的嘴邊,歲悠眼角能看到紅紅的果子,白白的手指,側(cè)腕下的青色血管。 白漓的皮膚白到透明,就像剛出鍋的水晶點心皮。 指尖一熱,白漓詫異的看去,就發(fā)現(xiàn)某個沒有臉皮的真人,連著果子和她的手指一同咬進(jìn)了嘴里。 不是挑逗式的輕咬指尖,而是實實在在的將她的五個指頭咬進(jìn)了嘴里。 虧他的嘴巴能撐得那么大! 白漓額頭青筋凸起,咬著后牙槽道:“真人,把我手指吐出來!” 歲悠咕噥了一聲,慢慢的張開嘴,白漓快速的抽出手,將手指上的口水都擦在了歲悠的肩膀上。 歲悠一點也不反對,雙手上顛,讓白漓往上竄了竄。 “真人,您方才的行為十分唐突?!卑桌斐鲅缘?。 歲悠笑著應(yīng)了一聲,顯然沒聽進(jìn)耳朵里。 白漓忍住想打人的沖動,將甜果核咬得嘎嘣響。 就聽歲悠幽幽道:“白姑娘,你能在我右耳再說一句話嗎?” 白漓皺眉:“為何?” 歲悠笑著道:“方才你在我左耳說話,麻了我左半邊身子,有些不勻稱?!?/br> 白漓被他這句話震住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無恥之人…… 歲悠:“白姑娘?白姑娘你怎么不說話啊,白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 第86章 18、一段路 火焰熊熊燃燒,飛濺的火星發(fā)出“噼啪”的響聲。 如蘭添了些碎柴火,向正在給白漓烤野雞的歲悠道:“師叔,我們這一路也沒聽說白貍妖的消息,她應(yīng)是向東逃了?” 白漓聞言心里動了一下,表面不動生色,佯裝好奇的道:“白貍妖?” 歲悠把野雞翻了個面,將果子擠碎,果汁均勻的涂在上面。 他笑著道:“對,我們原本去東風(fēng)村,是為了解決女子失蹤的事情,那個修士的死法,剛好與白貍妖的手法很想象?!?/br> 修士的那截殘軀收都收不全,就被恨他入骨的村民們?nèi)拥搅藰淞肿永铩?/br> 歲悠他們當(dāng)日到東風(fēng)村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太久,早就沒有了白貍妖的痕跡,就連修士的殘骨都被山中的野獸吃干凈了。 想查看一下他是哪個宗門的都沒辦法。 白漓對于自己做下的事情沒有一絲悔意,她殺的每一個修士都是有憑有據(jù),沒有錯殺一個無辜之人。 “好嚇人?!卑桌煲桓笔艿襟@嚇的模樣,微縮肩膀道。 旁邊傳來一聲輕笑,白漓轉(zhuǎn)過頭,就見歲悠像看笑話一樣看著她,笑得非常開心。 白漓:“……真人,你笑什么?” 她演得這么活靈活現(xiàn),活脫脫一個膽小少女,有什么好笑的。 歲悠搖搖頭:“歲某不是在笑白姑娘。” 他就是在笑她。 在歲悠眼中,裝普通女子演柔弱的白漓真是太可愛了。 “白貍妖手法雖然血腥了些,可不見得心腸就是黑的?!睔q悠先扯下一個雞腿,遞給白漓。 白漓:“心腸不黑?何出此言?!?/br> 歲悠看著火苗,笑著道:“就像之前東風(fēng)村遇到的修士,他沒有殺過一個人,就是倒賣了不少女子,詐騙錢財,而白貍妖專門喜歡殺這些行為不端的修士,讓白姑娘來看,白貍妖和這個壞修士,哪個心腸更黑一些?!?/br> 白漓愣了下,道:“……壞修士?” 歲悠:“倚歲某看來,白貍妖的做法雖然暴烈了一些,相反,可以震懾住許多心思不軌的壞修士,少了許多慘事。萬物總有陰陽兩面,看事情也如是。” 歲悠松散的坐在那,輕聲細(xì)語娓娓道來,很有真人的樣子。 白漓:“真人不想捉白貍妖?” 歲悠:“想捉,當(dāng)然想?!?/br> 白漓眸光一閃,吃著雞腿道:“捉到她怎么辦,殺了她?” 他說了那么多,最終還是跟其他修士一樣,不是殺了她,就是想得到她妖丹罷了。 歲悠將烤好的雞rou放在葉子上,忽得湊近白漓,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養(yǎng)她?!?/br> 白漓:“……嗯?” 歲悠笑瞇瞇的從懷中取出兩張紙,白漓低頭一看,咬脆骨的嘴就停下了咀嚼。 這是她的兩張妖圖,歲悠還把圖給染上了顏色,白漓心里一驚,這兩幅圖與她太像了。 “白姑娘,你看這個蓬松的大尾巴,她的毛發(fā)。”歲悠像評論寵物一樣說道。 白漓:“……真人,這都是您自己上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