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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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白漓,手動撕蛇。 白漓一爪子下去,巨蛇就被掏掉了一大塊皮rou。 “你這只狐不狐貍不貍的白毛畜生!”大蛇痛的直打哆嗦,忍不住破口大罵。 白漓充耳不聞,張開巨口就將它尾巴咬斷了,咔嚓咔嚓,連著骨頭都吞進(jìn)了肚。血紅色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瞧著巨蛇的身段,似乎在打量下口吃哪兒的rou。 作為妖物,白漓有一定的抗毒性,這點腐蝕毒液,對常人來說是硫酸,對她來說就是刺激性稍微有點強的液體。 就是傷了也無事,再生就好,不比天冥真人陣法中的吸妖蟲速度慢。 歲悠站在旁邊觀摩了一會,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他的用武之地。 之前他還擔(dān)心白漓看到巨蛇被殺,同為妖類,心中會有些不舒服,哪成想,她打殺得最起勁…… 白漓對付巨蛇,原本可以算是平分秋色,打起來也是一道菜名,龍虎斗。 可現(xiàn)在大蛇被封住了行動,基本上就成了白漓的單方面屠殺。 周圍的一眾修士們,剛開始還存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甚至有替白漓鼓勁的,畢竟方才他們吃了這條巨蛇許多苦頭。 可待白漓拍碎了大蛇的頭骨,將它剝皮抽筋,活生生的抽了蛇膽時,眾修士們又開始發(fā)憷了。 害怕這只白貍妖吃得開心了,一會收不住閘,想要吃人。 白漓吃的差不多了,舌頭一舔,叼著巨型蛇膽,甩給了一旁的歲悠道:“吃了,這個好?!?/br> 那么大的一個蛇膽,都快有歲悠等身高了。 白漓給他的東西,他怎么也得弄進(jìn)肚子里。 “師叔,這東西,能吃嗎?”隨后趕過來的如蘭,看著青紫色的蛇膽,一臉敬而遠(yuǎn)之。 “付息,如蘭,師叔母一向關(guān)愛你們,來,一人舀一碗?!睔q悠一副長輩模樣,從錦囊里掏出一個大海碗,直接就舀了滿滿一碗。 如蘭:“……” 師叔,白姑娘知道你給她改稱呼了嗎? 看著青黑色的蛇膽,如蘭一邊搖頭一邊往付息的身后躲。 付息看了看蛇膽,老實的接過。 “師兄,還是別喝了?!比缣m瞧著蛇膽,小臉皺巴成了一團(tuán),嘴里不住的嘔酸水。 付息:“蛇膽是好東西,以毒攻毒,去除身體里的晦氣?!?/br> 付息一仰脖,將一海碗的蛇膽一飲而盡,在如蘭佩服的目光下,付息再一次抬頭,將喝了的蛇膽都噴了出來。 徹徹底底的天女散花。 如蘭抹了一把頭上的蛇膽汁,咬牙切齒道:“師兄??!” 付息一臉木然道:“師妹,對不住,實在是難以下咽?!?/br> 如蘭:“那你吐地上??!” 歲悠看到付息的反應(yīng)后,在蛇膽上方打了個結(jié),放到了一旁,笑著道:“師叔打算回去慢慢享用?!?/br> 白漓給的東西,扔是不可能扔的,歲悠想著,回去后怎么能讓它更好吃一點……起碼能入口的程度才好。 如蘭與付息望著小師叔一言難盡,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付息身上被毒液擦過的細(xì)小傷痕正在慢慢的長出新rou。 叱咤風(fēng)云的巨型蛇妖,被白漓收拾的奄奄一息。 “白,白貍,你放我……” 還沒等蛇妖說完最后一句話,白漓張開巨口,將它整個碎掉的腦袋都吞進(jìn)了肚子里。 白貍妖胸前的白毛上沾著的都是蛇妖的碎rou,吻部兩側(cè),鮮血還在滴滴答答的流淌。 如蘭望著白漓豪邁的吃相,咽了口唾液道:“師叔,白姑娘不會吃壞肚子吧?!?/br> 畢竟那么大的一條毒蛇,白漓將它吃的干干凈凈,吃完了還舔了舔爪子。 歲悠滿面笑容的望著白漓舔爪子的動作,說道:“剛好,師叔給你師叔母留了蛇膽解毒?!?/br> 進(jìn)食時間結(jié)束,白漓甩了甩尾巴,一轉(zhuǎn)眼就變回了銀發(fā)紅眸的美麗女子。 就是女子的嘴邊還沾著沒擦干凈的血跡。 白漓用身上的白毛幻化成了一套白色的衣裳,呆呆的望著歲悠的方向,抬步走了過來。 所經(jīng)之處,兩旁的修士們都給她讓出了一條路。 他們對白漓是又驚又懼,畢竟那么厲害的蛇妖,她說吃就吃了,不但吃,還打包了蛇膽當(dāng)晚飯…… “師叔。” 如蘭有些遲疑的喚道。 白姑娘說到底,是個食人的妖怪。 私底下的事情無人追究,但在臺面上,一個修士是萬萬不可與食人妖邪有勾結(jié)的。 歲悠忽然笑了,他敞開雙臂,用不小的聲音道:“漓兒,歲某在這?!?/br> 這蛇妖毒性太大,白漓覺得自己就像吃了十只毒蜘蛛,腦子反應(yīng)有些遲鈍。 聽見歲悠喚她,白漓加快了步伐,微張嘴:“嗷。” 歲悠眸光閃動,望著向他跑來的白漓,對如蘭輕聲道:“為了她,就算不能再入宗門,歲悠也無悔。” 眾目睽睽之下,玄道宗天冥真人的關(guān)門弟子,百年難得一遇的逸才,快步跑向了那只白貍妖。 他身后仿佛有條無形的尾巴,在瘋狂的甩動。 就在兩人相距不到半尺的距離時,一段鎖鏈從白漓的后方快速的甩了過來。 歲悠的笑臉?biāo)查g僵住。 他倏然變了臉色,瞪大眼睛喊道:“漓兒,躲開,你身后有縛妖索!” 白漓的反應(yīng)慢了半分,她剛要轉(zhuǎn)過身,一道凌厲的縛妖索以強勁的速度,狠狠的穿過了她的脊椎骨! 從脊椎傳來的劇痛瞬間傳遍全身,白漓發(fā)出野獸般痛苦的嚎叫。 下一秒,另一條縛妖索從左側(cè)趁勢甩了出來,再次穿過白漓上方的脊椎。 兩條鎖鏈同時發(fā)力,繃直拉緊,穿過白漓的脊椎骨,將她吊在了半空中的山壁上。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實,白漓的嘶吼在歲悠的耳腔中不斷震蕩。 歲悠不顧一切的奔向白漓,卻被身后的修士們攔了下來。 “悠然真人,還請三思!” “莫去,她是妖物??!” …… “你們放手!”歲悠瞪紅了雙眼,想去掏錦囊中的寶劍。 他現(xiàn)在就像一只瀕臨崩潰的野獸,在絕望的邊緣游走,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將白漓救下來。 “你這修士,切莫要讓妖怪蒙蔽了雙眼!你可知道,她是食了四十余人心臟的白貍妖!”一個身穿黑衣的修士走到歲悠的眼前,略帶鄙視的說道。 方才就是他趁著白漓不備,甩出了那截縛妖索。 歲悠雙目赤紅,淚光閃爍,他咬牙道:“若不是她,你豈能站在這里說話!說不定早就被蛇妖融成了一灘血水!” 黑衣修士覺得沒臉,拉長面容道:“本修士能得救,都得依靠你師父天冥真人,與這妖畜有何干?” 這時,被穿了脊椎骨,吊在半空中的白漓忽然放聲大笑。 她的笑聲嘶啞尖銳,就像森林里鬼魅的妖獸。 “你們這群修士,得了便宜還賣乖。過河拆橋,不分善惡,這世上最大的惡,就是你們!” 白漓高聲尖嘯,聲音傳遍方圓幾里。 鳥兒們紛紛展開翅膀,在空中來回盤旋,發(fā)出同樣尖銳的鳴叫聲。 黑衣修士何曾被這么罵過,怒喝道:“孽畜,還不乖乖閉嘴!” 白漓血紅的雙眸滑過歲悠,輕輕閉上了眼睛。 她被縛妖索穿了兩重脊椎骨,沒那么容易解開。 這些修士若是一同進(jìn)攻,她未必是對手。 為今之計,她得先將歲悠推開,撇清與他的關(guān)系。 待她逃出升天,再找他說清楚便是,她想歲悠應(yīng)懂她的意思。 她緩緩睜開眼,嘴角勾出妖物般的邪笑,尖銳的爪牙在空中虛虛的一抓,輕笑著對歲悠道:“真人,我本欲食你心頭rou,可你這rou,似乎不合我口味,便作罷吧?!?/br> 白漓的分手戲碼演得如此情真意切,讓如蘭差點看紅了眼。 按照這個套路,歲悠接下來該表演出被妖物欺騙感情后的失落癲狂…… 可惜,歲悠偏偏不按白漓的劇本走。 就見歲悠快速的掏出寶劍,猛地一個用力,甩開攔住他的修士們。 歲悠一個箭步躥上前,將前方站著的黑衣修士一腳踹翻!半點沒留情! 隨后一躍跳上山壁,沖到了白漓的高度,將她擋在了身后。 “你個傻子!”白漓低聲暗道。 歲悠帥氣的甩了一個劍花,站得高,望得遠(yuǎn)。他看到了師傅,師兄,玄道宗的眾人,以及各宗門有頭有臉修士們。 歲悠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歲某說過,白姑娘去哪,歲某就在哪。” 黑衣修士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指著歲悠道:“你要為了這個妖怪,叛變宗門不成?” 歲悠長劍翻立,瑟瑟站于風(fēng)中,他笑著高聲道:“今日只要歲某不死,誰也不許動她?!?/br> 光看他執(zhí)劍的動作與寬闊的背影,怎一個帥氣了得。 白漓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聽歲悠用極小的聲音道:“漓兒,你幫幫我,我打不過這些老骨頭?!?/br> 白漓:“……”把她的感動還給她。 歲悠繼續(xù)小聲道:“待會兒我將你身后的縛妖索拔了,你看看,咱倆能不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