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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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午時,房門依舊緊閉,汁夏送來飯菜,蘇御也直接回絕了。 她著急的在門口來回走,晃的蘇管家頭暈,他上前攔住汁夏,建議道:要不然我去請李公子? 汁夏往里面瞟了瞟,躊躇道:這樣好嗎? 那也不能任由公子生悶氣吧? 汁夏懷疑他不安好心,猶疑的沒回話。 蘇管家哪里管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定了主意,起身走了。 汁夏望著蘇管家的背影出神了一會兒,又趴在門上,敲了敲,公子,你餓不餓?要不我重新將飯菜熱一下,給你送過來? 不用了。 蘇御聲音淡漠,聽不出究竟是傷心多一點,還是失望多一點。 汁夏嘆了一口氣,坐在石階上,用手撐著臉頰。 蘇管家到客棧的時候,李初堯正準備同臨威去找瓊叔看宅子。 四目相對,李初堯眼神詫異。 二公子,可否進一步說話?蘇管家沖臨威抱歉笑笑。 李初堯挑了一下眉,跟著蘇管家往旁邊挪了幾步,蘇管家,可是有什么事情? 二公子,是這樣,今日我家公子收到老爺來的信,從早上便將人關(guān)在屋里,午飯也未出來吃,我們也沒辦法勸蘇管家一臉為難。 他雖然是柳秀的人,但也不妨礙他在其他人面前刷好感。 何況這位對他還有提點之恩呢。 李初堯皺眉,語氣里帶了兩分遷怒,你們沒把飯菜送到他房間? 這公子誰也不讓進啊,連汁夏都勸不聽,何況我們呢蘇管家面上委屈,語氣無奈。 李初堯看了他一眼,沖臨威招了招手,宅子的事情,我讓鴻書跟你去,他知道我的喜好,我還有其他事。 臨威往蘇管家那邊瞧了一眼,點點頭。 鴻書換上李初堯特意為他備的衣服,同臨威站在一起,不像小廝,倒像是主子。 鴻書,宅子的事情能辦好嗎? 鴻書點點頭,可以。 好,你做主就成。交代完,李初堯讓莫一跟著自己一起去蘇家別院。 蘇管家輕車熟路充當(dāng)了馬夫的位置,李初堯壓下心中的不滿,沖蘇管家說了一聲多謝。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到了地方。 李初堯率先從馬車里出來,大步流星往院子里走,看到汁夏守在門口,焦急又沒法的模樣,他擔(dān)憂的心,倏地平靜了下來。 李公子,少爺他汁夏猶如見到了主心骨,事無巨細的又把上午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初堯點點頭,他剛準備上前,瞧見蘇管家沒有要走的樣子,他沖莫一使了一眼色,后者禮貌道:蘇管家,我想問點事。 莫一乘人不注意,手在人面前晃了一下,下一秒,蘇管家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汁夏被嚇了一跳,李公子,這是 讓他安靜一會兒,汁夏你領(lǐng)路,讓莫一將人拖到安靜的地方,忙完送點粥過來。 汁夏點點頭,領(lǐng)著莫一走了。 李初堯上前敲了敲門,里面的人,不耐煩道:汁夏,我說了不用了! 是我。 磁性的聲音,帶了兩分低沉的味道,隱隱還有兩分怒意在里面。 蘇御趴在床上,愣了一秒,旋即坐起身,摸了摸眼睛,趕緊去開門。 門打開的瞬間,李初堯那張英俊的臉映入眼簾。 眉心微蹙,露出擔(dān)憂,薄唇緊抿,看起來很不好惹,看到蘇御那瞬間,李初堯眼里的責(zé)怪,化成了心疼。 你怎么來了?蘇御眼神躲閃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見這般兇巴巴模樣的李初堯。 我要是不來,你準備餓自己幾天?李初堯抬手捏了捏他的臉,下手稍稍重了些,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李初堯又止不住心疼,把手覆蓋在蘇御臉上,輕柔摩挲。 蘇御本來整理好的心情,在這一刻,似乎有了安慰,眼眶里不由蓄滿了淚水。 自從母親離世,他在蘇府這四年,從未好過過,即使被柳秀陷害,被迫來沂南,他也未軟弱哭過一次,但被李初堯觸碰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哭了。 guntang的淚珠落在手上,燙進了李初堯的心里。 他一把將人攬進懷里,輕輕在蘇御背上拍了拍,想哭就哭吧。 蘇御攥緊他的衣襟,把臉埋在他懷里,無聲抽泣。 溫?zé)岬挠|感,在胸口漫開,李初堯只覺得心尖都在發(fā)疼,被細細密密的針,一下又一下刺似的。 他吻了吻蘇御的頭頂,他都快忘了,蘇御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即使心里再成熟,積壓久了情緒,也有崩潰的一天。 兩人擁抱在一起,周遭的一切如同虛設(shè),仿佛世間只有他們兩人。 等蘇御停止哭泣,李初堯松開手臂,讓人抬起頭,他用手指為蘇御擦了擦眼睛周圍的淚水,再牽著人往里面走。 蘇御情緒過了,這會兒只覺得窘的發(fā)慌。 李初堯拉著他坐到貴妃椅上,可以跟我說說,發(fā)什么了什么嗎? 蘇御被迫坐在他腿上,不自然的動了兩下。 李初堯抬手扶住他的腰,用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猜測問:可是信中說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 蘇御吸了一下鼻子,將懷里的信遞過去。 李初堯打開細看,眉心不由皺的更深,蘇家人不來他早就猜到了,只是嫁妝不送來沂南,以路途遠怕被劫為由,就有些牽強了。 但也沒說不給,因為自己要回鄴城,讓蘇御屆時回去取就成,也能圓的過去。 李初堯垂眸看懷里的蘇御,一時猜不準他是因為嫁妝里有娘親的遺物難過,還是因為蘇老爺?shù)膽B(tài)度難過。 或者兩者兼有? 蘇御沒聽見他說話,把腦袋靠在他脖子里,小聲說:我娘親那些值錢的首飾,早就拿出去當(dāng)了貼補我的開銷,除了些她寫的字畫,也沒什么值錢的物件。 我也知道,從小我爹就不喜歡我,只是往常都是柳氏的書信,今日突然有些受不了罷了。 蘇御溫潤的聲音,帶了幾分啞澀和甕聲。 平淡的語氣,加上話里的內(nèi)容,讓人心頭發(fā)緊。 李初堯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臂收緊,用臉貼了貼他的鬢角,輕聲問他:還難過嗎? 蘇御抬頭,四目相視,你在,就不難過了。 傻不傻?李初堯捏了捏他的鼻子,為什么不讓汁夏來叫我? 蘇御用手摸了摸鼻子,仿佛剛才的觸感還在,他不好意思道:忘了。 第034章 中毒 李初堯想問蘇御,究竟是傷心傻了,還是真忘了?但低頭瞧見蘇御眼眶發(fā)紅的臉,又止住了這句調(diào)侃。 他嘆了一口氣,阿御,無論以后發(fā)生什么,都可以告訴我。 蘇御對上他的眼睛,睫毛顫抖了一下,嘴角上揚,好。 想到那封信,蘇御忍不住說: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我爹讓我管柳秀叫娘親。 那就不叫。李初堯笑笑,想起自己的身世,無論是在現(xiàn)代,還是上輩子,他都沒有感受真正的親情,他感嘆道:其實我比你還慘,親生母親是誰,我都不知道,爹也不管,還有個想利用我的祖母。 蘇御盯著他瞧了半響,愣是沒有瞧出半點憂傷來,只好安慰說:以后我們相依為命。 李初堯朗笑了出聲,他把頭埋在蘇御肩上,一聳一抖笑個不停。 蘇御滿臉糾結(jié),他伸手扯了扯李初堯的耳朵,有這么好笑嗎? 寶貝,你太可愛了。 蘇御瞬間臉紅,磁性的聲音,將那句寶貝發(fā)揮的淋漓盡致,讓人忍不住想要掙脫逃開,不然仿佛下一秒就會被人蠱惑,就地正法。 李初堯握住他的腰,不讓人動彈。 蘇御心跳怦怦地響,好像下一秒能直接跳出來。 李初堯察覺他的不對勁,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他汗蹭蹭的額頭,哪里不舒服? 蘇御臉色發(fā)白,他握住胸前的衣服,沖李初堯搖了搖頭。 正巧這時候,汁夏端著粥從外面進來。 汁夏,去叫莫一過來一趟。李初堯不顧汁夏驚慌的臉,一把將蘇御橫抱起身,快如閃電將人放到床上。 鞋子 李初堯瞪了他一眼,利落替他脫掉,嘴里不忘教訓(xùn),臟了直接換,好好躺著。 蘇御沒氣勢的瞪了他一眼,乖乖躺在床上。 莫一進屋,朝四周掃視了一周,再快步到床前。 我相信你的醫(yī)術(shù)。 李初堯讓開位置給莫一,眼里滿是信任。 莫一眼里閃過一抹錯愕,對上那雙信任眼睛,他深唿吸了一口氣,抬手覆在蘇御手腕上。 李公子,我家公子怎么了?汁夏滿臉焦急,眼眶都紅了。 李初堯沒管她,只是問莫一:怎么樣? 剛才蘇公子,可是情緒激動過?莫一冷漠著一張臉,問出的話,卻讓蘇御蒼白的臉,紅潤了兩分。 李初堯沒管窘迫的蘇御,替他回答,嗯,兩者有什么聯(lián)系? 蘇公子中毒了。 中毒?怎么會中毒?對阿御的深意有何影響?可有解藥? 莫一收回手,退到一邊,他看了李初堯一眼,將到嘴邊的話改口道:蘇公子體質(zhì)稍弱,服用解藥后,好生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李初堯點點頭,聽莫一繼續(xù)解釋:有一種毒,叫藏思,不僅可以加入到熏香里,還能做花的肥料,如果長期放在屋中,會使人犯心悸的毛病,逐漸衰弱致死。 李初堯面色鐵青,嘴里吐出的字,如同嗜血的勾子,你是說有人故意將這種東西,放到蘇御屋中? 莫一點點頭,目光飄向角落的盆栽。 李初堯愣住,那是他送給蘇御那盆花。 汁夏,那盆花,誰動過? 汁夏聽到蘇御中毒,還未從驚訝中回神,聽到李初堯的聲音,她啊了一聲,看了一眼蘇御才回話:公子平日最愛那盆花,除了打掃衛(wèi)生的丫鬟南梨,沒人進過屋。 她是誰的人? 汁夏聽到李初堯冰冷刺骨的聲音,被嚇得臉色發(fā)白,應(yīng)該是夫人的。 你去把人帶過來。 蘇御突然拉住李初堯的手,他蒼白著臉搖頭,現(xiàn)在還不能打草驚蛇,這個南梨不在了,還會有下一個。 李初堯坐到床邊,皺緊的眉頭松開,轉(zhuǎn)頭問:莫一,配解藥需要多久? 備好藥材,一日便可。 汁夏你先看著阿御,我隨莫一將花先處理了。李初堯捏了捏蘇御的手,又輕輕放回被子里,柔聲叮囑:你先休息,我一會兒再回來看你。 蘇御挺舍不得他,但也知道他擔(dān)心,得親自處理才能放心,只好點頭。 李初堯站起身,沖莫一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用布遮住花盆,離開了房間。 離了蘇家一段距離,李初堯直接將花扔進了河里,他煩躁不安道:阿御的身體有什么影響? 莫一如實回答:按照蘇公子的脈象來看,中毒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了,恐怕以后很難懷孕。 在川洲,如果雙兒不能生孩子,是可以休妻的,夫妻感情和睦,也會考慮納妾。 李初堯不想蘇御還未同自己成親,就擔(dān)心這些問題,何況他這輩子,除了蘇御,誰也不要。 如果我讓你留在蘇御身邊,你可愿意?李初堯一開始是想將莫一帶在身邊,但如今看來,呆在蘇御身邊更合適。 莫一垂在身側(cè)的手緊了緊,他垂下的眼睫抖了一下,好半響才說:蘇公子是雙兒。 李初堯一愣,旋即為難的摸了摸下巴,這倒是一個問題。 他不由用目光打量人,按道理說鴻書同莫一差不多大,但兩人體型差異卻很大。同是十六歲,莫一身為男子,只比蘇御高大一點點。 咳咳,莫一啊,同你商量一件事。 公子請講。莫一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你可愿意拌作雙兒跟在阿御身邊?李初堯越想越覺得可行,莫一醫(yī)和毒高明,易容應(yīng)當(dāng)不在話下,屆時他們成親了,再讓人改頭換面即可。 李初堯沒看到的是,莫一身體僵硬,嘴唇抿緊,垂在身側(cè)的手指握緊又松開,似乎很抗拒這件事。 可他到底沒反駁,只是應(yīng)聲:莫一聽從公子安排。 波瀾不驚的語氣,李初堯沒聽出什么來,他想了想說:你今日同我露過面,等過兩日我再將你重新送過來。 莫一點了點頭。 李初堯領(lǐng)著莫一重新取了一盆相似的花放回去,又叮囑汁夏別露出馬腳,院中熬藥不方便,干脆讓蘇御稱自己染了風(fēng)寒。 蘇御躺在床上,已經(jīng)緩了過來,他想起身,奈何李初堯按著他不讓起。 婚期下月二十,沒多久了。李初堯笑著說。 蘇御臉一紅,川洲沒有婚前不許雙方見面一說,如今想必京城蘇家已經(jīng)公布了喜訊,只等李家來信。 李初堯摸了摸他的臉,多吃點。 蘇御瞪了他一眼,汁夏和莫一都被打發(fā)出去了,兩人獨處,蘇御的小性子展現(xiàn)的淋淋盡致,你當(dāng)養(yǎng)豬呢。 說完,他沒好氣地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人。 李初堯挑了挑眉,還記仇呢!不就摸了一把腰上的軟rou,調(diào)侃了兩句嗎。 不過該哄的還是要哄,他坐在床沿上,把被子往上提了提,你也聽到莫一說了,你身子稍弱,得多補補,好好吃飯,才能長好。 蘇御突然翻過身,面對著他的眼睛,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什么? 他雖然不聰明,但也看出莫一沒將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