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廠督的心尖寵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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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提那晦氣東西干嘛?!告訴你,東廠如今已經(jīng)易主,督主一職乃是司禮監(jiān)的陸秉筆接任,你可得給雜家記好了!”曹良喜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戳阿珠的腦袋。 尖尖的指甲戳的阿珠都rou痛,可礙于曹良喜的身份,阿珠只能忍了。只是她沒想到,就這短短兩天,東廠竟然已經(jīng)換了主子,而且自己竟還要去這主子的院所里干活,現(xiàn)下她又摸不清這人的底細(xì)只好看向曹良喜討好道:“曹公公,這陸秉筆又是個什么樣的人物啊?” 曹良喜看著阿珠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冷哼出聲,“這陸秉筆可了不得,當(dāng)今司禮監(jiān)的秉筆太監(jiān),不僅手握“批紅”,草擬圣旨的大權(quán),如今還是萬歲爺跟頭的大紅人!” “是嘛?那可真厲害!”阿珠驚嘆。 “你啊,可算是走了大運(yùn)了!若是日后能得督主青睞,你便是祖墳冒煙了?!辈芰枷策肿煨?,“你趕快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去,待會兒我便帶你去督主那兒。” “哎!我可還沒想好呢!”阿珠連忙吞下那口包子,卻被曹良喜給一把拽了起來。 “督主的事,哪有你想不想的份兒!你就是不想也得說個想字!”曹良喜催促道,“快回去收拾好,別讓主子等你這個奴才!” 在曹良喜的再三催促之下,阿珠只好回去收拾行李。 回到自個兒寢屋,竹磬兒見阿珠安然無恙,頓時淚如雨下,上前一把抱住了阿珠,哭哭啼啼:“阿珠,我這兩天一直在打聽你,可他們沒一個人和我說你去了哪兒,我真是擔(dān)心死了!”竹磬兒看看阿珠的臉,頓時哽咽,“嗚嗚,阿珠,我真怕你就這么死了……” “我真沒事兒,就是被關(guān)了兩天,餓了兩天肚子而已?!卑⒅榕牧伺闹耥鄡旱募绨颍参康?。 聽到這話,竹磬兒又捏了捏小姑娘的胳膊和臉,又是一聲哽咽:“嗚嗚嗚,阿珠你都餓瘦了……” “別哭了,別哭了,你看我現(xiàn)在可是一點(diǎn)事兒都沒?。 卑⒅檗D(zhuǎn)了一圈,然后笑笑,隨即想到了王吉祥的話,圓嫩的小臉上浮現(xiàn)一抹愁容,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竹磬兒問。 “我得搬走了?!卑⒅榇怪?,面色無奈。 “搬走?搬去哪兒?”竹磬兒連忙問。 “曹良喜說,他要將我調(diào)去廠督院落去?!?/br> “什么?”竹磬兒面色驟白,想起了這兩日宮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可我聽說他不是個好人?。 敝耥鄡盒÷暤貙⑺谶@幾日聽到的傳聞全都告訴了阿珠。 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陸慎,傳言是一個貌美如花,心狠手辣的人物。他因任過圣上幼時伴讀一職,深得圣上信任。在王吉祥擔(dān)任東廠提督時,鎮(zhèn)撫司已受陸慎管制。如今他接管東廠,更是掌握了朝廷的生殺大權(quán)。 且他行事乖戾,嗜殺成性,殺過的人比吃過的米還多。 阿珠聞言臉色白了白,閹人多惡她也不是不知道。 最后只能嘆氣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卑⒅橛峙牧伺闹耥鄡旱募绨?,彎著杏眼軟聲安慰道,“不過你可別擔(dān)心,我只要不犯錯,廠督肯定不會對我怎么樣的!很何況傳言也不一定是真的,說不定廠督他人還不錯呢?!?/br> “都怨我,若不是我,你本不用受這苦……”竹磬兒淚水漣漣,以袖掩面抽噎著。 “哎呀,這真不怪你,我沒事兒的!”見竹磬兒又要哭,阿珠連忙安慰,“我得收拾東西了,不然曹良喜過會兒又要來催我?!?/br> 竹磬兒雙眼通紅地幫著阿珠收拾東西,臨走前將這幾日趕制的衣裳全都塞進(jìn)了小姑娘的包袱里。 “這衣裳你怎么給我了?”阿珠杏眸瞠大,忙推阻,“這可是你的新年衣裳啊,我不能要!” “本就是給你做的,照著你的尺寸趕出來的。”竹磬兒抹淚,“阿珠,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心中實(shí)在太愧疚了,我沒什么能幫你的,但這衣服你無論如何也得收下!” 兩人又推拒了一番,見竹磬兒實(shí)在態(tài)度堅決,阿珠只好將衣裙一并帶走了,臨走前還去了后廚,和錢嬤嬤告了別。錢嬤嬤聽罷也哭,無奈人微言輕,沒法子,只能將今日現(xiàn)做的點(diǎn)心偷摸給了兩盒給阿珠,略盡綿薄之力。 …… 所以在阿珠還不知情的情況下,她便囫圇上了路。 曹良喜將人領(lǐng)進(jìn)了院落,院落里已有數(shù)十名宮人在侯著,加上李元珠,共有十二名宮人,其中侍女五名,侍監(jiān)七名。 阿珠被分配的是灑掃院落的活計,比起先前在小廚房劈柴確實(shí)輕松了不少。 曹良喜將人召齊后便悉心吩咐,“督主今兒進(jìn)宮了,你門先把屋里收拾收拾,他今日估摸著會歇在此處,你們得提前備上晚膳?!闭f到此處,曹良喜又意味深長的瞧了阿珠一眼,“廠督喜靜,你們切莫吵嚷惹他生氣?!?/br> “你們都給我放機(jī)靈些,若是還像之前那樣偷jian?;f小話,惹惱了廠督,能不能保住你們的小命還另說!”曹良喜陰陽怪氣地笑,不知在指桑罵槐些什么。 阿珠自然知道曹良喜在敲打她。先前王吉祥是個愛聽馬屁的,也不知這新廠督是個什么秉性。 當(dāng)然這只是阿珠心里腹誹,面上還是帶著笑意連連點(diǎn)頭的。 見阿珠還算乖順,曹良喜便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宜。阿珠都細(xì)細(xì)聽了,畢竟日后這就是她當(dāng)值的地兒了,可不能丟了小命又丟了飯碗。 待曹良喜走了,阿珠這才打量了一番屋內(nèi)。 想不到這新廠督面上功夫做得還不錯,屋內(nèi)不見一件庸器俗物,這書倒是擺得挺多。若是不知曉他這人品性,就光看這屋內(nèi)陳設(shè),還會以為他是什么風(fēng)雅之人呢。 當(dāng)然阿珠可不信一個殺人如麻的太監(jiān)會是什么風(fēng)雅的君子。 阿珠撣了撣書架上的灰塵,又擦了擦那些瓷器瓶罐。見桌案上的玉壺春瓶里的梅花有些敗了,便去院子里摘了幾枝新鮮的臘梅插上。 院落似乎是今日才打掃完的,幾無灰塵與落葉。 而干完這些活計,阿珠也沒甚么事要忙的了,便去了旁屋收拾自個兒的包袱。曹良喜說,為了能讓廠督隨叫隨到,她們這些宮人須得住的離廠督近些。因此,便將旁邊這間原先放雜物的屋子給收拾出來作她們這些宮人的寢屋。 想來之前還是兩人一間,如今分到了這里,竟還得三人睡上一間。 那兩人似乎還在忙,阿珠便未打擾。而這兩天也也是累得沒合眼,這會子實(shí)在太疲倦,方將被子鋪疊好,小姑娘便歪在榻上累睡著了。 醒來已是酉時,夜色漸黑,阿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榻上爬了起來。腹中不禁有些饑餓,阿珠便打算去小廚房看看。 剛出屋門,便見小太監(jiān)福祿提著兩桶熱水面色焦急,再見到阿珠時,瞬間像見到了救星一般。 “李、李元珠!”福祿急聲喊。 阿珠腳步微頓:“有什么事嗎?” “我肚子實(shí)在太痛了,得去凈手一趟,你能不能幫我拿一會兒,求求你了!” 阿珠剛想開口拒絕,可對上小太監(jiān)那急得發(fā)紅的面色,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應(yīng),“你快去吧,我先幫你拿回兒。” “那你就在這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福祿得此話,解脫一般將兩桶水塞給了阿珠,隨即便急匆匆捂著肚子跑遠(yuǎn)了。 而阿珠乖乖站在門前提著兩桶熱水,約莫過兩刻鐘,福祿還未回來,阿珠不不禁有些著急。 怎么回事啊,如廁要去這么久嗎?阿珠踮著腳往院落外張望了一番,依舊不見人影,剛欲出門去找,便見一個宦侍急匆匆過來。 目光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阿珠正提著熱水,忙扯著嗓子道:“你還擱這兒杵著干嘛,快去給廠督加熱水去?。 ?/br> 阿珠聞言微愣,“哎?我不是…”剛想說自己不是伺候沐浴的宮人,便被那宦侍拉著往廠督臥房里推,“若是讓廠督等急了,可有你的苦頭吃!” 還沒等她解釋,小姑娘便被推進(jìn)了屋。 進(jìn)來便是一陣暖意,阿珠呆呆地站在屋內(nèi),端著木盆白嫩的小臉上一臉茫然。 隔著一道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風(fēng),空氣中還蒸騰著白霧一般的水汽,鼻息之間涌動著似有若無的清苦藥香味。 “廠督,奴才給您送熱水來了?!卑⒅楹傲艘宦?,卻無人回應(yīng)。 “廠督?”阿珠又喊了一聲,“您在嗎?” 屋里靜地連個針落下都聽得見,就是不見人聲。 阿珠思慮再三,只好提心吊膽地拎著兩桶水慢吞吞挪到屏風(fēng)后。 只見水霧氤氳,木桶中浮著艷色的花瓣,美人斜躺在水中,玉體橫陳。 他似乎正在小憩,如墨般濃稠的長發(fā)隨著水波飄蕩,狹眸闔著,眼尾微微上挑。鴉羽似的長睫輕垂,落在蒼白的面頰上投成了兩道娟秀的剪影。 清質(zhì)眉頭輕蹙,鼻尖上的一點(diǎn)紅痣瀲滟而秀氣。 阿珠屏住了呼吸。 是他?!怎么會是他?! 阿珠死也不會忘記那個害她這些日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罪魁禍?zhǔn)椎?!現(xiàn)下他躺在這兒,豈不是說明他就是新任的東廠提督,司禮監(jiān)的秉筆太監(jiān)陸慎? 阿珠呆愣地望著眼前玉體橫陳的美人,全然忘記來這里是干什么了,待好不容易回過神時,桶里的熱水都快涼了。她反應(yīng)過來,趕緊把水倒入池中。 熱水入桶,漂浮在水面的花瓣也被沖散開來。 清澈的水中隱隱現(xiàn)出一物…… 阿珠見到大驚失色,連忙拎起水桶逃難似的跑了出去。 臘月的天,夜里正寒。 阿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陸慎不是太監(jiān)嗎?怎么會有那物?難道、難道他沒割干凈?! 第10章 阿珠輾轉(zhuǎn)不安地睡了一宿。…… 阿珠輾轉(zhuǎn)不安地睡了一宿。 翌日一早,便有人來匆匆傳話,說廠督召她。 阿珠聽罷,小手一抖,剛到嘴的饅頭都給嚇掉了。 完了,完了,她恐怕又要倒霉了。明明昨個兒夜里,他在閉著眼小憩啊,全程都沒睜眼看過,怎么會知道她來過呢…… 阿珠惴惴不安地跟著宮人進(jìn)了廠督屋外。 “進(jìn)去吧?!蹦枪屏税⒅橐话?。 “你怎么不和我一起進(jìn)去?”阿珠慌張,忙扯住宦侍的衣袖。。 “督主只叫了你一人,我進(jìn)去干嘛?!惫琢税⒅橐谎郏澳憧爝M(jìn)去,別惹的督主不快!” 阿珠聽罷欲哭無淚,只好誠惶誠恐地推門進(jìn)了屋。 北晉都城位于北方,冬季總是寒冷而又漫長?;蕦m供暖多衣地暖、火墻為主,東廠自然也不例外。 暖熱的氣流從腳尖涌至頭頂,霎時身子便被包裹在層層的暖意之中。阿珠方才在屋外站著還凍得渾身發(fā)顫,此刻在暖閣內(nèi),只覺溫暖如春,格外舒適。 督主穿著一襲深紫色交領(lǐng)寬袖的刺金暗紋常服,正半倚在美人榻上懶散地翻著書,窗外的陽光照了進(jìn)來,映襯的他的面色愈發(fā)清透蒼白。 “識字嗎?”陸慎淡淡出聲,并未抬頭看人。 “兒時和村里的教書先生學(xué)過幾年,認(rèn)得的一些,不過就是認(rèn)得不多?!卑⒅殪鼗刂?,心里也摸不透陸慎想干啥。 “讀給本督聽聽?!标懮餮燮の⑾疲M長的桃目瀲滟,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少女身上,看不出幾分情緒。 “是?!卑⒅轭h首,忙上前接過男子手中的書。 看了一頁書封,阿珠可就稱奇了,沒想到這廠督不讀律法,看的竟是教人仁義的《論語》。 當(dāng)然阿珠面不改色,只捧著畢恭畢敬讀了: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繞之?!?nbsp;” “子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 “子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