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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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慕濯望著她笑意盈盈的眼眸,輕嘆道,“阿鳶,他比我多在你身邊待了十年?!?/br> 時纓脫口而出:“十年又如何?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br> 話音一落,突然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就好像在暗示什么一樣。 果不其然,他微微錯愕了一瞬,眼底浮起揶揄,好整以暇地看向她。 時纓:“……” 什么叫言多必失。 這時,青榆在外面揚聲道:“娘娘,榮昌王府派人過來傳信,請您過目?!?/br> 時纓如釋重負,連忙起身過去開門。 慕濯笑了笑。 他可什么都沒說。 時纓接過信件,打開一看,不由面露喜色。 昨日相會,她托時綺往英國公府捎封信,事情辦得很快,曲明微迫不及待想見她,榮昌王世子那邊已經(jīng)安排妥當,保證兩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聚頭。 她知會了慕濯一聲,便帶著青榆和丹桂一同離去。 恰巧地點在東市,她還需要她們幫忙再購買些物品,而且丹桂想跟她學擊鞠,也能順道挑選一根趁手的月杖。 乘車出府,到得東市,時纓與兩人分道揚鑣,獨自來到一家名叫“聚賢樓”的客棧。 榮昌王世子的手下帶路,從后院將她引至樓上。 曲明微已經(jīng)在客房里等待多時,看到她,霍然起身:“阿鸞!” 時纓反手關門,攜她入座,笑道:“明微,你忘記了嗎,我叫阿鳶。” 曲明微回過味來,知她是下定決心與安國公府劃清界限,點點頭:“阿鳶,你沒事就好,外面風言風語盛行,傳得匪夷所思,我見不著你,擔心得緊,卻也只能干著急。千秋節(jié)之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和岐王殿下,還有四娘跟榮昌王世子,怎會……” “說來話長?!睍r纓嘆了口氣,與她講起千秋節(jié)回府后的遭遇。 - 與此同時,青榆與丹桂分頭行動,一人去采購時纓所需的東西,一人去買月杖,相約完事還在這里集合。 丹桂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滿心想著學習擊鞠的事,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她們的身影已被時維盡收眼底。 時維本是與幾位同僚相約吃酒,不期然瞥見熟悉的面孔,頓覺喜出望外。 丹桂隨時纓叛出安國公府,他深感惋惜,只想著以后再也看不到她,孰料天公作美,給他提供了一個現(xiàn)成的機會。 她和青榆應是單獨出門,時纓并不在附近。 既然這樣,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別說時纓現(xiàn)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就算她后知后覺得知他將丹桂據(jù)為己有,堂堂岐王妃,難不成還要打上門來跟他討人? 他最近也頗有些郁郁寡歡,做國舅的美夢破碎,安國公府還因此淪為笑柄,父親閉門謝客,大小事務都落在他頭上,短短兩三日,他不知承受了多少壓力。 要是能搶走丹桂,也算是一箭雙雕,既得償所愿,又能報復時纓,何樂而不為? 他叫停馬車,吩咐仆從們道:“去跟王員外說一聲,我臨時有點事需要處理,下次再與他們約,拿上我的錢袋,就當我給他們添頭助興?!?/br> 一名家仆領命離開,他又對旁人道:“丹桂那小丫頭片子往前面走了,你們跟著,把她給我綁來,切記尋個隱蔽的地方動手,不要被旁人發(fā)現(xiàn)。我在老地方,速去速回,別叫我久等。” 說罷,他對車夫抬了抬下巴:“走,去聚賢樓。” 馬車轆轆而行,時維靠回軟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想象丹桂清麗柔嫩的面容,感到渾身燥熱,恨不得立刻發(fā)泄一番。 至于時纓,待到生米煮成熟飯,看她能奈他何! 第47章 “我不殺他,你放手?!薄?/br> 店鋪里, 丹桂挑挑揀揀,終于選中一根合意的月杖。 她付了錢款,出門后, 想起附近有家點心鋪,賣的蜜云餅時纓頗為喜愛,便決定順道帶些回去。 她輕車熟路地拐進一條小巷, 腦海中還在回味時纓縱馬擊球的英姿,念及自己將來或許也能學得這項本領,心情雀躍,忍不住哼起了歌。 此前, 她從未想過命運竟會發(fā)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不及青榆成熟穩(wěn)重,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待時纓成為太子妃、皇后,青榆任職女官, 而她到了年紀, 十之八/九會被遣出宮嫁人。 雖然因著時纓的緣故, 她的婚事不會太差,但讓她選擇, 她更愿意留在熟悉的主子和朋友身邊。 好在如今,她們一起離開安國公府, 即將去往一處自由的地方,時纓雖未明說, 三人卻似乎生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情誼, 經(jīng)此一遭,她必定不會被打發(fā)走了。 想到這里,她不禁露出笑容。 她還有意練習功夫,這樣就能保護時纓和青榆, 雖說肯定比不上專門的護衛(wèi),但至少可以應對某些突發(fā)情況。她尚且未滿十五歲,只要勤修苦練,定會有所成就。 屆時,她和青榆一文一武,便是時纓的左膀右臂。 小巷僻靜,街道上的人聲鼎沸漸遠。 她沉浸在對未來的憧憬中,絲毫沒留意到幾條黑影正悄無聲息地靠近。 突然,一陣疾風自身后掠過,丹桂心頭一跳,猛地躥起不祥的預感。 不等她做出反應,一記手刀重重襲來,她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客房內(nèi)。 曲明微聽罷時纓所說,沉默許久,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卻只嘆了口氣。 她握著時纓的手,認真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阿鳶,你的好日子都在后頭。就是可惜,待你離開京城,我們就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br> 時纓安慰道:“我會時常給你寫信,派人送到榮昌王府,再讓皎皎設法轉(zhuǎn)交于你。” 夢境里,“她”怕連累英國公府,至死都沒有給好友傳過信,但現(xiàn)在有榮昌王世子從中幫忙,她再也不想留下遺憾。 曲明微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么:“你可知我來時聽到了什么趣聞?通濟坊的宅子失火,武侯在廢墟中發(fā)現(xiàn)衛(wèi)王的物品,原本事關重大,誰都不敢亂說,只能交予京兆尹處理,豈料京兆府中有人嘴上沒個把門,今早不小心說漏,消息就跟長了腿似的,一傳十十傳百,我經(jīng)過樓下的時候,大家正討論得熱火朝天,這次,衛(wèi)王可要成為全京城的笑話了?!?/br> 時纓不愿將她卷入是非爭端,沒有為她透露自己的計劃,隨聲附和幾句,心中也覺舒爽。 這一時間點卡得剛好,皇帝前腳接到稟報,剛傳召衛(wèi)王進宮,事情就緊跟著傳開,讓他們猝不及防,錯失率先控制輿論的機會,而且乍看完全像是意外,瞧不出有人暗中cao作的痕跡。 慕濯的手段委實不容小覷。 曲明微又道:“不過,此舉也僅僅是損害了衛(wèi)王的名聲,偷養(yǎng)外室雖然不好聽,但卻并非原則性的大錯,如果陛下執(zhí)意袒護他,他的根基仍無可動搖?!?/br> 她擔憂地望向時纓:“阿鳶,你既嫁與岐王殿下,往后的命運與他息息相關,他……應當不會將皇位拱手相讓吧?衛(wèi)王一旦得勢,你們絕無可能全身而退。” “別怕?!睍r纓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道,“我們……他自有打算。” 曲明微會意:“衛(wèi)王無恥小人,不配為君,他若繼承大位,必將為禍蒼生?!?/br> 頓了頓:“見你平安,我就放心了。初九四娘大婚,我會前去道賀,真沒想到,當日我祝世子閣下及早覓得良配,最后竟是令妹嫁與他為妻。” 榮昌王世子差點與英國公府結(jié)親,京中已有不少人知曉,但她坦坦蕩蕩,絲毫不介意在婚禮上露面。 時纓知她脾性,不由一笑:“明微,你呢?你今后有何計劃?” 曲明微聞言嘆了口氣,神色間流露出些許悵然:“我一點也不想嫁人,只希望能從軍建功立業(yè),可我阿爹說女兒家上戰(zhàn)場不成體統(tǒng),縱使我的武藝勝過所有兄長,他也不肯答應?!?/br> “誰說女兒家上不得戰(zhàn)場?”時纓想起夢里那位顧將軍和她麾下的巾幗英雄,“朔方軍中便有女子為將,她們在與北夏的戰(zhàn)事中履立功勛,不輸任何男兒?!?/br> “顧玨將軍的威名,我自然有所耳聞,但……”曲明微默然垂眸,一反常態(tài)地對時纓產(chǎn)生了些許羨慕。而今的時纓瀟灑自由,再無需為父母和家族所累,她卻做夢都不敢奢望如此。 她的父母通情達理,遠勝過安國公夫婦,可有些事情卻終究無法達成共識。 他們是她的至親,卻也是她實現(xiàn)夢想的阻礙。 “也罷,”她笑了笑道,“或許將來我被阿爹逼急,就會孤家寡人逃去靈州,以避免被迫相夫教子的命運,到時候,你可要收留我?!?/br> “那當然?!睍r纓莞爾揶揄,“等到曲將軍功成名就,我也與有榮焉?!?/br> “阿鳶,我已經(jīng)許久沒見你笑得這么開懷了?!鼻魑⒖畤@道,“以前,你就算在鄙府練習騎術和擊鞠,也總是心事重重,不像現(xiàn)在……” 她捏了捏時纓的臉頰:“我想起曾經(jīng)在杭州的日子,那時候你比誰都愛笑,我第一眼瞧見就喜歡,打定主意要和你做朋友?!?/br> 時纓有些赧然,卻聽她接著道:“看來岐王殿下不曾虧待你。前些天,我聽聞他登門搶親,枉顧你的意愿將你帶走,還導致你跟安國公斷絕父女關系、被驅(qū)逐出府,我簡直擔心得夜不能寐,唯恐你想不開?!?/br> “外面是這么傳的嗎?”時纓問道,見曲明微點頭,不由一怔。 她還記得,夢里閑言碎語橫行,皆稱“她”失身于岐王,才不得不嫁給他,而非他一意孤行、強取豪奪,她清清白白,卻遭受無妄之災。 是他故意為之嗎? 維護她的名譽,以一己之力擔下所有責任。 若是夢中,他的確有錯在先,但現(xiàn)實卻是她自愿與他合作,他還在她危難之際從天而降,救她一命,帶她離開安國公府。 她心里千頭萬緒,一時竟無言以對。 曲明微正待說什么,卻驀然頓住。 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屏息凝神傾聽外面的動靜。 許久,她皺眉道:“阿鳶,好像是令……時員外。大白天的,他來這里做什么?” 她習武多年,內(nèi)力深厚,時纓覺察不到的響動,落在她耳中卻是一清二楚。 時維? 來客棧? 時纓訝然了一瞬,復而搖搖頭:“誰知道,他要做什么與我無關。但愿我們出去的時候不要碰上他,不然也太晦氣。” 話雖如此,她卻大致猜到,多半是吃喝嫖賭那檔子事。 不禁對曾經(jīng)的長嫂心生同情,不知她何日才能解脫。 兩人又聊了一時半刻,因曲明微還有別的事要忙,便相約下次抽空再聚。 曲明微先行,時纓等了半晌,才戴好帷帽朝門邊走去。 然而在她開門之際,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她連忙收回手,透過縫隙往外看去。 三五名家仆打扮的人匆匆跑過,皆是熟面孔,其中一人身后還背了一個,用披風罩得嚴嚴實實,看不到頭臉,只覺身形瘦小,像是女子。